“死!”
周徊厲喝一聲,手中刀影幾乎連在一塊,憑借這招,周徊已不知殺了多少人,而在今日,這招下又要再添新鬼。
“攬雀!”
龍雀刀消失,出現在半空卻是一個似圓非圓的刀影。裂海六刀不由自主落入其中,圓圈劇烈震顫,沈從向后連踏三步,雙手青筋暴露,卻是將這股壓力頂住。
“怎可能!”鼠二在一旁,眼睛瞪大,本以為見著會是血肉紛飛場面,如今卻是完全不同。周徊心頭生出警兆,想要躲閃卻是來不及,一道匹練籠罩而下。當中不但有磅礴力道,同時還有裂海六刀的犀利在其中。
護體真氣脆弱的如同紙糊一般,濃血噴出,周徊身體倒飛貼在墻壁上,胸口位置血肉模糊,貼身內甲都被劈成稀爛。
沈從倒拖龍雀刀,一步步走向周徊。凝元四階高手生命力確實強大,沈從如今想要做到一擊必殺還有困難。不過多來幾下,總是要死,卻是沒多少差別。
周徊艱難爬起,見沈從走來,心頭大駭。周徊想不明白,沈從明明只有三階修為,戰力為何這般夸張。但不管如何,他被打敗卻是事實。看了眼遠處林舂,此刻哪里還有報仇心思,想要盡快逃離這里倒是真。
“鼠二!”周徊大喝一聲,一把暗器扔向沈從,身形滾動,化為球狀飛快向外沖去。鼠二一個機靈,立馬飛身撲到周徊身上。兩人身體光芒暴閃,速度竟是增加了倍許不止。
“老大,還有我!”林舂大聲喊道,卻哪里有人理他。
“血風刀法,破軍!”
洞窟地面上鮮血飛起,匯入龍雀刀中。血線閃現,追上那團光球,光球一分為二。但當中卻無任何血液飄出,光球光芒黯淡一分,接著又匯作一團,消失在洞窟之中。
“這般奇異!”血線消失,沈從出現在原地。看向龍雀刀,刀身上有著一根晶瑩細線,之前卻是斬到了一物。
林舂心灰意冷,看見沈從正發呆。惡向膽邊生,眼中閃過一絲怨毒,手中出現細刃。身形躍到半空,手中兵器用著最大氣力朝著沈從后背刺去。隨著距離接近,沈從依然毫無反應,林舂目中爆出奪目光芒。
“嗤啦!”
利器滑過肉體的聲響,沈從翻轉龍雀刀,將上頭的一絲血液抖掉。如今三階修士血液已無法給龍雀刀帶來養分,吸之也無用。背后林舂僵立,接著突地爆成漫天血塊。
“唧唧!”
興奮的聲響,沈從循聲望去,不由一愣。一團金色小圓球此刻正抱著玉香瓶,即便隔著遠,沈從都能感覺到那小家伙此刻激動心情。
走上前,將肉球抓起,沈從看著尋寶鼠。對于沈從到來,這尋寶鼠無任何反應,就那般抱著玉香瓶,好似這就是它全部一般。
千洞窟外,一團光球瘋狂朝著遠處跑著,直至光芒越發變小,當中的人影才顯現而出。
“怎停下,快些走,如若被追上,你我都要死!”周徊虛弱喊道,體內經脈好似被碾般,發著劇痛。但即便如此,他都不敢停下調息。
鼠二表情好似要哭,將手中一錦帕遞在周徊面前,“老大,遁光帕被斬破,已無法像之前那般遁走。”
“壞了?”周徊一愣,搶過遁光帕細致看著,臉色越發差,腦中卻是想起之前在洞窟之中,那斬來一刀,心頭一哆嗦。
“老大,如今我們該如何,林舂還回頭救嗎?”鼠二低聲道。
“怎救,將我倆也搭入?”周徊臉色大變,大聲吼道,“都是你倆,非要說有寶物,如今可好,寶物沒拿成,連這遁光帕都是毀掉!”
鼠二怕的向后退一步,本就膽小,如今更是不敢說些什么,只能聽著訓斥。周徊喘著粗氣,心頭想著越發憋屈。本以為今天是個好日子,能夠得件寶物。不曾想,何物都沒拿到,手下還搭上一個,遁光帕更是毀掉。往后如若遇到危險,想要逃跑都變得不易。
周徊拿著闊刀在地上胡亂劈著,心頭有股怒氣想要發泄而出,但越是劈,心頭那股不甘卻是越發明顯,好似要將心靈淹沒般。
“不能這般算了!”
周徊突地停下手中動作,抬起頭,眼睛卻是紅著,“不能這般便宜那小子,讓我等這般損失。即便得不到那寶物,也不能讓那小子安生,定不能!”
鼠二咽著口水,小心道:“可我倆打不過那人,今日如若不是運氣好,怕是都要折損在那。老大,我倆還是要想開,不可做那沖動之事!”
