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葉把大部分平民從城市的廢墟當中救出來以后,他讓紀雨軒再次聯系趙春江,在確定這里就是進攻基地的指揮所之后,他定下了內外夾擊的方案。
由秦葉他們從外面向基地方向強攻,而趙春江他們則從基地的大陣里沖出來,勢要把這些仙盟的雜碎全都斷送在這里。
一路之上,秦葉帶領著曾全他們,天上地上的一路擊殺著仙盟的弟子,不管是在天上的飛劍,還是在地面奔跑的弟子,沒有一個可以在他們的能量槍之下逃生,被瞄準鏡盯著的,那只有一個命運,就是去見他們的無量仙尊。
雖然仙盟的弟子手里也有從云南這里繳獲的能量槍,但他們的能量槍與秦葉現在所拿著的能量槍,如同手槍與大炮的區別,秦葉他們的能量槍,一顆子彈就可以讓一片土地成為焦土,就算了隱藏在斷墻后面,亦不能避免。
秦葉七人組成的陣型,如同一個移動的炮塔,不時在空中和地面之間交遞活動,把一個個派出去阻擊他們的仙盟弟子,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
習慣了單打獨斗的仙盟弟子,如何是配合默契的秦葉七人的對手,雖然他們的人數占了優勢,可是在高科技的武器面前,也得飲恨當場。
傳統的冷兵器,在四級文明所制造的殺人武器面前,脆弱得就象紙做的刀劍一般,就算是仙盟里為數不多的飛劍,在別人眼里,那是來無影去無蹤絕世仙兵,可是在秦葉眼里,不過是一堆可以融化的原材料。
曾經有幾個青城派和少室宗的人,祭起飛劍,十分囂張的想沖殺秦葉他們組成的隊伍,還沒等飛劍光臨秦葉他們身體的十米范圍,原本飛行平穩的飛劍,一下子變得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歪歪斜斜了起來。
秦葉的雙手在空中一撈一搓,那些攻擊飛劍,全在他的手心里變成了一個個的小鐵疙瘩,再也沒法繼續攻擊曾全他們了,不僅如些,還得搭上操縱者的一口精血,讓操縱者心神受損。
沒等少室宗和青城派的人反應過來,秦葉身后的曾全他們一個個開始射擊了起來。
藍色的子彈象一條條閃電,徑直地沖進短時失神的這些仙盟的人身體里,爆發出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響起,而這些青城派和少室宗的得道高人,而被劇烈的能量沖擊,全身兵解了。
七個人在廢墟般的城市當中穿插行走,如入無人之境,沒有什么可以阻止他們前進的步伐,秦葉的一個點射,讓一個剛站起身,想向他射擊的一個身穿道袍的人胸口炸開了一個大洞,那個人只來得及恐怖地看了一眼自己血肉模糊,可以看到身后物體的大洞,整個身體便爆開了,無數的小塊骨頭上帶著一絲絲肉條,飛向了四周。
“師弟……”一聲慘呼,從他不遠處的一個道士的嘴里叫了出來,就在他雙眼血紅,挺身射擊的時候,他的頭一下子象爛掉的西紅柿一般爆開了。
漱漱的輕響過后,就是一陣劇烈的輕響,大量的碎石和夾雜在其中的鋼筋,四下亂飛,給躲藏在廢墟后同的仙盟弟子造成了不小的傷害,甚至有幾個被嚇破膽的弟子,剛沖出掩體,向后方跑出兩步之后,就覺得胸口一痛,低頭一看,只看到穿過身體的大洞里,藍色的子彈正狂涌而出,收割著他們同伴的性命。
噠噠噠……
在秦葉他們五公里開外的地方,也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槍聲,在這些清脆的槍聲當中,還不時夾雜著一陣陣轟嗚的爆炸聲,一幢幢樓房,從底部升騰起一陣陣連大風都吹不散的煙霧,緩緩的消失在視線里,成為一堆堆爛磚石。
“秦哥,趙師長他們已經開始進攻了!”馬從寬在對講機了大叫。
“很好,咱們趕緊迎上去,讓這些雜毛老道們,也嘗嘗被爆菊的滋味!”秦葉粗糙的吼了一聲,讓曾全他們更象打了雞血一樣,猛烈的攻擊了起來,一個個身影,慘叫著在他們的視野里倒地,成為一具具無人問津的尸體。
七人保持著陣型,快速的向著趙春江提供的坐標攻去,準備活捉仙盟最大的頭子傅昕翰!
