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上億元的別墅歸屬,葉鈞跟鐘啟耀都很默契的心照不宣,而每當蘇文羽跟郭曉雨談起這別墅的設計風格,葉鈞注意到,張麗紅臉上總有那么一丁點肉疼。
看樣子,鐘啟耀早就跟張麗紅提到過這件事,這價值破億的別墅不輕不重就這么送出去,確實挺讓人揪心。
好在張麗紅識大體,就算心里面再有想法,也沒有表露出來。
不管是在歐洲,還是北美,圣誕節的氣氛遠遠要比其他地方更為隆重,更加濃郁。
陪著鐘正華等人在溫哥華好好玩了一天后,回到家的小璃跟小氺就驚奇的發現,屋子里里外外,都擁有著圣誕節濃郁的氣氛。
松樹、彩燈、各種禮盒等等,都預示著圣誕節的即將到來。就連大門外,都擺滿著各種各樣與圣誕節能夠聯系在一起的彩色雕塑,比方說圣誕老人、白雪公主跟七個小矮人,這讓小璃跟小氺笑得不亦樂乎。
葉鈞牽著蘇文羽的玉手,兩人緊貼著站在陽臺上,這個角度旁人看不見,難得的讓他跟蘇文羽有了親密的空間。
盡管沒有達到寬衣解帶的程度,但親吻與熱烈的回應,還是時有發生。
自從上南唐后,不知不覺就過了幾個月,快成怨婦的蘇文羽不時望向葉鈞的目光里,總摻雜著那么點幽怨。
葉鈞當然也清楚這幽怨里面到底是個什么味,卻故作糊涂,直到此刻,才真正讓蘇文羽清楚,他沒有忘記她,他心里面,懷著愧疚,與深愛著她的感情。
良久,唇分,蘇文羽動情的看著葉鈞,似乎有話想說,可到了喉嚨,卻說不出來。
葉鈞嘿嘿直笑,不輕不重在蘇文羽挺拔的翹臀上拍了拍,這小動作讓蘇文羽臉上的潮紅一路蔓延到脖頸處,身子也是微微輕顫。
作為一名花叢老手,葉鈞清楚蘇文羽想要,輕輕湊到蘇文羽的耳垂邊,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竟然引得蘇文羽臉色更顯潮紅,還細不可聞應了聲,點了點頭。
今夜,是平安夜,一家人熱熱鬧鬧,吃著最正宗的中餐,喝著最烈的白酒,或許是氣氛所染,在得到華玲茳的批準后,鐘正華難得的喝了次微醉。
小璃跟小氺還有鐘楊,在鐘啟耀委托了一名司機、兩名保鏢的護佑下,放任他們到溫哥華最熱鬧的地方歡度圣誕。
這一趟有著華玲茳跟郭曉雨隨行,而蘇文羽并沒有一同前往。
葉鈞陸續給白冰、莫瑩瑩、陳國蕓、方璇、楊靜等女撥打了電話,以示祝福,之后,就微醉著推開了一扇房門。
房間內,只見蘇文羽身穿一套性感的情趣內衣,俏臉仿佛滴出血似的。
當葉鈞走進門,一句話沒說,就將蘇文羽撲倒在身下,凝視著這個目露慌亂的女人,屬于他的女人,葉鈞輕笑著,說要給蘇文羽一個美好的平安夜。
在平安夜這種特殊的節日,情侶之間護送蘋果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別人送蘋果,葉鈞送牛奶,而且還是新鮮壓榨出來的牛奶,早已疲于應對的蘇文羽再也難以承受葉鈞精力旺盛的鞭撻,被葉鈞索要四次后,沉沉睡去。
穿好衣服走出門的葉鈞,正打算下樓,卻瞧見鐘啟耀臉色極為難看的來回踱步,似乎發生了天大的事情。
葉鈞暗暗皺眉,輕笑道:“鐘叔叔,怎么了,臉色這么嚇人?”
鐘啟耀嚇了一跳,見是葉鈞不知從哪冒出來,連忙拍著胸口。很快,鐘啟耀就沉著臉,有些為難道:“她們出事了。”
“什么!”
