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獎的頒發依然在如火如荼的評選中進行著,不過這中間倒是出現一個小插曲,那就是今日對于蓋彌雅人的猜想以及幾十億年前的地球到底存不存在其他不遜色這個時代的先進文明,不過時尚圈子不是科學與自然,所以這種報導吸引眼球也是極其有限,但是,對少部分人來說,卻份量極重。
趙武商接下來是否會一夜暴富,或者被各大勢力脅迫,這些葉鈞都懶得去關心,他此刻正在思索著之前董文太打電話來說的那些話。
“真沒想到,他們還真找上門來了,他們就這么肯定,我參與了這件事?”
葉鈞忽然露出自嘲的笑容,喃喃自語道:“謝家、孟家,當初你們支持自己的寶貝孫子到我的地盤闖禍的時候,恐怕也沒料到會衍生出今天的局面吧?吃了虧,就想著迅速抹清干系,然后當作什么事都沒發生過?這天底下有這么好的事嗎?”
董文太的意思是一切讓葉鈞做主,這件事情上他絕不發表任何的意見。而葉鈞自然不會把這話當作耳邊風,他思前想后,認為董文太胸有成竹的口吻其實也是對他的一種暗示,那就是保持理性的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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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了拋手中的一枚硬幣,葉鈞笑道:“正面,我堅持下去。可如果是反面,那就對不起了,我只能裝后知后覺了,希望你們能熬下去。”
換句話說,葉鈞的意圖很明顯,不管是正面,還是反面,謝崇鑫跟孟曉飛,他都沒打算放過,唯一的差別,就在于主動與被動的差異性而已。
揭開手,露出文字的一面,葉鈞似笑非笑道:“不是紫荊花,是反面,看來,我只能繼續裝傻充愣扮無辜了。”
此刻,謝家老人跟孟家老人面對面坐著,兩人都是喟然一嘆,好一會,謝家老人才搖頭道:“看來,是真老了。”
“要不要去江陵走一趟?”孟家老人臉色也不好看,平靜道:“不管怎么說,我還是想見一見曉飛。”
“你是說,咱們光明正大走進去?”謝家老人露出詫異之色,見孟家老人肯定的點點頭,忙擺手道:“不行,現在我們已經夠被動了,不能再讓對方抓住把柄。想想看,一旦我們現身,不管出于何種目的,以鐘正華的品性,肯定會知道我們已經到了束手無策的地步,那么,也就等同于給他一個信號,那就是我們要么隱忍不發,要么就徹底爆發,但如果我是鐘正華,我就會提前做足準備,因為后者的可能性明顯更高。不然,也不會堂而皇之出現在江陵市,更是去見這兩個孽畜。”
“有理,可既然來了,你舍得就這么回去嗎?”孟家老人露出遲疑之色。
“有什么舍不得的?”謝家老人道:“讓那兩個孽畜吃吃苦頭也不是壞事,咱們先回去吧,既然這次拜訪這么多人,料想他們也該意識到關在籠子里面的是誰了。”
“好吧。”孟家老人陰沉的點點頭,然后道:“回去后,必須立刻想辦法,一旦被移交到司法部門,到時候再想弄出來,就難了。只可惜,這兩個孽畜做事實在太瘋癲了,就算想要作偽證,恐怕也沒有律師愿意幫忙,因為這不是堵住一個人兩個人甚至十幾個人嘴巴這么簡單,這是要徹底堵住當時在場的幾千人!”
“所以,現在得立刻回去,這次南行未嘗就是一個錯誤,最起碼,我們看到了世態炎涼,也更清楚了自身的立場,更明確了凡事還是得靠自己。”謝家老人沉聲道:“走吧,希望那兩個孽畜能撐到我們救他們出來。”
兩個老人起身離開的時候,目光相當的堅決,這一刻,他們似乎都已經有了一個目標。
“哈欠!”
葉鈞擦了擦鼻子,正嘀咕著又是誰惦記他了,他身后站著的莫瑩瑩很細心的取來一張紙巾,笑道:“天氣涼了,注意多穿幾件衣服。”
多穿衣服?
葉鈞一陣無語,以他的身體素質就算沒有修煉馭氣,僅憑著強健身軀就已經是水火不侵,怎么可能因為氣溫的轉變而感冒?
不過,他不會無聊到跟莫瑩瑩解釋這種問題,只是笑著接過紙巾,說了幾句會注意后,就笑著離開了。
這里是和平獎頒獎典禮的場子,四周有許多賓客來來去去,他也不想跟莫瑩瑩表現得太過親昵而被旁人發掘并加以爆料,雖說對于傳媒的進入有著嚴格的把關,可不代表就不會有偷偷摸摸混進來的,最關鍵的是這種場合,港城時尚周刊也不可能獨占鰲頭,始終要跟國際接軌,自然不能將各國的傳媒大亨拒之門外。
“哈哈,葉。”
這時候,一個聽起來比較拗口的國語傳來,葉鈞聽著耳熟,轉身后,就瞧見一個微胖的洋老外大笑著走了過來,正是萊切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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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切爾先生,怎么您來了也不事先通知我?剛下飛機嗎?”葉鈞忙迎了過去。
“沒有,我已經來了——等等,我看看。”萊切爾舉起右手,看了眼手表后,大笑道:“已經下飛機一個小時四十三分鐘了,除去乘車所花費的二十八分鐘外,余下的時間,我都在跟趙先生洽談關于合作的事情。”
“是趙老板?”葉鈞笑道。
“沒錯。”萊切爾點點頭,然后道:“只可惜看來我還是來晚了一步,沒想到另外幾家的動作這么快,早知道我就應該先委托你去跟趙先生商談這事。知道嗎?我到那的時候,已經有至少三個人跟趙先生接觸過,其中兩個正如你猜想的那般,一個是長江集團的李誠,另一個是中信集團的榮健,至于這最后一個,竟然是摩根家那個該死的混蛋,他竟然也跑到港城渡假了。”
葉鈞并不奇怪,點頭道:“還有誰?”
