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家小院,東廂房。秋舞文學網
朱虹雙手抱膝,嚶嚶唔唔蜷縮在上。
可憐天下父母心,知女莫若母。毛大媽這會心里滿是懊悔,一邊清洗著碗筷,一邊豎著耳朵聽著屋里的動靜。女兒跟自己鬧起了冷戰,這讓她心疼不已。哪個少女不懷,都是從年青時走過來,她當然知道女兒心里的想法。含辛茹苦把女兒拉扯這么大,其中辛苦可想而知。
朱家有女初長成,十歲,妍如花蕊,花季年華。青澀已逝,成熟未滿。懵懵懂懂的少女懷,單純清澈的心思,最是不能理解母親的做法。
“去,勸勸你姐姐,讓她出來吃飯。”毛大媽皺了皺眉頭,吩咐小女兒去勸勸自己的姐姐。
“媽,要去,你自己去。我都去過三趟了,姐連門都不讓我進,我幫你洗碗,還是你去吧。”朱瑩嘟嘟小嘴,很不愿地說道。
毛大媽心有躊躇,嘆了口氣,搖搖頭不再吭聲,滿腹心思洗起了碗。
“哼,嚇不死你這個臭小子,故意看著我難堪,還敢調戲我。”牡丹尊者嗔羞不,霞飛雙頰,芊芊玉手翻飛,寒氣四溢。
“呲.、呲、……”
寒意四溢,劃出一道道詭異的弧線,帶出一簇簇黑色的茸毛紛飛散落。
“哈哈,咯咯…..”看著光潔溜溜,如新剝殼雞蛋一樣的肌膚,牡丹尊者肆無忌憚、毫無矜持的放聲大笑。孫旭東的那些調戲話,讓牡丹尊者惱羞成怒,魔女大作怪,把孫旭東下剃得干干凈凈,孫童孩不知道是嚇暈,還是氣暈,反正是暈死。
“還好,這臭小子不會是裝暈吧?我先試一下。”說完,牡丹尊者拿出一根一尺長短的金針,芊指一彈,“嗡嗡”亂響,捻著金針向孫旭東的曲骨(位于腹下部恥骨聯合上緣上方凹陷處)扎去。
我去,這么長的金針,真要人命。要是扎下去,會死人的。孫旭東不敢再裝下去,可憐兮兮地哀求道:“姐,我的親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胡說八道。”千萬不能跟女人講道理,因為她們就是道理。人為刀俎,我為魚。明晃晃的靈器匕首,金燦燦的尺長金針,哪一件都不得不讓他低頭。
“涼快吧?還不?”
“呃。”孫旭東翻了翻白眼,這哪壺不開提哪壺,下的清涼,讓他心有余悸。重生之后,他對現在這副體,最不滿意的地方就是“鳥下無.毛”,年齡小,沒發育,那是沒辦法。這好不容易生理年齡到了,來了次發育,長出那么一點茸毛,現在被剃了個光頭。
牡丹尊者也是被孫旭東口花花氣壞了,毛都沒長齊的臭小子,偏偏還是一個害人精。惱羞成怒之下,對他沒長齊的茸毛下了黑手。她就是想給他一個記憶深刻的教訓,省的這混小子得寸進尺。
“別裝死了,下面我要幫你行針,你是選擇自己暈過去,還是我幫你暈過去。”看著孫旭東可的摸樣,牡丹尊者也不再捉弄他,認真地問道。時間不等人,她的“九天玄鳥針法”針法鎖陽,只能壓制一時,時間長了,等這臭小子掙脫出來,搞不好真要被他那啥。
我去,這也叫選擇?我都成這樣了,讓自己暈過去,這不是開玩笑。沒有的選,孫旭東不滿抱怨道:“姐,你這根本就不是選擇題。動手吧,我快支持不住了。”
“好,閉上眼睛。”牡丹尊者語氣鄭重的說道,咬咬牙,拿起那尺長的金針從孫旭東的頂門的通天慢慢扎下去。
孫旭東先是感覺到頭頂一陣刺痛,后來眼前一黑,腦中一片空白,就再也記不起來了。
“呼,牡丹尊者終于松了口氣,剛才她太緊張,畢竟是頭頂大。“九天玄鳥針法”她也不是經常用,今天要扎的是頭頂大,不得不讓她慎重。加上孫旭東又修煉的是最頂級的煉體功訣,扎起針來很困難,如果不是這靈寶級別“九天玄風金針”,普通的金針想扎進去,根本是不可能的。
先前她手里那把賣相不錯的靈氣匕首,看起來寒氣四溢,是把不錯的武器,真要想傷到孫旭東的皮膚,根本是不可能。“混沌九轉金決”金九轉,一轉一登天。孫旭東現在已經練到了小成的第五層境界,又經過濁氣的錘煉,靈器級別的匕首傷不到他分毫。牡丹尊者是知的,羞惱之下,她是故意拿那把靈器匕首惡心他。
幸虧在她得到的傳承里有一件后天下階靈寶“九天玄風金針”,有了“九天玄風金針”的幫助,才輕易破開孫旭東的皮膚防線。破開肌膚容易,想從通天穿過頭蓋骨進入腦顱就比較困難。
小心謹慎,費盡心神,才把尺長的金針扎進了通天。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經驗,牡丹尊者又取出兩根稍短三寸的金針,把金針依次扎進頭頂神庭和脖頸后的天柱。忙完了這三針,她才松了口氣。扎通天就是為了貫通純陽真氣在任督二脈的聯系;扎神庭是為了聚陽,把純陽之氣往上聚,然后跟督脈的百會貫通;先扎天柱,就是想讓這臭小子閉嘴,免得到時候胡言亂語,擾人心神不寧。