在距離一片焦土的原泛美公司地下基地五公里的一所民房里,傅昕翰正心煩意亂的在客廳里走動,手下的人剛才急報,有一伙實力超強的人,正在向這邊靠攏過來,派出去阻擊的人,幾乎沒有人能靠近他們的左右,這讓傅昕翰的心里充滿了不安。
進攻基地的戰斗進行得并不順利,他沒有想到有一批老不死的,在基地之上擺了一個遠古的大陣,不僅有效的保護了地下的基地,把他深深的阻擋在了外面,雖然他是仙盟的盟主,可是他總感覺自己做三支大軍當中最弱的一支。
看守者帶領著他的生化戰士,攻擊的是新大理城;而天庭則帶著他的異能戰士狂攻曲靖,獨留一個最難啃的昆明城,交給他這個半吊子的仙人處理。
面對著那些老不死所布下的大陣,傅昕翰只得是望洋興嘆了,這陣法別說見,就連聽他都沒聽說過,怎么才能攻入基地,這問題讓他頭上的頭發無端端的少了許多。
看守者的改造,讓他也成了半人半喪尸的怪物,雖然實力比以前大增,可是也讓他心存忌憚,到底以后會不會徹底變成只靠本能行動的喪尸,他心里實在沒底。
前面的基地沒有攻下來,偏偏在這個時候,又出了一股強橫無比、勢不可擋的小隊,正在他的背后狠狠地插上一刀,讓傅昕翰變得焦頭爛額了,越來越近的炮火聲讓傅昕翰的腦袋轟的一聲全亂了。
“全都給我頂住,一定要把他們全都殺光,哪怕是全死光了,也得給我頂住!”傅昕翰面色猙獰的大叫著,根本不聽身邊那個狗頭軍師蕭遠山的勸阻。
“盟主,你現在可千萬不能亂啊,這么做,只會讓我們仙盟的有生力量損失待盡,如果這樣,我們以后還怎么掌控整個華國大地啊!”蕭遠山急得滿頭大汗,拼命地拉著傅昕翰的衣袖大叫道。
“我不這樣,還能怎么樣?”傅昕翰就象一個賭博輸急了的惡漢,完全失去了他平時的冷靜。
他心里還有一個最大的心病,不敢暴露在人前,那就是他發現那群老不死的人群當中,竟然有他們上幾屆盟主的兄弟,如果真讓認識他們的人認出他們來,只怕有很大一部分人就會立馬倒戈了。
不行,他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一旦出現叛逆,仙盟將很難再維持下去,到時候,所有的仙盟成員就會各自為戰,有誰還會來聽他這個盟主的號令的。
門外沖進來一個弟子,他的臉上全是泥水和鮮血的混合體,兩只眼睛無比驚恐的看著傅昕翰,嘴里大叫著:“盟主,我們的人已經頂不住了,他們正向這里殺過了……”
“盟主,實在不行的話,咱們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還可以聯合看守者和天庭的力量,再度來襲的。”蕭遠山慌急的叫道。
他能不慌急嗎?從手下人的報告中,他得知來人是秦葉那個王八蛋,一想起秦葉,蕭遠山全身的骨頭都會痛苦的呻吟,如果他不能徹底消滅秦葉,那只能是聞聲遠遁,這樣才能保障他的生命安全。
耳邊那摧人性命的炮火聲正向這邊靠近,到時候,只怕他想逃也逃不了了。
“蕭遠山,你想過沒有,如果我們這次,不把這里拿下,把云南的有生力量一次性的摧毀,如果等他們聯合起來,還有我們的活路嗎?”傅昕翰血紅著雙眼問道。
“話雖然這么說,可是盟主,你想過沒有,如果這一次拼光了我們的力量,往后怎么辦?難道讓我們成為天庭的傀儡嗎?”蕭遠山急叫道。
“哼,現在不是也是了,你看看那些天庭和看守者們,對我們仙盟可曾正眼看過,在他們的眼里,我們只是一些炮灰,根本沒有與他們相提并論的資格!”傅昕翰歇斯底里的叫了起來,雙手在空中憤怒的狂舞著。
“正因為這樣,我們才要最在限度的保存我們的實力,這樣,才能在他們與云南拼得兩敗俱傷的時候,乘機崛起,一舉控制這一片土地啊!”蕭遠山抹了一把臉上被傅昕翰噴到的口水沫子,說道。
“晚了,晚了!”傅昕翰突然頹然的坐到了椅子上,喃喃的說道。
“轟……”一聲巨響在距離他們不到五十米的地方響起,一些細小的石子,帶著尖嘯,擊碎了玻璃窗,并向房里射了進來。
“來人,把盟主給我架走,快快快!”蕭遠山瞪圓了雙眼,對著呆立在兩旁的兩個弟子大叫了起來。
此刻再不走,只怕是以后都走不了了。這兩個弟子是昆侖派派給蕭遠山的親傳弟子,蕭遠山一發話,他們如同機械人一樣,應聲而至,架起魂落魄傅昕翰,就向房間外掠去。
才一出房門,一顆藍色的子彈劃過了長空,飛向了他們身后的房屋,“轟隆……”一聲巨響在他們身后傳了出來,無數被炸得亂飛的碎石子鋪天蓋地地向他們涌了上來。
“臥倒!”蕭遠山顧不得什么面子,極快的一把按住傅昕翰的身體,向滿是灰塵的地面撲去,身后一股巨浪般的推力從他們的頭頂上刮過。
“咳咳咳……”蕭遠山一面咳著嗽,一面從地上爬了起來,拉著傅昕翰向遠離這里的地方跑去。
在他們后面的不遠處的一堵斷墻后面,秦葉帶領著紀雨軒他們正向著這邊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