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首府的一個地下軍事基地內,一張辦公桌前,坐著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他雙手抱頭,兩肘杵在桌子上,寬大的桌面上,放著一疊文件,一組組不斷被送來的數據讓他精力憔悴,痛不欲生。
在老人的對面,站著一個穿軍裝的女人,一個很性感、很漂亮的女人。
眼下這個女人正用一種不緩不慢的語速,讀著一份報告:“整個西北、東北大部分地區的在編幸存者營地基本上失去了聯系,從衛星傳回的資料上看,這些地區已經淪陷,華東和華南,損失嚴重,其他地區數據不足,但總體來看,整個國內形勢不是太好,全國1759個在編營地,目前只有579個營地還保持著與中央的聯系,其他的全都中斷了。”
“你認為,我們這次還能渡過難關嗎?”老人的手放到了桌子上,充血的雙眼看著對面的那個軍裝麗人。
“爺爺,我想我們這次真的算是失敗了。”女人充滿誘惑的聲音里透著一絲無奈和不忍,她一直在老人身邊,老人所做的所有努力都被她一一看在眼里,可現在除了躲在地下掩體中的那些幸存者,地面上幾乎沒有活人的蹤跡了。
“為什么?為什么?整整十多億無辜的平民啊,就這樣變成了吃人的怪物,難道這就是上天給人類的懲罰?”老人站起來,在房間里亂轉著,嘴里發著咆哮。
“爺爺,這不是上天給人類的懲罰,只是我們目前無力去抗爭罷了。”女人美麗的大眼睛黯淡了下來,太多的無力感讓她快要支持不下去了。
“哼,事情到了這一步,那些人的態度如何,他們總得做點什么吧。”老人憤憤不平,把手掌壓在桌面上。
女人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甜美動人的聲音里透著不屑,“他們怎么會管這些普通人的死活,在他們眼里除了他們自己,從來不管別人死活。”
“蕾兒,你們軍部那邊進化戰士的計劃進展如何了?”老人頹然地坐回了椅子上,這幾件一直纏繞在心上的事,每一件都不讓人省心。
“進展很緩慢,研究組遇到了瓶頸,目前還沒有找到突破的方法。”女人幾乎羞愧得想從這里逃離出去了,從她進來,就沒有給老人帶來一條好消息。
老人輕捏著眉心,女人猛地跑到老人身后,關心的問道:“爺爺,你的頭痛病又犯了?我去叫醫生。”
老人阻止了女人按下呼叫按鈕的手指,把女人欺霜賽雪的小手放在手里輕輕撫摸著:“蕾兒,看來這里也可能支持不了多久了,你有機會……”
“爺爺,蕾兒不走,蕾兒要在這陪您。”蕾兒兩眼含淚,跪倒在老人的腳邊,把頭靠在了老人的腿上。
“唉,你以為爺爺不出去,就聽不到外面的傳言嗎?張家的那小子是不是一直在逼你?”老人愛憐地摸著蕾兒的頭發,爺孫倆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
蕾兒靜靜地靠在老人腿上,用手指把眼角的淚水擦去,仰起來,臉上露出一些笑容:“爺爺,你放心,我自會有對付張家的辦法的,我們蕭家,永遠不會輸給別人。”
“對。”老人的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們蕭家還沒到山窮水盡的那一步,誰想欺負蕭家,得先問問我蕭國戰答不答應。”
一時之間,老人仿佛又回來當年鐵馬金戈的戰火年代,一股壓人的氣勢從老人的身體里爆發了出來。被老人眼睛里射出的犀利的目光照到,蕾兒一下子覺得全身上下汗毛直立,仿佛千斤重壓,動彈不得,難道這就是她爺爺的實力?
“爺爺”隨著蕾兒的一聲驚呼,老人的威壓來得快,去得也快,饒是如此,蕾兒也已經是冷汗淋漓,貼身衣物全都被汗浸濕,緊貼在皮膚上,好不難受。
“首長,張軍長要求進見,說有重要軍務匯報。”桌上的通話器里傳來外面秘書甜美的聲音。
老人向蕾兒搖了搖手,示意她離開,然后按下通話鍵:“讓他進來吧。”
蕾兒向老人說了一聲再見,便轉身走向大門,這時候大門從外面被拉開,一個佩戴中將軍銜的五十歲上下的男子走進門來,看到蕾兒嬌嫩的靚容,冷漠的臉龐上難得一絲微笑。
“原來蕾蕾也在啊,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說,你能在外面等伯伯一下嗎?”
“好的,張伯伯,爺爺,你們有事先談。”蕾兒清麗的臉上帶著職業的微笑,轉身把門輕輕拉上了,蕭蕾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談,有什么好談的,不就是你那不成氣的兒子嗎?
