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立刻擋在身前,對陳老道:“陳老,也許我們是沒有證據證明是哪位給我們開的玩笑,但是我們也不會無的放矢,都知道禹皇門備受尊崇,我們又怎么敢隨意的去詆毀呢,所以還請陳老能夠查明事實。”
這話一說,陳老暗暗擰了一下眉頭,周圍的人也覺得在理。
禹皇門的名頭,那可謂是眾所周知,又有誰敢冒被誅死的危險,去詆毀一個禹皇門這樣的龐然大物呢?
陳老沉吟了一下后,威勢不減,聲音低沉道:“不管怎么說,你們在我禹皇門動手,依然罪不可恕,來人,將動手的人給我拿下。”
刷刷刷一干侍衛立刻沖了上去,要將色虎抓捕,孟然攔在身前心思急轉,考慮是不是該要反抗,就在這個時候
“且慢。”
一聲脆滴滴的聲音傳了進來,眾人全部看去,卻是大殿門口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個小侍女,看了一下孟然,隨后對著陳老低聲說了一些什么。
大殿中一片寂靜,都不知道這侍女又是什么來頭,或者是傳達什么命令呢?
“當真?”陳老聽后重新直起身子,有點不信的瞄了一眼孟然,眼光中更是多了幾絲奇異的閃爍,看的孟然有點不寒而栗,心想:這老家伙該不會還有什么癖好吧?
那侍女躬身一禮,“是的陳老,這是門主下的命令。”
這一句話侍女并沒有掩飾,聲音清脆的整個大殿的人都聽得到,正是因為都聽到了,所以才更加震駭,引起了軒然大波。都在想:門主親自過問這件事了么,那又會怎么宣判呢?
哪知陳老深沉的看了一陣孟然后,身上的威勢漸漸散去,然后淡淡道:“都退下吧,今次的事情就作罷了,以后你們最好都不要再在我禹皇門鬧事,不然哼。”
陳老沒有講話說全就退了出去,但是最后那話的意思已經不寒而栗,眾人看著地上那密密麻麻碎了一地的青石磚,個個止不住的打了個寒戰。
同時不少人腦子活絡了起來,議論紛紛。
“就這樣沒事了?剛才我沒聽錯吧?”
“沒錯沒錯,沒想到連門主都親自過問這件事情了,那小子到底是什么來頭?”
“我了個靠啊,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們所能議論的了,還是小心為妙吧。”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立刻又想到了這件事的不凡,能被門主親自過問赦免的,那孟然他們得是什么背景啊?
他們震撼,但是孟然和色虎都糊涂,他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孟然也摸不著腦門,回過頭再一看,連酋長和謙誠他們都是滿臉的驚訝,古怪的看著他。
“怎么了?”孟然道。
謙誠慢慢的走上來,轉著圈的重新打量了一番孟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道:“孟然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來頭啊,難不成你和門主還有什么交情?”
如果不是孟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恐怕連他自己都會以為自己是不是曾經施恩過這位東荒門主,這次算是報答他的。
色虎站出來很肯定的說:“我們絕對不認識這位東荒門主。”
“那就奇了怪了,東荒大人怎么會就赦免了你們呢?”謙誠感覺很奇怪。
“呃.....謙誠大哥,你這話什么意思,難不成你還希望我們被抓捕啊。”色虎很無語的說道。
謙誠連忙擺手解釋,酋長凝眉不語,但是在看孟然和色虎的目光,又更加復雜了,指不定心里在猜忌著什么,這讓孟然也很無奈。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禹皇門,正東的一座大殿中。
白玉鋪地,琉璃為瓦,龍木橫梁,盤龍繞柱,整個大殿都給人一種富麗堂皇卻又并不奢侈的感覺,高貴中帶著莊重。
此刻的大殿之下,正有以為白衣女子,面紗遮臉,恭敬的站在下面,微微頷首。
大殿之上,那一個純紫金打造的高貴王座上,正坐著一個中年男子。
他一身金黃色的繡龍袍罩體,端坐在王座上大馬金刀,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威勢。斜眉入鬢,略有幾根銀色,多了一絲滄桑的感覺,但是給人一種閱歷感,誰站在他面前,似乎都能被看個通透一般。
此男子,正是雄霸整個禹皇,虎踞方圓數百里的霸主,東荒!
東荒此刻坐在紫金王座上,微微瞇著眼看著下面站著的女子,良久后問道:“你為什么會為了他們向我求情,難道你認識他們?”
“是的。”女子輕輕回答道。
“哪一個?”