經過短暫的錯愣,葉鈞忽然沉下臉,陰沉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擔心葉鈞胡思亂想,鐘啟耀也顧不得隱瞞,無奈道:“試圖綁架她們的是生意上的競爭對手,對方逮著機會,以為我也在車上,正對車子進行圍追堵截。”
眼看著葉鈞臉色越來越不好看,隱隱有透著一股煞氣,鐘啟耀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心中恐懼。
他也是在道上的老油條,能依靠毒品買賣做到今時今日的成績,狠的、賤的、損的等等性格的人,早已屢見不鮮。鐘啟耀有些驚恐,因為葉鈞這一瞬間暴露出來的煞氣,不亞于印象中那位地獄天使的代言人。
兩者稍稍一比較,鐘啟耀猛然想起當初鐘正華提到過的一句話,忙不迭道:“放心,現在還沒被他們擒住,否則我也不可能還留在家里面。不過,如果現在還想不出辦法,到時候我可真就得投鼠忌器受制于人了。”
葉鈞深深的看了眼鐘啟耀,沉聲道:“鐘叔叔,到底怎么一回事,還請詳細說一下。”
“好吧。”
鐘啟耀嘆了聲,也不做作,就開始闡述起關于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原來,剛才鐘啟耀接到一個電話,電話里,是他的一名保鏢。
通過電話得知,現如今郭曉雨等人乘坐的那輛車,正遭到一群飛車黨的圍追堵截,從對方的作風來看,應該是越南仔。
鐘啟耀在溫哥華做了這么多年的毒品生意,跟越南仔最不對路,如果真是越南仔所為,那么八成就是猛拉菲那伙人。
猛拉菲可以說是鐘啟耀在溫哥華最大的競爭對手,彼此互陰互損早已屢見不鮮,雙方都憋著股火,誰也說不準哪個時候全面開戰。當然,平日里的沖突也是不小,大大小小的爭斗也是三天一小場,五天一大場,目的,就是爭奪更大的地盤,更多的客戶。
最近,猛拉菲似乎有所沉寂,所以鐘啟耀才心生懈怠,甚至于還動起了開拓美利堅市場的想法。
卻沒想到,猛拉菲忽然殺出來,一來就打算綁架,這把鐘啟耀徹底懵了。
“鐘叔叔,這件事交給我來做,但我很想問一句,你打算如何跟華奶奶、鐘爺爺交代?”
說完,不去看鐘啟耀神色間的大變樣,葉鈞轉身離開。
“小伙子,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哈哈,節日快樂。”
電話那頭傳來維迪克的聲音,葉鈞說了聲節日快樂后,就沉聲道:“維迪克先生,現在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您的幫助,事情是這樣的,我的朋友,在溫哥華遇到麻煩,現在正被一伙勢力圍追堵截,這伙勢力的領頭者,叫猛拉菲。”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小會,維迪克才平靜道:“小伙子,不出半小時,我保證你的人平平安安離開。”
說完,維迪克就掛斷電話。
有著維迪克的保證,葉鈞稍稍心安,但還是心煩意亂,早知道會遇到這種事,就該陪著一塊出去。
如果只是些小毛賊,葉鈞倒是不擔心,畢竟有著小璃跟小氺,應付一般的小毛賊甚至歹徒,斷然不會有問題。
可是,猛拉菲是毒梟,是早已不在乎生死的亡命徒。
這種人,夠狠、夠陰、夠賤,如果華玲茳等人落入他手里,沖著他與鐘啟耀往日里的積怨,會發生什么事,葉鈞想都不敢想!
葉鈞暗暗發誓,如果這次誰若是有那么一丁點損傷,他一定會滅掉猛拉菲滿門!
每一聲槍響,都讓抱著鐘楊的華玲茳渾身顫抖,這一路上的瘋狂,已經讓她心臟早已達到負荷的極限。如果不是為了保護郭曉雨、鐘楊、小璃跟小氺的安全,她肯定早就昏過去了。
看著越來越多的流氓地痞,華玲茳又怒又怕,倒不是怕死,而是擔心這伙喪心病狂的恐怖瘋子傷害郭曉雨這些女孩子。
“老夫人,快走,這里有我們撐著!”
