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還有個鬼佬?”
“我沒有聽說過引導者大人,這次還有國際友人參加的?”
中年教徒手摸著老鼠胡子,操著一口粵語普通話,瞪大眼珠子看著倆人,聲音非常訝異。
陳青河,艾倫對視一眼。
他們在這家伙背后站了那么久,怎么就沒有發現這個教徒也挺有意思的。
不對!
不過剛說完這些,中年教徒神情劇變,他附近沉浸于祭祀氛圍的教徒,一時間如同正在享受鴉片的癮君子,忽然發現有陌生人闖入,先是本能地一愣,隨后神情大多都猙獰起。
用充滿敵意的目光,注視著陳青河倆人。
“你們是誰,哪個引導者大人麾下的——”
那中年教徒伸手就要去抓愛爾蘭人,就如正常人一眼能煩別邪教徒一般,他們一眼就發現這倆人根本不是教眾。
倆人眼中毫無對神靈‘薩多’的狂熱憧憬!!
“引導…者?”
在這一雙雙目光逼視下,艾倫抬手摸著下巴,鎮定自若的答道:“叫做謝…謝子秋,阿秋的小朋友認識嗎?”
小朋友!?
中年教徒剛露出疑惑的表情,動作本能地一頓。
“跟他們廢話什么!”
“我們來這里是清理垃圾的,不是陪你侃話練習中文的。”陳青河知道愛爾蘭人那該死的話癆病又犯了,隨即他上前一步。
右手伸出,在中年教徒未反應過來前,他一把揪住這人的脖子提了起來,無視四周一雙雙詫異后,要把撕掉的目光。
“陳…”
“我發現不管是王還是你…你們這些東方人,真是…真是…太…太沒幽默…感了!”
“就算工作也要懂得減壓,放松神經,不要老…老繃著一張該死的撲克臉,那會讓你患上肌肉硬化癥,我建議你可以——”
愛爾蘭人嘮嘮磕磕說著,但忽然說到一半,他抬頭才發現落大的二層都安靜下來了,有幾十對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不管是那裝神弄鬼的黑袍使者!
還是他眼里手握寶貝的三只“小白兔”(引導者),一個個神色鐵青。
“愣著干什么?”
陳青河抬手像拋垃圾一般,將中年教徒砸向附近的教徒,才發現愛爾蘭人竟然傻愣在原地,心底大罵一聲蠢豬,惱怒道:“干活了——”
艾倫恍然醒悟過來,就見到陳青河沖出,如同一道黑箭直逼中央而去。
“小雜種!”
黑袍使者方布下響起驚懼的叫聲。
“這次還是分身吧。”
陳青河身影逼近,冷笑道。
一剎那間,有上次經驗軍師就立即做出反應,他黑袍下身軀驀然極速收縮,看上去就猶如泄氣的皮球般,霎時袖口鉆出一團濃郁的陰霧,軍事毫不猶豫地燃燒異種能量。
陰霧瘋狂燃燒,他的速度驟然增快朝著窗戶沖去,那里是他唯一脫身的機會,只要逃出綜合樓他自信對方抓不到自己。
但就在這一瞬間——
軍師的視野陷入黑暗,周圍混亂的喧囂安靜下來,他立即意識到這可能是那話癆鬼佬的能力,但此時完全失去方向感,他不得不停下。
陳青河眼神一凝,猛地發現軍師陰霧身軀的心臟處,竟然有顆紅色眼球被擠出來,落到他的掌心中,“暗魔眼球?”
“小雜種是你逼我的!!”
“這里的人全都給我去死!!”
軍師獰聲狂怒吼,他手指用力捏碎暗魔眼球,軟組織宛如小型水球般爆開,一手不知明的液體粘滿他整只手。
——殺,他……
正當他要下達某種命令的剎那,陳青河已來到他身前,右手冒著黑煙,捏住他的脖子,驟然黑火燃燒而起。
連慘叫也未來得及發出,軍師這具陰影分身就已被焚燒為虛無。
輕松解決掉最大的麻煩,陳青河卻站在原地。
他轉身目光掃向教徒,感知力探知到空氣中多了一種別樣的氣息,而這正源自軍師捏碎的那一顆暗魔眼球,它的作用就像吸引蜜蜂的花蜜,引起野貓注意的魚腥味。
不過這吸引的是附近怪物,并能下達命令!
