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幾乎香港所有的報紙上都刊登了一條讓人震驚的消息,前任光輝集團董事局主席的黃兆龍先生已于昨天晚上去世,具體原因是因為酒后在平頂山公路上飆車不幸遇難。
消息一出四方嘩然,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死了,而且還是死于坑爹的車禍,卻沒有人有多少同情,報紙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自己酒后駕車撞山上去了,怨不得誰。
雖然有些人從這件事情中間看出了一些詭異在里面,可是事故現場已經勘察的很明顯了,就是超速行駛然后撞到山上的,再加上因為車子毀壞嚴重,甚至在撞擊過后油箱還發生了爆炸,根本就沒有勘察出什么別的結果,唯一的解釋也只有這位紈绔大少喝多了之后自己撞上的。
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黃鴻基突發心臟病掛了,現在唯一的親生兒子黃兆龍也自作自受開車把自己給撞死了,一時間人們更加在意的不是這兩個人到底是意外死亡還是別人有意設計,而是黃家手中現在的那些股票額歸屬權問題。
黃榮桓只是黃鴻基的義子,除非有遺囑,不然根本沒有辦法享有繼承權,黃兆龍同樣也沒有什么繼承人,這樣的情況下黃兆龍手中光輝集團的百分之二十股權,還有從黃鴻基手中繼承的恒天集團百分之三十五的股權一時間成為了無頭股份。
黃兆龍現在一死,他手中這些價值總共上百億美金的股權倒成了所有人最關心的問題,畢竟如果任何人得到這些的話勢必會改變如今這兩家集團的高層結構,茲事體大。
不過貌似黃兆龍并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突然就掛了,然后提前立遺囑什么的以備不時之需,所以這些股權現在等到黃兆龍一死全都變成了無主之物。
而幾乎就在黃兆龍的死訊公布不到半個小時之后,恒天集團和光輝集團幾乎在同一時間再次召開董事局會議,根據法律程序,股東意外死亡且無繼承人的情況下,股東遺留的股份會收歸公司所有,所以說黃兆龍一死,受益最大的還是李澤明還有如今光輝集團的董事局主席沈輕煙。
董事局會議的決定驚人的類似,所遺留下來的股權將會重新發行上市,以此來填補這段時間已經快要虧空的集團流動股份。
這樣的決定沒有人會反對,畢竟發行股票那可是集團最大限度融資最好的辦法,這樣一來最終的受益者還是集團的各位股東,試想還有誰會反對這樣的決定,一個個恨不得很舉雙手贊成。
這樣做的直接結果就是大力的刺激了股市的發展,恒天集團不用說,經過上次收購方案之后不僅沒有損失反而更加強盛,現在大量發型股票的消息出來之后,問詢的股民簡直就是瘋狂搶購,生怕錯過了這樣一個投資的好機會黑暗劍圣。
光輝集團的股市情況雖然一直不容樂觀,可是自從集團內部大換血在加上李澤明的一番光輝和恒天合作的言論,萎靡的股市也開始呈現出文件增長的局勢,現在大量發行股票讓人看見了它巨大的潛力,銷售情況同樣喜人。
而就在黃兆龍發生車禍的消息還沒有平息的情況下,另外一則重磅炸彈更是人清晰的知道,整個黃家這次是徹底的完蛋了。
香港警方對現如今光輝集團第二大股東的煥榮桓進行起訴,理由是嚴重涉黑和故意殺人,當即就對黃榮桓進行了逮捕,甚至這位黃公子還在自己的別墅內為黃兆龍之死的突變感到不可思議的時候,荷槍實彈的警察就破門而入,亮出逮捕令然后把黃榮桓帶走,甚至一群緊張的警察都做好了發生發生槍戰的準備了,畢竟根據上面的情報,黃榮桓是眼中涉黑,萬一持槍反抗的話那后果是相當嚴重。
好在黃榮桓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是什么情況就被帶走了,不然要是早點知道消息,知道他要完了,即使知道自己手中的黑道勢力根本不可能和這些香港警察抗衡也必然會拼死一搏。
接下來等待著黃榮桓的必將是法律的宣判,雖然在香港的法律之中并不存在死刑,不過只要黃榮桓手中有命案的證據做事,下半輩子在牢里面乖乖呆著的命運是不可避免的。
至此,黃家父子三個,兩個掛了,一個坐牢,當初在香港叱咤一時風光無限的黃家徹底的完了,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
還是那句話,錦上添花的人無數,雪中送炭的人卻難能可貴,即使是有,非親非故的也是帶著一定的目的性,而此刻黃家黃榮桓孤身一人對于任何人來說已經失去了利用的價值,又怎么可能會有人在這時候伸出援手拉一把,恐怕更多的人恨不得上去踩上一腳,畢竟黃家和現在在香如日中天的李澤明已經成了死敵,拉一把是和李澤明過不去,如果有機會踩一腳給李澤明這位大佬留點好印象又何樂而不為。
一時間黃榮桓一些負面的消息就像是雨后春筍一般被一些人接連的挖出來然后提交給警方,大小的罪責加在一起更是讓黃榮桓的境況雪上加霜。
