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家族?”蕭陽瞳孔不禁一睜,頓時似乎來了興趣,“你的意思是,剛剛走進去的那個年輕人,就是吉田從良的唯一兒子?”
周念華點頭,目光有些疑惑地看著蕭陽,她想不明白,蕭陽為什么會突然間對這個惡公子有興趣。提供
“就是那個被太監了的家族繼承人?”蕭陽立即追問急道,他有點不太相信,自己來島國的目標之一,竟然就這么無意間出現在自己面前了。
“太監?”周念華睜大了眸子,有些驚詫莫名地看著蕭陽,“什么太監?”
蕭陽怔了一下,內心頓時暗忖,看來,水凝筠把這惡少廢成太監的消息,已經被吉田家族自己封鎖了,畢竟,這對他們來講,是個恥辱。
在周念華疑惑的眼神下,蕭陽沉思半會,抬眼看了下紅葉酒吧的方向,不由皺了下眉,“吉田家族的少爺,怎么會突然間一個人出現在這天保山神殿附近的酒吧?”
這讓蕭陽有些不解。
“哼!這個惡少向來喜歡出入風月場所,這在大阪已經不算是什么機密了。”周念華語氣明顯不善地開口說道,“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聽說,這個惡少更是喜怒無常。原本經常活躍于東京,現在經常出現在大阪,并且短短的時間內傳出了不少關于他的惡劣事跡。”
“看來,這個二世祖還真的是臭名遠播啊!”蕭陽眼眸閃掠過一絲寒光,目光瞥著紅葉酒吧的方向,半響,突兀輕微側臉一笑,“周姑娘……”
“估計島國神殿就算今夜要行動,也得先行布置一番,不如,趁著這段時間,我們進去喝杯小酒?”
周念華目光疑惑地看著蕭陽,忍不住試探地問了一聲,“你認識吉田純平那個惡少?”周念華當然可以看得出來,蕭陽是見到了吉田純平進了紅葉酒吧后才來了興趣的。
蕭陽微笑搖頭,“不認識,只是有點興趣罷了。”蕭陽說完已經是推開了車門。
有點興趣?
周念華頓時有些目光怪異地看著蕭陽,嘴角輕抽,“……”
見蕭陽已經下車,周念華想了想,也邁步走了下來。
喧鬧的大街上,一男一女并肩而走,男才女貌,吸引了不少的視線。
徑直走向淡淡紅光籠罩下的紅葉酒吧,推門而進。
酒吧大門的隔音效果格外的好,在外面聽不到什么聲音,推門的瞬間,轟地宛若金屬沖擊的勁爆音樂震徹耳膜,前方一個巨大的舞池,此刻,在顫亂眼眸的璀璨閃光燈火的映輝下,一道道身影瘋狂地扭曲著身姿,那瘋狂沒有底線的姿態,宣泄著最原始的yu望般。
這一剎,周念華的眉頭瞬間就擰了起來。
她對這樣的地方,實在是提不起興趣。
不由地抬眼看下蕭陽。
舞曲的聲音太大,蕭陽只得靠近周念華的耳邊,聲音擴大,“周姑娘,我們到前面吧臺喝杯酒吧。”
周念華的視線掃了一眼四周。
蕭陽的目的是為了吉田純平,可是,這里魚龍混雜,燈光的閃爍下,要一下子找出一個人來可不容易。
一杯酒,一杯甜飲,這時,一支舞曲結束,舞池上響起了輕柔的音樂,氣氛較為舒緩起來,舞池上不少人逐漸地散去,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蕭陽……”周念華總感覺在這樣的地方有些不自在,忍不住輕地出聲。
蕭陽一口飲盡了一杯烈酒,回頭一掃四周,視線收了回來,“看來,吉田純平應該是訂好了包廂過來的。”偌大的舞廳,并沒有看到吉田純平的身影。
“周姑娘。”蕭陽沉吟了會,側臉道,“這次,恐怕要麻煩你了。”
“需要我做點什么?”
“吉田純平的身份不低,所以,他進來紅葉酒吧一定會有不少人注意到。”蕭陽的視線挑了一眼前面的調酒師,壓低著聲音道,“你幫我向這位調酒師打聽一下。”
周念華立即會意了,輕抿了口杯中的飲料,隨即抬頭詢問了那調酒師幾句。
調酒師怔了一下,很快便出聲回應了周念華。
兩人聊了幾句話,周念華的眉頭不由地蹙了起來。
“怎么了?”蕭陽不由地詢問。
周念華擰眉說道,“這位調酒師說,吉田純平已經連續一個星期來紅葉酒吧了,每次他要的包廂都不一樣,只不過,卻有一個同樣的要求!”
蕭陽眉宇輕挑,“什么要求?”
“他每次都是獨自一人前來,包下一個包廂,然后……”周念華緊皺著眉頭,“便要求酒吧提供一名來自炎黃或者懂得炎黃語言的酒女去陪酒,之后,便把人帶出去,而令人詭異的是,吉田純平帶出去的人,沒有一個人回來!”
聞言,蕭陽心頭不禁一震!
“沒有一個人回來?”瞳孔緊縮!