嗚嗚,嗚嗚嗚…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凄厲泣鳴聲中,溫暖的消防站綜合樓二層驟然降溫,穿過墻壁的幽鬼,附向那一個個毫無反抗力的新生教教徒。
陳青河平靜注視著這幫附身者。
頓時,他周邊空氣撕開出一條條如破布狀的黑焰,焦煙熏陶下,陳青河殺氣逼人,對付這種被附身者他從不手軟。
二十分鐘以后。
消防站綜合樓燃燒起的熊熊黑焰,空地上岳書安三名引導者關節被卸掉扔在地上,他們眼神怨毒,死死盯著陳青河幾人,瘋狂咆哮道:
“神靈薩多,會對你們這些褻瀆者降下神罰!!”
“林浩,你也死定了!!”
“我詛咒你們!!”
“還有謝子秋,你這個沒用孬種!!”
“竟然膽敢向褻瀆者提供教內的情報,你不得好死,該死!!!”
陳青河臉上沾染著血污,他冷漠掃了這三人一眼,一場殺戮過后就連愛爾蘭也罕見的沉默下來,話癆病暫時得到控制。
這幫人或許還不知道就在他們咆哮的時候,白云小區、渝州大廈、六號批發市場、南華小區等幾處被查清的地點,像他們一樣潛入南邊的引導者正面臨相同的命運。
整個南邊團隊已經聯合起來,對他們這批臭蟲連根鏟除!
“陳…”
“四件東西,你覺得要怎么分?”
愛爾蘭人抹了把鼻梁上的血跡,從口袋拿出四個鉆戒盒子,瞇眼看著陳青河,他可不覺得這種寶物,對方能夠輕易割舍。
“五五分賬——”
陳青河抬眼看著倆人。
不過他卻全然漠視,腳邊還在囔囔的岳書安,在他眼里這幫人已經屬于死人,對于臨死之人他一向十分寬容大肚。
“五五?”
王武德覺得這種分法有些不妥。
多一顆怪物眼球,那意味能讓多一個人安全地外出尋找物資,他們本意是只分給陳青河一顆,不過想到對方覆滅金華幫的事跡,想法就不由得動搖。
“好吧…”
愛爾蘭不舍地將兩個鉆戒盒子交給陳青河。
拿在手中,陳青河輕輕掂了掂,確定鉆戒盒子里面的怪物眼球。
“那剩下的麻煩就勞兩位解決。”
陳青河像小雞仔似的拎起謝子秋,深深看了一眼阿浩,從今以后他應該就會留在金利酒店,和帝豪酒店完全分別。
愛爾蘭人笑了笑,告別道。
“那我先走一步了——”
陳青河微微點頭,縱身一躍。
霎時,就見到陳青河帶著謝子秋躍出近十米遠,他還有許多情報需要從這家伙嘴里知道,至于岳書安幾個殘廢,他相信愛爾蘭人嫩能夠處理好。
況且,對付這種沒有怪物眼球護身的殘廢,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隨便往大街上一丟,餓瘋的怪物就會非常樂意處理垃圾。
呼哧,呼哧。
夜風呼嘯著,那背后破敗的消防站逐漸遠去,陳青河極速奔跑在大街上,不時將拋錨棄車當作跳板,如海中飛魚一般穿梭前進。
他身影漸漸消失在夜月下——
與此同時。
遠在城區北邊的一家輛正在疾馳的97路公交,驀然停了下來,刺而的剎車聲響徹夜空,四周徘徊怪物都有反應,但卻沒有離開原地。
“小雜種!!”
軍師面容猙獰,憤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