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強者,即便是李重面對上,都不敢言勝,更別說當面擊殺。而沈從做的更為的徹底,正面轟破楊殷的最強攻擊,接著再從容的殺人離去。
而最后一抹刀光轟殺丁延與張功名,李重在一旁看的很清楚,他可以救人,也可以做到。之后想來會贏得張家與丁家的友誼,但是李重不敢,他是真的不敢。自從成為六階行云境之后,李重再也沒有這樣驚懼過,因為李重能夠感覺到死亡的氣息。
救下丁延與張功名,隨手之勞,但如若因此得罪沈從,那么沈從殺他也不過是隨手之勞。因而李重不敢,即便沈從離去前根本沒看他一眼,李重依舊不敢。
“哎!”
李重莫名的嘆了一口氣,他也不知自己為何要嘆氣,有可能是家族將要面臨的危機,也可能是之前逃過一命,更有可能沒有拉攏住如沈從這樣的強者。方方面面,甚至連李重都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
感覺著遠處越發明顯的天地靈氣波動,應揚城內的人要來了,而人都死了,再來又有什么用。不過李重自己不能呆在這里,不然這樣的場景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憑什么其他人都死了,就他還活了,李家如今已經危機重重,再得罪丁家與張家,那絕對是滅頂之災。
李重身形逐漸化作虛影,接著消失不見,好似從來沒有在這里出現過一般,只留下地面上的斑斑血跡,以及空氣當中蕩漾著強大能量波動。六階強者即便死去,也必然是轟轟烈烈的,死后天地靈氣依舊無法消散,可惜人死道消,一切都將成為過去。
盞茶功夫后,
道身影降臨在這處林間,地面滿目瘡痍,可以明顯的看出這里剛才經歷過劇烈的戰斗,而敗者在這里留下了自己的尸骨。
“功名!”
一中年人悲呼一聲,來到張功名死前所在的位置。不過這里已經看不到全尸,只有那血跡證明的一些什么。但中年人憑借著血脈之間的感應,知道這個就是張功名。
“誰,到底是誰!”中年人大聲喊叫而起。
“家主,這個好像是楊大人的寶器。”有人看見地面上那還殘留著寶器光華的碎片,臉色不由蒼白,這可是六階強者啊。
中年人神色一怔,起身來到楊殷死去的位置,看著地面上那熟悉的寶器,身形踉蹌。不但死了一個張家未來的接班人,連供奉都死了一個。張家的實力可以說是一落千丈,因為他生不出可以再修行烈炎功的兒子,更找不到肯為張家賣命的六階強者。
“丁延!”
丁家人馬俯仰著下方,臉色yin沉。丁家這次的損失倒是跟張家齊平了,死了未來接班人,同時還有六階的強者。在應揚城,任何一個六階強者都是足以影響應揚城內趨勢的力量,如今驟然損失兩個,不可想象。
“追!我要那些兇手償命!”張家家主大聲喊起。
“自然要追,連殺兩個同階強者,真是厲害,但他定然也是受傷。殺人償命,想要逃,哪有那么容易!”丁家之人寒聲道。
里之外,沈從突地感覺腰間有異,低頭看去,正是之前收獲的幾個乾坤袋,而當中有兩個正在不斷散發著隱晦的靈氣波動,而位置正是后方。
“在定位我?”沈從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這群人還真是死纏不休啊,應揚城內修為最高的不過六階行云中期頂峰,沈從要真是狠下心來,一個人就能屠戮整城。自然,沈從也定然會重傷,但只要方法得當,又有湮滅之力的速度加持,并不會危及到自身的性命。
不過猶豫了一番,沈從還是放棄。盡管實力上完全碾壓應揚城的強者,但戰斗之間不可避免的必然會受傷。而沈從如今最為主要的目的,是前往落玉城當中找到岳子凌。
岳子凌擁有追風手的名號,那可不是自己喊出來的,也不是其他人奉承,而必須是通過真靈堂的認可才行,且還限制在三十歲前。沈從并不知曉岳子凌是在六階前去的真靈堂還是六階后,但是得到名號,就是對自身天賦以及實力的認可,說的通俗一點,那就是天才的證明。
沈從如今要找他報仇,那么自身的實力必須保證在圓滿狀態。按照當初得到的消息,岳子凌的修為在六階行云巔峰水準,距離七階搬山境不過一步之遙。沈從如今的實力也差不多這個水準,也是無限的接近七階。
