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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在看重文憑的現代社會,毛遂自薦這種行動應該是在面試中做的事。成為會長之后拔高的地位讓林蔚然再看不到很多東西,而繁重起來的工作也讓他沒工夫對每個新入職元進行審視,在送新員工去做五天四夜培訓的大會上進行簡短發言是林蔚然和這些新人們的唯一接觸,在確定了黃仁成的演講收效更好之后,林蔚然也漸漸想要不管這些會長大人確立權威的分內事。
他微微頷首,認真審視,對伯樂沒什么研究的他當然分辨不出眼前這人到底是不是千里馬,但剛剛經歷了鼓噪加班的林蔚然卻覺得這很有趣。
“你想應聘的職位是什么?”
“集團本部的本部長?不是電視太里制作本部長之類分類管理,而是本部長,統籌全局的人。”
“新韓不設本部長你知不知道是為什么?”
“因為林會長您在忙本部長的事兒,這么大一個集團公司就連理事都只有小貓兩三只,不知道是您太過親力親為,還是不信任任何人。”
“那你有什么資格讓我信任你?或者說,你怎么讓我相信你坐在本部長的位置上會比我現在做的更好?”
終于聽到了這至關重要的提問,具勇甲咧嘴微笑,借著剛剛用尿遁戲耍了兩位社長的意氣風發說道:“我來是帶了投名狀的。”
雖然有博士頭銜,雖然剛進埃爾森就得到賞識。雖然在研究所內的專業素養首屈一指,但具勇甲卻仍舊是不折不扣的小人物。開著進口車帶著高檔腕表不等于高人一等。即便在常人眼中已經和成功人士畫上等號,但在具勇甲眼中卻依舊有他不能企及的成功人士。
做技術精英到頭了也就是研究所所長,在學術領域得到尊敬,不代表真的能的超然于現實之上,所長、副所長,再到往上面的大老板,聰明人聚集的地方就是爭斗不休糾纏不止,具勇甲不想把有限的歲月浪費在和別人的勾心斗角之上。這也是人之常情。
到清潭會館去見徐仁成和李旭肯定是得到副所長的推薦,每年都會有研究員離職到各大廣告公司或電視臺任職,具勇甲當然也接到了不少邀請。
不過,之所以選擇新韓,便是因為它尚在草創初期,橫空出世的本部長沒有外國名校文憑也在情理之中,這個剛剛崛起的傳媒集團。或許正是值得他一展所長的地方。
當然,駁了副所長的面子導致前途暗淡也是他選擇在此時毛遂自薦的原因,至于為什么選林蔚然而不選看似更加成竹在胸的徐仁成,則全是因為老師的那份評價了。
韓國也應該出一個默多克了。
不是韓國人又怎樣?默多克是澳大利亞人,但影響的不還是英國政治?
如果林蔚然真的能走到默多克那個位置,那他具勇甲憑什么不能成為莫達奇
聽他把前因后果娓娓道來。站在林蔚然身前的徐京旭慢慢不再警惕,這突然出現的毛遂自薦者或許還真有些實力,不但毫不緊張,分析事情還很有條理,更難得的是那張好像天生的厚臉皮。還有那份好像狂妄一般的自信。
上來就要個本部長的職位,那年薪足夠在首爾市郊買套公寓。不是獅子大開口又是什么?
聽聞徐仁成和李旭的寥寥數語,林蔚然始終不動聲色,他把具勇甲的話聽完,也并未沉吟考慮,臉上更是沒有絲毫對來人通風報信的感激之情。
“把他的手機號留下。”林蔚然跟徐京旭吩咐道,轉而面帶微笑的從具勇甲身旁經過,讓這位對此情況做了心理準備的毛遂自薦者,心中生疑。
上車前,林蔚然最后說道:“過兩天我會聯系你。”
兩天之后,首爾王子酒店門前車水馬龍,隨著會議時間的臨近,在酒店門口經過的豪華轎車便越發多了起來。走進大堂便有專人接待,大廳一側看板上寫著諸如歡迎新韓董事之類的‘誠心誠意’,選擇在這里召開股東大會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鮮有一家公司擁有能稱下近百人的巨大會議室。
剛剛踏進門口的是新韓董事韓泰酉,負責m在新韓投資的他如今已經成為新集團cje&m的常務理事,水漲船高的地位看似穩固實則岌岌可危,畢竟是在整合初期,所有的一切還都不確定。
跟接待人員點頭,在對方帶路的同時他又對跟在身后秘書模樣的‘女人’打了個手勢。
女人看到之后快步跟上,微微低頭不說,還望韓泰酉的背影里隱藏了大半個身形,如果有心人盯著一定會發現她是在可疑隱藏行跡,仿佛是怕在這里碰到什么熟人似地。
