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媒舵手  547 校園(下)

類別: 都市 | 娛樂明星 | 星媒舵手 | 腦袋空空如也   作者:腦袋空空如也  書名:星媒舵手  更新時間:2024-06-09
 
顯然,怒氣沖沖的韓唯依全然沒了往日女王般的氣場,急促又稍顯凌亂的‘噠噠’聲是她把高跟鞋蹂躪出的呻吟,這非但沒有顯示出一點女強人該有的氣勢,和她往日的做派也大相徑庭。

參加‘我結’讓徐賢直面韓唯依的機會多了不少,平日里也耳聞目染了不少這女人的‘英勇事跡’,除去那些漂亮女人身邊固有的花邊新聞,所有人對韓唯依的評價都是帶著褒義。

干練、果決、做事有魄力、處事有靜氣。

哪怕年紀很輕,徐賢也知龗道韓國女人在職場上想獲得這樣的評價有多不容易,見過了部分人因為韓唯依柔中帶剛的手腕吃癟,對這告訴她‘這是個男人的世龗界’的女人,徐賢產生了她該有的尊敬。

可是那明顯亂了方寸,甚至把戾氣發泄在路過群眾身上的女人是怎么回事?關注一個漂亮女人的私密是每一個女人的天性,但如果不是韓唯依提到了林蔚然,估計徐賢也不會違背她的原則,乃至于做出完全不同于她性格的舉動。

跟在林蔚然身后低著頭,徐賢在認真的檢討自己,某一瞬間迸發出的沖動讓她徹底丟了人,甚至把一個帶著曖昧遐想的誤會送到韓唯依手里,自打記事起從父母家庭教育下成功畢業的徐賢還是第一次做出這種事,而她可不打算把這當做成人后,對世龗界的某種破格嘗試。

“你上學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走在前面的林蔚然突然提問,讓徐賢本能的‘啊?’了一聲。

“一個班級里什么人都有,勤勤懇懇只想著未來成功的尖子生。破馬張飛只想著讓人生在此刻舒服的小霸王,想要認真學歷努力卻沒有成果的人。有天賦卻認為那樣的生活無趣所以不努力的人,當然。還有做什么都一般,平庸的人。”

徐賢不知龗道林蔚然這是在發出什么感慨,準確來說她的校園生活是有點平庸,但S.M練習生的身份也讓她與眾不同。用殷勤對待她的男學生,表面和善背地里卻嫉妒的女學生,身份的不同讓她不能再與普通學生混在一起,允兒在那時便是她的唯一。

但仔細想想,難侍有允兒還真是她的運氣,而如果她不是S.M的練習生。或許在無數個日夜的努力后她會成為尖子生的其中一員,或者只能平庸,然后成為其中比較漂亮所以招惹到很多目光的那一個。

提起校園就會想起允兒,而沒有允兒就沒有今天能出現在電視上的徐賢,她們兩個可不是因為談得來才能成為閨蜜,她們有她們的歷史。

徐賢始終沒有回答林蔚然的問題,一直到跟在這個男人身后出了校園都沒有開口,如果林蔚然不是跟允兒,而是跟泰妍或者其他任意姐姐劈腿事情都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因為徐賢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所以也就一直都沒有答案。

沿著出了校園門口的路走上一段,街上只有很少的行人,徐賢不聞不問的跟著。林蔚然還真就沒做任何解釋,兩人一前一后走了好像很遠,一直到少年的身影映入眼簾。

“我還覺得他不會來。”

林蔚然突然開口。換來徐賢疑惑的眼神。

“他的確是喜歡貞恩。”

順著林蔚然的目光看去,陽光下的少年憂郁著一張臉。他是標準的一副學生打扮,制服胸前別著象征畢業生身份的名簽。但他沒有出現在禮堂,而是出現在這。

少年明顯注意到了走過來的兩人,看他們走近,猶豫著問:“電話里的大叔?”

林蔚然點點頭。

少年疑惑的看了徐賢一眼,因為她墨鏡鴨舌帽的裝扮而有些緊張,所以急促的問:“你說貞恩有事情要告訴我,是什么?”

