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聞其詳。”喬善興的笑容猶如和煦的c魂風,看不出任何的異樣與勉強。
上官詩詩正色道:“既然喬家在香港的影響力如此之大,那么我希望喬家可以出面,幫我讓這些商品上架銷售,我相信,這對于喬大少您而言,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不是嗎?”
以上官詩詩這樣的身份,以她這樣的容貌,說出“幫我”這兩個字,恐怕普天之下還真沒有幾個男人忍心拒絕。
厲害!
圍觀的人們心中都在感慨,到底是大世家出來的天之驕女啊,說話辦事都那么滴水不漏,看似平平淡淡的一句話,都有可能是埋下的陷阱!相同的情況,換做普通的女孩子,恐怕連上官詩詩的十分之一都做不到!
可是,身為香港第一大少的喬善興,又怎么會如此輕易的繳械投降?
雖然他剛才已經說過,喬家在香港影響力還算可以,上官詩詩抓住這句話立刻反攻,他的心中也是暗暗精惕,這個姑娘的智商遠比她的容貌要更加驚人。不過,如果這樣輕易的敗下陣來,那么他就不需要在酒會之前挖下這么大的坑給上官家族跳了。
喬善興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帶著真誠,說道:“上官小姐,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驚訝,也很想出手相助,可是說句實話,就算喬家的影響力驚人,也不能強行讓那些商家恢復商品的銷售,我并沒有調查清楚巨融的產品為何而下架,如果是質量問題的話,那么我的貿然插手豈不是要引起消費者的憤怒?”
“巨融的產品不會有任何的質量問題。”上官詩詩知道,這時候她必須要強調這一點。
巨融商品停止銷售的消息現在還沒有傳出去,但是保不齊兩個小時之后,整個香港就全都知道這件事情了,到時候就是流言四起了,各種關于巨融商品質量的猜疑肯定滿天飛,壓都壓不住!如果這件事情持續發酵的話,說不定巨融的形象在內地和國際社會都要遭受嚴重的打擊!
試問,連商場都把這些東西下架了,你消費者還敢買嗎?萬一出了嚴重的質量問題怎么辦?
喬善興這一招釜底抽薪玩的真是夠狠的,也不知道他前期究竟投入了多大的財力,能夠說動全香港的商家停售巨融商品!
在上官詩詩說出那句話之后,現場的氣氛有些微妙,眼看著一場輕松愉快的酒會變成了劍拔弩張的交易現場!
喬善興無奈的攤了攤手,苦笑了一下:“上官小姐,我也相信巨融的產品沒有質量問題,但是,有沒有質量問題,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而是消費者和商家說了算。連和你們有合作關系的渠道商都不愿意拿你們的商品去掙錢,這其中的道理,想必很明顯。”
雖然喬善興的表情很無奈,但是語言之中卻是絲毫不退讓半步,而且其中所表露的意思很誅心,二人唇槍舌劍,圍觀的那些所謂名流也是樂的看熱鬧,兩大家族代言人的第一次碰面,就如火星撞地球一般,精彩之極。
“這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上官詩詩微微瞇了瞇眼睛,事實上,她之前是不會這個小動作的,只是和王錚一起呆的久了,她在生氣的時候也會不自覺的養成了這樣的習慣了。
“上官小姐,您要明白,這同樣也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喬善興深諳談判藝術,他在這個時候用了“您”字,無疑也是在表達他心中的不快。不過,喬家大少一貫喜怒不形于色,而且這件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上官家在香港的劣勢根本無法挽回,喬善興的心中又怎么會有不快呢?
“好,這個話題暫且打住。”王錚忽然站了出來,看著喬善興,微微一笑,道:“喬大少爺,你這樣做,難道不怕喬家旗下公司的產品也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嗎?”
威脅!這絕對是公然的威脅!
這個男人是誰?竟然能夠打斷上官詩詩的話,并且如此自信的威脅喬善興?那些記者紛紛舉起相機一頓狂拍,一時間,大廳內的閃光燈快要晃瞎了人的眼睛。
這時候,這些圍觀的人們才注意到,雖然王錚的長相不如喬善興英挺,可是那種氣質卻是絲毫不差,他這么一站出來,渾身的氣場竟然不弱于第一大少喬善興,甚至比其還要強上一分!
試問,內地和香港中一共能有幾人,可以在喬善興的身前保持如此的鎮靜?這種氣質絕對不是臨場能夠偽裝出來的!
此人絕對是個人物!
“錚哥,你可要手下留情啊。”喬善望忽然沒頭腦的說了一句,當他看到王錚終于站出來的時候,心里的感覺忽然極為的不妙,他隱隱覺得,這個男人比上官詩詩更加的恐怖!當然,之前的試探也證明了,王錚是個能夠把細節執行到極致的男人,這也更加的讓喬善望心里沒有底!
喬善興看了看王錚,一邊搖頭一邊笑著:“早就聽聞巨融國際集團的高級副總裁是個妙人,今ri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王錚再跨前一步,他已經超出了上官詩詩半個身位,這一舉動也讓現場更加議論紛紛!
他們都在質疑王錚的身份,為何能站在上官詩詩的前面?要知道,在華夏,這種站位可是極有講究的,一不小心就犯了忌諱!
可是,反觀上官詩詩,絲毫沒有不樂意,反而一臉微笑的看著王錚,似乎在等待著他給自己帶來什么驚喜。
王錚這一跨步,渾身的氣場再次往上提了一分,他的聲音很淡定,看不出任何緊張的情緒:“我也早就聽說喬家大少爺猶如驕陽當空,在香港無人可出其右,今天一見,撒謊耍賴的本事的確無人可比。”
喬善興的唇角微微翹起,笑容之中有一絲輕慢:“這種無意義的斗嘴是沒必要的,如果王總想繼續這樣的游戲,我想我的四弟可以陪你。”
喬善興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在鄙視王錚上不了臺面,他雖然知道這個細節控一般的男人很恐怖,但是該試探的還是需要試探,摸清對手至關重要,否則可不是他喬善興的風格。
“憑什么是我?為什么無聊的游戲就得我來玩?”喬善望不干了,哭喪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