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一次看守者和天庭這幫人是有備而來,他們的打法與之前那近乎古代戰爭,刀對刀,劍對劍的攻擊方法有了很大的進步,不僅會利用看守者來牽制喪尸,同時還對繳獲的能量槍加以利用,有效的組織起進攻,暗襲和正面戰斗都打得有聲有色。
秦葉正在研究這幾天來的羅成斌他們的戰報,從戰報上不難看出,仙盟和天庭的人,一改古風的戰斗方式,也許是因為天庭的人都是異能者,他們大多都接受過現代教育,對于武器和戰術上,更傾向于現代戰爭。
所以他們并不排斥對槍械的使用,就這幾天的戰報來說,他們多次襲擊完美戰士的隊伍,從中繳獲了一些能量槍,并把這些能量槍投入到之后的戰斗中,給羅成斌他們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再加上仙盟那強悍的單兵作戰能力,就好象給了一只野獸最鋒利的爪子,當野獸再次張開嘴里,那就是要吃人了。
為今之計,就是先斬斷野獸鋒利的爪子,打碎它尖利的牙齒,看它還能不能再次傷人,從羅成斌匯報上來的情況上,不難看出,這一個看守者,應該是一個金系看守者,要不然,他不會利用繳獲的能量槍,大量制造出仿品,用于裝備仙盟中人。
夜幕正籠罩著大地,秦葉悄悄地帶著一隊人馬,在城市昏暗的燈光下黑影的掩護中,離開了成都城。
仙盟和天庭的人駐扎在洛帶古鎮的石牛觀,十點的衛星攝像圖發現了在石牛觀一帶有人類的活動,羅成斌的人馬基本在廢棄的成都城內駐扎,因為害怕喪尸外出,會遭到看守者的誘拐,基本上晚上都沒有人外出,只是在修好的防御工事里,還有一些閃爍的眼睛在警惕地注視著黑暗當中可能出現的敵影。
羅成斌本來想跟秦葉一起行動,考慮到他帶兵多時,熟悉本軍團的情況,秦葉沒有同意他的隨行,只帶了十名完美戰士,悄悄地向石牛觀摸去。
荒廢的成都城外遍地都是半人身的雜草,倒是為秦葉他們提供了非常好的掩飾,這十名完美戰士,基本上都是四階戰士,長期從事野外任務,讓他們的實戰經驗豐富無比。
出了西河鎮,沿著長滿野草的成洛大道,十一條身影如同黑暗中的幽靈,無聲無息的向著洛帶鎮的方向一路急行,兩個在前面探路的戰士不時發回安全的信號,幾人很快竄上了成環路,沿著山腳向石牛觀靠近。
在躲過了四組埋伏在野地里的暗哨后,秦葉等人有驚無險的來到了觀外的圍墻處,半壁圍墻已經變成了野草叢生的地方,其中還有一個很大的豁口,根本起不到防護的作用。
當一個戰士正想跨步進入觀內時,卻被秦葉拉住了。
“別慌,這里被他們布置了防御陣,旁人一進去,就會示警!”秦葉看著一臉疑惑的戰士解釋道。
“哦!”一聽有陣,戰士嚇得趕緊縮回了腳步。
秦葉微蹲下身,在亂石堆里扒拉了一陣,才打手勢讓戰士跟在他身后進了圍墻處的豁口,也許是太過相信外面所布的陣法,觀內幾乎找不到一個巡邏的仙盟弟子,四周的房間都黑漆馬烏的,不時傳來幾聲囈語和打呼的聲音,只有大殿還有一絲燈光透過窗子射到外面。
秦葉一招手,十個戰士很快散開,在月光的照耀下,對整個石牛觀進行檢查,而秦葉則帶著一個戰士向大殿摸去。
沿著青石板鋪成的臺階,兩人輕手輕腳的靠近大殿,只見大殿除了正門有兩個小廝正靠在走廊上的柱子上呼呼大睡,基本上沒有其他的人員了。
秦葉避開了兩個小廝所在的正門,在一處黑暗籠罩的地方靠近鏤空的木門,貼著木門上那已經破損的小洞,凝神屏息,向里面望去。
大殿之內,有八根牛油大燭把整個大殿照得燈火通明,幾個身穿玄衣的道士正坐在大殿里,高聲說笑著,他們的面前擺放著一些吃食,看幾個人臉上的紅色和迷離的雙眼,顯是有些喝高了。
只聽一個胖道士哈哈大笑,一面抬起手中的酒杯,一面搖搖晃晃的說道:“傅盟主,這一次,咱們一定可以一雪前恥了,哈哈,有了天庭的幫助,就算再強的軍隊,也不是我們這些人的對手。”
秦葉側著身向旁邊一撇,眼光轉向了一個氣度非凡的人身上,只一眼就能看得出他是一個久居高位的人,身上那不怒自威的樣子,足以說明他的身份。
“許長老,說起來,這一次我們之所以可以這么快就進入到四川境內,可離不開你們的大力支持和幫助啊,要不是你們把我們一批批偷混進來,只怕我們現在還在外面一愁莫展呢!”傅昕翰滿臉笑容的說著,不停抬起酒杯,敬向那個胖道士。
聽到傅昕翰如此這般的夸獎他,胖道士臉上的紅光更濃了,把手聽酒一口干了,抹了抹嘴角的酒漬,笑道:“傅盟主太客氣了,其實,我們青城也是仙盟的一份子,理應攜助仙盟,把這些控制鬼物的人類一舉消滅,哼,要不是傅盟主擋著,貧道早就一劍刺穿了那些人的胸口了。”
“呵呵!”傅昕翰看起來心情不錯,也沒有計較這胖道士的胡言亂語,只是順著他的話說道:“是啊,許長老在青城德高望眾,區區幾個小小的普通人,哪可能是你的對手,想來還不是吹灰之力而已!”
