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圍坐在電視機前,或者擠在ktv大門前的市民多少有些遺憾,盡管看情形應該是電影《功夫》的宣傳,加上連續劇《扶漢》的拍攝現場錄像,可實際上,大伙都覺得少了些什么。binhuo
對,沒錯!就是更令人震撼的猛料!
可是,看著鏡頭前的明星忙忙碌碌的拍戲過程,盡管有著星爺無厘頭式的搞怪,確實起到了很好的調劑作用。但這若是放在以往,加之沒有在事先搞出那種倒計時的噱頭,興許眾市民的反應肯定不會是這種另類的低迷,而且還會時不時爆發出喝彩與尖叫。
甚至于不少港城市民都打算更換頻道,內地市民也有轉身離開的想法,畢竟這種現場拍攝以及采訪完全能夠在第二天的報紙上看到,只不過卻依然忍著,心里總認為似乎接下來肯定有令他們激動的東西。
正當眾人心情不一之際,鏡頭忽然漆黑一片,這種神秘感讓不少悶悶不樂的市民起了興趣。
很快,鏡頭展開,是一個顯得很簡陋的帳篷,里面擺滿著各式各樣的器材,而戴著副金絲邊眼鏡的葉鈞,正跟一個洋鬼子肩并肩對著身前的電腦指指點點。從相互交流的神態來看,顯然不清楚攝像機的鏡頭已經對準他們了。
星爺那張臉忽然出現在鏡頭前,很神秘的笑了笑,然后掩著嘴道:“各位,你們準備好沒有?這可是現場直播,待會咱們就進去嚇一嚇他們。”
被星爺這么一提醒,眾人才回過味來,因為外面的天色確實是晚上,而且鏡頭故意對準天際,只見繁星點綴,確實是一幅良辰美景。
“嗚呼!來了來了!觀眾們都等不及了!”
星爺無厘頭式的鉆入帳篷里,鏡頭前也很快出現葉鈞跟詹姆斯錯愣的神色,緊接著都望向鏡頭。
一個房間里,看到這一幕的彭飛撇撇嘴,無所謂道:“換臺吧,看樣子繼續搞下去也無非只是娛樂圈那些段子,估摸著葉鈞也是江郎才盡了。”
“哼!膚淺。”
孫凌不屑的瞥了眼彭飛,這讓彭飛很不爽,“你自己睜大眼睛看看,這小子今晚搞這么大陣仗,看來看去不是電影就是連續劇,拜托,他如果整出些花樣出來興許我還不會這么想,可你也看到了,一個小時過去了,現在都八點了,才出現在鏡頭面前,而且很明顯沒有一丁點準備。你倒是說說,他會搞出些什么花樣出來?”
孫凌一臉敗相,顯然不指望繼續跟彭飛能交流下去。
倒是一旁的沈伯仁平靜道:“彭飛,你仔細想明白點,葉鈞這個人從來都不做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而且拍攝現場應該是在南安省,現在他出現在古城,出現在拍攝現場,而且娛樂無極限欄目搞出倒計時的陣仗,你真當葉鈞他不知情?”
王霜也在旁邊點頭道:“沒錯,每一次葉鈞上電視,就斷然不會是草草收尾,這幾乎已經成為業內外的共識。你敢說他不知道鏡頭會對準他?如果他不允許,誰有膽子敢把鏡頭對準他?如果他一點都不知道,港城時尚周刊敢膽大包天搞這么大的噱頭?”
彭飛沉默了,這么淺白的道理往rì他不會不清楚,但這陣子確實已經被葉鈞給氣瘋了。因為伴隨著葉鈞的呼聲不斷被傳頌,他每次回家,都要被老頭子、老爺子一頓數落,連帶著大院里的長輩也對他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沒辦法,這個大院都清楚葉鈞是天海黨的成員,而作為內部派系錯綜復雜的燕京黨一員,彭飛不僅做不到與他目前在燕京黨身份相符合的大事,甚至還連累他們遭到京城大佬或明或暗的批評,尤其是他們家里面的晚輩,都或多或少遭到連累,現在燕京黨青壯派都卯足了勁,可因為目前不能插手,所以只能眼睜睜看著青少派被逼得嗚呼哀哉。
葉鈞兩個字,無疑是現如今能讓彭飛上火的典型字眼!
