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們第一波計劃,徹底流產了。”
一間幽暗的辦公室,一道偉岸的身影正負手而立,看著窗外偶爾劃過的電閃雷鳴,這是暴風驟雨前的預兆。屋內還有一個人,此刻滿臉猶豫的盯著眼前這道偉岸身影,在他印象中,自己的上司是典型的人格分裂者,手段鐵血,且殘忍狠毒,是個人見人怕的瘋子。
剛開始,偉岸男子只是輕輕撫摸著套在拇指上的扳指,玩了一小會,似是感覺無趣,便垂下手臂,冷笑道:“查出對方來頭沒有?到底是哪個不開眼的家伙,竟敢從中作梗?”
“倒是查出一些頭緒。”
這人猶豫了一會,便從公文包中取出一疊文件,冷靜的放在身側的辦公桌上,道:“來頭不小,是廣南市副市長的公子。”
“一個副市長生出的犢子,也值得你大驚小怪?”
偉岸男子顯然有著瀕臨暴怒的趨勢,冷笑道:“徐才,你跟著我做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難不成你還天真的認為,一個不學無術吃軟飯的敗家子,就能讓我心生忌憚?若不是這小子從中作梗,怕是江陵一大半的名流鄉紳,都要死在這場爆炸中,你可千萬別認為我連一個敗家子都不敢動。”
“老板,事實上,這家伙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什么身份?”
偉岸男子有些意外,當下豁然轉身,目光落在辦公桌上的那疊文件。
徐才老實交代道:“他是董家人,確切的說,是董文太的親外孫。”
“董文太?”
偉岸男子顯然有些驚愕,但很快平靜下來,嘴角懸起一抹邪邪的笑意,冷聲道:“有趣,太有趣了,沒想到董文太的親外孫都摻合進來,看樣子我還得賣這小老頭一個情面。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還不宜樹立董家這尊強敵,否則消息傳出去,怕是家族會議上,肯定會有人將這端出來挑唆是非,我可不能讓他們有攻擊我的借口。這樣吧,這件事到此為止,反正江陵市那間清巖會所逃不出我的掌心,也不急于一時,就先讓她們姐妹倆蹦達蹦達。”
“好。”
徐才說完后,就拾起公文包離開了這間辦公室,當走出門后,才發現后背早已遍及汗液。
當葉鈞重返908,已是將近十一點,打開房門,并沒有預料中其樂融融的場面,只見漆黑的客廳中,零零碎碎擺放著不少食品。蘇文羽沒有吃零食的習慣,而郭曉雨顯然也不會,那恐怕這一大堆零食,肯定與楊靜有關。
哐當…
“小鈞,你回來了?這么晚,去哪了?剛才你那位女同學來電話,問你明天晚上有沒有空?”
開門的是蘇文羽,即便是套著睡衣,蘇文羽早已熟透的身段還是散發著一股驚心動魄的嫵媚。似乎聽到客廳傳來響動,猜到定然是葉鈞返回家中,先是走到陽臺打開洗衣機,然后笑道:“快去洗澡,我好將換洗的衣服放進洗衣機。”
“蘇姐,謝謝你。”
葉鈞朝著衛生間走去,邊走邊解釋道:“還不是清巖會所的那些破事,財哥擔心有人在背后耍手段,所以就讓我幫忙,替他聞一聞家里面有沒有炸彈。”
畢竟今天發生在清巖會所的事早已是公開的秘密,在晚飯上,楊靜就解釋了一遍。當然,似乎漸漸溶入氣氛的楊靜,顯然并不忌諱將葉鈞鼻子比狗好使的事情公之于眾,聽著如此生動的比喻,蘇文羽以及郭曉雨也是一陣好笑。
