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萍只是一個未見過世面的小女孩,從小就被青城的人從世俗當中挑選出來,帶回宗門養大,除了修煉,她幾乎如同一張白紙,每天被青城的師傅灌輸給她的就是保護青城,為了青城可以犧牲一切的思想,小小年紀,已經變成了青城護衛軍里最忠實的機器。
秦葉大軍壓境,用強大的實力強逼青城宗的人離開山門,并廢了他們所有人的修為,這對于以修煉為終身奮斗目標的靜萍她們來說,不啻于晴天霹靂,一下子世界崩塌了,無法修煉,她們這些人,甚至連普通的生活應該怎么過都發愁。
好在青城宗入駐東城區,這里有不少商鋪,靜萍小貌樣長得還算清秀動人,被青城宗的人挑選出來,暫是在臨街的商店里打理鋪面,只要照此下去,雖然不能呼風喚雨,至少也可以衣食無憂,平平凡凡的過完以后的日子。
單純的靜萍本來打算就這樣過下去了,不想平靜的生活被她的一個師姐給打破了。
秦葉處理青城宗過于暴烈,他只想著以最短的時間消除四川的不穩定因素,根本就是以強大的壓力,迫使青城弟子低頭,這樣也造成了許多年輕的弟子對秦葉等人的做法非常的反感,更有甚者,在入駐東城區之后,開始偷偷地搞起了串聯,打算利用手里的一切,光復青城昔日的榮光。
這三個月來,秦葉忙于治療喪尸,而紀雨軒等人忙著對四川邊境線上的方尖塔以及對外的防護,對新成都城的管理放松了許多,雖然每天還是有巡邏的戰士在街道上巡邏,但防止不了那些在暗中活動的人。
靜萍工作的地方,就有一個對秦葉他們有異心的師姐,平時與師姐走得很近,漸漸地就受到了她的影響,再加上廢功之后,心里失去了方向和生活目標,不久就加入到了由年輕青城弟子暗地里組織的一個小團體當中。
剛開始的進候,這些廢功的青城弟子也就是暗中聚在一起,說說秦葉他們的壞話,指天罵地的發泄一般心里郁悶的心情,可是當有一個年輕人加入他們之后,就漸漸開始變質了,他們在這個年輕人有意無意的挑撥當中,開始對現在的生活產生怨恨,一直幻想著離開這里,去別的地方過自由自在,不受人管理的生活。
一個月以前,做為他們小團體的大師兄,又從外面帶進來二十幾個年輕力壯的同伴,同時也帶來了不少的能量槍,有了這些能量槍,這些頭腦沖動的年輕人腰板也硬了起來,開始積極著手準備,離開新城都城的事宜。
正當他們商量著如何離開城里的時候,秦葉和羅成斌好死不死的來到了他們平時聯絡的那個商店,又在里面轉來轉去,秦葉的樣子對于這些被廢功的青城弟子來說,如同地獄里的惡魔,才一進商店就讓在一旁的靜萍給認出來了,她一面小心的應付著秦葉和羅成斌兩人,直到兩人走出了商店,她才趕緊下到她們的秘密集會的地點,報告給她的大師兄聽。
那些年輕弟子一聽害得他們被廢修為的惡魔就在外面,一個個怒火燒天,磨拳擦掌,準備沖出來教訓一下這個害得他們失去修為的罪魁禍首,再加上大師兄等人,在一旁挑撥幾句,這些弟子全都熱血沖腦,忘記了一切,策劃了這一次的伏擊,以那個大師兄的想法,秦葉再厲害,也不可能在一百多個人的射擊之下,全身而退,可事情的發展遠遠的超出了他的預料,秦葉他們三人不僅絲毫未傷,還把他們一百多個師兄弟全都消滅了個干干凈凈。
自從那些伏擊的師兄弟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到集古齋,靜萍和那個她要好的師姐急得如熱鍋里的螞蟻,正想向城外逃跑時,被秦葉派過來的軍人當街堵了個正著,被押解到了這里。
“師叔祖,我們以為大師兄他們只是想揍秦指揮他們幾下,出出心里的惡氣,從來沒有想到他們是想殺人啊,而且我只是把他們從商店里出去的消息告訴了大師兄,也沒有參加他們的行動,我真不知道他們會這么做啊,師叔祖,救救我和師姐吧!”靜萍嚇得全身發抖,拉著余山海的腿一個勁的哀求。
“混賬!你……”余山海一聽,差點氣炸了肺,一把拉開了靜萍的手,指著地上的靜萍罵道:“秦小友修為深不可測,又豈是你等這些廢功之人能夠教訓得了的,平時你們的聰明勁都上哪里去了?”
