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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姜子牙依計前去殷洪陣前晃蕩,將殷洪引出來,直往設定埋伏的地方趕,赤精子早已守候在那里,將那太極圖化作了一條金橋,姜子牙騎著四不像跑了上去,轉身對殷洪說道,“你可敢追過來?”
殷洪道,“我連我師父都不怕,難道還怕你嗎?”拔馬上了金橋,上了此圖,殷洪一時不覺杳杳冥冥,心無定見,百事攢來。()心想何事,其事即至。殷洪如夢寐一般,心下想:“莫是有伏兵?”果見伏兵殺來,大殺一陣,就不見了;心下想拿姜子牙;霎時姜子牙來至,兩家又殺一陣;忽然想起朝歌,與父王相會,隨即到了朝歌,進了午門,至西宮,見黃娘娘站立,殷洪下拜;忽的又至馨慶宮,又見楊娘娘站立,殷洪口稱:“姨母。”楊娘娘不答應。此乃是太極四象,變化無窮之法,心想何物,何物便見,心慮百事,百事即至。忽地走到了盡頭,眼見姜皇后站于眼前,叫道,“殷洪,你看我是誰?你不聽師父之命,要保無道而伐有道,又發誓言,開口受刑,出口有愿,當日發誓說四肢成為飛灰,你今日上了太極圖,眼下要成灰燼之苦!”
殷洪當即叫道,“母親救我!”
這時候姜娘娘忽地不見了,轉出來赤精子,眼中含淚,道,“殷洪!你看我是誰?”
殷洪于是將罪責推給申公豹,向師父求饒。
慈航道人在半空中說道,“天命如此,豈敢有違。毋得誤了他進封神臺時辰!”
赤精子含悲忍淚,只得將太極圖一抖,卷在一處;拎著半晌,復一抖,太極圖開了,一陣風,殷洪連人帶馬,化作飛灰去。一道靈魂進封神臺來了。
文殊、赤精子、慈航眼見殷洪、馬元已經被剿滅,當即回營帳見了姜子牙之后告辭。商紂一方眼見殷洪不見了,心知不妙,鄧九公、鄭倫、劉甫、茍章來見蘇護,言,“不幸殷殿下遭毒手,如今須得本上朝歌,面君請援,方能成功。”
蘇護敷衍住了,早已命自己的兒子將降書射入西岐城中,相約姜子牙半夜來劫營,一起動手將其他人抓住。姜子牙的了冀州侯的書信,心中高興,布置了夜戰的準備。
卻說這晚,鄧九公和蘇護說了上報朝歌的事情,得到了蘇護明日再議的敷衍的回答,回到了自己的軍中,只覺得心驚肉跳不得安穩,以為是因為殷洪王子出了事情的緣故,恍恍惚惚之案件,卻看見鄧嬋玉進了大營。于是他驚訝地站了起來,“我兒你去了哪里?今日如何又回來了?”
鄧嬋玉上前說道,“父親先莫談私事,冀州侯蘇護已經和姜子牙內外勾結,今晚半夜就要來劫營,要早做準備。”
鄧九公聽了不覺后背冒汗,道,“他為何降敵?他是皇親國戚,何為如此?”
