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唐一眾紈袴膏粱兵分多路,同時趕赴臨近幾個城市,目的,就是為了將手頭上這卷拷貝的錄音帶交到當地媒體手中。www.)
畢竟港城時尚周刊自從葉鈞入主后,除了例行公事運營外,就死死將目光聚焦在內地這片市場。
所以關于葉鈞的一舉一動,他們自然能快速搜集到,甚至在江陵市,就有著隸屬于港城時尚周刊的傳媒機構。
“國蕓,看報紙沒有?葉鈞竟然想要涉入醫學界!”秦柔捧著大清早郵遞員送來的報紙,滿臉愕然,“之前還奇怪,為什么對男人不假以眼色的你,竟然對葉鈞另眼相待,原來這是有原因的。果然是志趣相投,情投意合。”
“胡說!”陳國蕓俏臉一紅,當下就撲到床上,壓著正穿著睡衣的秦柔,并且伸出玉手搗鼓著秦柔的胳肢窩,“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哈哈…哈哈…放開…我…哈哈…”
秦柔極為敏感,當下不斷在床上翻滾著,渾身抽搐,眼角甚至笑出淚花來。
“國蕓…哈哈…我再也…哈哈…再也不胡說…了…”
眼見秦柔求饒,陳國蕓才俏臉泛紅的松開手指,而學乖了的秦柔忙不迭摟著床上的棉布,警惕的望著陳國蕓,似乎擔心對方繼續發難。
陳國蕓也不搭理秦柔,只是拾起床邊的報紙,開始細細打量起來。
入眼這一大堆添油加醋的內容,陳國蕓選擇間歇性過濾,只挑選在意的內容。
陳國蕓很清楚媒體爆料的信息多半不實,所以并不相信葉鈞真如媒體所說的那樣,打算進軍醫學界,并且問鼎那座至今無人敢攀爬的寶座。當然,若是當真能研究出抗癌治癌的藥品,那么短期內定然能一躍成為全球最有錢的富豪之一!
畢竟抗癌治癌藥,至今在醫學史上,依然是一個盲區。
或許有一些人靠著一些偏方,天見尤憐能奇跡般痊愈,但陳國蕓很清楚這完全是患者癌細胞還沒有惡化,也沒有擴散,加上那份求生的毅力,所以才康復痊愈。可這種案例,實在太少,概率也低的嚇人,與全世界染上癌癥的患者相比,就仿佛滄海一粟一般細不可聞。
“你怎么了?”眼見陳國蕓似乎陷入沉思,秦柔輕手輕腳扯開棉被,然后鬼鬼祟祟趴在陳國蕓身后,伸出了兩條雪蓮般的玉手。
“哈哈…哈哈…放開我…別鬧了…”
“這叫以牙還牙,讓你之前咯吱我,我現在也要咯吱咯吱你。”秦柔直接把陳國蕓按翻,然后不斷找著陳國蕓敏感的部位一陣搗鼓,直接讓陳國蕓笑得上氣不接小氣,天昏地暗。
兩個姿色各異卻同樣容貌出眾的女人正在閨房取樂,但遠在十公里之外的清巖會所,卻仿佛炸開鍋似的喧嘩一片。
“請幫幫忙,我們想見葉先生,我們都是清巖會所多年的榮譽會員,盡管我們來自不同的城市,可是家中都有著病重的親人,請幫幫忙,讓我們見一見葉先生。”
“是呀,這位經理,請讓我們見見葉先生,我女兒才十七歲,每天哭著喊著說想去死,說受不了化療的折磨。”
“對啊,我爸前兩年得了肝癌晚期,讓我見一見葉先生,興許能有辦法讓他老人家多活幾年,我也好盡孝,多孝敬他老人家幾年。”
清巖會所大廳里,副經理冷汗直冒招待著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
讓他頗為頭疼的是,這些客人其中好幾個來頭極大,就算在清巖會所的會員排輩劃分上,也足以列入前五十!
甚至就連外省的省委書記,都親自來一趟,只為見一見葉鈞,救一救他那位已過花甲之年的伴侶。
甭說副經理被這陣仗嚇出一聲冷汗,就連南唐一眾紈袴膏粱,都失去了昨日的隨意灑脫,變得一個個拘謹起來。
當然,能給他們產生這么大震懾的,無疑就是那位外省的省委書記,據說本是京津人,后來上達天聽,成為政治局常委。在大選過后,便升任一省的省長兼省委書記,成為一位名副其實的封疆大吏!
“這可怎么辦呀?現在來的都是些什么人?”副經理冷汗直冒,一想到這節骨眼要處理不好,葉鈞不會有事,可他八成就得背黑鍋成一頭名副其實的替罪羔羊!