蘇文羽很輕易就相信了葉鈞的解釋,畢竟這并不存在值得推敲的疑點,倒是葉鈞怪異的嗅覺著實讓她小小驚訝了一把。當聽著衛生間傳來濕漉漉的水濺聲,蘇文羽精致的俏臉漸漸浮起一層桃紅,似乎聯想到初來乍到的那一晚,在衛生間中發生的漣漪一幕。
當下俯身替葉鈞收拾沙發,起碼能騰出位置讓葉鈞安然入睡,同時整理了一會散落在桌子上的零食。直到葉鈞從衛生間出來后,蘇文羽才笑瞇瞇拍了拍屁股坐著的沙發,道:“從今天開始,這里就是你睡覺的地方,我跟小靜說過了,倘若她晚上夜急,會進我的房間解決。所以你就放心睡覺,不會有人大半夜吵到你。”
“謝謝,蘇姐,你人真好。”
葉鈞一邊用干毛巾擦著頭發,一邊笑道:“像蘇姐這么善解人意的好女人,誰要能娶回家,真是走了八輩子的狗屎運。”
“難怪小靜說你這人油腔滑調,今天剛哄完曉雨,現在就來哄蘇姐。不過,蘇姐很高興,真的,不管這話是真是假。”
蘇文羽精致的俏臉泛起一抹緋紅,同時朝葉鈞投了個白眼。
似乎覺得蘇文羽并不相信,葉鈞趕緊丟掉毛巾,信誓旦旦道:“我發誓,之前的話,千真萬確,將來誰若是能獲取蘇姐的芳心,我肯定會嫉妒。”
“好,蘇姐信你。”
見蘇文羽依然那副笑瞇瞇的神色,似乎并未有所觸動,葉鈞頓時一屁股坐在蘇文羽身旁,道:“蘇姐,其實我第一次見到你…”
“好了,小鈞,時間也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咱們別吵著曉雨跟小靜。沒其他事,我先回房了。”
蘇文羽似乎嗅到些許危險的氣息,同時身體傳來一股不安的躁動,連帶著鬼使神差站起身,看樣子打算跟葉鈞保持一段距離。
蘇文羽不忍去看葉鈞那復雜的目光,直覺告訴他,倘若繼續逗留在此,八成從明天開始,他們倆都要處在尷尬的氣氛當中。當關上房門后,蘇文羽發覺自己心臟竟不爭氣的噗噗噗直跳,同時一個勁琢磨著,倘若這間套房中只有她跟葉鈞兩個人,今夜很可能就會將葉鈞那段看似像告白之類的話聽完…
啪…啪…啪…
當蘇文羽離開后,偌大的客廳,就陷入到寂靜之中,但一陣不合時宜的鼓掌聲傳來,打破了這一靜謐的時刻,同時,還有一段略顯嘲弄的笑聲:“看不出來,你還真是花心蘿卜的典范,不過真情流露的表白被拒絕后,是不是很失望?”
“楊靜,我警告你,別惹我!”
瞧著一席睡衣的楊靜就這么坦然若定闖進客廳,葉鈞不由冷笑道:“是不是怕黑,所以想找個男人替你保駕護航?”
“呸!就憑你,還不配!”
楊靜冷笑一聲,然后就抓起一袋零食,在葉鈞眼前晃了晃,笑道:“只是感覺肚子餓了,出來吃點東西,同時檢查一下,看會不會有人手腳不老實,偷吃別人的東西。”
“你說誰手腳不老實?”
葉鈞有些惱火,楊靜一而再再而三出言嘲諷,滿肚子早已心生怨念。說實話,他感覺自己跟楊靜就是典型的八字不合,明明彼此沒有任何矛盾,但卻驚訝的發現,兩個人是誰看誰都不順眼,若不是楊婉的請求,葉鈞怕是早已將楊靜掃地出門。
“哼!別跟老娘賣弄無知,這里只有你跟我,難不成還能冒出第三者?”楊靜冷笑著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磕著瓜子。
見楊靜正用一種不屑的目光打量著自己,惱火的葉鈞豁然起身,三兩下就串到楊靜身邊,冷笑道:“你有種就重復一遍。”
“你想做什么?”
