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梗玄黃,四方四葉,對東青、西白、南紅,北黑,中結紫果。
果熟葉落,桿梗死枯,如枯草一支。
祝彪命其名五行果。
“這個,沒聽說過。”穆薛華眼中閃過一道羨慕的精光,但是并無一絲妒忌。凝神想了又想,腦海里始終找不到一絲關乎祝彪口中五行果相似的傳言。
與祝彪這樣對江湖雜事奇聞半通半不通的水平不同,出身就決定了穆薛華對這方面相當熟悉的了解。他在兩三歲大的時候,他老爹抱著他識圖認字的教材就是一本《江湖奇異趣聞》。
尹秋月這方面了解的也很不少,啃文兩人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茫然。
“六哥,這五所果可能還沒被人所知曉呢,天下奇珍果然非同尋常,我與秋月一點印象都無。”
“哈哈,那么說我可要努力了,不能辜負了老天爺的厚愛,待我日后成名時,整可宣揚宣揚五行果……”祝彪朗聲大笑。
這‘五行果’是他前世少年時候所看不多的幾本武俠小說中記載的一中天地奇珍的名字,書中主角就是無意中吃了五行果,之后功力大增不提男兒本錢更是雄厚到極點,那本署名松柏生所著的小說本就是帶著點黃色,五行果兩大效果前者一筆帶過后者濃墨重彩,加之那是祝彪少年時候看的僅有的幾本武俠小說之一,所以記憶非常清楚。
他知道,當自己成功站立在大庭廣眾之下的時候,自己往日的種種是非必會一一顯露在人前。自己的底細會被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法去查的清清楚楚,滴點不漏,而這么一來,四年時間所發生的巨大到無以加復的地步的轉變就必然會引起所有人的懷疑。
自己的武功突飛猛進的太快,可偏偏又沒真的像武俠小說中的天命主角那般一躍到江湖魁首天下第一的地步。這才是最大的禍根!
到了后者那一步,都完全可以不在乎別人的探量,甚至能嚇得別人不敢打主意。可現在卻是美美的肥肉亮在桌上,誰看了都想去咬一口。
所以,與其事到臨頭了再想掩飾,不如早早的就將自己‘奇遇’了的消息放出風去。在今夜之前祝彪未嘗沒有為此犯著愁,但是見到穆薛華、尹秋月之后,他松了一口氣。不是因為他們兩個現成的載體擺在他面前,祝彪可以斷定穆薛華、尹秋月二人肯定會把這一消息死死埋藏在肚里,一個字都不對外吐露。
可是九曲劍派呢?江慶巖真的就不會再尋自己麻煩了嗎?看這些年他對穆家的打壓,祝彪心中實難相信。而這就是自己放出風去的最好機會!
不過在此之前先助穆薛華一臂之力突破了二流巔峰這道關卡再說。祝彪探入懷襟里的手微微顯亮出一層白光,轉瞬即逝,兩顆散發著幽幽清香的天元丹出現在了手心。
“薛華,尹師妹,這兩顆丹藥是我在懷遠郡城那邊從紅袍法師的身上搜出來的,效力非同小可,對內功助益頗大。
你現在正卡在二流巔峰,服下一顆盡力運轉,我與尹師妹替你護法看護,足可讓你破開關口更進一步。”
兩枚天元丹,祝彪一手一顆分別遞給了穆薛華和尹秋月。二十金花去,系統儲備又基本光光,但祝彪沒有半分舍不得。
幽幽的香氣,丹體渾圓如一,色澤淡青色的天元丹看起來就讓人心動。穆薛華、尹秋再聽祝彪如此自信的說,神色都是一憲如此神效的丹藥,九曲劍派中也是聽聞過。但那是劍派珍品,專供核心弟子晉級成名高手時所用,升不進入室,或進了入室卻無力晉升成名高手一級的人,注定是無福分享用的。
“休得推辭,若是還將我看做兄弟的話。”祝彪兩手一塞,不容穆薛華、尹秋月置疑。“那好,我們收下,謝兄刺”穆薛華腦袋一甩,甩去了全部的猶豫,干脆的道謝,尹秋月自然也是感激的對著祝彪一謝。
“薛華,你現在就服了丹藥運功沖關,天亮前有足夠的時間。尹師妹暫且不要服用,也等到上沖的時候一鼓作氣拿下它!”