胖道士一聽,更加得意了起來,連干了兩杯酒之后,乘著酒勁對傅昕翰說道:“傅盟主說得是,想到黃毛小兒,也想跟我們仙盟一較長短,真是不知死活,如今天庭挾天威而至,所過之處,那些鬼物無不驚奔,想來很快我們就可以大仇得報了!”
“不錯!”傅昕翰點頭同意胖道士的說法,“這次天庭幾乎是傾巢出動,就算對方再強大,也不是天庭的對手,想那無知小兒,竟敢把仙使給得罪了,大帝這次雷霆大怒,不把云南夷為平地,只怕難消大帝的心頭之恨!”
“傅盟主啊,這大帝既然如此恨這些人,為何不直接殺進云南去,反而在四川大動干戈呢?”胖道士不解的問道。
“呃……”傅昕翰愣了一會,說道:“這個,只怕只有大帝才能知道,我等下屬只需聽令行事即可!”
“是極,是極!”胖道士搖頭晃腦的說道:“哈哈,還是大帝厲害,請了這么厲害的一個高手,上次鬼物可把我們給害慘了,如今那些鬼物居然能聽從主手的指揮,這等于斬掉了對主的一只胳膊,恐怕現在那個無知小兒,正躲在被窩里哭呢,哈哈!”
傅昕翰看胖道士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便放下了杯來,看著胖道士說道:“許長老,咱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你早點回去休息,也好明早繼續執行任務,早一天打敗這里的人,早一天消滅云南的那股可惡的勢力!”
“哎!傅盟主,不可不可!”胖道士瞇著雙眼,對傅昕翰說道:“咱們好容易聚在一起,你我有緣,何不把酒天亮呢?”
“不可,許長老,我們后山可是……”傅昕翰突然閉口不言,只是用眼光盯著醉了的胖道士。
胖道士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急忙說道:“對對對!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大事,傅盟主,咱們今天就此結束吧!”
“嗯,許長老,你慢點!”傅昕翰突然對著門外大叫:“來人!”
從門外快速奔進兩個小廝,神情恭敬的站在傅昕翰面前,躬身請示道:“盟主,請問喚小的何事?”
“順心,你把許長老送回屋去!”傅昕翰對著左邊的那個小廝說道。
“好的,盟主!”順心低著頭,從衣袖里拿出一個電筒,對著許長老說道:“許長老,請您這邊走!”
秦葉看大殿里已散,心知在這也看不出什么來,倒是傅昕翰先前所說的后山,應該有一些值得注意的地方,他向著身邊的戰士比了幾個手勢,戰士會意,開始對著耳機,用密碼通知了所有進入觀內的戰士。
“我去后山看看,你去召集其他人!”秦葉向著戰士一招手,兩條黑影隱藏在黑暗當中,沿著大殿左邊的一條小道,向大殿后方走去。
越往后山走,路上的巡邏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有時會同時遇上兩只巡山的隊伍,看這些人的打扮,都是各派當中小字輩的人物,他們的手里都拿著刀劍,手里還拿著一只電筒,不時掃過黑暗可能藏身之處,端是森嚴。
秦葉用手勢告訴那個戰士自行離開,他乘兩隊巡邏的人員交錯之際,一下子鉆到了地下,沿著小路向后山潛去。
大約在地下潛行了三五公里,秦葉聽到頭頂上有人說話,并伴隨著輕輕的腳步聲,知是已經走了地頭,他找了一個沒有聲音的地方,靜靜的待在下面確認了一下上頭的動靜之后,慢慢地從地下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