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一個父母生養的,上官晴朗就和自己的哥哥恰恰相反。哥哥低調到了極點,而他卻跋扈到了極點,首都的大街上沒有人不認識他那輛保時捷的車牌,泡女明星調戲空姐保養學生玩雙飛傳緋聞,夜夜笙歌,無數的花邊圍繞在上官晴朗的身上,但是他好似渾不在意,對于眾人的眼光視而不見,依舊我行我素,都不怕被掏空了身子。
而且上官晴朗很有權力欲望,對于上官家的產業極有覬覦之心,這在眾人眼中都不是秘密,不過,上官老爺子有沒有興趣把家族的命運交到這么一個典型紈绔的手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在這一天,上官晴朗正在家里上演大被同眠的好戲,四個女碩士脫得光光排成一排跪在床上,上官晴朗正在奮力沖刺,整個別墅里吟聲震天,場面香艷無比,絕對是比某島國電影還要少兒不宜加限制級。
門鈴聲驟然響起,讓上官晴朗興致大減。
“x他媽的!”
誰他媽的這么沒有眼色,竟然敢在這個時候壞他的興致。上官晴朗明白,知道自己這個別墅位置的沒有幾個人,也都是上官家的親戚才知道。
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一排香艷身體以及那嬌.喘息息的誘人模樣,上官晴朗懊惱地裹上睡袍就去開門,幸好對方也只是在自己前.戲的時候打攪,若是自己在最后沖刺的關頭被門鈴嚇軟,那么上官晴朗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這個不開眼的家伙。
可是,當上官晴朗在貓眼中看到了來者的樣子時,立刻把自己剛才不敬的想法拋到了九霄云外,連忙把門打開。
站在門外的是一個穿著咖啡色夾克的男子,理著最簡單的平頭,皮膚呈現健康的小麥色,眼睛不大,鼻子不小,但整合在一起卻給人一種頗為大氣的感覺。
男子一笑,顯得很隨和,親和力極強,那樣的溫醇笑容甚至能夠讓人瞬間卸去一切防備之心。
“哥,你怎么來了?”
上官晴朗很是驚奇地問道。
讓上官晴朗能夠心甘情愿地喊一聲哥的人,整個首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上官云霄!
而這一聲哥,不僅僅是年歲上的差距,更是因為上官晴朗對上官云霄這個大哥是真心實意的佩服。
“我自己養的兔子,殺了兩只,給你送來嘗嘗。”上官云霄提起手里的大袋子,笑著說道:“我知道你這里雇了個五星酒店的廚師,隨傳隨到,今天我也來飽飽口福,除了兔子,這些菜都是我那個小農場產的,絕對的綠色無公害。”
上官晴朗哭笑不得:“我說我的好哥哥,你用不著這樣吧,你說你要是想吃什么,我直接就派人送來,整個首都我們想要什么得不到?還用得著費那么大的周折嗎?”
這也是上官晴朗最不能理解這個哥哥的一點,明明是含著金湯匙出生,卻非要把自己整的像個農民,明明百億家財唾手可得,卻非要自己去郊外開荒種地,在上官晴朗看來,這不叫樂趣,只能算是怪癖,而且是那種有福不享受光想找罪受的怪癖。
不過說實話,上官晴朗承認,哥哥的遠見卓識遠遠在自己之上,如果是他來繼承上官家族的家主之位,那上官晴朗絕對是心服口服。
上官云霄笑了笑,說道:“每個人都有愛好嘛。我的愛好就在這方面,至于你,”說到這兒,上官云霄使勁抽了抽鼻子,然后東看看西看看地說道:“說實話,在我剛才來之前,你在做什么?”