第一步是鎖陽,用“九天玄鳥針法”鎖住純陽之氣,不讓它在經脈和體內肆虐。第二步導陽就在剛才已經完成最艱險的一關,下面就是扎入任脈最后一處位曲骨。
看著孫旭東光潔溜溜的下,牡丹尊者不覺莞爾,嗔羞不,忍不住摸了一把讓自己都羨慕嫉妒的肌膚。入眼那根小孩手臂粗細如玉杵般的“巨蟒”,猙獰堅,怵目驚心。忍不住羞惱的呸了一聲:“不要臉,臭小子,毛都沒長齊,禍害人不少。”氣哼哼用手彈了彈如剝殼雞蛋一般的“蘑菇頭”,觸手滾燙,讓她心頭悸動不已。
隨著金針沒入任脈的曲骨,只聽見孫旭東一聲悶哼,純陽之氣上涌,臉憋的通紅,呼吸變得粗重起來。牡丹尊者一臉的慎重,芊芊十指連動,捻,彈、挑、抹、撥、撩…..如同彈琴一般,動如行云流水般,連綿不斷。
一番眼花繚亂的動作結束后,牡丹尊者消耗也很大,以她現在的修為,長時間動用后天靈寶,心神和靈氣有點跟不上。一“九天玄鳥針法”行完,任、督兩脈已經開始貫通,接下來就是導引,
站在孫旭東后,牡丹尊者蹲下子,從股溝下面的長強開始,右手輕輕捻動金針,讓純陽之氣慢慢沒入督脈,緊接著是腰俞、腰陽、命門、懸樞、脊中、中樞、….至陽、到了至陽,她放慢了速度,這是一處陽,導陽入陽要小心慎重。過了至陽,下面是靈臺、神道……..直到百會,督脈的十九處大全部被她導引點通。
“臭小子,要撐住,神臺能不能開?就看這神庭和百會的串聯。”牡丹尊者喘息連連,香汗淋漓,消耗頗大,都快要站不穩,狼狽地擦著額頭的汗珠。”
“叱!”一聲喝,牡丹尊者左右兩只手毅然伸出,輕彈神庭和百會上的金針。彈完,倉皇閃到一邊,星眸緊張地隨著金針移動。
“嗡!”金針蜂鳴,余音裊裊。
“吼!、吼!”孫旭東發出驚天的怒吼,刀削般的俊臉上露出痛苦的猙獰,一雙血紅的眼眸蒼茫地睜開,怒視著牡丹尊者。微微一掙扎,滿金針齊鳴。“嗡!、嗡....”
“臭小子,撐住。”牡丹尊者大聲喝道,如同雷音灌耳一般在他耳邊怒吼。
無知者無畏,毛大媽不知道這“九陽粉”的珍貴,更不知道純陽之氣的厲害。整整一大勺是一小匙的幾十倍的量,量到了一定的程度,會引發質變。她錯誤的把“九陽粉”看成了調理陽氣的秘藥,記恨牡丹尊者,就多加了一點。
連牡丹尊者都嫉妒孫旭東的運道,天運之子,“九陽粉”還有一個作用就是開啟“神臺”。開啟“了神臺”,就斬斷命運枷鎖,這也是純陽真君煉制“九陽粉”的目的。天道之下,皆為螻蟻,無形的命運枷鎖籠罩,純陽真君作為一個亞圣,不甘心自己的命運交給天道控制,他逆天而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隨著純陽真君的消失,“九陽粉”也成為一段歷史。
在牡丹尊者得到的九天玄女元圣娘娘傳承中,有關于“九陽粉”的記載。黃帝曾經得到過純陽真君的一葫蘆的“九陽粉”和使用方法的玉簡,利用“九陽粉”和九天玄女元圣娘娘雙雙開啟了“神臺”,兩人合籍雙修,得成大道。
牡丹尊者就是利用傳承里的記載,一步一步引導孫旭東開啟“神臺”。開啟“神臺”,修為越低越容易,成功率越大,但是忍受的痛苦卻是加倍的。純陽真君煉制了九葫蘆的“九陽粉”,為了開啟“神臺”,足足用了七葫蘆。
聽著西廂房傳來的痛苦咆哮聲,毛大媽坐立不安。她知道自己做了錯事,深深的懊悔。那一玉瓶的藥粉究竟是什么藥?她努力地回憶當初丈夫臨終的吩咐,猛然想起當初丈夫在加藥粉的時候,只加一小匙,這才有點慌神。
“媽,孫陽哥哥這是怎么了?”朱瑩跟個小大人似的,小的臉上滿滿寫著深深的擔憂。
“都是媽的錯,都是媽的錯。”毛大媽痛苦的自責,轉踉踉蹌蹌地跑向佛堂。
“媽,你到底想干什么?”朱虹跪在蒲團上,心形臉滿是淚痕,痛苦揪心地朝著媽媽怒吼道。
“朱虹,媽的乖女兒,都是媽的錯,是媽加錯了藥量,要怪就怪我吧。”毛大媽內心備受煎熬,喃喃自責道。
“吼,吼……”
督脈巨大的純陽之氣一下子全涌向百會,沖擊著“神臺”烙印。這份痛苦,讓孫旭東本能的發出驚天的怒吼。
“不好。”
牡丹尊者顧不得羞惱,俯下子,左手抓住“玉杵巨蟒”撥到一邊,右手芊指輕彈曲骨上的金針。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