蕾兒,蕭蕾,華國總統的孫女,無論容貌還是學識,都是頂尖的存在,是整個首府最漂亮最有身份的女人,是所有年輕人追逐的理想目標,可惜這些年,她對所有人都不假言詞,從來沒有聽說過她與什么男子親近過,每個想接近她的男人,都碰得一鼻子的灰。
蕭蕾抱著文件夾走出了總統辦公室,穿過走廊,遠遠地就能聽到一個男子輕佻地說話聲,她漂亮的柳眉輕輕皺了一下,不用看,她就知道這人就是張軍長的兒子張立揚,這個一直追在她身后聞香末的紈绔。
作為總統秘書的蕭倩,正坐在辦公椅上,面無表情,看著眼前這個紈绔,夸張的表演,心里雖然萬分惱怒,可還是沒有發作出來,這廝的眼神實在是太討厭了,那散發著綠光的色眼,仿佛想要把自己剝光了一般,每當他的眼神掃過胸前,總讓蕭倩全身汗毛聳立,渾身不舒服。
突然這個爬在辦公桌上的紈绔眼睛一亮,站直了身,對著蕭倩身后大叫道:“蕾蕾,原來你在這啊,讓我好找。”
蕭倩眼里閃過一絲嫉妒,不用說,從總統辦公室出來的,就是自己的表妹,一個讓女人都嫉妒的性感成熟的女人。
蕭蕾寒著臉,走到蕭倩辦公桌前,嘴角一翹,一時間,屋內頓時如百花盛開,“倩姐,我回去了,你幫我多照顧爺爺。”
“蕾蕾,好的,你走好。”蕭倩雖然心里不快,但還是微笑如花,站起身來向蕭蕾高佻完美的身體欠了欠身。
蕭蕾理也不理一直在旁邊向她獻殷勤的張立揚,徑直地朝休息室走去,張立揚一直追在蕭蕾身后,兩眼總不離蕭蕾左右輕擺的豐臀、細腰,心里一面幻想把這個尤物壓在身下的情景,張立揚的腰變得有些弓了。
“蕾蕾,咱們也是老交情了,為什么你總是這么冷冰冰的,難道我這顆熾熱的心還不能溫暖你那芳心嗎?”張立揚的手不由自主就想放到蕭蕾挺翹、渾圓而又動感十足的臀部,突然一束冰冷的目光,讓他不得不收回那只可惡的爪子,他心里知道,只要他的爪子敢放到那美妙的地方上的話,那今天這只手鐵定就得打上石膏。
“張立揚,難道你的時間很多嗎?有這時間,去巡視一下防線,多保護幾個平民不是更好。”蕭蕾清冷的聲音讓張立揚感覺象掉在冰窟窿里一樣。
“蕾蕾,你不知道,我都巡視了好幾遍防線了,剛回來的,不信你看我身上的冰棱子。”張立揚全身上下到處翻找,企圖在沒有一絲折皺的軍服上找到一絲外面的痕跡。
蕭蕾不說一句話,打開了房門,張立揚正想往里走,卻被蕭蕾一只手給攔住了,“我還有工作要做,不陪!”
張立揚正要死皮賴臉的擠進去,卻被蕭蕾砸過來的房門狠狠地撞到了鼻子。他一手捂著鼻子走開,嘴里一面輕聲地哼道:“神氣什么,早晚還不得上老子的床,等到了床上,看我不狠狠整治你,臭娘們。”
蕭蕾站在門后,聽著張立揚轉身離去,身體和精神一下子垮了下來,她把文件夾隨手丟在沙發上,進入浴室打開水龍頭,剛剛出了一身汗,全身都粘得難受。
蕭蕾走到客廳里,把全身的衣服脫了個精光,只穿著貼身的小衣,這地下雖然有空調,但總是讓人感到很壓抑很煩悶,只要一回到自己的空間,蕭蕾都會把自己解放出來,只有在這里,她的美麗才會毫無保留的綻放。
蕭蕾很隨意地爬在沙發上,翻動著文件夾里的文件,峨眉緊鎖,楞楞地看著文件上的字,突聽到浴室里水響,急忙跳起來,沖進浴室,把水龍頭關了,看著已經溢出流到地板上的水,不由輕輕罵了一句“該死。”
脫掉了最后的衣物,蕭蕾象條美人魚一樣,鉆入了放滿熱水的浴池里,一種溫暖舒暢的放松感讓她暫時忘卻所有的煩惱,小嘴里溢出令人熱血奮張的嬌吟。
蕭蕾在水中躺了五分鐘,伸出皓腕,把文件夾拿到眼前,無意識地翻著,突然夾在一摞文件中的一份來至成都營地的報告引起了她的注意。
組織人員轉移的消息是那些人傳來基地的,由蕭蕾親手簽發,要求立刻轉發到各個營地的,可這份報告中提到早在她簽發時間的十二個小時前,在云南省境內就有一個軍用電臺對外二十四小時廣播,讓幸存者立刻轉移開地下掩體去的消息。
是什么人能早她十二小時知道這件事的,難道真有人能比那些人還知道的早嗎?
蕭蕾拿過衛星地圖,仔細對比坐標,發現這架軍用電臺的位置就在云南省境內一個叫紅河的小山上,蕭蕾咬著手里的鉛筆,嘴角浮起了一絲迷人的微笑,這個小地方實在耐人尋味啊。
蕭蕾用手中的鉛筆,在衛星地圖上電臺所在的位置,輕輕地畫了一個圓圈,把紅河和小山全都圈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