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下死定了!!!”許悠滿心都是這個念頭。
可不是么?許悠居然褻瀆了華夏游戲界公認最美麗的花朵——絕情玫瑰的會長血色玫瑰,更糟糕的是,他還當著這么多玩家的面摟住了血色玫瑰,這下要被血色玫瑰的粉絲團通緝了,何況這粉絲團里面還有粉絲中的戰斗機——冰封。
不過這些都還不是許悠認為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下面的有玩家把剛才的畫面都錄像了,不用想,這段錄像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發到論壇上,那就是說,輕舞和雪無痕都會看到他依偎在血色玫瑰懷里那如此“有愛”的情景……靠!還有比這個更糟糕的事么?
“你妹啊!到時我要怎么解釋!”許悠抱著腦袋,陷入了無盡的煩惱。
“你似乎很煩惱的樣子?害怕了?”血色玫瑰似笑非笑地看著許悠。
“害怕個屁,比起……唉,反正你干嘛干嘛去,別煩我!”說完,許悠就坐在了屋頂上,一臉郁悶。
害怕倒不害怕,他現在頂著假名,誰也不知道他是何方人物,不過他的“山寨大大大王”這假名就要永久退休了,只是假名他隨便換,沒啥損失!但輕舞和雪無痕不一樣,她們可是知道他這個假名的。
“你是樂無憂?”血色玫瑰突然問了一句。
“不是。”許悠不想跟這個女人說話。
“這棟樓是不許進來的,條件應該是聲望,你能來到這屋頂上面,說明你的聲望很高,那就只有樂無憂一個人。”
“笑話,那你又是怎么上來的?”許悠冷笑一聲,心中卻疑惑血色玫瑰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她不是精靈之森那邊的玩家么?
“爬上來的。”血色玫瑰的話讓許悠啼笑皆非。
“那我也是爬上來的。”許悠狡辯。
“你爬不了,我是用特殊技才爬上來的。”血色玫瑰是認定了許悠是樂無憂了。
許悠聽了,也不想再狡辯了,反正又不是不認識,于是沒好氣地說道:“既然你認出我了,剛才為什么不劈死我?咱們不算朋友吧。”
“如果我沒認出你,你早死了。”血色玫瑰淡淡地說了一句。
“……”許悠無語,這是神馬意思?
沒錯,這兩人是認識的,從許悠對血色玫瑰說話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了,不過他們倆不是朋友,嚴格來說還應該是敵人,因為在上一款游戲里,血色玫瑰就曾威脅過許悠,讓他把隱藏任務共享出來,把任務獎勵分走了一半,此后許悠就對這女人很有意見。
何況血色玫瑰和雪無痕兩人是競爭對手,就跟冰封和天空之槍差不多,是新一代與老一代的碰撞,許悠作為雪無痕的相好,當然要支持雪無痕,不過這只是許悠的猜測,到底雪無痕和血色玫瑰是不是有過節,他是不知道的,可美女和美女之間總會在各方面明里暗里地競爭的。
“喂,別那么小氣,當年的事情你居然還記得?看你相貌堂堂的,心胸應該開闊點。”血色玫瑰雙臂抱在胸前,語帶不滿地說道。
“被一個大美女威脅,我怎么會忘記?而且我長得丑,心胸不及你寬廣。”許悠諷刺道。
“嘁,那剛才我救了你,還抱了我,大家算扯平了,而你的樣子也不算丑。”血色玫瑰想不到這家伙還真是記仇,反過來諷刺道。
許悠也意跟血色玫瑰糾纏,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跟你的目的一樣嘍,不過,你不跟下面的人說說話么?他們都被你剛才的叫喊聲吸引了。”血色玫瑰笑著說道,明顯是幸災樂禍。
“什么?”許悠一聽,頓時一愣,他都坐下來,避開下面的玩家的視線了,那些家伙還看著上面做什么,趕緊把事情談好然后散場啊,他還要去練級呢。
想到這,許悠就一怒,站了起來走到屋頂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的玩家,大聲罵道:“我靠,你們能不能快點,堵在下面做什么,開會么?都多長時間了,還給不給人離開?啊?”
許悠如此霸氣測漏的罵街讓整條街道突然變得鴉雀無聲,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許悠剛罵完,就發現不對了,他明顯就感覺幾道凌厲地目光向他射來,其中以冰封的目光能量最強,包含著各種屬性,憤怒、仇恨、嫉妒等等。
“靠,不就抱了抱你丫的夢中情人,用得著這么看我么?”許悠嘀咕一聲。
然而一些玩家反應過來,開始對許悠吼了起來:“你又是什么人,躲在上面做什么?你膽敢非禮玫瑰會長,不想活了?”