副經理咬牙切齒,暗恨也不知是哪個王八蛋嘴巴這么不老實,說也就罷了,還往媒體那邊捅新聞爆料!
不過這副經理或許不知道,清巖會所的服務生大多都被外界傳媒公司花重金收買了,他們沒辦法進入清巖會所,更沒資格踏入這里面的紅地毯,可又想獲得足夠多關于葉鈞的情報,自然要絞盡腦汁。
所以,進不來,不代表就不敢在外面守著。守不到,好,咱不守,直接花錢收買愿意用情報換鈔票的服務生。
“葉先生去哪了?知道嗎?”副經理將一旁傻乎乎端茶遞水的服務生喚到身邊,可瞧見這服務生滿臉茫然,頓時一股子火氣,“下去吧,記住,來的有很多都是大顧客,得罪了,你也就老老實實撿鋪蓋回家種田吧。”
這話服務生聽明白了,當下冷汗直冒,滿臉苦澀。
副經理也懶得去搭理這服務生的死人臉,當下急匆匆跑到四樓,看葉鈞回來沒有。
可結果依然跟前幾次一樣,敲了半晌,都沒回音,顯然葉鈞并不在屋子里。
“到哪去了?真是奇怪。”副經理面露疑惑,“該不會出去了吧?但守在大門外的阿標不是說沒見葉先生出去嗎?”
嘀嘀咕咕一陣子,正當這副經理邊走邊低頭沉吟之際,忽然,似乎撞到什么東西,就立馬感覺腳底打滑,直接倒飛出去。
“誰這么不長…”
副經理剛想開口痛罵,可這頭剛抬起來,整個人就徹底懵了。
漸漸的,這副經理陷入到難以抑制的顫抖之中,眸子呈現恐懼,就仿佛見到普天之下最恐怖的事物一般!
“怎么?這才多久沒見到我,就不認識我了?”
這人咧嘴一笑,卻讓副經理目光中的恐懼更為濃郁,“鬼呀!”喊了聲,副經理也不知道從哪積攢出來的氣力,而且還一股腦兒全用上,直接一溜煙消失在走廊里。
“鬼?也對,確實是鬼,一點都沒錯。”
“怎么了,把他嚇成這樣。”
一道很好聽的聲音傳來,是一個女人。
“阿意被嚇到了,看樣子咱們的出現,他還以為大白天見到鬼了。”
“原來是這樣,這都怨你,要不是你堅持回來,能把他們嚇成這模樣?”
這一男一女不是別人,正是被大多數人誤認為出車禍死去的胡有才跟楊婉。
“那個島實在太無聊了,你也知道我這人性子野,最反感這沒人聊天解悶的寂寞。”
胡有才滿臉委屈,本以為這可憐兮兮能博得一些同情,可誰也沒想到,楊婉整張臉比他還委屈,“你這話是不是想說我不是人?”
“沒有!絕對沒有!”胡有才意識到口誤,當下忙不迭擺手,“咱們不說這事,先去看看小鈞,畢竟下面的動靜確實太大了,估計你爺爺知道后,都得嚇一跳。”
“爺爺他倒是沒嚇一跳,相反,還很是開心。”楊婉露出露出一絲困惑,“可是,小鈞他真懂得治癌防癌嗎?”
“很難說,反正咱們一直猜不透,更看不懂小鈞的深淺。不過有一點我倒是能肯定,就是無風不起浪,這身子發癢,不一定就是跳蚤給咬的,但同樣也有這可能性。”
“如果小鈞真有防癌治癌的法子,而且有效,那么對于清巖會所,甚至楊家會,都是一次大幅度提升形象的契機。甚至,天海黨還會重新考慮爺爺當初提到的那幾條建議。”
正如胡有才所說,這絕非空穴來風,楊婉倒是愿意相信葉鈞真有這本事,替楊家會博得一份大大的籌碼。
至于一直被眾人找尋等待著的葉鈞,壓根不知道胡有才與楊婉已經秘密回國,更身處在清巖會所里。
當下,他只是坐在一間稍顯空曠的辦公室里,身前擺放著一疊厚厚的文件,“記住,這些文件一定要印制成書,而且,不能泄露給任何人,負責排版以及印刷工作的師傅,一定得是信得過,而且嘴巴牢實的。”
“放心,董事長,您的話,我記住了。”一個年輕人小心翼翼接過葉鈞包裹住的大盒子,盡管很好奇這里面到底是些什么文件,但愣是不敢有拆開瞅一瞅的膽量。
“好,回去后,跟周元浩說一聲,連夜趕制。等制作成成品后,這些資料,全部焚毀。”
“好。”
年輕人毫不含糊朝葉鈞點頭,然后目送葉鈞離開這間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