林蔚然沒有開口,只是側著身對徐賢伸出手,這一瞬間仿佛心有靈犀,徐賢把手中的樂譜交給了林蔚然。

樂譜到少年手中,打開的同時,一瓶眼藥水滑落出來。

“這是什么?”看了眼攤開的五線譜,少年問。

“李閏珉,Loveme.”在林蔚然的授意下,徐賢回答。

或許是熟悉的聲音和大致面貌讓少年感覺到了什么,他疑惑的盯著徐賢,還未發問,就被彎腰撿起眼藥水的林蔚然打斷:“貞恩想對你說的就是這個。”

少年的目光移向林蔚然,清澈的眼底被渲染上一層驚慌:“我,我最好不去見她。”

少年把話說的磕磕絆絆。

“甚至都不進去親自聽她對你說嗎?”林蔚然把手上的眼藥水遞了過去,少年不解,卻也接了過去,他疑惑的看向這莫名打來電話的大叔,卻看見這大叔轉頭向身后的女人問:“她的眼睛怎么樣了?”

“剛才看見的時候腫的厲害,要看冷敷過的效果才能決定是否上臺,我拜托了熟悉的化妝師姐姐過來,說最起碼沒那么腫,妝才蓋得住。”

徐賢盡量刻板的作答,她看到林蔚然的一舉一動,自然明白他的用意。沒有沖動的上前對少年訴說孔貞恩的現狀是因為克制,畢竟她不想再因為自己的干預而影響林蔚然的事。

少年臉上的表情逐漸蕭條,稚嫩的涵養不足以掩飾他內心的掙扎,得知孔貞恩的病,看到那關于十八個月生命的故事,突然某一天自己的隱秘的心思被公之于眾,再到現在成為全校談論的話題。

這一點都不輕松,對弱冠少年來說,這一切的一切都帶來了太多壓力,他甚至在畢業典禮這天游離在學校之外,只想等待時機好讓他把這事兒在父母面前搪塞過去。

到這里來見這位只來過電話的大叔,也是怕他把這些事告知他的父母。

“她要走了。”少年的掙扎讓林蔚然開口:“我會送她到國外去。”

少年驚慌的抬起眼,終于問:“大叔你是誰?”

“她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所以我也想幫她一次,送到國外只是選擇之一。還有另一個選擇。”

林蔚然并未回答問題,說出他是誰不能影響少年的決定:“我聽說你和她有一個約定。”

少年把掙扎和猶豫寫在臉上。手上的樂譜突然頗具分量,而那瓶在陽光下晶瑩剔透的眼藥水,則是在牽動著他的心。

“選擇權在你。”

寬敞的禮堂內人聲鼎沸,數百名學生組成的方陣里只有幾名老師在維持秩序,即將到來的假期和面臨畢業的情緒參雜一起,比起臺上老校長古板的腔調,學生們更喜歡竊竊私語。

不時有老師站出來以凌厲的眼神和手勢示意學生們的安靜,但對于位列第一排的畢業生們,無論是哪位老師都無法得到往日的尊敬。他們大多暫時低下頭去,然后和身旁的朋友對視輕笑,之后繼續探討他們的假期。

后臺處是一片嘈雜的混亂,哪怕有在電視臺參觀過的學生,他們也無法維持一場正常演出的秩序,音樂老師恨不得把自己掰成兩半,因為一處問題剛剛解決,另一邊就又發生了學生們無法解決的問題。

距離人群處有一段距離的長廊,今天演出中最重要的表演者就在這里。

“怎么樣?”晚了很多趕來的徐賢看了眼化妝師。女人拿著手上的畫筆,卻只是沉默的輕輕搖頭。

“貞恩啊,聽我的,這位化妝師姐姐很厲害的。就是她讓我在電視上看起來那么漂亮的。”

拒絕化妝是因為不想演出,一方面也是因為徐賢不懂得如何哄人,把超過十三歲的女孩當小孩一般去哄都會讓人無視。而心情不好龗的孔貞恩自然也不會去聽。

雖然穿著女性校服,頭發卻還是只有寸許。這樣的孔貞恩看著一點都不像期待接受表白的少女,更何況那人不會來。因為即將聽到她演奏的觀眾都是一幫殘忍的混蛋,她甚至可以想象當自己登上舞臺會被怎樣的討論,看,那就是那個差點丟了命,都想要談戀愛的‘癌癥女’。

“姐姐,你是怎么做的?”