小小的房間,不大,可是這一刻洋溢著的溫情卻足夠讓二百米不足外的九曲劍派駐地汗顏。
冷冷清清的院落,冷冷清清的人。就算唯一的一對夫妻,此刻盤橫的仍然是裸的利益。
“師兄,你說那種能爆炸的暗器到底是什么?”三十七八的宋瀅竹看面容直似二十的少婦一樣,豐盈的身子如熟透的水蜜桃一樣,正值誘人。
一襲散花碧綠的水霧翠煙衫,兩支筆直的腿上襯著雪白的衣褲,外披著一層水薄輕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是入艷三分。
可是面對著這樣的美人李浩然卻沒露出半點色急的垂涎樣兒來,自然有老夫老妻已經習慣了的原因,可更重要的還是宋瀅竹的那句話。
李輝祖、張本楠是細心地,所以鎮北將軍行營下自有人趁著祝彪離開軍隊,而將其軍在懷遠之戰中所有的細節都一點一滴的記錄在案,然后快馬加鞭報到將軍行營下的上官手中,看時間比之祝彪也僅僅慢了不足一個時辰。
宋雁南是細心地,他不僅安排了人手嚴密監視江家一脈的動靜,還派人尋到了私處老舊的關系,將祝彪的戰功薄和外人不應該知道的一些秘密全部抄錄在了手。
“兩個紅袍法師會不會就是被祝彪用這東西可干死的?”宋雁南知道了,也就是宋瀅竹和李浩然知道了,這是毫無疑義的。
“有可能。不然的話,祝彪小兒一夜間做掉二個紅袍七個黃袍,他簡直就是絕世高手了。”宋瀅竹一萬個不相信祝彪會有這實力。自己得天獨厚的條件,三十年修為也才是成名一級,絕頂、絕世,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父親要我們一定要把暗器配方拿到手,你說咱們該怎么做?”宋瀅竹問李浩然,她能想到的辦法是誰都能想得到的法子就是用強硬手段直接拿住祝彪,這個太沒技術含量了,也太大風險了。還是問問自己的丈夫吧。
李浩然躺在床上,雙手枕在腦下,仰望著房梁。自己該怎么做?十多種方方式式就在他眼前劃過,總結歸納于再種:一種是用強,一種是用換,交換,不管是什么東西去換……
該選那一種呢?
“駕駕……”
天色大白,穆薛華、尹秋月要去換崗,祝彪一行人也要去南嘉。三十多騎打馬奔起來,拉起了一條細細的黑線。
站在城池上穆薛華、尹秋月望著祝彪一行遠去的背影久久沒有收回目光,余明郡城意外的相逢,雖然僅僅是一夜的相聚,可對內心卻是極大地安慰和舒然。而且就在這一夜中,困住了穆薛華足足三個月的關卡被一舉打通,《九轉心經》更進一步,他現在也是一流了。
“這次做完了任務,咱們就不再接活兒了。直接到六哥的軍營來!”穆薛華冷然的面色更加堅毅。
祝彪得罪了快刀門,他又是九曲劍派的棄徒,現在這兩件事還沒有徹底傳開,而等到傳開連在一起時,祝彪的軍營就會成為江湖勢力的禁地,除了自己不會再有人進祝彪軍營的……
“嗯!”尹秋月深深地點了點頭“我聽你的。”
陽城。江慶巖閉合的雙目悠的睜開。“跟上了嗎?”
“跟上了!”
余明郡城內九曲劍派駐地。還是昨日的那一盤棋,轱一棋子在手,宋雁南向女婿問“跟上了嗎?”
“跟上了,師妹親自出面,師傅您就放心吧!”
策馬奔馳的祝彪不知道自己的背后還有那么多的事情發生,他現在只想著立刻趕到南嘉,匯集上大軍火速趕到王都北平。
盡快去見到自己的母親、小妹和三位舅舅一家。
“娘的,奇了怪了,怎么就越追越遠了呢?”祝彪一行人的背后,也是疾馳中的兩馬,馬背上的一人額頭汗水已經在淋淋瀝瀝的往下流了。不是熱的而是嚇得。
這要是跟丟了,其中發生了一些事自己給漏掉了,回去非被削死不可。
另外一人模樣好上很多,可是臉色更加難看。一層淡青色的寒霧氣籠罩在上半身,這時若真的是有人碰上了,肯定會以為自己碰到的是一個冰人。
“你就挑的這樣兩匹馬?還好馬,你要害死的可不止你一個!”
滿頭大汗的人無意再答這話,他自己知道,自己挑的千真萬確的就是上等的良馬。看起來不會比祝彪一伙人的馬差勁的,可怎么就一跑起來越拉越大吶?
“駕駕……”帶著一頂掛著面紗的斗笠,宋瀅竹手中持劍,另一手抓著馬韁,胯下一匹純白色的駿馬,賣相漂亮至極,奔跑起來姿態也優美之極,速度同樣是輕快之極。
祝彪得了砌速度加成的戰馬根本拉不下宋瀅竹的這匹坐騎,雖然這時的宋瀅竹心底也暗自納悶。“祝彪自己配匹好馬不難,難道他把自己全部親兵的坐騎也都配成上等好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