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刀是好物啊,可切西瓜可砍人可耍威風可防身!
但這疑似香島黑社會火拼般的神展開劇情是腫么回事啊喂?。
小時候在山上,菩提寺的漢子們隨便拎一個出來都能單手碎大石,西瓜?小意思!
后來下了山,衣食住行一切的一切都有個女兒控的傻爹給準備好,所以,小凈塵這輩子還真沒機會見過傳說中的萬能神級兇器——西瓜刀。
不過對于個佛教徒來說,除了菜刀,一切帶刃的東東都是不可饒恕的罪惡。
于是,小凈塵一看那明晃晃的西瓜刀,當場就怒了。
妹紙憤怒的時候有個特sè,如果有人因為一些不知所謂的事情主動招惹她,她絕對是表面平靜眼神冒火,如果是與她的信仰產生沖突,無論有意無意,她絕逼是表面平靜眼神也平靜,但周身那種怒目金剛般的兇悍氣場,連茄子、饅頭,外加土豆蓮藕都不敢出聲。
這種特sè只有親近的人才了解,比如白希景比如大山小山比如衛戍宋超比如白爺爺白nǎinǎi白伯父白伯母以及七個堂哥……,反正絕對不包括眼前的小偷筒子和他的兩個同伴。
聽見身后突如其來的嘈雜腳步聲和怒罵聲,小偷和他的兩個同伴齊齊回頭,然后瞬間就悚了,
三人幾乎連點猶豫都木有,撒丫子就開跑,路過小凈塵身邊的時候,那小偷筒子還鬼使神差的伸手拉住“嚇傻了”的姑娘,拽著她一起跑,“還愣在這里干神馬,等死么,趕緊閃啊!”
正在默背佛經,鎖定那些兇殘西瓜刀準備大開煞戒的小凈塵被小偷筒子一拉瞬間清醒過來,她錯愕的瞠大眼眸,腳下卻下意識的跟上了小偷的步伐,而饅頭筒子卻在原地猶豫了兩秒,有些不舍的望著那些急速逼近的黑社會份子,呲牙咧嘴的咽咽口水——到嘴的點心就這么木有了,好不甘心,嗷嗚~~~!
無論再如何不甘心,饅頭還是決絕的轉身,追向了呆萌主人白凈塵。
小偷筒子和他的兩個同伴對周邊的環境相當熟悉,他們像耗子一樣在破敗老舊的小巷工廠之間穿梭,上演了一場11版的急速狂奔,可是身后的人卻始終窮追不舍,而且咒罵聲越發兇殘。
“臥槽,死玻璃,有種你別跑,有膽子做沒膽子扛么。”
“你個cāo蛋玩意兒,老大的貨你都敢呑,真特么的找死。”
“你個賤人,砍不死你,老子跟你姓。”
小凈塵的文學素養有限,普通的交流還湊合,但這國罵三字經文化……抱歉,理解無能。
她只是跟著小偷筒子像只大耗子一樣躥來躥去,氣息相當平穩,“我們為什么要跑。”
“臥槽,不跑等著被砍成西瓜汁么~!”小偷筒子心情相當yīn暗的爆了一句粗口,余光瞥見小凈塵懵懂的嬰兒肥,他抿了抿嘴,大大的嘆了口氣,道,“抱歉哈,連累了你,我是有原則的人,只劫財不劫sè,更不劫命,我只是想偷個手機賣點錢改善改善生活而已……,前面那個拐角你往左邊跑,那條小巷很短,轉個彎他們就看不到你了,放心,他們的目標是我,不會浪費時間找你的……,對不起~!”
最后三個字很輕,幾乎是含在嘴里滾動著的,但小凈塵顫了顫小耳朵,以她的聽覺能力還是捕捉到了那模糊的詞匯,此刻,他們正好沖至拐角處,小偷筒子突然把她往左邊用力一推,“快躲起來。”
說著,他已經轉向了右邊,速度還放慢了一些,讓后面的追兵能夠很清晰的看見他轉彎兒的身影,他一轉,他的兩個同伴也立刻跟著轉了過去,雖然他們是小偷,雖然他們只是社會最底層摸爬滾打的小混混,但他們也有屬于他們自己的義氣,再大也不過一條命的事兒,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事實證明,小偷筒子是對的,那些人的目標真的是他,只是他——看見他轉彎的身影,那些人毫不猶豫的追向了右邊,甚至沒有一個人分心注意就站在左邊巷子口的小凈塵和饅頭,他們心里眼里只有那個需要砍成西瓜汁的混蛋玩意兒。
一群人呼啦啦追著小偷消失在小巷的盡頭,小凈塵站在原地,望著死寂雜亂的小巷,一時間有些發懵。
小凈塵情商為負數,直覺卻準到逆天,一開始那小偷對她就沒有惡意,就像他自己說的,他只是想偷個手機賣點錢改善改善生活,雖然在工廠里向同伴炫耀的時候,他滿嘴跑火車各種yin蕩猥瑣,但這人是不是真有邪念,小凈塵絕逼能夠在第一時間感覺到。
而且就在剛剛,那個差點被饅頭在肩頭咬出凹凸線條的家伙貌似還救了她,明明讓饅頭咬他的就是她自己啊有木有……,小凈塵是個恩怨分明的人,小偷偷她的手機,她讓饅頭咬人已經是報了仇,現在小偷救了她……雖然很多余,爸爸說有仇必須要報,但沒說有恩必須不還!