黃家完了,取代黃家的是那個叫做沈輕煙的女人,一個女人用手段徹底掌控了龐大的光輝集團,甚至眾所周知這個女人和李澤明的關系匪淺,恒天集團不僅在這個女人徹底掌控光輝集團之后進行大量注資,甚至還自認吃虧拿出恒天百分之十的股份置換光輝百分之十的股份,兩家集團徹底走向了聯合,這樣兩家商業航母的精密聯合對于整個香港經濟來說都是不可忽視的力量,還有哪家企業在再次直面它們的鋒芒。
而沈輕煙這個女人在人們眼中跟你一個傳奇,從最初的默默無聞一下子躋身亞洲甚至全世界最有錢的女人之一,這樣的女人注定讓無數男人仰望。
當然,人們不知道的是這個女人始終屬于一個男人,一個在香港上流社會中已經成為傳奇卻不為普通民眾所認識的年輕男人,他一手毀滅了黃家,成就了如今的沈輕煙,而這個男人或許有人見過,就是媒體第一次采訪沈輕煙的時候她身邊那個并不被人關注的男人,或許別人注意到了也只是認為是一個司機或者打醬油的,可是卻沒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能量……
維多利亞港,香港乃至亞洲最大的對外港口之一,也是國內面向歐洲地區海運的最大港口,是香港最初得以發展的根本因素。
夜色下的維多利亞港更加漂亮,這里有全世界最漂亮的夜景,海港兩岸燈火闌珊,夜晚的維多利亞港更加迷人。
夜色下,一艘白色的小心郵輪悄然的停在港口,并沒有明燈,黑暗中如白色幽靈一般緊緊的等待著那里,站在岸邊船上并不見有人,和周圍燈光閃爍的輪船想必顯得格外的寂靜。
黑夜中,一群人行色匆匆的朝著這邊趕了過來,看了一眼安靜等待在港口的郵輪這才松了一口氣蛇蝎棄妃。
一個面色黝黑在黑暗中很難分辨面龐身高足夠兩米的黑人大漢一揮手,一群人四散開來,小心的警戒著周圍的情況,眼神不斷朝著遠方眺望,好像在等待著什么。
遠處海上的輪船的汽笛聲偶爾能夠聽見,仿佛帶著蒼涼和悲鳴,正如這些人的心情一般沉重。
當初懷著占領這片土地的豪情來到這里,如今卻一敗涂地只能選擇在晚上悄悄的灰溜溜的離開,對于他們這個讓世界任何人為止膽寒的組織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恥辱,卻只能這樣做,不是他們無能,而是敵人的實力太過強大,尤其是那個被稱為殺手之皇的老頭,饒是在他們心中神一般的首領也需要忌憚三分,更不要說二首領早就戰死,現在他們沒有絲毫可以和那些人對抗的資本。
遠處一束燈光打過來,一亮黑色悍馬速度不急不緩的拉近,所有人神色凜然,看著越來越近的悍馬眼神中帶著瘋狂的崇拜,即使現在敗退,可是那個人依然是他們心中神明一般的存在,實力永遠是這群人最終的追求,而車中那個人更值得他們所有人用生命去追逐崇拜。
悍馬緩緩的停在碼頭,其他人臉色更加凝重的警戒著周圍的情況,只要有意外,保證第一時間就能做出警示,兩個人走到車前去來開車門。
車門打開,一架輪椅首先推出來,然后沖車上跳下來一位五十多歲神情嚴肅的鷹鉤鼻男人,此刻男人的眼神陰斥如擇人而噬的野獸,把輪椅打開,然后從車上小心的抱下來一位和他面容有幾分相似的年輕男人,神色中帶著一股蒼涼的悲哀。
勝敗乃人之常情,實力不如對手是一種無奈也認了,可是這次香港之行最大的悲哀和損失莫過于他兒子現在這樣的狀況,非但沒有絲毫成功,還落得終身癱瘓的下場,或許這就是上帝對于他貪婪的懲罰吧。
拒絕了其他人的幫忙,中年鷹鉤鼻男人把懷中的年輕男人小心的放在輪椅上,然親自在后面掌控,朝著停靠在碼頭的郵輪緩緩走了過去,回頭最后看了一眼這個燈火輝煌的繁華都市一眼,一生自由一次失敗,就在這邊屬于神秘東方的土地上,心有不甘,更多的卻是一種滄桑的悲哀。
這個國家有句話叫做“英雄末路”,恐怕就是形容自己現在這樣的境遇吧,中年男人如是想到。
坐在輪椅上的年輕人同樣神色凄慘,眼中的不甘和絕望更甚,他當初也是一名強者,現在卻只能坐在這輪椅上,下半輩子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對于他來說這樣的情況相比于當初直接斃命還要痛苦無數倍。
作為年輕一代中少有的強者,當年的意氣風發如今只剩下一臉的頹然,巨大的反差不是所有人都能安然接受的。
“父親,難道你就甘心這樣狼狽的離開?”年輕男人回頭看著身后的父親有些不甘的問道。
中年男人搖頭苦笑,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自己兒子:“冥域是我一手組織起來的,我不希望它在我手中毀于一旦,這次的損失已經夠大了,我不想讓他們在這片土地上喪命,如今他們很強大,我們沒有勝利的希望,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這卻是唯一的選擇。”
年輕男人臉色漲得通紅,睚眥欲裂的看著不斷靠近的郵輪,聲音低沉:“就算是喪命有何妨,這樣逃離的話父親你身為強者的尊嚴何以保存,就是回去,我們冥域也永遠會在被人嘲笑之中度過,我想父親你也不想這樣吧?”
