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內,一潭池水邊,一道人影正在月光下偏轉起舞,周身八方全是掌影,或五虛一實,或八虛一實,如桃林中狂風忽起,萬花齊落,姿態飄逸,如若人舞。
祝彪成婚,娶老婆,宅院進了女主人,宋瀅竹一點都不關心。對于祝彪這個宣示了對自己的占有權,卻一直以來不見行動的人,她已經拿定主意隨其自然了。
只要堅持自己的目標,救出老父親,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宋瀅竹屈服于了祝彪,所以在服下了一顆少林小還丹后,她聽其安排改頭換面來給祝母、祝采兒當保鏢。
《落英神劍掌》以及其中蘊含的《落英神劍》,得之后宋瀅竹視之為珍寶。這種江湖難尋的武功秘籍,比之九曲劍法來也差不到哪里。
而《易筋鍛骨篇》的價值之高更是匪夷所思,提純內力也就罷了,赫然還能提高人的根骨和體質,天下萬千功法中也最卓絕的。
《混元一氣神功》同樣可以作為一門一派的立基之石,修煉到高深處比之《九轉心經》是要遜色一籌,但它要比《九轉心經》容易入門多了,也容易修煉到高層多了。
宋瀅竹其實很難以理解的,祝彪區區一被逐弟子,四年時間中他哪里來的那么大機緣,得到如此眾多的高深秘籍和靈丹妙藥?
太上長老真的是太有眼光了,能看出當年微渺如一螞蟻的祝彪是個絕頂大才,絕頂的天才。那四門秘籍給的太值得了!
是的,宋瀅竹沒有認為是那四門秘籍成全了祝彪,而是直接認可了祝彪本人。因為以她的眼力,很輕松的就看出了《混元一氣神功》的來龍去脈,這分明就是《混元功》與祝彪家傳的《一氣訣》融合而成的一門新的更高深的功法。
祝彪才多大年紀啊,這么小就有此造詣,非武學奇葩無以解釋。
而且還有靈玉秋蟬和太歲肉,前者可怯百毒,行走江湖簡直是無上圣物;后者讓自己只三次進補,短短三個月里便內力恢復如初。
云從龍,風從虎,紫微帝星出,周邊也每每有無數文武星君相伴。歷史萬年征程,早就鑒定了這一點。而武林中,每有奇俠閃現要登臨武林絕頂時候,都必然少不了有無數奇物奇遇相伴,都必然有少不了有無窮的氣運相伴。
這祝彪簡直就是個鮮活的寫照。才四年時間,就從三流身手一躍到了內功衍化之境界,讓旁人都目瞪口呆了。
宋瀅竹有些‘著魔’了,希望全都寄托在祝彪身上的她,現在是找盡一切理由來‘強大’祝彪,以此來消去自我內心的恐懼——父親一定能被救出來的。
祝采兒練功也很刻苦,但只是受了幾年苦而已的她,內心中的那股變強的遠不如歷練江湖二十年的宋瀅竹來的強烈。
自從她出現在祝家之后,每每深更半夜,總可以看到庭院花園中那一抹飄動的身影。
忙碌了的一天的姚潔,最后看了一眼后園,合上了窗戶。輕輕嘆了一口氣,對與宋瀅竹她內心里突然生出一種可憐,憐憫的感覺。“少爺做的太過分了!”
天色發白,屋子里頭的龍鳳紅燭已燃盡,只余下一段燭心兒在冒著裊裊的繚煙。
貼著大紅喜字的窗戶紙上隱隱透過了青光,天色見亮,外頭院子里已經有下人開始輕手輕腳地打掃了。
祝彪被驚醒,回想起夜里洞房的旖旎風光,嘴角不禁揚翹了起來。低頭看看懷中睡得正香甜的單玉屏,嬌嬌軟軟的身子緊緊地貼著自己,精致的小臉挨在自己的胸口,原本蓋得得嚴嚴實實的大紅喜被不知何時被蹬了下去,只裹在心窩處,露出了兩彎白嫩白嫩的手臂。
伸手一摸,兩肩冰涼,祝彪把喜被向上拉了拉,蓋住了她的肩頭。
朝窗外看了看,又侯了一刻多鐘,算著時候是差不多了,雖不忍心叫醒她,只是還要向母親敬茶呢,只得輕輕地在她耳邊喚道:“玉兒,玉兒,醒來了。”
單玉屏當然知道新婚頭一夜要起來給母親敬茶,而且若是按照規矩她今后每天清晨都要早早的起來去伺候祝母。不過祝采兒已經對她說了,祝家不講那規矩,后面的就算了。
婆婆的體貼就更讓她謹記著清早敬茶,可是昨日里折騰了一整天,接著又被祝彪鬧了大半夜,身子骨都散了架一樣,睡得極為香甜,哪還記得什么事啊。
祝彪叫聲吵了她,就見她動了動腦袋,卻是翻了個身,自己又向里睡去了,祝彪不由得好笑。
被子扯了扯,半點玉背在鴛鴦被的大紅色映襯下,是那么的白皙。小祝彪是一直抬著頭,現在就更昂頭了。
“嗯——”一聲嬌嚶,單玉屏感覺重重的壓倒身上了,還在自己上半身亂拱亂咬。強睜開了眼睛,入眼就是祝彪那張臉。
驀地想起昨夜里的曲意承歡,在祝彪的要求下簡直是放浪形骸啊。單玉屏一下子睡意全無,潮紅立刻升起到臉上。
“怎么,害羞了?”祝彪見單玉屏偏過頭去,立刻伸手扳了過來,然后老婆的眼神還是在忽左忽右地躲閃著自己。
脖頸上的幾個紅斑清晰可見,祝彪眼神一暗。
輕笑掛在嘴角,右手順著柔滑的腰肢沿下,飛快的尋到地方,在佳人猝不及防的時候下身一挺,單玉屏口中立刻嬌呼了起來。
“不,不可以……”拒絕的話隨機淹沒在了陣陣的潮涌中。
天色大亮。
之后,美人兒的臉越發地紅了,跟煮熟了一樣。周身雖然無力可還是從被中使勁兒推祝彪,嘴里嬌嗔著:“快下來,重死了!”