“不能亂,目前你們手中還握著優勢,如果葉鈞不能搞垮你們唯一的陣線,時間長了,勝利也會倒向你們。”
“沈叔叔,您終于說了一句大實話!”
彭飛瞥了眼鏡頭前正與星爺有說有笑的葉鈞,之后就朝沈伯仁夸夸其談,“沈叔叔,依著目前連鎖電器城的經營狀況,盡管不能說盈利,但如果葉鈞想要滲透進來,無疑是一件壓根不可能的事情。就算葉鈞今后想要進入北方市場,我們也不會給他這個機會,因為他只要在南方豎起高牌,我們就會通過報刊雜志,抨擊葉鈞這種裸的抄襲行為!這樣一定程度上,葉鈞想要進入這個行業,就必然要承受一些人的非議,嘖嘖,誰讓他這么大膽子,竟然事先就放出這種消息。要我說,夏家那女人也傻,這種涉及商業機密還敢發布研討會,這不是明擺著給人借鑒甚至先入為主嗎?”
“也只有無恥的人才能想到這么損的主意,這年頭抄襲不可怕,可怕的卻是睜著眼說著些賊喊捉賊的話,偏偏還說得是理直氣壯。”
“孫凌,你想說什么?難不成這主意你就沒參與?當初我提出來你跟王霜也沒有反對!”
對于孫凌的冷嘲熱諷,彭飛氣得不輕。
“可我不會這么理所當然,更不會用來嘩眾取寵!”
孫凌撇撇嘴,坦白說,他真想一子彈崩了彭飛這王八蛋。
“好了,你們也別吵了,看,葉鈞好像想要爆料了。”
沈伯仁這么一提醒,孫凌與彭飛也就哼哼哼誰也不理誰,而是注意力集中在了電視機前的葉鈞身上。
“首先,我很感謝各位電視機前的朋友,借著這次,我也想跟電視機前的朋友談一談今年港城時尚周刊的前景計劃。當然,對于那些打算捐出自己一份心意的熱心朋友,待會我會陸續解釋捐款的途徑。”
葉鈞坐在椅子上,望向一旁喝著功夫茶,一臉高深莫測的星爺,“星哥,你不是說有驚喜要帶給大家嗎?我看你準備了一個下午,是不是也該露出來,別說,我挺好奇的。”
星爺嘖嘖一聲,似乎對咽下去的茶非常滿意,很快,無厘頭式的招牌臉再次出現,喊道:“鐺鐺鐺鐺鐺!請看,這是我獨家制造的玩意!”
頓時,一個大大的禮盒出現,星爺神秘一笑,“想不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好,那我就給大家拆開看看。”
“鐺鐺鐺鐺鐺!”
星爺迅速拆開禮盒,然后推到攝像機鏡頭前,“請看!”
當鏡頭出現又一個禮盒時,頓時所有人都知道被星爺給整蠱了,這盒中盒的把戲大伙都清楚,一時間也是忍俊不禁。
伴隨著盒中盒不斷拆開,最后,一張光盤出現。
星爺取出光盤,笑瞇瞇道:“這張光盤是我拍攝《功夫》過程中,平rì里閑下來親手錄制的幕后花絮,可以說,這部幕后花絮與王導手中的那張可不一樣,這涉及到專業與不專業的區別。”
“那意思是你的是專業的嘍?”葉鈞在旁打趣道。
“當然。”星爺無厘頭式的點點頭,但很快卻一驚一乍道:“不對,我這可不是專業。”
“那就是不專業了?”葉鈞繼續打趣道。
星爺煞有介事的站起身,閉著眼,一副很忘情很感慨的樣子,忽然,睜開眼,笑瞇瞇道:“看來我得收回自己那段話,我拍的怎么能說不專業?起碼也值個業余的價格。”
“哦?星哥,看樣子你是打算將這張碟送給電視機前的某位幸運兒了?”
