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這樣嗎?”古順沉聲道。
“嗯。”沈從點頭,剛才接觸祭壇的時候,那祭壇的力量幾乎要影響到沈從。如若不是刀意加身,普通人恐怕已經被那力量劫持,從而被迫的加入到蕭家。到時要是融入血脈,想要后悔都沒地方去。
“看來這蕭家還有幸存之人啊。”古順眉頭微皺。
“應該是如此,也許當初傳聞這里的消息是被不小心捅出去,恐怕也有誤。”沈從沉吟,不過這些暫時還與他們無關,只要不加入蕭家,就沒有太大的問題。
“還在考慮什么,入我蕭家,汝等必將位極人上!”似乎眾人沒有反應,那祭壇又是發出一道聲音。相對之前的那種平和,這次的聲音多了一些嚴厲,更有一種奇特的力量波動而出,好像不按照聲音去做,是一種罪過一般。
“哼!”
沈從冷哼一聲,一圈刀意打出,將這種負面情緒掃光。七階搬山境強者是厲害,但如今本人都不在這里,想憑借這個來控制他們,想的未免太過簡單了一些。
“繼續走嗎,里面必然是蕭家本營,有什么寶物想來也是在當中。”金柳出聲道,眾人點頭。蕭家的人死的死,跑的跑,真有什么老怪物還在里面,蕭家也不至于變成如今這般。即便七階靈器之類的寶貝不在里面,想來也有其他有價值的東西在。
越過祭壇,眾人繼續前行。那祭壇沒有再發出聲音,畢竟只是一個聲音存儲在里面,而不是真人在當中。不可能有太多的變化,且隨著眾人的越過,那祭壇的光芒都在不斷的減弱,想必等會護罩都會消失。
“非我蕭家之人,敢越境,死!”
一道白影出現在祭壇的上方,接著慢慢的隱沒進祭壇當中。沈從感覺有異,回頭看去,卻沒有看見任何東西。沈從眉頭微皺,剛要繼續前行,突地感覺到一股奇特的波動從祭壇當中散發而出。
波動很慢,且并沒有自己的規律在其中,但沈從卻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彌漫在心中。幾乎沒有任何猶豫,龍雀刀化作一道匹練沖天而起,祭壇應聲而碎,但是那股波動并沒有消散,且那碎開的祭壇竟在緩緩的恢復當中。
另外一處山洞當中。
“嗡!”
不管是選擇了哪個岔路口的修行者,突地發現山壁上正在泛著奇異的波動,有些像術法。一些謹慎的人立刻攻擊,但卻無法阻止這術法的形成。有人開始驚慌起來,畢竟之前遇到的各種陣法陷阱,已經讓他們疲于奔命,生怕這里又會出現什么怪事。但更多眼光獨到的修行者,反倒饒有興趣的看著,瞧瞧到底要發生什么事情。
眨眼之間,那術法成型,竟是出現一道鏡像。有些像水鏡術,但更為強大一些,起碼想要普通破壞是不可能。不過眾人沒空看這法術如何神奇,因為鏡像內顯現出來的畫面,讓這些人都是一震。
巨大的藥田,藥田當中種滿了靈草,全部都是五階之上,更有許多的六階靈草,下品上品皆有,一些靈草的年份更是悠久,看的所有人嘴巴都是發緊。在這藥田當中,如今還有幾個人影在其中,不多,五人。
“尋寶鼠!”有人眼尖,發現了靈草之中的尋寶鼠。
而這五人此刻正在收取靈草,并沒有全部都收,而是在挑挑揀揀,那些年份不足的都沒要,都是揀那些藥性足夠的六階靈草,許多都是外面難以買到的,甚至只聽說過的藥草,而如今就被這五個人一點點的收進那乾坤袋。
那乾坤袋似乎都在一點點的鼓起,里面的東西一定很多,而且肯定都是藥草,價值很高,甚至還有其他看不見的寶物也在當中。
天見猶憐,他們這些人在這個山洞當中拼生拼死,靈材一個沒見到,只有數不盡的陣法機關等著他們。人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最大的收獲可能就是陣法破滅之后,在里面得到的寶器或者靈器。
但這些寶器靈器并非是完整的,當中都是一些殘缺的靈器來當陣基。很像是當初那些布置陣法的人,特意將煉壞但還有一定價值的煉器拿來充數。且因為這么多年,沒有真元與天地靈氣的滋養,很多寶器與靈器都接近了崩壞的邊緣。
因而他們面對無數的危險之后,得到的回報卻是極低極低。而看鏡像當中,什么危險都沒有,有的只是無數的靈草。那么多的六階的靈草,給他們分,一個人都可以得到許多,而如今在那里的,竟然只有五人外加一頭尋寶鼠!