“我到那的時候,國防部的兩個混蛋還在跟趙先生瞎扯,而且我得到消息,英倫指派的特工已經開始在港城進行秘密調查,同時fbi也已經出動了。”
萊切爾捂著頭道:“真是頭疼呀。”
說完,萊切爾忽然抬起頭,一臉怪異道:“聽說,你是第一個認出這是蓋彌雅人頭顱的人。同時,之所以搞出這一切,也是因你而起?”
“是的,萊切爾先生,昨天在電話里面說得有些急,所以沒仔細跟您解釋,如果不趕點的話,找個地方坐坐,我詳細跟您說說?”
葉鈞知道萊切爾想問什么,不過這里畢竟不是談事的地方,對此萊切爾也沒有拒絕,所以就跟葉鈞到了一處咖啡廳里。
等葉鈞添油加醋解釋一遍后,萊切爾才郁悶道:“原來事情是這樣,早知道,就應該先把他那塊石頭買過來,這樣消息就不會走失了。”
對于萊切爾這種馬后炮,葉鈞是極度不感冒,試問你不切開,怎么可能知道里面藏著的是蓋彌雅人的頭顱?你以為誰都能未卜先知,知道里面藏什么?還是說,真是錢多到花幾千萬港幣,就為了切個不一定是什么東西的玩意?
當然,這些話葉鈞是不會說的,跟一個洋老外解釋切石,那是相當費勁的,更何況他也是半桶水。
“好了,既然都鬧得這么大了,我必須跟家族請示下一步該怎么做。”萊切爾站了起來,一副要離開的樣子,“估計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要長住在港城,你給我找個環境好一點的地方。記住,住的地方一定要交通便利,不會影響到我返回或者進入市區的行程時間,尤其是京華貌似堵車相當嚴重,這一點一定得把握好。”
“放心吧萊切爾先生,這里不是燕京。”葉鈞笑瞇瞇道。
萊切爾對京華并不熟悉,可如果一個內地人在場,一定會笑噴,因為葉鈞這話可是有影射味道的,還是那種一針見血的影射。
萊切爾在周元浩的安排下,就在港城住下了。選擇的地點還算不錯,是一棟別墅,帶泳池,別墅的主人移民到加拿大,所以別墅一直空著,不過每天都有人負責打掃。
葉鈞也知道萊切爾的脾性,特地讓周元浩物色了十幾個比基尼女傭,雖說這已經是十一月天,不過港城的氣溫也算適度,這些模特出身的女孩子可是為了錢什么都肯干的主,倒也把萊切爾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眼看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和平獎的頒獎典禮也即將進入尾聲,可這一天,葉鈞正在忙碌的時候,一條不好的訊息傳來。
萊切爾遭到埋伏,身中兩槍,目前正在緊急救治。
葉鈞聞言勃然大怒,他急急忙忙上了車,只身前往別墅,等進門后,經過好幾名保鏢的搜查跟盤問后,才見到了正躺在病床上的萊切爾。
萊切爾沒有葉鈞想得那般奄奄一息,此刻正愜意的靠在沙發上,享受著一個嫩模的按摩服務,見葉鈞進來,他揮手屏退了這名嫩模,然后才道:“是不是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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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很意外。”葉鈞平靜道。
“恩,我就知道你會意外。”萊切爾徹底沉下臉來,陰沉道:“雖然我不清楚到底誰想害我,不過我的仇家也不少,可追到這里來的,還有實力避開我的保鏢對我下手,相信這個仇家來頭也不簡單呀。這次我出來,外界并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也就那么幾個人。”
“萊切爾先生,我一直對您的行蹤嚴格保密著。”葉鈞點頭道。
“我沒懷疑你。”萊切爾笑了笑,自顧自的倒了半杯紅酒,又問葉鈞要不要,當葉鈞搖頭表示不需要的時候,他才道:“經過我整整一個小時的梳理,我猜這次很可能是克洛財團下得手。”
說完,萊切爾拍了拍手,很快,一名黑人保鏢走了進來。
“你來解釋一下吧。”萊切爾平靜道。
“是,萊切爾先生。”黑人保鏢恭敬的朝萊切爾躬了躬身,然后才道:“經過我們的分析,這次下手的人很明顯是專業的人,在國際上能這么專業的只有兩方勢力,其一就是黑黨的王牌諸神黃昏,其二,就是翅翼的尖峰小隊。當然,諸神黃昏目前正在夏威夷渡假,這一點我們已經確定過了,那么唯一有嫌疑的,就只剩下翅翼的尖峰小隊。”
“哼!果然是一群只看錢不看人的瘋子!”萊切爾陰沉著臉,緩緩道:“查!給我徹底的查清楚!我要的不是猜測,我要的是實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