祝彪攥住了白藕一樣的胳膊,一下一下地輕輕撫摸著,細滑柔嫩,入手的感覺好極了。單玉屏臉上紅得能滴出血來,眼中水霧彌漫,有心推開這個欺負人的壞蛋,可渾身酸軟根本沒那個力氣,唯有軟語相求:“你快放開我,好人,天都大亮了,該起來給母親敬茶了。”
一雙水蒙蒙的眸子,耳邊輕柔婉轉的央求,祝彪眼神又禁不住的一暗,呼吸粗重了起來。不過他知道單玉屏真的是不能再承受了,初經自己就忽折騰了她大半夜,今早又是如此,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否則就該傷到她了。
這也應該是練過內功的緣故吧,單玉屏的承受力要比祝彪想象中高出不少,但是自己的持久力更超強。《混元功》的基本之一就是固元,升級換代成《混元一氣神功》后也不變宗旨,而且祝彪的體質,他自己都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饑渴僅僅是水濕地皮。
適才的翻云覆雨,單玉屏登上了極樂,自己可還沒舒服呢!
“好人,求求你,天都大亮了。再不起來,我就沒臉見人了……”她真的怕了,真的急了,新媳婦成笑柄就抬不起頭了。
“小豆子,打水進來……”
臥房連同的還有一個浴房,放置著一個木制的超大浴盆。竇兵利索的打滿了過半熱水,掩好門退了出去。
赤luo裸的,祝彪也不遮掩,就抱著單玉屏就進了去……
西苑主屋。
夫妻雙雙跪在祝母面前,實心實意的磕了三個頭。姚潔拿著托盤在一旁候著,上面是青花連理枝紋的一茶盞。祝柳氏天剛一亮就起床了,就等著媳婦的這一盞茶了。
單玉屏起身接過托盤,穩穩地走到了祝母面前,跪下端在頭頂處。
祝柳氏滿臉帶笑的取過茶,慈祥的雙目疼愛的看著祝彪與單玉屏,飲了一口放在手邊,身后的一個丫鬟上前接過單玉屏手中的托盤,然后拿起手邊的一個紫檀鑲玉描銀的匣子,親手交給了單玉屏手里。“這家里家外都是彪兒置下的,我這個做母親的實在是沒什么好東西送給你,里面是幾件祝家的老物件。你祖母當初親手交給了我手里,今日我就把它們交給了你!”
“母親!”單玉屏看祝母最后幾句話說的傷感,連上前安慰。
“早過去了,沒事!沒事!”
“嫂子,只要您生下個大胖娃娃來,我保準娘沒事!”祝采兒腦袋從房外露了出來。一句話,剛剛站起身的單玉屏,立刻又是個大紅臉。
祝柳氏臉上則笑開了花“采兒話說得有理,我可就等著抱孫子呢……”說著拉過單玉屏小手,這個兒媳婦,人張的不用說,性格也好,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她是越看越滿意,越看越高興。
喜喜樂樂的一家人,歡愉的氣氛洋溢在祝彪心頭,回蕩在整個祝府的上空。
而明國公府,與祝家的喜慶正相反,姬偃臉色陰沉的都可滴下水,雙目陰毒的讓人不寒而栗。整個人氣壓低沉到極致,滿國公府的人都不敢有一聲說笑,不敢有半點歡樂。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還不能完成,你自我了斷去吧!”
屋子里跪著一個身材健碩的漢子,往日里的彪悍此刻是半點也無,在姬偃面前他連大氣都不敢喘息一聲。
“卑職不會辜負國公所望!”沒有咒天指地的保證,卻又一股有死無回的勇往。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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