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當,。
坐在五菱之光里的壯漢,合上電話,推開車門,帶著車里的一個青年,還有松花江微型里的兩個人,走下了車,四周掃視了一眼,隨后低頭奔著地下室走去。
“吱嘎,。”
壯漢下了樓梯,皺著眉頭,輕輕推開半掩著的木頭門。
“嘩啦。”
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壯漢,姚樂樂咬著牙,棱著眼睛,絲毫不講道理罵道:“操你媽,你來干啥了來了。”
“哥們,我不沖你說話,我找他。”壯漢伸手指了一下慶忠,站在原地一動沒動的,看著姚樂樂說道。
屋內,已經醒了的張維,四肢被綁著,坐在臺球案子底下,眼中沒有一絲情感波動,臉色鐵青的看著門口的眾人,一言不發。
“踏踏踏。”
慶忠邁著步子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壯漢,點了點頭,隨后沖著姚樂樂伸手說道:“把槍給我,,。”
“你到底要干啥,。”姚樂樂穿著粗氣,咬牙沖著慶忠問道。
“樂樂,你來東海龍宮的時候,我經理都已經當了五六年了,,我用你告訴我,啥是忠誠么,。”慶忠死死盯著姚樂樂,趴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哥,,我喜歡東海龍宮的氛圍,希望你別破壞他,。”姚樂樂抿著嘴,聲音嘶啞的說完,手掌一松,獵槍被慶忠拿走。
“跟他們走吧。”慶忠低頭,沖著姚樂樂聲音很小的說了一句。
“滾,。”
姚樂樂面無表情,沖著壯漢,淡淡的說道。
“呼啦啦。”
站在臺階上的四人,讓出了一條道路,姚樂樂一言沒發,邁著步子,走了出去。
隨后站在門口的四人,走進屋內,兩個人架著蒙虎,兩個人架起張維,慶忠抱起洪馨,緩步走出地下室。
到了外面,姚樂樂和洪馨被放到了松花江微型車里,而慶忠和張維,坐在了五菱之光里,隨后兩臺車,開出了胡同。
“慶忠,小飛沒變,變的是你,。”張維低頭坐在慶忠旁邊,身體輕微抖動的說道。
“變沒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六年,旭哥滿足了很多人的愿望,六年以后,滿載而歸的我們,需要為他做點什么,。”慶忠不知道沉默了多久,聲音很悶的緩緩說道。
“。”張維緩慢的將腦袋扭向窗外,不再說話
四個小時后,某停車場,往外租賃的大型車庫,辦公室里,洪馨被單獨所在一個房間,姚樂樂和張維也被鎖在了一個房間。
慶忠跟領頭的壯漢,坐在辦公室里,一言不發的喝著茶水,十分鐘后,停車場門口,一個人影鎖上,帶著細微灰塵的寶馬X6,低頭走進了安全通道,隨后轉了兩個彎,來到辦公室門口,停頓了一下,推門走了進去。
“你出去,我和他聊聊。”人影進屋以后,略微點頭,沖著壯漢說了一句。
“好。”壯漢點了點頭,推門走了出去。
人影對著慶忠坐下,也沒說話,隨手拿起飲水器里,一次性的水杯倒滿純凈水,仰頭喝了起來。
“挺趕的。”慶忠點了根煙,抬頭看著人影問道。
“嗯接完你電話,我就往這趕了,渴死我了。”人影連喝了兩杯以后,將水杯扔進紙筒里,隨后淡淡的問道:“說說你劍法的起手式。”
“蒙虎。”慶忠沉默一下,點頭說道。
“你要給三狼一個錯覺,。”人影略微思考了一下,皺著眉頭問道。
“對,三狼不能知道蒙虎出事兒了,如果他知道馨馨沒了,那就沒人能找到他了,。”慶忠點頭說道。
“蒙虎是個啥性格。”人影問。
“給他把刀,他就是能挖心的那個比干,。”慶忠皺著眉頭說道。
“哦,問題不大。”人影愣了一下,沒太上心的點了點頭。
“你看過封神榜么,,比干可Jb不怕死,。”慶忠有點不信的看著人影,再次說了一句。
“呵呵,換個話題,說說洪馨。”人影似乎不愛在蒙虎的問題上糾結,所以直接談到了主題。
“按照養老院那人的方法,讓洪馨死吧,。”慶忠足足沉默了六七秒,隨后低著頭,緩緩說了一句。
“呵呵,你挺殘忍啊,。”人影眼睛再次打量了一下慶忠,笑著說道。
“人你找,,我還有事兒,先走了。”慶忠咬了咬牙,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沖著人影說了一句。
人影看著他,輕微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踏踏踏。”慶忠邁著步子走到門口,手掌搭在門鎖上,停頓了一下,隨后背對著人影說道:“知道我因為啥,能信你么。”
“知道,你放心,我只做對我有利的事兒。”人影愣了一下,語氣很淡的說了一句。
“知道就行。”慶忠說完,拽開門,直接走了。
慶忠走后,人影慢步在屋內,來回走了幾次,隨后關上燈,也走出了辦公室,剛關上門,抬頭一看,壯漢正在門口站著。
“跟那個叫蒙虎的談了么。”
“越南回來的,亡命徒。”壯漢間接的回了一句。
“不配合,。”人影皺著眉頭問道。
“嗯,不配合,。”壯漢點頭。
“你過來,。”人影勾了勾手指,壯漢愣了一下,將耳朵探了過去,隨后一直好似面癱的面孔,竟然泛著越來越驚愕的表情,直愣愣的看著人影。
“就這么辦吧,我先走了。”人影淡淡的說了一句,拍了壯漢一下肩膀,轉身走了。
壯漢看著緩緩消失在走廊盡頭的人影,沉默了半天,淡淡的說道:“我發現,我他媽就是個孩子。”
另一頭,慶忠出了停車場,隨后攔了一輛出租車,掏出來電話,撥通了大熊的手機,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在哪兒呢,,。”
“哥,,哥,你們沒事兒吧,,怎么電話都打不通,,嚇死我了,操。”大熊焦急的問了一句。
“沒事兒,見面說吧,你在會展中心,二號口等著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