女子輕輕思慮了一下,道:“兩個都認識。”
“為什么遲疑了一下?”東荒緊接著問道。
“因為只在乎一個。”
“你跟那一個什么關系?”
問道這個問題,東荒換了一個姿勢,身子慢慢的靠在了紫金王座的靠背上,給人一種壓力頓輕的感覺,表面上看這個問題似乎他并不在意一般,可是女子知道,這個問題相反卻是最讓人在意的,不禁是眼前的那個男子,更有門內的其他幾位‘爺’。
但是女子卻似乎也好像一下子放松了下來,似乎是真的門主那種壓抑的威勢減弱給了她輕松的感覺,慢慢的呼了一口氣,那一口氣中,卻吐出了幾個字,像是威風吹進了大殿,卷起了簌簌驚濤,濺起了粒粒浪花。
“因為我是他的女人!”
吃過飯,待到眾人都回到自己的住處后,孟然他們才感覺完全輕松下來。
色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很累的樣子道:“呼.....終于回來了,這頓飯吃的我別扭死了。”
“誰說不是呢,我們也都吃的食不知味,耳邊全是那些人嘀嘀咕咕的議論,總感覺后脊梁骨都快被戳斷了。”一個隊員也大感贊同的說道。
謙誠也跟著走進來,嘆口氣道:“哎.....這大家以后可得小心,千萬別在惹出什么麻煩了,不然我真怕我們以后就算是回部落里,也會麻煩不斷啊。”
孟然很感抱歉的說道:“不好意思,都是我們倆人給大家帶來了這么多麻煩,不過大家放心,如果出什么事,我們一定不會連累給部落里的。”
色虎點點頭,他們本來就不是部落里的人,能承蒙部落里收留了這么久,已經很感激了。
而且孟然覺得是,恐怕這次事件背后的真正主謀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這次慶典結束后,他們也不會再跟部落的人回去,以免真的把麻煩帶回去。
二來,他覺得那位十三姑娘就是蝴蝶,那么他就要留下來,然后聯系上蝴蝶,在找到其他人,然后一起想辦法,再回到現代。
“孟然兄弟,你這話就見外了,不管什么事,我們不會扔下你們的。”謙誠立刻站起來表態,讓孟然和色虎心里都微微一暖,倍受感動。
同時間,在禹皇門的另一處宮殿中,書房內窗門緊閉,有點點昏暗,只能模糊的看到書桌前坐著一個人影,屋子中還透著一股不安定的氣息。
在書桌前也正跪著一個侍衛,細細的報告著之前在食堂大殿的情況。
“砰.....廢物,真是廢物,那金剛竟然連一個小小的部落成員都對付不了,真是沒用。”
聽完報告后,書桌前的那位一章拍在桌子上,大為氣憤的說道。
桌前跪著的侍衛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唯唯諾諾的低著頭。
書桌前的人影隨后揮了揮手,讓侍衛退下,侍衛趕緊叩首然后慢慢的退了出來,帶上門后才敢大大的喘口氣,擦掉額前的冷汗,隨后趕緊退去。
等到侍衛走后,那書桌前的人影才自言自語道:“哼沒想到十三師妹竟然會為了那兩個小子跑去找師傅求情,她到底跟那兩個人有什么關系,難不成他們之前就認識不成?”
屋子中沉默良久,隨后才聽到一句聲音很是霸道的響起。
“你一定會是我的女人,我決不允許有任何威脅存在!”
第二天,風和日麗,微風拂面清涼,是一個難得的好天氣,禹皇門的祭天慶典和收徒大會同時一起舉行。
一大早的孟然和色虎就被謙誠他們拉了起來,洗漱整裝,好不認真,就像是鄉下人要進城,打工者要返鄉一般,好好的打扮打扮。
酋長那老頭也很認真,一身的新素袍著身,也有了那么幾分酋長的風范,在都準備完善后,在侍衛的帶領下,開始朝禹皇門的祭壇出發。
一路上,其他部落的人也已經紛紛起身聚齊,一起邁步祭壇。途中不少人在看到他們炎黃部落一脈,都會少少的遠離一點,這樣就將孟然他們一伙人空了出來,格外的顯眼。
“這是怎么回事啊?”色虎不解的問道。
孟然想了一下,輕笑一聲,“想必是昨天你色虎天王大發神威,一舉打敗金剛已經是威名大盛了吧。”
色虎扣了扣鼻子,點頭道:“也對,誰讓咱這么有人格魅力,想低調都低調不成,哎.....麻煩。”
周圍的人一陣無語,這丫的也太沒臉沒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