楊靜本能的用手護住胸部,但臉上毫無懼意,與葉鈞大眼瞪小眼,爭鋒相對。
只不過,兩張臉湊得太近,都明顯能感覺到彼此呼吸散發出的熱量,一股曖昧的氣氛油然而生,但倔強的楊靜絲毫不愿落入下風。雖說直覺告訴她,跟一個男人這般對峙顯然不是一種理性的作為,但還是固執的希望葉鈞能大度一下,起碼給她一個保存顏面的臺階。
似乎覺得不遠處的房間還住在兩個女人,楊靜認為這是能夠仰仗的底氣,冷笑道:“警告你別亂來,否則,我就叫了,到時候驚動隔壁房的文羽姐她們,怕是你努力維持的形象也要蕩然無存。”
楊靜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自己的嘴唇被一片濕潤的東西堵住,驚覺清醒過來的楊靜,發現葉鈞不僅死死抱住自己,還敢強吻她那不曾遭受男人褻瀆的紅唇,一時間又羞又怒,手腳也開始不老實的試圖擺脫葉鈞的手臂束縛。
可是,依著楊靜的力氣,又豈能抗拒比她只強不弱的男人?
似乎感覺到一條濕漉漉的東西正在自己口腔內不斷翻滾,直覺告訴楊靜,這肯定是葉鈞撬開自己牙齒后,伸進來的舌頭。一股窒息的感覺傳來,楊靜只能不斷拍打葉鈞的肩膀以及后背,可是伴隨著身體不斷脫力,同時一股令人羞恥的濕潤感從下體迸射而出,甚至一度產生近乎休克的痙攣。雖然楊靜很清楚此時此刻的她,正被葉鈞肆意輕薄玩弄,她也確實希望擺脫這種被葉鈞侵襲的狀態,可是身體傳來的背叛,讓她身子骨竟漸漸松軟,甚至提不起一丁點氣力,只能矛盾的放下那無力的反抗,眼角也溢出些許恥辱中摻雜愉悅的淚花。
“沒想到,你竟然這么敏感,說句心里話,你也算得上女人中的極品。”
唇分之際,楊靜已經被吻得天昏地暗,只能無力躺倒在沙發上,香汗淋漓。
似乎聽見葉鈞說出的露骨嘲笑,又或者感覺到穿戴的睡衣正遭受咸豬手的肆意撫摸,反正驚醒過來的楊靜忽然伸出手掌,狠狠扇向正低著頭,試圖輕吻自己胸前的葉鈞。
伴隨著一聲脆響,葉鈞停止了俯身的動作,此刻的楊靜,上本身已經被解掉三顆紐扣,展露出一件大尺度的黑色胸罩。當下楊靜身體如潮的快感已經漸漸有所回流,死死盯著葉鈞,含著淚羞怒道:“你若是再敢碰我,我就咬舌自盡!”
“你想干什么?”
楊靜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一股滯空感傳來,這才發現正被葉鈞兩條臂膀抱起。又羞又怒的楊靜,只能不斷揮手拍打葉鈞的肩膀跟腦袋,同時喊道:“放開我!你這色鬼!”
“別吭聲!否則,嘿嘿,你懂的。”
葉鈞冷笑著瞥了眼楊靜鮮艷的紅唇,讓人意外的是,這話還挺奏效,楊靜果然第一時間捂住嘴巴,顯然也擔心葉鈞再次對她進行褻瀆。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只是打算送你回房,你這種狀態,恐怕也走不了幾步路。當然,你也可以說,讓我放下你,然后自己返回房間,不過我認為,怕是你也不希望對著我,是吧?”
原本還打算據理力爭一番的楊靜,聞聽此言,倒是很配合的不再反駁,只是發出一聲冷哼。
當葉鈞將楊靜放在床上后,依然噙著淚花的楊靜死死盯著葉鈞,冷聲道:“姓葉的,總有一天,你會對今日的事情感到后悔,我發誓!”
葉鈞不動聲色走出房間,關門之際,滿臉平靜道:“姓楊的,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