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等人,在秦葉會見過任楠之后,就吩咐人把他們從鐵牢里放了出來,反正現在營地里空房間多的是,不在乎多這幾十號人。
阿牛一出來,就去任楠的病床前,在那里與任楠商談了許久,直到深夜,他才帶著幾個親信回到了住地,雖然與秦葉相見,他的眼睛里還閃過一絲怨恨,可是在營地里他也不敢胡來,先前那次戰斗,把他一向自傲的信心給打沒了。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每一天,秦葉都會帶著十多個戰士,悄悄地離開營地,一直到傍晚才會回來,他們的早出晚歸,開始還引起了阿牛等人的猜疑,可時間一長,他們也樂得在營地里混吃混喝,過著舒適的生活。
這里的生活,讓阿牛他們都有些不舍離去了,不僅不用面對外面世界怪物的攻擊,連美島聯軍的人都從這里消失,仿佛回到了之前那和平的年代,可是該來的終究會來。
這一天,無所事事的阿牛,走到了外墻之上,一眼望去,外面全是粗大的樹桿,地面的雪已經有了融化的跡象,樹技的尖端,隱隱有一絲綠意透出,春天的腳步悄悄地走了過來。
從阿牛站著的這里,正好有一束夕陽,露出樹梢,正正的照射到阿牛的臉上,一股暖洋洋的感覺,從他的身上涌起。
“阿牛,今天怎么想著來這了?”一個完美戰士從一旁巡邏過來,看到阿牛,便打了聲招呼。
“張建,你小子,一天只見你在這外墻上走來走去,你累不累啊?”阿牛斜著眼看了一眼那名戰士,取笑地說道。
要說,這兩人也是不打不相識,當初沖下外墻的,就有一個是他,親自把阿牛綁起來的,也是他。自打被秦葉放出來之后,阿牛不服氣地去找張建單挑,只用了幾招,偌大的阿牛,竟然被比他還小一圈的張建打得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至此,阿牛才知道,這里的戰士人員,隨便挑一個,他都不是人家的對手。這才把他的傲氣收了起來,老老實實地待在這里,等候任楠的傷勢復原。
“不累,比起秦哥來,我這算是輕的了,只需在這里走走……”張建看了一眼外面,帶著無比的崇敬說道。
“我說,你們那個秦葉,真的有這么厲害嗎?我都沒見他出過手。”阿牛有些不相信了,這些天來,他在營地還真沒見秦葉出過手。
秦葉一天回來之后,總是笑呵呵地和人打招呼,一付老好人的模樣,就算是以前對他有成見的任楠這邊的人,也被他的笑臉給迷惑住了,對他也是有說有笑的。
“高手,只在需要的時候才會出手的……”張建一臉神秘的樣子,讓阿牛忍不住露出鄙視的神情。
“嗯,什么高手啊,我看是個低腳吧。不過他的女人倒是營地里最美的……”阿牛眼睛里也露出向往的神情,只不過,他不是沖著秦葉去的。
“我可告訴你啊,別打嫂子的主意,如果哪一天,我知道你對她起了壞心,到時候,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張建就象一個紀雨軒的守護者,警惕地看著阿牛。
“得了吧,我就不信,在心里,你不暗暗戀著那美麗的女人?”阿牛瞅了變臉的張建,輕輕的說道。
“不錯,我們都很喜歡嫂子,可是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在我們的心里,只有秦哥這樣的人,才配得上她!所以,你以后最好不要在我們面前提嫂子這事。”張建的臉色一正,無比堅定的說道。
“行了,行了,我不提就是!不用這么認真!”阿牛見張建一臉嚴肅,知道再說下去,他真的會翻臉的。
阿牛的眼光無意識地一掃外面,在天空之中,出現了幾個小黑點,眨眼之間,那些小黑點就掠過了前面茫茫的林海,竟然是五只巨大的變異獸,阿牛看著變異獸的飛行方向,正好是他們這座營地,不由大駭。
“張建,快快快,敲警鐘,有變異獸襲擊我們……”阿牛拉著張建的手,指著天空中的大鳥叫道。
“得了,別一驚一乍的,那些是我們的朋友,上面坐著的是我們的人!”張建仔細一望,鄙視地看著阿牛,怪他大驚小怪。
“啊?你們的人,可以和變異獸在一起?”來這里這么多天,阿牛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景。
“不錯,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張建知道,前幾天秦葉出門和回來,都是從營門出入,現在突然出現了五只金雕,一定有什么緊急的事,才會這么做。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金雕在營地的大操場上降落下來,從它們上面下來了五個完美戰士,他們的手里,都提著一個狼人,那些狼人全身軟爬爬的,已經失去了戰斗力。
這些戰士,一手提著狼人,向著先前關押阿牛他們的那個大鐵牢走去,把他們丟到了里面,又乘坐著金雕騰空而去。
“這……這可真稀奇啊,變異獸竟然會聽你們的指揮?”阿牛看著這些忙出忙進的戰士,十分驚奇的問道。
“這有什么稀罕的,我們秦哥自己就有一只變異獸,所有這些變異獸都是他找來的。”張建驕傲的說道,卻不知道這話在阿牛心里翻起了驚濤駭浪。
一直以來,他只認為,自己只比這些人差上一點,可從他們今天的表現來看,他們這群人比起秦葉的人來說,差別大了,單只看他們一人一只手,提著一只近三米長的狼人,舉重若輕,那手上的力道,就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比擬的。
阿牛不禁對這個神秘的秦葉產生了興趣,能夠讓這么多人歸心,并能指揮的如臂使指,這不僅要有極高的威望,還得有強大的實力。這么看來,秦葉的實力豈不是比他們的楠哥還高?