女孩看向徐賢,雙目無神。

“什么?”

“黑海的時候。”

徐賢聞言一窒,當初的一幕幕到今天回首起來還歷歷在目,巨大的反對聲浪從網絡到生活緊緊的纏繞在她的身邊,讓覺得除了宿舍再沒有地方可以讓她喘息。

只可惜孔貞恩沒有那樣的地方,她生活中也沒有那么多可以相依相偎的姐姐,要說走出那段日子的方法徐賢也不知龗道,好像是某一天一切都豁然開朗,反對變成了支持,冷眼也變成了一張張興奮到漲紅的笑臉。

只有時間不是答案,徐賢抱住孔貞恩,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慰:“一切都會過去的。”

“什么時候?”女孩的聲音又有了哭腔。

“等你離開的時候。”徐賢用上了在林蔚然處剛剛得知的答案。

“姐姐見過大叔?”孔貞恩推開徐賢,一張笑臉上又淚眼婆娑起來。

徐賢點頭:“剛見過,他也在這。”

“我想去見見他,我想讓他告訴我怎么去做。”女孩急吼吼的起身,拉著徐賢的手就往外走。

“他說只有你自己能給自己答案。”徐賢的確是在轉達林蔚然的話,這是在分開時兩人說好龗的,如果孔貞恩得知了他到此的消息,這就是他的答案。

看著依舊迷茫的女孩,徐賢盡量柔和著聲音道:“他說早晚有一天你要自己面對一切,譬如現在,別人的保護只能讓你暫時安心,如果你自己不堅強起來,沒人能永遠保護你。”

“他……”

孔貞恩的舌頭打了結,在醫院大廳里和林蔚然一起看的那場太陽雨還停留在記憶里。

“他還說新韓會負責移民事宜,家庭安置還有你的學費,但也僅限于此。”徐賢說的很慢,因為她把林蔚然的通牒打了折扣。做這樣的傳聲筒需要理由,對此林蔚然給出的理由很是充分。

生活中沒那么多長腿叔叔。我能做大叔,卻不能做孔貞恩的丈夫。我能給予的幫助僅限于此,而她也不應該把接下來的人生都依賴在我這——越早明白這一點,對她越有幫助。

前一刻還幫孔貞恩找來了男孩,下一刻就能讓她傳達這種消息給正在傷心的女孩,林蔚然態度的轉換之快讓徐賢應接不暇,雖然沒當面應下,但孔貞恩完全如同林蔚然預料的反應卻讓徐賢下定了決心,獨立是每個人必須要做到的事,除了家庭。每個人都不應該把自己的人生依附在他人身上。

孔貞恩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徐賢,其中滿是茫然和混亂,值得慶幸的是孔貞恩終于不再哭泣,而隨著時間過去,她眼底好像有光芒在慢慢凝聚。

“大叔說的對。”

她擦了擦眼睛,聲線還能讓人聽出她被堵住了鼻子,“我不能總是靠別人幫我,姐姐也是。”

徐賢眨了眨眼,顯然是沒聽懂孔貞恩的意思。女孩從她手上取過樂譜,像是賭氣那般說道:“謝龗謝你,但姐姐也應該去忙自己的事了。”

徐賢尷尬的站起身,張開的嘴卻因為孔貞恩表情的篤定而發不出半點聲音。

“雖然我年紀還小了點。不過這樣正好。姐姐不用擔心,我不會再脆弱了。”女孩說完就回過身,找了化妝師要求化妝。而過來幫忙的女人則看了看徐賢。

徐賢默默點頭,還不明白林蔚然為龗什么知龗道孔貞恩會做出如他預料的決定。她站起身愣愣出神,看著孔貞恩和化妝師往后臺人多的地方走去。還不明白那男人的眼睛為龗什么能洞悉所有事。