靜萍一聽,更加的發起抖來,躺在地上就象一灘爛泥。
“秦小友,這事實在是貧道的罪,沒有把小友交待的事做好,不過請秦小友放心,我這就回去處理這件事去!一定給秦小友一個滿意的交待!這些年輕弟子少不更事,還請秦小友看在貧道的薄面,不要難為他們吧。”余山海走到秦葉的面前,一臉沉重的說道。
“余道長言重了,就幾個年輕人在一起發泄一下心中的怨恨,罵罵娘什么的,我秦葉還不放在心上,可是這件事,僅僅是這樣嗎?”秦葉淡淡的看了一眼余山海,平靜的說道。
余山海的臉色一變,不解地看著秦葉問道:“秦小友,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這東西,余道長應該不陌生吧,這是我們從他的嘴里掏出來的!”秦葉一伸手,對著余山海丟出了一個淡黃色的小東西。
余山海手一掏,接住了秦葉丟過來的物件,一入手,他就覺得有些奇怪,這是一顆人的牙齒,牙齒的根部還隱隱有絲絲血跡,牙冠之上有一個小洞,整個牙冠被掏空,里面塞了一些黑乎乎的東西。
余山海揍到鼻尖聞了一下,一股甜香撲鼻而來,頭腦竟有些發暈,余山海的臉色大變,對著秦葉說道:“這……這是一顆毒藥!”
一般的普通弟子,誰會把一顆好好的牙齒挖空,填上一顆只需咬破,就能立刻喪命的毒藥,余山海看向那個綁在柱子上的年輕人的臉色有些變了,他的心里想起了一種人:死士!
“靜萍,你以前見過這個人沒有?”余山海指著那個黑衣人問道。
“他就是我們的大師兄靜安,是周長老門下的弟子!”靜萍抬起頭來看了黑衣人一眼,怯怯的說道。
“靜安?”余山海眼中露出深思的神情,走到那個黑衣人的面前,蹲下身去,把他從地上扶著坐好,問道:“靜安,你說說,你為何要在牙齒里藏毒藥?”
“我……我……我”那個黑衣人眼睛不停地在余山海和秦葉之間打轉,突然他的身體猛地向余山海伸了過來,挺直了他的脖子,向著柱子狠狠地撞了上去。
“啊……”他的后腦狠狠地撞在了柱子之上,生痛,還有些發暈,可是他想象的頭破血流、腦漿崩裂的景象并沒有出現。
“你不會以為我就這么輕易的讓你去死吧!”秦葉走過來,笑得有些奸詐,“你身上的穴道被我封了幾個,以你現在的力氣,是不可能把自己給撞死的。”
“你……你這個惡魔,你不得好死!”靜安臉上露出憤恨的神情,兩眼向外突起,一付要視秦葉而咬的樣子。
雖然他的樣子有些恐怖,可是他滿嘴漏風的話語,卻嚇不到尸山血海里走過來的秦葉和羅成斌,兩人臉上都露出好笑的表情。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嗎?”秦葉嘴角一抽,帶著一絲冷笑。
靜安頭一偏,再也不想看秦葉他們一眼。
“其實,你不過就是天庭安插在青城宗里的探子嗎?而且我還知道,你的名字叫王勃,根本不叫什么靜安,真正的靜安,只怕在幾年前,就被你們殺害了吧!”
秦葉說著,在靜安的耳根后輕搓了幾下,猛地一撕,一張薄如蠶絹的東西從靜安的臉上被撕下來,靜安的臉大變,雖然沒有胡子,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一個中年人!
“魔鬼,你是魔鬼……”王勃的臉上冷汗直流,雙眼發直的看著秦葉,嘴里喃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