鄧嬋玉道,“先莫說這些,早做準備為要。”暗暗吩咐了眾將領做好準備,將營寨的士兵撤出,將易燃之物堆放在營寨之中。
半夜之中,果然姜子牙所部哪咤等人前來夜襲,繼而蘇護所部響應,劉甫、茍章、鄭倫等猝不及防,劉甫、茍章身死,鄭倫被擒,在蘇護的勸解下,當即投降。蘇護和姜子牙合兵一處前來進攻鄧九公,誰料進了營寨帳中無人,哪咤、楊戩等先鋒官當即覺得不妙,正在這時,四面八方火燒了起來,鄧九公所部一起敲起了軍鑼等物,高呼姜子牙中計了,活捉姜子牙等,西岐一方和蘇護都是心神大亂,西岐一方擔心蘇護是臥底,哪咤楊戩帶兵轉身努力殺出去,好不容易回到了城中,兵馬損失大半,歸來者無不帶傷。
蘇護懊惱不已,“想不到鄧九公有如此手段。”他屬下兵馬也折損不少,這也算是洗清了他臥底的嫌疑。其實兩軍合兵襲擊鄧九公軍隊未必會敗,只是一時之間被叫破了行藏,又遭了火攻,軍心大亂,無心戀戰,所以被鄧九公趁機追亡逐北損失慘重。鄧九公依舊在城外扎寨,西岐一方雖然得了蘇護的投靠,但是損失太大,一時之間也無力進攻。鄧九公急忙將戰況寫成奏章,送入朝歌,請紂王再派援軍。
朝歌眼見居然冀州侯投敵,也是一番雞飛狗跳,蘇妲己在紂王面前請罪,紂王聽了花言巧語并不怪罪。上大夫李定保舉張山為將繼續進攻西岐,于是紂王下詔命張山為將,同時好言撫慰鄧九公,命他為張山副將繼續效力。
又說那紂王之子殷郊,被廣成子救走之后,學藝有成,廣成子九曲黃河陣一戰被削去了金仙的修為,一直在自己的洞府中修煉,等待著有一日完了神仙殺劫,他計算著時候差不多到了,便將殷郊派下山去,助姜子牙扶周伐紂。殷郊念在母仇當然下定決心去征伐紂王,廣成子讓他發了誓,若是不扶周伐紂便身受鋤犁而死,殷郊既然發了誓,廣成子將自己的鎮洞之寶番天印、落魂鐘和雌雄劍交給他,命他下山。
殷郊在路上又結識了兩個山大王,一名溫良,一名馬善,收拾了山中的寨兵要去投西岐,偏偏路上遇見申公豹,申公豹將說動殷洪的話又和殷郊說了一遍,殷郊雖然有猶豫,但是最后還是俄狄浦斯情結占了上風,最后申公豹說道,“陛下雖然如此決心,但是還是要三思而行,殷洪殿下便是死于姜子牙之手。”
這一擊便深深打中了殷郊的心,兩兄弟同生共死,何等情意深重,突聞自己弟弟的死訊,殷郊當即念頭扭轉,只是害怕是申公豹騙他,一時之間還下不定決心。申公豹又道,“此事天下盡知,非我誆你,實對你說,鄧九公經歷上次戰陣,尚且在西岐城外駐扎,你只管問他。如果殷洪無此事,你再進西岐不遲;如有此事,你當為弟報仇。我今與你再請一高人,來助你一臂之力。”說罷申公豹跨虎而去。
殷郊心中疑惑自然謹慎,只想著打聽弟弟的詳情,到了西岐城外果然見有一支商紂的軍隊駐扎,上前一問,張山的隊伍已經到了,和鄧九公的部隊合在一處,殷郊拿著王子的身份去召喚他們。鄧九公心中疑惑,前日剛剛來了二王子殷洪,如今大王子殷郊也來了嗎?出來相見果然是大王子殷郊,于是詳細說了殷洪的情況,殷郊一聽自己的弟弟果然是死在姜子牙的手上,當即心志堅定,不在扶周滅商了,誓要殺死姜子牙為自己的弟弟報仇,于是三軍合兵一處,將西岐城團團圍住。正在這時,有一道人前來,自稱羽翼仙,乃是申公豹請來助殷郊一臂之力的,殷郊大喜,第二日便擺陣來戰西岐諸將。
第二日,姜子牙率諸將出陣,殷郊首先通了姓名,自稱為弟弟報仇,首先來拿姜子牙,早有哪咤閃出身來將殷郊敵住,戰不過數合,殷郊祭起了番天印,將哪咤打落風火輪,雷震子急忙上前救援,被殷郊搖動落魂鐘,從天下落于地面昏死過去被擒,黃飛虎自地面騎了五色神牛來戰殷郊,被殷郊搖動落魂鐘也從牛上落下來昏死過去,被溫良、馬善抓了去。