不久,后臺的繁忙到達了頂點,低調前來的徐賢只能遠離后臺,在很遠的地方聽著那邊傳來的聲音,上臺,孔貞恩做出了如此的決定,按照她的說法這是報復,告訴臺下的所有人他們還比不上一個為了愛龗情不要命的‘癌癥女’,但徐賢卻知龗道,這個女孩只是在貫徹自己的決定。

“徐賢xi,沒什么事我就要走了。”

“謝龗謝姐姐。”徐賢對走過來的化妝師姐姐鞠躬。

“沒什么,不過就是耽誤了一點時間罷了。”女人擺擺手,停頓了一下卻問:“不過那女孩說的大叔是誰?”

女人的口氣中沒有曖昧成分,看表情也像是單純的好奇,只可惜這個答案徐賢不知龗道應該如何去說,短暫的猶豫了一下,就好像被這女人看出了什么來。

“噢……”

她這一聲意味深長,甚至還湊過來壓低了聲音,“不是不可以,只是你應該更小心點。”

她隱晦提點,話卻不說完,不經常流連于女人那小八卦圈子的徐賢無法意會,當然不能做出秒懂的神情。

女人只當她是害羞,拍了拍徐賢的肩膀,然后便提著工具往長廊的另一頭前行,甚至走著走著還感嘆一句:“今天天氣真好。”

天氣的確不錯,但這和你的誤會又有什么關系?

徐賢回頭看向女人的背影,還沒猶豫要不要上去解釋,便聽到一聲突然傳來的琴音。

做為韓國鋼琴家李閏珉的經典專輯中一首不為人知的插曲,它的名氣遠遠比不上那首Kisstherain,沒有被當做經典影視曲目的配樂履歷,也算不上什么經典的愛龗情鋼琴曲。

記得還沒出道的時候徐賢就收到過這張專輯,和大部分人一樣,她對其中最知名的Kisstherain驚為天人,也沒注意到這首Loveme,當時好像有一篇關于李閏珉的專訪,對樂迷們忽視了這首歌曲,他還表達了遺憾之情。

剎那間,四周一片安靜,禮堂處只傳來這下下敲擊在人們心坎上的清幽琴音,比起欣賞,徐賢更擔心現場聽眾的反應,她甚至能想象到孔貞恩獨自坐在臺上的鋼琴前,而臺下觀眾卻只是一片冷眼的情景。

讓孔貞恩再經歷這個,實在是太殘忍了。

這時候,徐賢恨不得真有那個上臺合奏的約定。如果那樣,最起碼臺下男學生的反應能更熱烈一些。

胡思亂想著。電話卻響了起來,還來不及收拾心思的徐賢只匆匆看了眼屏幕上的提示。發現是安申東之后,還深吸了一口氣。

“您好。”

“您好,徐賢xi,不知龗道會長有沒有跟你在一起?”

安申東開門見山的提問讓徐賢皺起了眉頭,怎么每個人跟她說話,都好像她和林蔚然之間有什么特殊關系?

“安部長為龗什么這么問?”

徐賢嚴肅的口吻顯然讓安申東意識到了什么:“徐賢xi請不要誤會,只是校方領導有意和會長見一面,但我現在卻找不到會長,而且他也不接電話……”

“我不知龗道是怎么回事。”徐賢立刻打斷。

電話那頭沉默一陣。隨即傳來委婉的請求:“那徐賢xi知龗道會長去了哪嗎?或者是能看到他?”

還說不是誤會?

徐賢直接掛斷了手機。

從韓唯依開始到安申東結束,短短一天時間好像已經有三個人誤會了她和林蔚然的關系,有的人是不想聽她解釋,而有的人則是樂于誤會下去,他們不知龗道這些帶有曖昧因素的提問或者提點給當事人帶來了多少困擾,哪怕能讓他們清楚事實,徐賢對這種誤會本身也充滿了排斥。

一而再,再而三,林蔚然給她留下的深刻印象跟這些誤會好像產生了化學反應。徐賢并不知龗道女人對這種男人的關注是天性,只是覺得這份關注很是多余,甚至是會給她帶來困擾,影響她的某些決定。譬如今天。往常的她絕對不會去轉述林蔚然的什么話,這一切好像是從她撞破了林蔚然和韓唯依的爭執開始,似乎也是從她聽到林蔚然那聲有些疲憊的詢問開始。

她意識到。她對這男人似乎有了關心,而且彼此之間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涇渭分明。

這是個什么樣的訊號?