阿牛被從自己心里冒出的念頭給震驚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突然冒出這個念頭來的,搖了搖頭,把腦袋里的胡思亂想甩掉,阿牛看向那間大鐵牢的眼神有些不同了。
那里面關押的可是五個狼人啊,別說五個,就算是落單的狼人,他們想要對付,也得費些周折,而今天他親眼看到,五個狼人就象死狗一樣,被秦葉的人提在手里,想丟哪丟哪,難怪他們只有百十來號人也敢在這密林深處,建立營地。
天麻麻黑的時候,營門外走來了十多個人,他們的手里,都提著一個很長的長條包袱,隨著外面的一聲胡哨,營門打開了,一行人走了進來,借著營門上的燈光,阿牛才發現,那不是什么長條包袱,也是一個個被俘的狼人。
天啊,這……這是怎么會事?站在墻上的阿牛徹底的呆了,難道這些狼人們都睡著了,這么輕松容易就被人提在手里?
這就算是打死阿牛,他也不會相信,他可是跟狼人交過手的,那如風般的速度和巨大的撕扯力,就算是他也承受不起,狼人的輕輕一撕,上一次,與兩只狼人交手,要不是任楠以身犯險,只怕當時第一個沖在前面的阿牛,早成了一堆黃土了。
就算是任楠為他擋了絕大部分的力量,可是他還是被狼人一爪擊飛,跌到五米開外,連站都站不起來。而如今兇狠的狼人,竟然乖乖地被提在這些人手里,連動都懶得動一下。
阿牛緊緊的抓住身邊張建的手問道:“這……這些狼人,難道都是你們的人抓到的?”
“這不是廢話嗎?不是他們抓到的,難道是你抓到的?”張建不耐煩的掙開阿牛的抓扯,繼續巡邏去了。
阿牛從墻頭上磕磕碰碰地跑了下來,跟在剛進門的這些人后面,仔細觀察著他們手里的狼人,沒錯,這些絕對是狼人的精英部隊,他們的體形,比任楠交戰的那兩只整整大了一圈,那粗如小孩大腿的臂膀,和全身青中帶黃的毛發,足以說明他們的身份和實力。
“這……這不可能,怎么可能……”就算阿牛走到任楠的病床前,他還在嘴里不停地念叨著,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
“阿牛,你這是怎么了?”任楠正坐在病床上做著手臂的恢復訓練,見到阿牛這個樣子,不禁問了起來。
“楠哥,你說這世界上有沒有比你還利害的人?”阿牛一臉茫然的看著任楠。
一直以來,任楠就是他追求的目標,可是今天傍晚的那一幕,讓阿牛心目中的高手形象開始搖搖欲墜了。
“肯定有嘛,而且我想為數還不少呢!”任楠豁達的笑著,他不是自大狂,象他這樣的,頂多就是比普通人厲害一點,要想稱王,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但是比你厲害的人又扎堆出現,這又說明了什么?”阿牛的問題問得任楠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呃……這說明,高手改變了以前單打獨斗的想法,開始明白人多力量大的道理了。好了!阿牛,這種問題你問著不覺得幼稚嗎?”任楠的后腦上出現了一滴大汗,阿牛的腦袋反應是慢了點,問點問題也稀奇古怪的。
“楠哥,可是……”阿牛抬起低垂的頭,有點害怕的看了一眼任楠,又低下頭說道:“我就是想不通,為什么,這里會有這么多厲害的高手,卻只是躲在這里,而不出去把外面被那些老美和島國人手里的土地給搶回來?”
任楠的臉色變得嚴肅了,他四周看了一下,輕輕地把阿牛拉到了床邊,問道:“阿牛,你剛剛是不是看見什么了?”
“是啊,楠哥,他們的人好厲害,……”阿牛把在墻頭和后來十多個人提著狼人進來關到鐵牢里的事情經過,給任楠說了一遍,然后問道:“楠哥,你說,以他們這種本事,為什么就不去把其他華國人救出來,反而躲在這深山老林里呢?”
阿牛看似幼稚的話,卻讓聰明的任楠也回答不上來,他不是秦葉,他怎么知道對方是怎么想的,任楠只能愣愣地看著一臉求知欲強烈的阿牛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