按照這樣的實力可以算是六階無敵的狀態,但可惜世界上從來沒有無敵的說法,只要沒有達到七階的戰力,那么就必定無法碾壓六階行云境的修行者。且即便修為達到七階,有時候也并非萬無一失。
就如沈從這般,依靠著各種能力神通,硬生生的在五階修為的情況下,就達到了六階行云巔峰的戰力。因而有時候修為真的不能代表什么,那只能簡單的概括一個人的實力,而不能是全部。
其他人也許沒有沈從這般多底牌,但誰又能保證其他人沒有其他的奇遇,導致自身可以越階而戰呢?因而沈從要找岳子凌報仇,必須謹慎再謹慎,且當年那柄極品靈器出世,岳子凌即便沒有得到,恐怕也有其他的補償,這么多年過去,當中岳子凌又有什么樣的變化,可不是普通人可以刺探出來的,即便是像百曉閣這樣的組織,不一樣不知道沈從的底細是什么。
腦海當中刀意震動,破殺而出將幾個乾坤袋當中的印記滅除,也幸虧沈從如今的靈覺強大,不然還無法察覺到當中的貓膩所在。
“金柳他們的速度在減緩,想來是在等我。”沈從認準一個位置,破空而出。
后方正依靠著印記追逐的應揚城強者,此刻全部停了下來。因為他們再也感覺不到印記的存在,要么是對方距離他們遠到無法感應的程度,要么就是印記被滅除。前一種自然沒有可能,剛才還追著,那自然只能是最后一個可能。
“可惡,讓那賊子跑了!”張家家主神情憤恨,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丁家的人臉色也不好看,族里的人被殺,偏偏還無法報仇,關鍵是連兇手具體的信息都沒有,也就是說,那些人算是白死了,他們一輩子都找不到,畢竟對方從出現在應揚城到消失,當中的時間太短了,短到他們根本不知道這群人到底是怎么出現的。
幾人憤慨無奈,卻不知之前如若不是沈從有事在身,他們恐怕連在這里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人因無知而無畏,有時候說的可能就是這樣的情況吧。
幾十里外,沈從追上那條飛舟,看到沈從安全歸來,古順與金柳都是松了一口氣,唯獨黃陽與林沫不知該用什么樣的姿態來面對沈從。修為達到六階,那就是屬于師叔輩了,不過沈從的摸樣又太過年輕,且之前一段時間也與他們平輩相交,此刻反倒不知該如何。
沈從一笑,倒是沒跟黃陽等人計較這個,而古順也沒有詢問沈從為何可以飆升那么多的實力,特別是沈從落到飛舟上之后,體內的氣息又降了下來,重新變成了五階開脈的水準,看的古順眼皮一跳一跳的。
古順自然很想問沈從的情況,但按照修行者之間的規矩,這種個人的是不好問的,因為那屬于保命的底牌所在,被人知道了,那也就不是什么底牌。因而沈從到底是五階修為還是六階修為,古順弄不清楚。
不過在對待沈從的態度上,古順卻是與以前有所不同,如今算是真正的平輩相交,特別是看到沈從腰間多出的幾個乾坤袋,這種態度就越發明顯了。修行界就是這樣現實,你只要有實力,就能得到他人的尊重,如若沒有實力,那還請自重,一些漩渦麻煩之類的東西,千萬不要去沾染,不然最后死了,也不要問為什么。
在飛行了一段時間之后,確定后方不會有什么強者追來,眾人就下了飛舟。在叢林當中馴服了幾頭妖獸作為行路工具,馴服這樣低級的妖獸很容易,不需要多么高深的技巧,只需要足夠的實力就可以。
妖獸級別低,靈慧不高,但是很懂得趨吉避害,因而用生命威脅,且只是讓它們做些苦力,這些妖獸自然要乖乖的聽從。
距離落玉城越來越近,沈從的心態也在不斷的轉變。夜幕降臨,篝火燃燒,也將沈從的面目印襯的忽明忽暗,盤膝而坐的沈從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之中有著莫名的情緒。隨著接近落玉城,沈從竟有種無法入定的感覺。
這自然只是一種錯覺,入定自然沒有問題,但沈從能夠明白自己的心境正在波動,壓抑了許久的那種仇恨正在慢慢浮現,平ri沈從都是盡量不去想,但如今卻如何也阻止不了。
沈從輕聲一嘆,這是無法逃脫的命運枷鎖,沈從逃避不開。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這句話不知怎么出現的沈從腦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