心里的接受不代表徐賢承認他是個合格的姐夫。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還再影響著她的認知,她覺得她和林蔚然的聯系一直都建立在允兒的基礎上。卻不知龗道她和他之間已經有了另外一層關系。

最起碼允兒不知龗道她會每周向林蔚然通報金泰妍的情況,這就好像是姐夫跟小姨子之間的曖昧秘密。

因為誤會引發的胡思亂想讓徐賢無法再安靜下去,她沿著長廊走了出來,孔貞恩的彈奏也沒再去聽,想著離開還是等舞臺結束給孔貞恩送上安慰的當口,她的目光被操場另一頭庫房模樣的房子所吸引。

如果沒記錯,分開前她好像看到林蔚然往那個方向走了過去,還帶著那個男學生,也不知龗道說服有沒有進展。

徐賢邁開步子,慢慢向那個方向走去,她這似乎多了些要確認的東西。

庫房面積不大,陳列的貨架也讓這里顯得有些擁擠,沉積的灰塵隨處可見,望向陽光處便能看到它們好像昆蟲一樣飛舞,身著昂貴西服的林蔚然似乎不在意這里臟亂的環境,他隨手拿起貨架上陳列的,形狀莫名的飾物,皺著眉頭打量一番,然后便放回原處。

“怎么,覺得以務實著稱的林會長不應該有什么人文情懷?”

務實,在媒體長篇磊落的報導中被說成是林蔚然成功的決定性因素,那篇報導中的溢美之詞被允兒在耳邊念叨了好多天,看她這種興致,徐賢實在不忍說那是滿篇的阿諛奉承。

走進庫房時發現只有林蔚然一人,徐賢打了招呼就想離開,緊接著卻聽到這男人好像自賣自夸一般的說出計龗劃,那名尚在懵懂卻承受了太多壓力的少年不知怎么被林蔚然說動,今天的表白似乎還將繼續,他邀請自己一起在一旁觀看,本想拒絕,林蔚然卻說她是情況發生不能掌控變化時,陪著孔貞恩的最佳人選。

徐賢留了下來,隨后的寂靜開始讓人無法忍受,見多了這男人的兩面性,不能習慣的徐賢難免生出了疑問。

他為龗什么不能和藹一些?

他為龗什么不能好一些?

對孔貞恩提出出國建議,幫她找來這個男孩,已經剃了光頭等等……如果換一種方式接觸,她會認為林蔚然是一個值得任何人托付終生的男人。

只可惜,他們沒有重頭再來。

收回被林蔚然意識到的目光,徐賢依舊默不作聲,她意識到自己在這男人身上投以了太多關注,所以決定收回一些。等有關孔貞恩的事情結束,她要遠離他,重新和他井水不犯河水,彼此之間涇渭分明。

就從不做交談開始。

只可惜,林蔚然沒有讓她如愿。

“你覺得他們什么時候會分手?”

徐賢知龗道這個他們指的是誰,她對林蔚然怒目相向,卻對上了男人平靜的目光。

他問:“怎么,你覺得初戀會終成眷屬的或然率能落在他們身上?”

“你為龗什么就不能好一點?!”

徐賢高聲質問,難以想象這是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個人第一次在對話中提高了聲音,帽檐下的那雙眼睛噴吐著一天來積累的情緒,手中的墨鏡被攥緊到變了形。

林蔚然愣了片刻,避開徐賢的目光,把手上的東西放回原處:“我放她走。”

他說:“她可以不在我身邊,但必須在我能掌控的地方。”

狹小窗口映射進來的陽光下,這男人的側影,讓徐賢停頓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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