中年男人嘆了一口氣,復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知道內心驕傲如他怎么可能經受這樣沉重的打擊,其實他也何嘗不想為了強者的尊嚴戰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可是如今他卻不能,相對于尊嚴,他更像保全自己唯一的血脈,即使他現在是廢人,不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強者,可是他卻永遠是他的兒子。
“查爾斯,你聽我說,不管再強,可是永遠要用平常心去接受一切勝利或者失敗,我們現在失敗了,不代表我們永遠都是失敗者,總有一天我會再次帶領冥域回到這片土地上,殺掉那些傷害你的人韓娛之糖不甜了!”中年男人言語中帶著莫大的決心,看見自己兒子現在這樣,最心痛的還是他,現在卻不能沖動,因為他必須要保證他的安全。
“父親,我不怕,戰斗吧,大不了我陪著你一起死。”查爾斯眼神堅定道。
“胡說,我們今天必須離開,你要知道,一切的一切在我心中都比不上你,因為你是我的兒子,我獅子王的兒子不應該去浪費生命,不管如何,就是廢人你也要好好的活下去,只要活著,一切都還有希望!”獅子王的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查爾斯張了張嘴,去沒有說話,父親的決定他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改變。
周圍依然是那樣安靜,晚上海邊的風聲呼呼,吹拂在臉上,清新宜人,可是對于現在的每個人來說卻帶著徹骨的寒意。
一抹淡淡的血腥味不知何時已經在空氣中彌漫,對于這樣的味道所有人都是再熟悉不過,一瞬間不管是獅子王還是周圍的人都已經身體緊繃,神色凝重,原本以為能安然離開,但是畢竟還是遲了一步。
兩具尸體被拋出跌落在獅子王前行的路上,正是冥域剛才負責在周圍警戒的其中兩個人,何時被殺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察覺到。
黑暗中,兩道身影從前方一步步的靠近,隨著距離的推進,逐漸顯示出本來的面容。
一老一少,一灰一黑,在夜晚是最合適隱匿的色彩,相互配合起來更是相得益彰。
“風飛揚,你果然還是出現了!”
獅子王眉頭凝重,無形間已經放開輪椅,身體兩步走向前不經意的擋在了輪椅上查爾斯的面前,生怕這兩個人忽然出手傷害到他的兒子。
“哈哈……威爾遜,你這個老東西竟然也有逃跑的時候,我今天總算長見識了……”風飛揚聲音爽朗的大笑道,絲毫不理會已經從周圍瞬間已經把他二人包圍起來冥域眾人,在他看來這群人中除了獅子王有些威脅,其他人根本就當做空氣,冥域的實力雖然強大,一個個都是世人眼中頂尖的高手,可是松本平田已死,冥域之中除了獅子王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是炮灰而已。
“這次你運氣很好贏了我,可是并不代表你永遠都是勝利者,西方最強大的不是我,東方這片土地我不侵占自會有人動手!”獅子王神色猙獰道。
風飛揚搖頭一笑:“你的話我承認,西方的強者很多,可是除了你這個老家伙不甘寂寞之外,你們的那些教皇主教什么的高手好像已經隱退很多年了吧,他們永遠不可能踏出那片土地,再說我華夏泱泱幾千年文明,你認為那些人都是廢物嗎?你們以前不能侵占,如今更是休想,當你們踏入這片土地的時候就注定你們會敗走而歸,即使我不出手,自然會有更厲害的人把你解決掉。”風飛揚的話帶著無比的狂傲,不是他自負,而是他對自己身后這片土地上那些人有足夠的自信。
獅子王沒有說話,眼神陰沉銳利如鷹隼,這時候他不想戰斗,更想要的是帶著自己兒子盡快的離開這里。
可是失敗者終歸不可能有機會全身而退,這個國家有人信奉窮寇莫追,可是更多的人卻熱衷中痛打落水狗,而眼前這一對師徒無疑就是后者,不然也不可能出現在這里。
“喲,這不是查爾斯王子嘛?怎么到現在還坐在那里一點也不知道幫幫自己老爸,站起來……走兩步?”旁邊的秦風這時候終于開口了,心中卻不斷對旁邊的老頭子直豎大拇指,早就聽說老頭子把人家查爾斯一掌打的七竅流血,沒想到竟然給徹底弄殘了,雖然不是他自己親自動手,卻也是大為暢快,這才精彩嘛。
獅子王和查爾斯聽見秦風嘲諷挑釁的話更是臉色蒼白,卻只能干瞪眼,這時候主動動手無疑是最不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