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跟著走!”中年人狠狠地抓住了余少安的胳膊,然后他被余少安的老婆一掌打的吐血跌飛了出。
這一個年齡頂多二十,看起來眉目如畫的年輕女子,就內力來講赫然并不弱于貫通了任督二脈的中年人。并且有著一宗絕佳的息氣功法,至少中年人自始至終就都沒有察覺。
城郊一處莊園中。祝明正面色陰沉的沉思著,有人找上了余少安,到底是誰呢?偌大的北平城里,上層人物中可沒一個不知曉余少安背后站的是何人的啊。
祝彪現在越來越深的牽扯到天下大勢,名頭響亮無二,不由得祝明他不多想。余少安是祝系明面上為數不多的子之一,且還是難得的‘情報’人員。中原來的一些人,是可很有可能把注意打到他身上的。
涵秋館后門發生的那檔子事,北平城民間沒有什么傳聞,可中上層那個不聽到一絲半縷風聲的?如果不是余少安妻子另有淵源,可能余少安那晚都被中年人擄了。那麻煩事才叫大呢。
不僅會涉及到祝系,更不得不把易北候府牽扯進來。
姜廣仁就坐在祝明的對面,他這才來祝明這里,為的就是把一張畫像交給祝明,就是那個中年人的畫像。
祝明在北平城生根發芽已經有三年了,明暗兩只越來越深的扎進北平這片土壤中。但是,如無頭公案一樣的事情,就是有了余少安親自的畫像,也不可能拿住那中年人的。不管是江湖人士作案,還是其他勢力動,易容一下樣貌都是基的。
“廣仁。近期你就留在莊園里,先不要露面。對方沒抓到少安,注意可能就打到你頭上了。”祝明沉思良久,覺得穩步來好。姜廣仁是祝系情報系統的重要一員,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就傷了人心。拿他在外面當誘餌!
姜廣仁何等激靈的人,一聽祝明話,就明白是什么意思,感激的道了一聲謝。他的身份遠沒有余少安來的穩固,余少安不跟祝彪混了。也依舊是易北候府的七少,他姜廣仁可就是一只臭蟲了。祝明真的拿他做誘餌釣魚,他還敢還能拒絕嗎?
答案絕對是否定的。
平州境內,一處小鎮。
黎明,像一把利劍。劈開了漆黑的夜幕,迎來了初升的朝陽。
天色破曉,東方的天際已經有了一絲亮白,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一層銀灰色的輕紗。
鎮上客棧,伙計們已經早早起來。生火燒水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甲字三號房門前,一個店伙計提著熱水等候著,房間內隱隱傳來人起床的響動。
片刻后房門洞開,已經穿好了衣著的楊元峰贊許的看了一眼門前的店伙計。點了點頭。
“客官,現在剛剛卯時,您要上路還嫌早了些,是不是喝碗熱湯再走?”伙計一邊往臉盆中倒水。一邊向楊元峰道。
客棧雖小可也供應飯菜,雖然沒什么好東西。味道也不怎么樣,但填飽肚子還是可以的。
楊元峰想了想,也覺得現在時間太早了些,這么早上路引人注意不,搞不好還會撞到守夜的巡丁。這一年多來無量道雖已經盡可能的銷聲匿跡,可官府方面是一點都沒放松對地方的盤查。
“也好……”
楊元峰一頓飽飯后,駕車從客棧后門而出,此時的天際已露出一片蛋白,云彩都像趕集似的聚集在天邊,如同浸了血一樣,一片通紅。
rǔ白色的薄霧彌漫在大街小巷,籠罩著逐漸喧嘩起來的這處小鎮,街道上已經有了些寥寥行人,店面也有小半開了張,炊煙渺渺,普通人家也開始生火做飯了。
楊元峰駕車趕到齊秋雨藏身的小院后門,齊秋雨已經等在那有一點時間了。待楊元峰停住了馬車,齊秋雨立刻伸招呼他隨他進。
東間的那個大木箱,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放了多少金銀,反正楊元峰一個搬著是挺吃力的。雖然他作為一流高,兩膀力氣都有好幾百斤。
距離小鎮不愿的高店縣,安寶集。
“師傅,弟子無能,至今還是沒尋到無量道的蹤跡。”劉子榮臉色尷尬的向著老教頭高輝稟道。
高輝擺了擺,臉色充滿了無奈神情,這樣的話這半個月來他聽得太多太多了。
一邊是官府的大力施壓,一邊又是杳杳無蹤跡,這些天來他的rì子不好過啊!