“就是,這家伙算哪根蔥……”許多玩家都對許悠“強抱”血色玫瑰很不滿,雖然這些玩家大多數都和血色玫瑰是競爭和敵對關系,但華夏區沒有多少個男性玩家不對血色玫瑰抱有幻想,這粉絲當然是鋪滿華夏的土地。
“玫瑰,不下來跟老朋友聚聚么?”這時冰封說話了,他的話聲音不大,但其中的深情和愛慕不加任何掩飾,許悠一聽,肉都麻了,那些聒噪的玩家們也安靜了下來,這個多次向血色玫瑰當眾表白卻被拒絕的男人,一直被大部分玩家認為和血色玫瑰是最般配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不了,在這里挺好,天空之槍,你還是回來了。”血色玫瑰對天空之槍說道,一眼都沒看過冰封。
“是啊,我回來了。”天空之槍的語氣很是復雜,他對血色玫瑰同樣有過傾慕,可當他被血色玫瑰和冰封聯手逼出《遨游天下》后,他和血色玫瑰只能是敵人。
“天空,你要加油,我支持你哦。”血色玫瑰突然向天空之槍露出極其嫵媚的笑容,讓在場大多數的男玩家都為之失神了好幾秒。
“謝謝。”天空之槍玩味地笑了笑,把目光投向冰封,果然發現冰封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冰封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氣,他并不是一個易怒的人,只是一旦涉及血色玫瑰,他就會一反常態,似乎,血色玫瑰也很清楚他這個弱點。
“靠,美人離間計,冰封不會就這么上當吧。”罵完街后的許悠本來就不想管這些大公會的恩怨了,不過聽到血色玫瑰的話后,不由對這個女人更是厭惡,對臉色大變的冰封也給予了鄙視,好歹也是大公會會長,淡定點行不。
但說是這么說,這血色玫瑰的姿色的確是頂尖的,她的嫵媚更是很難抵擋,如果說雪無痕是仙子般內斂的嫵媚,沐雨柔是柔弱和嫵媚完美結合,血色玫瑰的嫵媚就是完全外放的,那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會帶著難言的誘惑,這種女妖精像致命的毒藥,很容易勾起男人心中的欲火,難怪作為競爭對手和敵人的冰封也難以抵擋血色玫瑰的魅力。
然而許悠是個例外,他以前在《遨游天下》被血色玫瑰坑過,留下了極壞的印象,后來看到血色玫瑰的真容后,雖然也大流口水一臉豬哥樣,但先入為主的心理讓他對血色玫瑰很不感冒,當時他的隱藏任務獎勵可是價值連城,就是被血色玫瑰給分去一半,他原本又不是血色玫瑰的擁躉,不爽是肯定的。
就在許悠認為冰封不會上當的時候,冰封卻讓許悠失望了,只見冰封冷冷地看著天空之槍說道:“舊也敘完了,今天的事情我們不會這么算的,走!”
然后,冰封就轉身離去了,而奶不起和其他冰河時代的成員面面相覷了幾秒,也跟著冰封匆匆離去了。
“不會吧,這冰封對血色玫瑰也太走火入魔了吧?”不可說的秘密看著冰封離去的背影,好奇道。
“血色玫瑰就是冰封最大的弱點,人人皆知。”天空之槍笑著說道,眼角瞄了瞄血色玫瑰所在的屋頂,卻發現屋頂上的兩個人都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可冰封也太失態了,這可是當著這么多人,不就是血色玫瑰看老大你一眼,對你笑一笑而已。”不可說的秘密有些看不起冰封了,之前他帶領兄弟聯盟和冰河時代對抗時都是和奶不起交手,冰封卻很少見到,本來他對冰封的期望值挺高的,現在卻發現那家伙只是個過不了美人關的英雄而已。
“你以為冰封心理失衡是因為我么?”天空之槍一臉怪異地看著不可說的秘密,懷疑這個家伙是不是還是純情笑處男。
“不是么?”不可說的秘密迷茫了。
“當然不是,他是因為剛剛在屋頂摟著血色玫瑰那個玩家,叫什么來著?”
“山寨大大大王,暈,這家伙取的是什么名字。”不可說的秘密經天空之槍一提醒,就想起許悠這個當眾罵街的家伙,連忙往屋頂上看去,也發現人已經沒了。
“就是那家伙,試想你喜歡的女人被另一個男人摟著揩油,你心情會如何?”天空之槍揶揄地問道。
“廢話,砍他丫的。”不可說的秘密瞬間就臉紅耳赤了。
“哈哈,走吧,找個好地方把公會總部設立好,我們就不用再東躲西藏了,我倒要看看,冰封如何跟咱們算賬!”天空之槍一行人都發出豪氣云干的笑聲。
冰河時代走出皇宮禁地后,奶不起主動地問道:“會長,要不要查一查那個山寨大大大王?”
“不需要。”冰封只回了三個字。
“那咱們……”
“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冰封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他對血色玫瑰的感情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就算被血色玫瑰利用了也沒關系,冰河時代和天空之墻注定是對手,然而他不會放過那個人,但這件事不宜大張旗鼓。
于是冰封打開了好友欄,給冰影發了一條消息:“小影么?幫我殺一個人,他叫……樂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