“想開?哼!”周徊怒笑一聲,抓起鼠二消失在原地。即便沒那遁光帕,身為四階凝元高手,周徊速度依舊很快。幾乎將那千洞窟走了大半,兩人終在一處位置停下。
鼠二不可思議看著周徊,這位置他認得,甚至大半千洞窟的人都認得。這里住著一霸,修為雖不是最強,但為人卻是最為霸道。且認錢不認人,只要被他盯上之物,從來沒有落空道理,弄的周遭天怒人怨,偏生無人可管。
當年鼠二就被那人欺辱過,后來找到周徊,總算落得些安生,不成想今日卻是來這,心頭不知泛著何種滋味。
“我也知你討厭那人,就不需你進入,我一個人入!”周徊看了鼠二一眼,將自身衣服整理好,昂首走入。
鼠二目光復雜,看著周徊背影消失在石門之后。不過一會,似乎從里傳出笑聲,鼠二皺著眉頭,這笑聲他太過清楚,每當那人高興之時,發出的都是這般笑聲。
半小時后,周徊兩人重新來到沈從那洞窟,后頭還跟著一人。但來到洞窟之中,哪里還有人在,只有一灘血跡在那橫著。
“時間隔的這般短,走的定然不遠,出去找!”林煌走出陰影,一條細密傷疤在臉上聳動,顯得恐怖。
“是!”鼠二低聲應著,在這人面前卻是不敢多說半句廢話。當年受過其苦,了解的太過清楚。
三人出了洞窟,在周邊細致找著,但哪里能夠找著。而他們卻不知,沈從此刻正躲著原來洞窟不遠位置。思維定勢,總是認為沈從做了這般事,會跑的遠遠,卻不知這般躲著,才是最為安全。
洞窟中,抓著尋寶鼠后背皮毛,沈從仔細觀察著,眼中露著興趣。上古血脈,沈從也是從一些圖志上了解。如今看著摸樣,雖與描述不同,卻不影響心情。
將玉香瓶收入乾坤袋中,尋寶鼠一下躁狂,四處爬動,想要找出玉香瓶蹤跡,卻哪里能夠找到。過上一會,似是認命,尋寶鼠安靜下來,這才看清眼前大個,似乎不是以往相處那三人。
看著尋寶鼠眼中疑惑,沈從一下笑起。難怪如今尋寶鼠幾乎不見蹤影,就以這般智商,想要不死都是不易。
將尋寶鼠重新抓起,小家伙也不反抗,只是聞著沈從手臂味道,眼中疑惑更甚。而到這時,尋寶鼠才想著走,去找過往那三人,但如何能走的掉。
“這小家伙看著還真雞肋。”沈從笑著搖頭,將磐石珠拿出,湊到尋寶鼠面前。尋寶鼠身體一僵,接著一下抱住磐石珠。摸樣雖不像之前那般熱情,但對這磐石珠依舊喜歡。
“這般看來,那玉香瓶卻是比磐石珠還要來的高級,難不成是六階靈器?”沈從心頭思量著。三階至五階寶物,一般都統稱寶器。而六階之上到那九階,卻稱為靈器。靈性十足,卻是比寶器強的太多。
偏生沈從在玉香瓶上感覺不出靈性,因而之前才沒多想。但如今看這尋寶鼠反應,那玉香瓶看是大有來歷,但既如此,為何會是這般中庸表現?
將玉香瓶拿出,沈從也看不出絲毫不同。與那強大六階靈器想比,玉香瓶雖能力也強,但并無傳聞中那般強大,卻是讓沈從心頭疑惑。
地上尋寶鼠突地挑起,一下拋棄那磐石珠,朝著沈從手中玉香瓶撲來。沈從一手將其抓住,將玉香瓶放入乾坤袋中,尋寶鼠表情一下蔫掉,情緒低落的重新去找那磐石珠,看的沈從啞然失笑。
盤膝而坐,沈從閉目調息而起。剛突破那三階通力,身體力量并沒完全掌握。趁這功夫卻是好生熟練一番,適應這股新生戰力。
第二日天蒙亮,沈從就出現在城池之外。尋寶鼠藏在衣物之內,乾坤袋無法藏那活物,沈從卻是只能如此。好在只要有那寶物在,尋寶鼠都是安生的很,根本不會在意周圍環境如何,卻是省了沈從大堆麻煩。
本以為這般早,城池內該是安靜才是。結果才入內,卻是熱鬧非凡,店鋪早已開啟,各種叫賣聲更是熱鬧。
沈從來城池,只為打聽那內核而來。昨日多虧那內核,沈從才能順利突破。接下來要修煉那驚蟄功二重,這火性內核卻是最佳材料。只是按著昨日感覺,這內核沒有十幾顆,怕是無法將驚蟄功二重修煉成功。
如今如若能再遇那熔巖怪,沈從倒是有把握將其全殲。但那日只是偶然遇著,那熔巖怪具體在哪活動,沈從卻是不知。因而沈從來這,看有沒簡單獲得內核方法。
在城池中四處走著,沈從也不著急,倒是看到不少好東西。此刻許多攤上物品,沈從都能認得,都在那圖志上介紹過。許多與那熔巖怪內核功效相同,沈從倒有嘗試問過攤主出處,卻是被人趕走。
“小兄弟竟也在這,咦,你的修為...”一道聲音傳來,沈從看去,竟是那天所遇書店掌柜,此刻正有些驚疑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