對于葉鈞的‘疑惑’,星爺很直白的搖搖頭,笑瞇瞇道:“我打算將這張光碟拷貝一百萬份,賣出去。”
“星哥,你這不是昧著良心斂財嗎?”葉鈞一副忍俊不禁之色。
其實很多人都清楚葉鈞是在跟星爺唱雙簧,同時也有不少人對星爺手中的光碟感興趣。
“非也,非也,這張光碟確實要賣出去,但卻是以成本價出售,市售價,僅五元。”星爺笑了笑,然后坐回椅子上,“因為這兩天一直忙著趕拍,我甚至壓根就不清楚葉先生竟然對社會做了這么一件大好事,說來慚愧,當我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當時第一個年頭就是我是不是應該掏點錢出來,也幫助一下內地的同胞。不過,我覺得直接出錢不夠誠意,當然,我不是說那些熱心的朋友,在這里可沒有貶低你們的意思,我只是針對我一個人。”
星爺指著手中的光碟,笑道:“我是一名演員,有今天的成績,與社會各界的朋友的支持密不可分。而且葉先生跟可口可樂公司的捐贈理念讓我跟王導都萌生了一個主意,就是用演繹來帶動捐款的熱情,如果我直接掏錢出來,一次、兩次、三次,會表現得很熱忱。可這不代表以后事業不順,或者一些感情因素就愿意保持這種優良傳統,所以,我跟王導決定,不僅會將《功夫》票房的一成收益捐出來,rì后但凡是由港城時尚周刊旗下的電影公司拍攝的電影,票房的一成收入,也會自動捐獻出來!我希望以自己的努力,喚醒社會上更多的愛心人參與進來!”
星爺頓了頓,緩緩道:“當然,即將發行的這部我個人拍攝的《功夫》花絮,所得的所有錢除去稅款后,將全部捐出來,給那些窮困的孩子上學、建學校、買文具。”
說著說著,星爺竟然黯然淚下,整個人顯得情緒激動,“實不相瞞,葉先生今天讓劇組制作一部紀實片,里面的內容大多是拍攝災后重建,以及那些窮孩子的生活,今天我有幸能跟葉先生去了一趟山上,還跟幾個孩子一塊吃了飯,他們的每一言每一語,都充斥著對學習的濃厚向往。我問他們認識我嗎?這些孩子說,不認識。我說我拍了許多電影,可這些孩子說,他們長這么大,連電視機是什么都不知道,就連平rì里的用電,也是非常的省,一般晚上偷偷看書,也是點著煤油燈!”
星爺越說越激動,最后捂著眼睛,望著葉鈞,無奈道:“我忍不下去了,需要出去透透風,就不繼續跟電視機的觀眾哭哭啼啼了,剩下的事情,葉先生,就勞煩你了。”
葉鈞神色也有些沉重,但相比較這種事先就已經醞釀足的沉重,遠不如以沈伯仁為首的燕京黨的沉重那么恐怖!
“這小子到底是要干什么?還拍紀實片?你覺得這有意義嗎?”彭飛早已氣得抓狂,因為葉鈞的出招實在不按常理!
“有意義。”
沈伯仁的臉色出奇的駭然,心驚道:“我發現,我以前小看了這小子的手段,盡管他做出各種讓人抓狂的成績,但對我,對青壯派而言,要輕易化解,實際上并不難。可是,倘若葉鈞這部紀實片一旦拍攝完成,那么,知道后果是什么嗎?”
“最多就是被京里面那些老頭子們放到央視黃金檔播放!就算全國各地組織學校師生以及各縣市領導一同到電影院觀看,我也不會奇怪!”
彭飛撇撇嘴,說著說著,忽然,語氣越來越沙啞,“不對,難道說,葉鈞的真正目的…”
“沒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實在沒想到這小子的心機竟然如此恐怖!”
沈伯仁臉色很難看,王霜與孫凌臉色也極為難看,“這小子打從一開始,目標就很明確,就是要跟新聞署、文化部、廣電總局,甚至是宣傳部建立深厚的交情!一旦正面形象樹立,那么港城時尚周刊的總部就能名正言順搬到天海市!那么葉鈞旗下的音像制品,就能堂而皇之登上央視欄目!更是能堂而皇之在全國任何一所電影院上映,還有就是無所畏懼的市場發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