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游戲江湖  第四百二十二章 撕破臉了

類別: 游戲 | 游戲異界 | 異界之游戲江湖 | 漢風雄烈   作者:漢風雄烈  書名:異界之游戲江湖  更新時間:2024-06-08
 
世上無論何時何地,哪一種國家制度,哪一種風土人情,成功了有功勞,失敗了有責任。功勞是要分潤的,責任是要推卸的。

此,人之常情,人性本能,無可逃避!

天地世界都一樣,唐王自也囊在其中,麾下亦是如此。如從北平城逃出的南宮家族及鐵牌組織人馬,都還沒有徹底擺脫追兵,僅僅是到了一處隱蔽的落腳地,失敗的責任就開始推卸了起來。

陰魂真君是其中最大的一只替罪羊,現在就面臨著內部人的重重指著。因為顛覆大計破滅,主要原因之一就是他沒有及時拿下祝彪。一個距離先天宗師境都只剩一步之遙的大拿,怎會拿不下小小祝彪呢?先前南城外的受傷可不是借口。

陰魂真君閉目自若,任憑眾人指責。他知道責任是推脫不掉的,與越驊、南宮靖兩個主腦一樣,責任是和全力成正比的。

但是,這份責任他就是擔下了又如何?唐王還能真的怪罪陰魂真君不曾?除開幾個先天宗師,陰魂真君就是王府內首屈一指的高手,雖然那一步之遙他畢生都很難跨越過去了。但陰魂真君在唐王眼中的分量,遠高于越驊、平潭、孤山這等謀士。

越驊在起事之處都還輕松地安慰南宮靖呢,陰魂真君又豈會擔不起責任來?更重要的是,心境的不一樣,歷經過三十年前大逃亡的磨礪,陰魂真君心如止水。什么高官厚祿、榮華富貴都不在放在心上。

人無欲則剛,無求則真。以報恩為念的陰魂真君,外人眼紅耳熱的高官厚祿,對他猶是糞土。

所有的指責,清風拂面;所有的責任,浮云一片。

他的腦子里此時更多的還是在疑惑祝彪的戰斗力,為什么打到最后也不見減弱呢?

即使自己打斷了他的根骨,撕裂了他的血肉,崩壞了他的經脈,一劍一掌也依舊沉重如最初。

——這也就是陰魂真君轉勝為敗的最大原因。

自己打中了他那么多下。為此受了那么多的傷勢,自己的實力都逐步降低了,祝彪的劍還是那樣的快,掌還是那樣的重!

陰魂真君很不解,這不合理!用地球二十一世紀的話,這不科學!

沒人滿身窟窿的時候還能跟最初時候一樣能戰。就是中原道德宮的不傳之秘——神打,也沒這么夸張的。

陰魂真君心理面好似百爪在撓,癢的他都想直接去問問祝彪答案。于是此次的責任推卸會議,就在一片‘祥和’中落下了帷幕。

真是難得有真君這般的大好人。污水潑到頭上,連擦都不擦。

北平城。祝府。

內間里血腥氣隱隱散到了外面。“嗯!”強忍著劇烈的痛,祝彪咬緊牙關不吭一聲,任憑大夫用小刀割掉自身上的一塊塊被凍損的壞肉。那青黑色的最小的肉塊也有拇指大,最大的都接近半個拳頭。

中午前,五營鐵騎鎮壓下城外王莊盤踞的最后一股反叛禁軍之后,祝彪拎著姬奉、姬宜送進了宗人府。然后回到家里,就速請來大夫開始了剜肉放血。

大片大片的汗珠從他額頭上留下。今兒是做了一回關二爺,刮骨療傷的滋味真的嘗到了。要想將那老怪留在自己身上的一些禍患清理了,這剜掉壞肉一環就是必不可少。

千年石鐘乳到底是差價值千金的至高靈液——帝流漿很遠。雖然很大程度上減輕了祝彪的內傷和經脈崩壞,連骨骼的一些裂縫也彌合了,但十層傷勢也只是好了五六層。帝流漿卻是到了活死人生白骨的地步!

“老子這是為了700金!”難忍的劇痛下,祝彪腦子里只能用這個來催眠自己的神經。

大夫臉上也全是汗水,這種活兒,給醫者的考驗與壓力實在太大。尤其祝彪的身份又是那般的不同凡響。

“啪!”又一柄小刀落入了血盆里,新的一柄沸水煮過的小刀抵到了大夫手中。

“啊!”刀鋒還沒有入肉。先一步做的卻是用烈酒來清洗傷口。

就算那些肉塊已經被凍壞,傷口已經不再流血,烈酒澆灑上的結果也是針扎腦門一樣令人難以忍受。祝彪忍不住叫出聲來!