該死,這五個人都該死。他們在這邊歷經危險什么都沒得到,這五個人卻可以這樣安心的撿取靈草,而且五人還是有說有笑的,他們心中如何不怒。
一種極大的危險在心頭突地冒了出來,沒有緣由的,就好像冥冥之中,沈從感覺到有無數的敵意匯聚而來,但偏偏沈從感覺不出敵意到底來自哪里。
“怎么會有這樣的感覺,被人窺視的感覺,是什么人?難道這個蕭家真的還有老怪物沒死,之前沒有加入蕭家,因而盯住了他們?不可能,真要這樣的老怪物,蕭家何以變成如此,那窺視來自哪里!”
沈從心緒慌亂,這種危險似乎要將沈從給淹沒了一般。沈從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危險,太危險了!但在這種狀況下,沈從反倒變得越發冷靜,腦海當中刀意橫空,即便心緒激蕩,沈從依舊保持腦海的清晰。
“掩蓋!”
沒有任何的猶豫,當這種危險出現的第一刻,數件衣服在沈從的手中飛出,將古順四人的身軀與面目都掩蓋了起來,同時沈從自己面目一陣變化,更將一個斗笠戴在了頭上。
“窺視,要將這種窺視掃滅!”
靈覺全面散發出,在這種要毀滅的心境下,沈從的靈覺竟是前所未有的清晰。天地靈氣當中的波動,一一反應在腦海當中,各種靈氣的走向脈絡在心頭流淌,沈從的眼睛越來越亮,手中的龍雀刀突地化作一道血光。
“斬!”
一聲厲喝,一片黑光掩蓋了前方,黑紋,沈從如今最強的攻擊手段。無數的黑芒朝著四面八方涌動而去。沈從似乎感覺到自己切中了靈氣脈絡一般,下一刻,那種被窺視的感覺驟然一散,心頭的那股危機也是消失大半。
“呼!”
感覺到周圍的變化,沈從的身體不由踉蹌了一下,臉色變得蒼白,就好像與他人大戰了無數回一般,但剛才沈從做的,不過是出了一招黑紋而已。
“沈從,你怎么了?”從沈從扔出衣服,到劈刀攻擊,當中的時間不過寥寥幾息而已,一切都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短到金柳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也唯有古順才有些感應。
古順同樣感覺到了危險,但還沒明白過來,危險就被沈從斬除,這個速度太快了。沈從搖頭,抬頭看著四周,那種窺視的感覺已經消失,只是不知道自己等人的摸樣有沒有被發現。
身形特征必然無法掩蓋,那是一眼就能望出。不過這個世界上,身形相似的何其多也,只要不是真正的當面撞上,就沒有太大的問題。剛才沈從感覺到那窺視的東西,甚至還在攝取他們的氣息,好在因為時間太短,并沒有讓其得逞。不然氣息都被記住,幾人恐怕逃都逃不了。
“疾!”
古順突地一聲大喝,一道紫電閃過,遠處竟是出現了一道白影。不過那白影一閃而逝,古順的術法并沒有將其打中。沈從轉頭望去,看見的只是白光的影子,還有影子隱藏下的眼眸,當中滿是怨恨。
“竟有人跟著我們!”金柳不可思議道,之前他們沒有一點感覺。
“我們有危險了,之前怕是被人記住。”沈從沉聲道,那種被無數目光對住,被無數敵意瞄準,這樣的感覺糟糕透了。
“被人記住,誰?”黃陽疑惑道。
“應該是那些被我們引來的修行者,這蕭家殘留下來的人,可真夠狠的!”沈從寒聲道,這是逼他們與那些修行者為敵,而且是無數人打他們五個人。
說不上天下為敵,但能來秘境的都是些什么人,到現在還沒死的,最為起碼都是五階開脈以上的修行者,當中六階行云強者都不知道還有多少個。沈從他們即便再強,對抗這些人,也是相形見肘。
金柳幾人臉色微白,即便是沈從稍微想想,神情都不好看。太狠了,這是等于將他們往死路上逼。還好之前沈從反應足夠的快,不然徹底被記住,即便在這山洞當中沒事,到了外界也要被追殺。
另外一處山洞。
“怎么突然沒了!”
各個山壁位置的鏡像消失不見,之前他們都只是看到背影,最多最多也不過是一個側臉,且還是極為模糊的側臉。本可以見到整個面孔,卻被當中一人反應過來,衣服遮擋,最后更是強大的刀招斬碎一切。
想起那道刀芒,一些人身體不由的一寒,那刀客修為看起來不過六階初期頂峰,但是那招攻擊絕對達到了六階行云后期的層次,還有另外的老者,實力也有六階行云后期。單是兩個六階,就足以嚇退一些實力不足的。
但這樣的實力,對于那些真正擁有絕強實力的團隊,沒有絲毫的結果。反而更激起了他們心中的欲望,如今唯一麻煩的是,五人的正面都沒有瞧清,這是有點麻煩,但僅僅只是一點麻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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