“難道無量道那賊子還能‘下鉆地,上飛天’不成?咱們紅蓮教在東平大小十多個教頭上百個頭領,十萬的教眾,全力發動竟然還是沒能找到他的絲毫蛛絲馬跡,這也太不過了。”
這樣的話,高輝心中已經出現過很多次,幾乎每聽到一個弟子的匯報,他心里就要如此‘道’上一回。
“子榮啊,你們要加把力啊,昨天王太守又來信催了,咱們東平分舵的壓力很大啊!”高輝現在不得不感覺著壓力過大。除了高店縣衙,郡里面的太守,上面傳來的消息連刺史大人就留心著呢,稍微不注意紅蓮教在東平百年的根基就會被朝廷連根拔起啊!
怪只怪無量道的賊子太狠毒,總舵里也有幾位長老太糊涂,竟然傳出了那樣的消息。無量紅蓮合流,這不是找死么!
紅蓮教可跟無量道不是一路人,紅蓮教自開創起就沒想過造反,雖然也不被官府承認,但只要老老實實的,官府也不會自找麻煩的來禁止紅蓮教。
最近百年是紅蓮教實力大發展的好時機,因為北漢與胡族的廝殺牽扯了朝廷太多的精力。官府是顧此失彼,焦頭爛額,只要紅蓮教老老實實的呆著,沒誰會來主動尋麻煩的。
可也正因為如此,百年前還是秘密傳教的紅蓮教,現在都變成了半透明半公開的了,自也被官府摸著了脈絡,他們打一聲招呼,紅蓮教聽是不聽?不聽就意味著紅蓮教要真的跟無量道合流,真的造反,大軍馬上就能開過來,
唉,人生真是無奈啊!高輝嘆氣。
“噗——”鮮血飚飛,一把鋒銳的匕首從名黑黑的巡丁左側脖頸整個扎入。驟然的遇襲讓那名巡丁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一命歸西,粗壯的身體從車廂后門無力滑下。
“老吳——”聽到后門聲響,小鎮巡檢司領頭的巡檢扭過頭一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兄弟現在就……
這一聲大吼驚動了馬前架著楊元峰的那兩名巡丁,也驚醒了和那名死的老吳一同進車廂拉木箱子的最后一名巡丁。
“咔嚓、咔嚓——”齊秋雨只是進樹林里拿一樣東西,拐過頭來就發現楊元峰正被人給纏著,而兩名巡丁蹲在車廂門口正使勁的向外拽著木箱。
齊秋雨哪里還會給老吳留命在,右一揚,一柄匕首閃電般飛出正命中老吳側面的脖頸。
“元峰,動。”齊秋雨短促的道。
“啊……”被邊老吳的死給驚呆的巡丁這時驚醒了過來,高叫著從車廂中沖下,發狠的目光死死的瞪著齊秋雨,舉著腰刀照著他頭頂就是狠狠劈下。
齊秋雨視若不見,區區幾個巡丁而已,楊元峰也能不要是他,就是一根指頭給戳死。楊元峰之所以被兩個巡丁給纏著,更多的是為了不暴露身份。現在東平一帶盤查的正緊,若小鎮外五個巡檢巡丁斃死,無數的六扇門和官府的鷹爪,就會想聞到了腥氣的貓一樣圍來。齊秋雨不想惹麻煩!
如果那個老吳不自尋死路動木箱,齊秋雨也不會驟下殺的。可是他動了那個箱子,把注意打上了那個箱子,他就必須死。
微微側身避過迎面劈來的腰刀,左向外一撥一架抵住對方持刀的右臂,齊秋雨翻奪下了這柄刀來。身子繼續在步行向前,空奪刀之中人就與巡丁達成一平行,于是左彈指點向了那巡丁的咽喉處。
“喀嚓——”咽喉破碎,頸骨斷裂的脆響聲清晰傳出。
邁過已經軟軟倒下的巡丁,齊秋雨腳下如飛疾躥而,那一瞬間,身形矯健宛如靈猿,速度威猛快似虎豹。臨到了反身就跑的巡檢頭上,搓成刀,向下狠狠一劈!
楊元峰邊兒上的兩個巡丁這時也見了閻王。他兩打出,兩個巡丁中握著的刀揚都沒有揚起。左邊之人就連人帶刀被打橫的飛出,狠狠地撞在一棵樹干上,一口血噴出就轉而不動。而右之人被楊元峰伸飛抓,五指卡著那人喉骨發力一緊,喀吧就是一響……
巡檢看到齊秋雨殺人那利索勁就知道自己撞見江湖人了,轉身就跑,但才剛邁了三五步,就感覺腦門頂上被誰一刀砍中,嘭的一聲,顱骨都碎了。腦袋像是劈成了兩半,又像是被一把鐵錘砸了一下,眼前一黑七竅流血,整個人再往前送了幾米,就掙扎一下都沒便死了!
齊秋雨知道自己一斬下的力道,沒興趣再看巡檢一眼七竅流血的慘樣,轉身走到楊元峰跟前,“怎么回事?怎么讓他們給逮住了?”皺眉問道。
楊元峰苦苦的一笑,指向馬車后,是一道深深地車輪印記。“就是這東西把人招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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