小凈塵想了想,突然蹲下身,一手托著饅頭的下巴一手摸著它腦袋,“饅頭,你說我該不該去救他們?”
饅頭無聲無息的望著小凈塵,用力點頭,小凈塵眼睛一亮,“你也覺得應該去救他們對不對?好,我們現在就去!”說著,她“嗖”的一下就躥出去老遠。
望著那躥得比兔子還快的身影,饅頭晃著腦袋兇殘抖毛,呲牙咧嘴各種不忿——你哪只耳朵聽見老子說應該去救了,明明就是你手上無意識用勁硬壓著老子點頭的,呆萌主人神馬的最討厭了,天然黑神馬的最坑寵物了(#`′)凸
饅頭滿身怨念的在原地轉了兩圈,終于還是忍不住追了上去。
作為一只智商比蘇格蘭牧羊犬還要高的新世紀狼王,它不跟個傻缺主人一般見識,哼!
好歹在搶手機的時候也相處了那么長的時間,小凈塵已經記住了小偷筒子的味道,她一路狂奔而去,好不容易追到氣味最濃的地方,卻沒想到,一轉拐角,出現在她眼前的,卻是一條空蕩蕩的巷子。
小凈塵錯愕的眨巴眨巴眼睛,她的鼻子可從來沒有出過錯。
好吧,也不算是出錯,雖然巷子里一個人影都沒有,但地上卻是一片狼藉,廢舊的堆砌物被撞得亂七八糟,地上還有不少未干的血跡,紅艷艷的觸目驚心。
小凈塵走過去蹲下身,伸出手指蘸了點血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果然是人血,而且還有小偷的味道,難怪這里的氣味會這么濃,小偷和他的同伴肯定跟那幫人在這里發生了打斗,當然,結果有點不太美好。
小凈塵聳聳鼻子,空氣里血的味道還沒散,應該還能追得上,于是,她轉頭看了一眼慢悠悠跟上來的饅頭,再度起身追著氣味狂奔而去,饅頭晃晃腦袋抖抖毛,不甘不愿的跟上。
白天是酒吧休息的時間,即便開門,也不會有什么客人,所以整個酒吧都透出一種懶洋洋的惰xìng,但在酒吧深處的一個大包廂里,氣氛卻沒有這么溫吞和諧。
小偷和他的同伴被人拖進包廂,押他們的人用力一推,三人便狼狽的摔在地上,小偷筒子剛想掙扎著起身,卻感覺背上突然一沉,有人用膝蓋頂住了他脊椎骨,剛好壓在那被西瓜刀砍出來的傷口上,殷紅的血液立刻就滲了出來,小偷痛得腦袋發炸,卻死死咬著牙一聲不吭,那人干脆拽著他頭發強迫他仰頭,反向作用力使得他傷口崩得更厲害了。
可惜,他已經沒有jīng力管自己的傷痛,因為此刻,他正面對著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
小偷筒子動了動嘴,艱難的擠出兩個字:“薄哥!”
薄哥穿著黑西裝,嘴里叼著雪茄,雙手撒開,看著很有點黑社會老大的氣場,他翹著二郎腿抖著毛,睥睨著一臉血的小偷,“楊靖,你膽子不小,連老子的貨都敢呑,嗯——!!!!”
小偷筒子楊靖咧嘴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薄哥,您誤會了,我哪敢吞您的貨,這絕對是栽贓陷害。”
“少特么的給老子來這套,”薄哥抓起茶幾上的一疊照片罩著楊靖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照片摔在楊靖臉上后四散滿地,楊靖硬挺著頭皮被拉扯的鈍痛艱難的望了一眼,卻臉sè一白,如墜冰窖般渾身發寒。
那照片上明晃晃記錄著他將一個旅行包藏起來的全過程,薄哥撿了一張照片拍著楊靖的臉頰,咬牙切齒的道,“這旅行包上有我特意印上去的編碼,你倒是告訴我,如果你沒偷我的話,你上哪弄來個一模一樣的旅行包?嗯??”
楊靖艱難的咽了口口水,知道自己這次絕逼是玩完了,事到臨頭反而不再懼怕,他干脆破罐子破摔,費力的仰起頭,笑道,“薄哥,如果你想要回那些貨,就放了我兄弟。”
“鏡子!!”同伴的聲音里滿是不贊同,既然他們跟著楊靖拐了同一條巷子,就有了死的準備,不過是一條爛命而已,誰又稀罕了。
薄哥眸光yīn冷的盯著楊靖,楊靖只是笑著,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薄哥慢慢站起身,漠然的盯著楊靖,“你不把貨還給我,我就砍了你兄弟的手,手砍完了就砍腳,如果你覺得貨比你兄弟重要,那你就眼睜睜看著他們變chéngrén棍吧!”
楊靖一愣,驚駭的望著薄哥,雖然一早就知道這混蛋心狠手辣,沒想到竟然會這么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