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從,我zìyóu主張,無需閣下替我擔心什么。”沈從瞥了那人一眼,輕聲笑起。
“大膽,你知我是誰,竟敢與我這般講話。”嚴于眼睛一下瞪起,如若現在不是在月海幫中,嚴于怕是要動手。
沈從哂笑一聲,沒有搭理嚴于。棠箐目光看來,如今在場的只剩三人,最后會有多少隨船的,等會就可得知。棠箐神色間帶著絲疲倦,動手那么久,且基本都是全力以赴,即便以五階開脈中期的體魄,也不由顯得疲乏。
“下一個,莫要耽擱。”中年男子在一旁喊道,沈從看了后邊兩人一眼,都是無動于衷的摸樣。顯然沈從的修為讓他們低看一眼,也不想讓沈從在這里礙手礙腳。
“就剩你們幾個,這位小兄弟先開始吧。”中年男子也是看出其他兩人態度,轉頭看向沈從。四階凝元巔峰,算是一方好手,但想要上船卻有些不足。按著月海幫這次的標準,顯然都是希望五階開脈的強者上船。
不過這種事情不好明說,因而才讓棠箐親自出手。平rì可不會讓棠箐來,只是這次貨物要緊,百忙之中棠箐也只能親自出手。不但可以嚴格的甄選人,還可以讓其他人察覺到月海幫的尊重。
敗在一幫之主的手中,那些高手即便有些怨念,也不好說些什么。且女子出手,雖說有些難堪,但心頭的恨意會少很多。
“小子,叫你呢,還不下去,或者現在跑還來得及。”嚴于低聲嘲笑道,對于剛才沈從敢于那樣頂撞自己,嚴于可還記在心里,他一向不是什么心胸豁達的人。
沈從沒說話,向前走出一步,看向棠箐拱手道:“在下沈三,還望棠秀能夠手下留情才是。”
棠箐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也不知有沒有聽進沈從的話語。看見沈從做好準備,棠箐向前邁出一步,一下跨越四五米的距離,來到沈從的面前,芊芊玉手毫不著力的落下,感覺不到絲毫的威勢在其中。
沈從臉上帶著一絲笑容,向后退出一步,直拳沖出,退步崩拳,同樣沒什么力道,連速度都是慢悠,好似老太打拳一般。
周圍的幫眾露出不忍的神色,嚴于更是哈哈大笑,沈從對于周遭的聲音沒有絲毫的反應,依舊將拳頭打出,反倒是棠箐眉頭微微一皺,臨時想要變掌,沈從卻是突地將速度提起,一下撞在棠箐的手心當中。
“嘭”
巨大的氣勁轟然炸開,棠箐身體微微一晃,有些駕馭不住手臂傳來的巨力,但依靠深厚的修為還是穩住。棠箐眼中露出一絲訝色,將頭抬起想要好好看看沈從的摸樣,印入眼簾的卻是一只拳頭,進步崩拳。
“他怎沒受到影響”
心中冒出一絲念頭,剛才即便以她的實力,身形都差點控制不住,可想而知當中擁有的巨力,雖說因為大意,沒將氣力提到最為巔峰,畢竟打了那么多場,對于四階修為的人該如何,對五階修為的人該如何,已經有了一個定勢。
來不及想其他,棠箐雙手擺動,迎上沈從,既是小看了對方,那如今就高看一些,連環掌,一套極為普通的掌法,但在棠箐的修為支撐下,足以產生巨大的威力。這比試只用普通招法,不能出大的武技,不然整個院落都無法承受。
且真的比拼武技高低,棠箐修為高,又是一幫之主,掌握的武技又怎么可能弱,到時吃虧的反倒是別人。因而用普通技法,反倒最為合適
“嘭”
腳下地板裂開,當中的灰塵揚起,兩人的身形不由變得迷蒙。突地,一道身影撞破灰塵,連續向后退了三步,才將身形穩住,而另外一道身影從里闖出,對著后退那人,一掌拍出,掌影漫天,好似要將人鎮壓住一般,讓人心生寒意。
“認輸,我認輸”
沈從大聲叫起,那掌印停在沈從頭頂上,掌風將沈從額頭前發絲吹起。嘴巴上叫著認輸,臉上卻哪里有慌張的神色,即便掌印停在面前,依舊面不改色。
退后那人就是沈從,追殺出來的自然就是棠箐。棠箐此刻看著沈從,依舊面無表情,“你還可以繼續接我的招式,為何要認輸”
“我的實力只有這樣,再打下去,立馬露出敗勢,肯定接不過五招,既是如此,還不如干脆一點認輸。”沈從向后退了一步,讓開了棠箐芊芊玉手的籠罩,臉上帶著笑容。
棠箐將手收回,目光當中帶著一絲猶疑,她能夠感覺的出眼前這人身上,應該還有力量在身體當中,并沒有完全出全力。但剛才的表現,在一個四階凝元修為的人身上,算是極為的不錯,也不能說隱藏了實力,有些矛盾。
“三招,過關。這位小兄弟,你等會只需交上三千兩黃金,就可上船。”中年男子笑著道,態度比之前親近了一些。