一路被帶到禮堂門口,這里便是由新韓方面的職員負責接待,女人的表情緊繃起來,似乎此時才緊張到不行。
“咳。”
是韓泰酉咳嗽了一聲,仿佛是嗓子很不舒服。但他身后的女人聽見卻是突然一驚,目光越過韓泰酉的背影往前面望去,隱約可見林蔚然親自接待股東們的身影。
“給我安排一個靠后的位置就行。”
韓泰酉輕聲要求,帶路的職員雖然心中生疑,卻還是如法炮制。
禮堂很大,一次容納二三百人都不是什么問題,前面設置了演講臺跟放映ppt的幕布,有工作人員正在進行最后的調試。新韓股權并不混亂,只是占據了股權百分比的股東們還有不少,雖然不像是為首五大股東那般占據著大量股權,但嚴格來說,他們也是持有新韓股份的股東,只是沒有入選董事會而已。
在后面放眼望去,股東們差不多已經到期,類似韓泰酉這般負責新韓百分之十以上股份的大股東理應坐在前排,卻因為身旁的‘女人’,而不得不坐進偏僻的角落里。
看她安心之后便放心張望的模樣,韓泰酉越發覺得自己很悲劇,cje&m內部的爭權奪利正在進行,為了穩固自己的位置,他不得不在小心謹慎的同時積累實力,獲得三大部長數位理事的好感便是重中之重,他甚至不得已做起了保姆一般的親切叔叔,任由孩子胡鬧不說,還要幫著、護著,和她一起欺騙著。
“大叔,這里的壞人是誰?”
聽到提問,韓泰酉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這孩子不知道跟林蔚然到底有什么緣分,看著、聽著,都像是老相識。
“不是壞人,只是各自的目的不同,走的路不是一條而已。”他耐心解釋,只期望這位不再丟出什么奇怪的問題。
“那誰走的路好一些?”‘女人’果然不輕易放棄。
“這個就要看結果了。”韓泰酉沉吟之后回答。
“那在不知道結果的時候,大家就要這樣互相斗來斗去嗎?”‘女人’又問,那雙大眼睛里的疑惑有跡可循。
“不是斗,是要告訴大家自己選擇的才是正確的。”韓泰酉又沉吟片刻,已經有些詞窮。
“那就是說,在不知道結果的時候大家都不知道路是好是壞,但為了證明自己是正確的,所以互相爭辯。”
‘女人’簡單歸納了結果,又皺起眉頭疑惑道:“不走那條路就不知道好壞,反對的人憑什么覺得那條路是壞的?路是好是壞,不總要走一走才知道嗎?”
韓泰酉頓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更不知道如何改變這孩子的想法。和她說走錯路的風險太巨大會讓人無法承擔?那她會說任何嘗試都是有風險的。和她闡述保守路線的好處?那她一定會拿出年輕人開拓進取的論點。
總而言之,她跟在場大部分先入為主的人一樣,主觀上就不接受客觀的說辭跟事實。
正當‘女人’又想提問之時,門口傳來一陣騷動,大堂內所有的目光都向那個方向望去,走進來的人赫然就是徐仁成一行。
往日里大腹翩翩的他經過一番打扮,也有了不少穩重、果決的派頭,從前的邋遢派頭,現在哪還能見到一絲一毫?
正接待一位持有股份不足百分之一的股東的林蔚然自然也看到了徐仁成,他面帶微笑的走了過去,兩人握手,寒暄,看起來就像是沒有絲毫矛盾的親密伙伴,做作的讓人發指。
“我離開一下,你注意點,有人過來就低頭看筆記。”
韓泰酉一邊吩咐一邊起身,稍微整理了西服,這就走了溝渠。同時衣戀方面的代表也往那個方向趕去,幾個大股東這就要聚齊。
韓泰酉離開不久這邊就有了麻煩,‘女人’自知身上的職場套裝掩蓋不住她的青澀年齡,在有人過來的同時便立刻低頭去看筆記,誰知這兩位不知道持股多少的股東卻是正好坐在她前面,言談間更是肆無忌憚,讓她得到了很多訊息。
“五個差一個,這情形還真是明朗了。”
“徐永哲不來,林會長的持股就少了一半,要是在這里發動更替會長的動議,我想這事兒就成了吧?”
“趙先生和徐永哲都不在,超過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無法表決,什么動議都不能生效。不過就算是今天不下來,過些天也應該下來了,他的那計劃我看肯定不行。”
兩人你一眼我一語,說的‘女人’心驚膽戰,她忍不住抬頭望向前臺的林蔚然,看他談笑風生的模樣,心里卻更加著急。
她不自覺的抿起嘴角,弄花了為夸張年齡裝扮的烈焰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