楊戩眼見戰況不利,況且殷郊手上有番天印,擔心主將不利,于是急忙鳴金收兵,姜子牙回到營中,心中苦悶。楊戩上前說明,言番天印是廣成子的,莫不是殷郊重蹈殷洪故事。姜子牙這才恍然大悟。
又說殷郊回了營,審問俘虜回來的將領,道是黃飛虎,心中奇怪。于是鄧九公說明了緣由,道明黃飛虎如何反了朝歌。殷郊記得當日既然承了黃飛虎的恩惠,便將黃飛虎放回,黃飛虎又替雷震子求情,于是一并放回了。張山心中不愉,殷郊卻道,今日放了他,明日自然又被我捉。
那羽翼仙眼見白天自己沒有任何功勞,心中激憤不過,于是道,“這樣日日對戰不知道戰到何時,不如今日夜里,待我施法,將他西岐化作一澤國,永絕后患。”
張山和鄧九公都覺得心爽,殷郊也不反對,當即大擺筵席,就等后半夜動手。
而與此同時,姜子牙覺得心中驚疑不定,卜卦一看之后大驚,于是施法引來北海之水將西岐罩住。元始天尊在碧游宮,將三光神水灑向北海水面之上,又命四偈諦神:“把西岐城護定,不可晃動。”
那羽翼仙半夜飛于夜空之中,顯出本相來,乃是一只大鵬金翅雕。張開二翅,飛在空中,把天也遮黑了半邊。眼見了姜子牙用被海水護住了西岐,心中暗笑,“姜子牙不知道我的厲害,一海之水,我張起翅膀一扇便扇走了。”
于是張起翅膀,連扇四五下,此水有三光神水在上面,越扇越長,不見枯涸。羽翼仙忙了半夜,扇了七八十下,力氣用盡,不見成功,不免臉上無光,不敢回殷郊的營帳見諸將,徑直往西方找食去了。卻被燃燈暗算,吃下了一百零八顆佛珠,被燃燈捆住了內臟,不得不跟隨燃燈到靈山修行去了。
話說楊戩既然知道了對方是殷郊,便去了九仙山桃園洞見了廣成子,說了如此,廣成子氣得捶胸頓足,道,“你先回去,我隨后就來。”
第二日,殷郊就聽有人報說外面有一道人喚他姓名,殷郊心想,莫不是師父來了。外出一見果然是廣成子到了,師徒二人,口舌對戰一番,殷郊一口咬定既然自己的弟弟被姜子牙殺死了,那么自己就要替弟弟報仇,哪怕自己死了也在所不惜。
廣成子聽到最后大怒,上前和殷郊動手,鄧嬋玉在一旁看見,借機丟了一石,恰逢殷郊祭起了番天印,廣成子一時不察,躲開了鄧嬋玉的石頭卻被番天印掛了一下,打破了頭,急忙金光遁地而走,見了姜子牙,又是慚愧,又是狼狽,姜子牙眼見一時之間奈何不得殷郊,也是心中焦急。
鄧嬋玉被草薙繪里重新派回到了鄧九公的軍中,這天晚上正和草薙繪里通訊,問她知不知道孫瑜到哪里去了?草薙繪里回答說她也不知道,不過既然系統沒有通報說他死了,就應該還沒有事情,另外就是神樂泠似乎并不在意這一點,這樣猜測也許孫瑜沒事,不過她又說起最近的情況,說小清水遙被神樂泠指派去了朝歌辦事情,草薙繪里本人也向鄧嬋玉抱怨說神樂泠做事情神神秘秘的,完全不清楚她的意圖。
饒是鄧嬋玉是預言型的超能力者,這個時候也不知道神樂泠這樣做是在做什么,按照草薙繪里的說法,三霄向通天教主告狀反而引發了通天教主的憤怒,將截教頂尖的人才全部拘禁在碧游宮里每日修身養性,不許他們離開碧游宮,連帶著去找金靈圣母的聞仲也被拘禁在了碧游宮中。
草薙繪里所扮演的彩云仙是因為不是重要的角色才免于這樣的命運,即使這樣,有著行動自由的她也不知道該做什么,只有聽從神樂泠莫名其妙地指示,而她的指示無論如何都看不出來效果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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