“麻煩了。”沈從笑著點頭,接著站到了另外一邊,通過的人都站在這。
周圍的人有些怪異的看著沈從,今天在這里可是只有沈從這么一人,以四階的修為通過了測試,其他過了測試的人,都是五階開脈的修為,只此一點就足夠讓其他人對沈從刮目相看。
“狗屎運”
嚴于暗罵了一聲,不過也無法,別人通過了,他總不能上去將人拉下,且這是棠箐主持的測試,他沒資格也沒實力說什么。
“小兄弟,表現不錯。”看到沈從走來,那些通過的人臉上都帶著笑容,表現出了一絲善意,畢竟接下來要呆在一起足夠長的時間,真要遇到危險,也要互相幫忙。沈從能夠通過測試,那么就有資格與他們在一起作戰。
“僥幸僥幸。”沈從笑著道。
“你如若再堅持一下,怕是能夠抵擋四招,甚至五招都有可能。”
“沒那么厲害。”沈從擺手,站在了一旁,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其他人說了幾句,也就不再說話,繼續看向場中。
“下一個。”中年男子大聲道。
嚴于站出,只剩兩個,也沒什么好避的,站到場中,對著棠箐行了一禮。棠箐剛點頭,嚴于身形就撲來,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對銅锏,化作裂風劈頭蓋下。棠箐單手迎上,好似游蛇一般在銅锏上一圈一讓,就將所有勁力避開,同時身形欺近,對著嚴于撞去。
嚴于似早就料到,手中銅锏變化,依舊對著棠箐打去,對于攻向自己的招式沒有看上一眼,打的竟是兩敗俱傷的方法。棠箐眉頭微微一動,另外一只手抬起,擋向了銅锏。
“這人倒是聰明。”
沈從看著嚴于的方法,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兩敗俱傷,嚴于受傷了沒事,棠箐要是受傷,名聲可就不好聽,因而這樣必然會讓棠箐束手束腳,且當時定下的招式都是十招之內,錯過了一兩招,對于嚴于來說就是大賺。
而局面也正如沈從所預料的那般,嚴于強攻了兩招,讓棠箐不得不回防。不過這種技法極限也到了這里,棠箐那五階開脈中期的修為一下全部提起,嚴于之前的打算落空,強撐了七招之后,被棠箐一掌拍在胸口上落敗。
“七招,通過,下一個。”中年男子臉上帶著笑容道,嚴于向這邊走來,瞥了沈從一眼,倒是沒說話。
最后一人上場,用的只是拳腳,不過手上卻是戴了一個拳套,一套普通的奔雷拳使的虎虎生風,硬生生與棠箐拼了個八招,如若不是最后被棠箐用修為強自壓下,怕是要過九招。
自此,這趟隨船的人全部出來,一共八人,七人是五階開脈初期修為,只有沈從是四階凝元。沒人過九招,不過這些人都不怎么在意,只是簡單的比拼招法,不能真正的代表各自的實力,也許有人故意暗藏戰力,也是不說定的事情,比如沈從自己。
“諸位跟著我,今天大家也累了,我月海幫已經準備了好了廂房與吃食。”中年男子看向幾人,而棠箐早已消失不見。
“大家可以叫我何管家,或者老何,兩個都是可以,接下來的幾rì,甚至是船上的時間,都將由我負責眾人的飲食起居。”何管家向前走去,其他人對視了一眼,跟在了后頭。
這座府邸很大,作為月海幫的總部所在,這里居住了超過幾百號的人,一路跟著何管家,看到了許多月海幫的幫眾,甚至還能隱隱的聽到遠處傳來的練武之聲。而每個幫總見到何管家,都會停下問好,由此可以看出何管家在整個月海幫的地位。
“就是這了,諸位要在這里住上幾rì,等著船舶的起航。因為一些原因,還無法告知幾位具體的起航時間,還望你們理解。”何管家帶幾人來到一處院落當中,當中分布著十幾個房間。
“這幾rì無法外出”有人沉聲問道。
“這是自然,想來這位是外地來的吧,等會我會讓下人給予你們一份資料,上面有必須了解的一些事情。”何管家依舊帶著笑容,見眾人沒其他的問題,轉身離去。
院落當中房間有許多,八個人隨意的選了一間,就走了進去,誰都沒有說話。倒不是不想說,而是所有人都感覺到,在院落的四周,有著超過十處以上的暗哨。說是暗哨,其實就等于給他們看的,意思很明顯,監督他們,這種氣氛上,哪里還有人愿意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