“對!而且,都是不知所終!”周念華緊皺著眉頭,“吉田純平這個惡少,還只挑與炎黃有任何一點關系的女人。”
蕭陽眼眸一抹寒光閃爍而過!
絕對是報復!
水凝筠把吉田純平給廢了,他根本就已經不能人道!還要女人來干什么?而且還專門對與炎黃有干系的下手,那足以說明,恐怕是吉田純平在宣泄著自己心中的仇恨!
利用女人來發泄,可見其內心扭曲的程度了。
“真……該死!”蕭陽眼眸輕冷。
“”這時,前面的調酒師又呱哇咕嚕地朝著周念華說了幾句,同時一手指著一側的方向,這回不用周念華翻譯,蕭陽視線順著過去,一名裝扮艷濃的女子正跟隨著一名西裝中年人走了過去,臉se略顯得有些蒼白,眼神掩飾不住一陣驚慌失措。
“她就是今晚吉田純平選中的人?”蕭陽視線輕緩瞇了起來。
“沒錯。”周念華點頭。
相視一眼,兩人同時有了默契,周念華雖然不知道蕭陽的目的,但是,清楚他進來是為了吉田純平,同時站了起來,不慢不緊地跟隨著那那女子走了過去。
越過舞廳,一條略微有些yin暗的走廊。
女子一邊走,一邊開口不知道說些什么,語氣帶著哀求與懼怕,而那中年男子則是始終面無表情,領著女子朝前走……腳步越發的沉重。
驀然間,女子似乎終于承受不住內心的驚恐了,冷不防地轉身,掉頭就跑。
“八嘎!”
中年男子怒罵一聲,身影頓時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動作矯健,轉眼便追上了女子,并且一手搭在了其肩膀上。
“啊!”
一聲慘叫!
并不是從女子的身上傳出,而是該中年男子……此刻,同樣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并且陡然間發力,如同巨鉗砸中一般劇痛感覺頓時間蔓延渾身,下意識地一聲慘叫。
短短的瞬息,慘叫聲響了一般,中年男子眼前一黑便撲通地倒在了地上。
一名英俊的青年男子,出現于女人的面前。
女人此刻驚魂未定般,忙朝著眼前蕭陽點頭鞠躬,并且口中說著致謝的話。
“如果你會炎黃語言的話,就用炎黃語言和我對話吧。”蕭陽輕聲開口。
女人怔了一下,急忙點頭,“多謝,多謝你出手相救。”
“你是炎黃人?”
“不,我……我只是學過炎黃的語言。”
蕭陽輕緩點頭,沒有再多問這個,隨即徐聲問道,“你為什么要跑?”
女人的臉se一變,面容頓時唰地忍不住再度蒼白了起來,“因為,因為那是個變態的客人!”
“吉田純平?”
“是!”女人此刻雖然驚慌,但是并不傻,她清楚眼前這個男人出現得這么巧合救了自己當然不會只是路過,此時強行地按捺著驚惶,繼而出聲說道,“這段時間,純平君經常出沒于各大酒吧場所,每一次都會帶走一名與炎黃有關系的女人,他……他……”女人嘴唇發顫地說道,“聽說,每一個被他帶走的女人,都會受盡他的變態折磨,一直到死……”
女人說到這里,宛若有些癲狂地拼命搖頭,“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吉田純平的包廂在哪?”
“前面拐彎左側第一間。”女人拋下了一句話后,腳步匆匆地往外面跑出去了。
“吉田純平,果真是作惡多端!”這時,一直藏身一旁的周念華走了出來,咬牙切齒地開口,剛剛女人的話,她一字不漏地聽在了耳內。
“這樣的人,真該千刀萬剮!”周念華恨聲開口。
蕭陽眼眸的寒意也是泛動了起來,半會,輕冷一笑,掃了一眼前面的方向,轉而側臉朝著周念華說道,“周姑娘,你先內等我吧。”
周念華愣了下。
“這樣的人渣,沒必要臟了周姑娘的眼睛了。”蕭陽輕微一笑。
“你找吉田純平……”周念華yu言又止,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養不教,父之過。”蕭陽嘴角輕揚地笑了笑,“我只不過是準備帶吉田純平去見一下他的父親罷了。”
蕭陽的這個‘理由’讓周念華不由地有些傻眼,眼睛有點疑惑地看著蕭陽,吉田從良對吉田純平有多么的護短那是人盡皆知的事,帶吉田純平去見他父親,有什么用?
別說是見他的父親,就算是見精察!以吉田家族在島國第一財團的權勢,也未必有人能夠治得了吉田純平的罪!
可以說,吉田純平就是一個不折不扣高高在上的tai子蕩!然而,卻是非常不幸地被水凝筠給廢了男人的資本!這對吉田純平來講,是多大的打擊!
舉言又止,周念華思索了半會,只有抬頭道,“你小心點。”
蕭陽點頭,目送周念華離開后,身子徐徐地轉了回去,輕地一翹,邁步向前的同時,不禁自語了一下。
“擒子送父!這會不會成為一個典故?”蕭陽眉宇的冷光閃動了起來。
準確的說,應該是……弒子送父!
自己精心準備好的人皮面具,總算是有歸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