車胎已爆,華玲茳一伙人不得不離開車子,借助車身抵擋猛拉菲下屬的槍林彈雨。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們為什么有槍!他們為什么要抓我們!”華玲茳咆哮著,她不明白,為什么溫哥華的治安這么亂,為什么這群重裝上陣的流氓地痞,竟然對他們鍥而不舍的追逐。
順手開了幾槍,這名保鏢沉默一小會,才平靜道:“老夫人,對不起,我們保護不周,您快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不!”華玲茳執拗的搖搖頭,“我不相信加拿大會是不講法制的國家,我們跟他們無冤無仇,他們不會害我們的。”
“老夫人,您快走,他們就是沖著咱們來的,他們想用你們的性命,要挾鐘先生。”
“什么!”
華玲茳臉色大變,良久,才露出一股有違常理的沉穩,“你是說,這些人都是沖著啟耀來的?”
見這名保鏢有些無奈的點點頭,再結合另一名保鏢跟司機臉上的苦澀,華玲茳仿佛明白了什么,冷聲道:“我不管啟耀到底做了什么事,竟惹得有人要報復他,但我想,這時候我不能走。”
說完,華玲茳推了推與她縮成一團的郭曉雨、鐘楊等人,和藹道:“楊楊、曉雨、小璃、小氺,你們快走!奶奶替你們拖一拖壞人!”
“我們不走!”
“我不走!”
“奶奶,別怕,我能保護你!”
“對,我跟小璃能保護你們!”
不理會華玲茳臉色大變,只見小璃跟小氺似乎下定決心似的,直接站了起來,然后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沖向漸漸靠過來的流氓。
其中一部分手持Ak47的大漢忽然放聲大笑,引得一旁不少流氓都捧腹大笑,似乎都覺得小璃跟小氺是膽小到了極點,嚇得連逃跑的方向都忘記了。
每個人都等著看笑話,甚至于扣槍的動作都放緩了下來,卻沒人察覺到,小璃跟小氺臉上的那股憤怒。
咔嚓!
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四周死一般寂靜,沒有人會相信,兩個小女孩,竟然瞬間扭斷了一個至少一米八九大漢的手臂。而這個大漢,僅僅是滿臉恥笑的打算生擒小璃跟小氺。
“孩子!危險!小心!”
華玲茳經過最初的驚愕后,忽然驚恐的大叫起來,因為,她發現,正有一個妖里妖氣的女人,憤怒的望向小璃跟小氺,同時抬起手臂,手掌上,握著一柄手槍。
“不好!”
“快跑!”
小璃跟小氺因為華玲茳的呼喊,而愣在原地,似乎根本就沒意識到此時的處境,還本能的轉過身,望向華玲茳。
一聲槍響傳來,華玲茳發出低沉的慘叫,然后捂著胸口,用僅存的氣力喊道:“孩子!快跑!”
“奶奶!”
“奶奶!”
“華奶奶!”
“老夫人!”
郭曉雨等人徹底懵了,鐘楊哭得淚眼摩挲,兩名保鏢跟司機都驚怒不已,而這時候,那個妖里妖氣的女人放聲大笑道:“哈哈!把這兩個丫頭抓起來!長得挺標致的,訓練一年,就能接客了。”
“嘿嘿,那邊那個女人,不錯,我喜歡,待會先讓我爽一爽。”
女人身邊的男人色迷迷望著郭曉雨,一副想要生吞郭曉雨的架勢。
“華奶奶!”小璃哭了起來,很快,就憤怒的轉過身,死死瞪著說風涼話的女人,“我要打死你!我要給華奶奶報仇!”
小氺也反應過來,與小璃同仇敵愾,可妖里妖氣的女人卻渾然不當回事,笑瞇瞇道:“喲,真夠辣的,有趣,等落在我手里,看我怎么調教你們。”
“還愣著干什么?”女人說完,抬起頭,掃了眼四周,“還不快把她們抓起來!”
嘿嘿!
不少流氓都滿臉賤笑的撲向小璃跟小氺,正當倆丫頭暗暗戒備,準備出手時,一聲槍響,伴隨著一聲慘叫,緊隨而至的,是一陣陰沉的話語,“在我的地界做事,竟然事先都不打聲招呼,很好,猛拉菲就是這么教你們做事的?”
眾人疑惑,可說話的男人忽然陰惻惻笑道:“猛拉菲的人都殺了,一個別留,給你們兩分鐘時間,不然,我真不好跟布魯克家的那群瘋子交代。”
說完,這個男人若有所思瞥向倒在血泊中的華玲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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