上官晴朗在自己的大哥面前也難得的羞赧了一回,嘿嘿笑道:“大哥,你知道的,我也就那么一點愛好。”
上官云霄笑了笑,對自己的弟弟,他可謂是知根知底了。
“哥,這次三叔病倒了,你難道就沒有點別的想法?”上官晴朗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點了一根煙,說道:“哥,說實話,上官詩詩那個黃毛丫頭繼承家主之位,我都替你感到不值。”
上官云霄微微一笑,笑的很淡然:“我說晴朗,三叔還在療養院躺著,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就暫時不要惦記著這些事情了。我也請過幾個國內的權威專家來替三叔做檢查,可他們對于三叔的怪病卻無一例外的束手無策。”
頓了頓,上官云霄繼續說道:“三叔這些年也不容易,把我們家族帶到這樣的高度,說實話,如果沒有他,我們怎么可能每年在年底拿到那么多的分紅?這次真是天妒英才。”
“哥,說實話,如果你坐上家主的位子,說不定比三叔做的還要好。”上官晴朗的眼神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意思。
“你知道的,我沒興趣。”上官云霄笑道:“還不快讓你那個五星級的廚師來做飯?我可是餓的不行了。”
“好,我這就打電話。”
上官晴朗剛要起身,上官云霄卻似笑非笑地說道:“讓你那四個高學歷的美女保姆也一起來吃吧,人多了熱鬧。”
登時,上官晴朗差點栽倒。
“就是這里么?”王錚瞇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別墅,說道:“這么大的別墅一個人住,這個上官晴朗倒是很會享受。”
“那是肯定的。”上官詩詩撇了撇嘴,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這個哥哥正和幾個女人上演肉搏大戰呢。”
“這樣的生活真的很讓人心馳神往啊!”王錚露出向往的神色。
“怎么,你也想這樣?”盛霏似笑非笑地問道。
“我當然想。”王錚一不小心說出了心里話,發現周圍兩女的眼神不對,立刻改口道:“呃,這個,我想歸想,總歸不會付出行動的。”
“別說這個了,不要忘了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可是要幫盛霏姐姐扳回一城的。”上官詩詩看了看停在別墅門口的保時捷,說道:“王錚,你今天不是要準備把保時捷給劃了么?怎么還不動手?”
王錚拿出小刀,躍躍欲試:“我早就憋著想動手了,這廝那天罵我,真想把他那小白臉一塊給劃了,看他以后還怎么泡妞。”
“等一下,事情好像有點不妙。”上官詩詩的眼神停留在一個沾滿泥點的老式帕薩特上,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今天上官云霄好像來了。”
這輛掛著極普通牌照的普通車在上官家族里極為有名,不為別的,只是因為這輛車是屬于上官家族第三代大公子上官云霄的。
這輛車在這片別墅群里顯得格格不入,尤其是停在那輛保時捷的旁邊,更顯低端與土氣。
“上官云霄今天也來了?”王錚的眼睛微微瞇了瞇:“那今天的事情可就更精彩了。”
作為上官詩詩的超級保鏢,王錚對偌大一個上官家族每個成員的情況都了若指掌,在他看來,上官云霄這個人豈止是非主流,簡直就是怪胎,放著那么大好的生活不去享受,非要自己在都市玩什么種田流。
不過,王錚在腹誹上官云霄的時候,卻沒有想到自己也是這樣的人。在東方邪王的名號打響之后,王錚的每筆單子都能得到巨額償付,現在的王錚也能算得上是個有錢人,如果拋開過去的仇恨,他完全可以過上極為風光的日子,何必要再次聽從老頭子的召喚,來到首都給一個脾氣不小的大小姐當保鏢呢?
“要不,我看今天的事情還是算了吧。”上官詩詩有點謹慎,她在內心深處也挺佩服上官云霄,而上官晴朗是上官云霄的親弟弟,因此上官詩詩并不想讓自己的這個大哥哥下不來臺。
“既然來了,反正不能空手而回吧。”
王錚話音未落,手中的匕首就像一道閃電飛出,瞬間跨越十幾米的距離,深深釘入保時捷的后輪胎中!
“王錚,你要干嘛?”對于王錚擅自行動,上官詩詩的臉上有些微微慍色,她雖然很討厭上官晴朗,但對于上官云霄這個對一切權利金錢都看不上眼的哥哥,她還是很敬重的,不想與這樣一個溫厚的人發生任何矛盾。
“我只是不想空手而歸罷了,我討厭上官晴朗那個小子。”王錚轉過臉來盯著上官詩詩:“你難道忘了當你父親深度昏迷的時候,他和你那一堆堂姊妹怎么在客廳里大聲說笑喧嘩的么?”
王錚很腹黑,而且被曾經和現在的生活逼的越來越腹黑,從他對張銘琪的一系列舉動中就能夠看出來一些端倪,因此他也不會向上官詩詩這個比較單純的丫頭解釋一些她本來就不該理解也無法理解的問題。
奇怪的是,一貫冷靜穩重的盛霏卻沒有出聲阻止,只是微笑著看著王錚。
王錚走到保時捷跟前,握住匕首,用力一拔!
“哧!”
一聲極為尖銳的響聲,保時捷的后輪胎開始慢慢癟了下來!
接著王錚毫不手軟,在上官詩詩和盛霏的注視下,拿起刀子,在保時捷的側身上寫了兩個大字:
二貨!
看到王錚寫出了這倆字,剛才還有些略略急躁的上官詩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