一盆盆的血水從房間里被端出。前后接近一個時辰,被裹得如是個木乃伊的祝彪松下了心神。躺倒在了床上。嚴重的失血與持久的劇痛令他精神繃得發緊,此時一松懈下來,以他的性情,眼前發黑也不由得昏睡了過去。

在這個期間,王宮內大批的賞賜源源不斷流入祝府。人參、靈芝、鹿茸等等,皆是補氣補血的珍貴藥材。年份雖然沒有千年那么夸張,但是,百年者比比皆是。

稍后,易北候府、安平侯府等相關連的勛貴,也都送來了養身安神的珍貴藥材。

但這時的祝彪,昏睡中不時的皺起眉頭來,卻是夢到了自己深夜永崇坊口,與陰魂真君的那一場殊死之拼搏。

從頭開始,祝彪就是被陰魂真君壓著打。即使‘兩敗俱傷’法門開啟之后,防御跟烏龜殼有的一拼的祝彪看似有了轉機,但實際上依舊處于下風。

當時生命值、內功值不斷下降,狀態值更是從開戰之初的97直降到了60,還有疲勞度,各項數值不是飛速下降就是飛快上升。有一瞬間里連祝彪自己都曾動搖過。

狀態值都降到60了,那對戰斗力該有多大的影響啊!

可是,堅持,堅持,堅持著,祝彪猛的發現,60的狀態值就卡在了那個門檻上,堅挺異常的不再下降了。

而當他一掌拍斷牌坊左邊支撐石柱的時候,愕然又愕然的發現,自己的掌力似乎并沒有下降多少么。一掌拍斷尺直徑的石柱,掌力帶著崩斷的石柱飛打出了好幾丈遠,似乎只是比完好時期弱上一籌半等罷了,根本就與狀態大幅度滑落不相符。

又打了幾十招祝彪覺悟了。不是狀態值沒用,而完全是之前的自己把狀態值給想錯了。

狀態的下降,并不是說自我攻擊力的下降。能一劍斬入一尺,狀態到底時還是一劍斬入一尺,絕不會是到七寸就走不動了。

狀態的下降,真正差異是體現在掌控力上和精準度上。由97下降到60,影響表現只能是一劍砍掉腦袋的,砍到了胸膛或肩膀上;一劍削掉一片柳葉的,削去了一支樹干。

這才是狀態值的真實效果。而先前時候,自己武功大成后就根本沒有真正意義上陷入過個人的生死絕境,一直以來都把狀態值給想差了。

只有跟老怪的這一場拼斗中讓祝彪感覺過切實死亡。精神前所未有的凝注,注意到了每一個細節,如此才看到了狀態值的真正效用。

它代表的是精神上的疲勞度,與代表體力的疲勞度并列,正好一體兩面。

一覺睡到了第二天清早。祝彪眼睛還沒睜開,就聽到耳邊有一個均勻的呼吸聲,鼻子還嗅到了一抹熟悉的清香。是老婆不會錯!

睜開眼看,正好與單玉屏四目相對。

“佛祖道尊保佑,你總算是醒了。”單玉屏眼圈飛快濕潤了起來。祝彪昨日療傷時的樣子可把她給嚇住了,那么多的血肉,都不敢想象過的情形。而更令單玉屏害怕的是,祝彪一昏睡人就到天黑也不醒,她守在床邊心里就一直向滿天神佛祈禱,祈求他們早日讓祝彪清醒。

“我沒事!”抓著單玉屏發亮的小手,這個時節了,還能渾身冰涼可想而知她的驚怕擔憂。祝彪沒給她解釋——有時候昏睡也是一種深層次的自我保護的表現。“你夫君的命硬著呢。能殺我的人還沒出生!”

但無疑這只是祝彪自己的認為,口頭上的保證,祝府里根本就沒人信。甚至一次祝柳氏趁單玉屏去廚房看熬得補湯,隱晦的向祝彪暗示,盡快生出個帶把的娃娃來。

祝彪、單玉屏成婚也有小一年時間了,后者肚皮一直沒見動靜,可把祝柳氏給急的啊,好多次都忍不住想問了。這一次祝彪受如此重的傷是真的將她嚇住了,話里的意思都有:單玉屏若真生育艱難,就納上兩個小妾。

祝彪面帶苦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好了。那怎么會是老婆生育艱難,分明是二人交合陰陽煉化……

“娘,不是玉兒生育有問題,是孩兒有意控制的。眼下幾年局勢緊張,孩兒不想臨危之時還要分神去想怎么照顧小兒。等待幾年后,天下大局穩定。娘,到時您放心,一定要你抱上孫子!”

五日后,一支五萬人的新軍從前線歸來。迅速的一分為二,一部兩萬人被改為禁軍,另一部駐扎在城外原中山軍大營。

同時,羅州傳回的消息是,武恒飛借著宴請左鼎的機會,將中山軍同赴宴的近半頭首一網成擒,往后五萬中山軍盡數被繳械。有左鼎在武恒飛手上,留守的軍師將軍瀆亭侯陳希增根本不敢抵抗。又一部中山軍被漢軍給‘吞’了。

太尉府已經迅速傳令延東,責命肖仲明迅速解決延東中山軍。如果‘發展’順利的話,北漢與中山國刀兵相見的機會十有。

在武恒飛下決心解決中山軍之前,那左鼎竟然流露出了主動攻擊的苗頭。這讓武恒飛如何能夠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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