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我拎著早餐,回到了醫院柳迪的病房,發現病房沒人,我將東西放在了床頭柜上,走出門,到了旁邊海青病房的門口。
“吱嘎。”我打著哈欠推開了門。
“哎呀,你別鬧,好好喝,行不,,呵呵,你看你弄的,滿嘴都是,。”此時床頭柜上,擺著一碗粥,柳迪坐在床邊,一個手用勺子舀著粥,笑的挺開心的,喂著躺在病床上的海青。
我看到這一幕,眉頭微皺了一下,站在門口挺尷尬,柳迪聽到門口的動靜,一回頭正好看見了我,拿著勺子的手停頓了一下,迅速放到碗里,尷尬的笑著說道:“你你一大早,干嘛去了。”
“龜丞相找我,一起暢游南海,剛回來。”我本想控制一下情緒,但話說出去,不知不覺帶著淡淡的火藥味。
“真有情調。”海青看著我,撇嘴說了一句。
“醫院的飯難吃,我給你買了早餐,放在床頭,餓了就吃點,你們聊,我還有事兒。”我掃了一眼海青,笑著說完,轉身走了。
“柳迪,你要追他,你就不是個好老娘們,我鄙視你,。”海青眨著眼睛,看著柳迪說道。
“我確實不是老娘們,我是姑娘,謝謝,。”柳迪趕忙踩上拖鞋,急促的說了一句,騰騰騰的追了出來。
其實,我也就是裝裝,出門以后,就奔著走廊的窗口走去,點了根煙,抽了幾口,感覺后背被拍了一下,隨后有點賤的聲音傳來:“咋啦,,醋壇子打翻了。”
“沒有,就感覺這事兒挺有意思,我給你買早餐,完了你給別人喂飯吃,我咋尋思,咋有一種當王八的趕腳。”我回頭看著柳迪,面無表情的說道。
“哎呀,他不受傷了么。”柳迪靠著窗臺,舉起打著石膏的胳膊,像鐵臂阿童木似的,大大咧咧的砸我一下,隨口說道。
“是,他確實受傷了,但你有必要笑的跟個老/鴇子似的么。”我齜牙問道。
“滾,笑兩聲,就是老/鴇子啊,。”柳迪皺著眉頭,煩躁的說了一句。
“作為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處對象歸處對象,別倒貼就行。”我撇了她一眼說道。
“呵呵,我沒倒貼你么,。”柳迪冷笑了一下,沖我問道。
“貼我咋地,,我什么歲數,他什么歲數,,。”我理直氣壯的說道。
“孟飛,你是不是趕腳自己可帥了,。”柳迪打量我半天,連續眨了三下眼睛,跟個女流氓似的問道。
“沈陽有句話是形容飛哥的,聽過么。”
“我知道,不東北吳孟達么。”
“一顧傾人國,再顧傾人城,人群中,我是獨自美麗,你這種文化層次的人,欣賞不了我。”
“嗯,孟美人,你回頭再顧的時候,能把鼻毛剪剪么,,長得略微有點沒有章法。”柳迪敷衍的點了點頭,隨后用打著“鐵臂”夾著我的胳膊,邁著夸張的大步,挺開心的說道:“走吧,走吧,喂姐兒吃飯。”
“不去,你連他都能喂,就自己吃唄。”我一邊跟著她走,一邊嘴硬的說道。
“別跟我犟嘴,我都有病了。”
“你這樣的就得給你那只手,也干瘸了。”
“哎,聽說,滿清余孽天天給璐璐洗腳。”
“嗯,他生的偉大,活的略顯憋屈,但也不是天天都洗,張璐適當也按照節假日給他休假。”
柳迪聽到我的話,猛然回過頭,窗外一縷炫彩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印出有些俏皮的臉頰,一時間看的我迷蒙炫目
“喂,孟飛,當我有一天,不知為誰,披上那婚紗,你也為我也洗一次,好么。”柳迪歪著腦袋,看著背光的我,仿佛永遠無法觸及,這模糊的臉頰。
“好,我會拿著澡巾,一頓狠搓。”我的大腦一時間忘卻過往,靈魂沉浸在,這只屬于我和柳迪的片刻,卻,微笑著,粗鄙的回答。
“記得,你這唯一的承諾。”
“我說什么了。”
“再裝傻,信不信姐兒露出刀口嚇傻你。”
“你剖腹產啦。”
“滾,。”
我和柳迪牽著手,漫步在走廊,斜斜的陽光,映射兩人成影
一連過了兩天,我一直在醫院,照顧柳迪,很少回凱撒,也根本不知道,此時凱撒的風言風語已經傳開了:說我是周幽王,烽火戲了眾流氓,一天也不按點上班了,也不管事兒了,弄得大家組織了倒孟聯盟,要彈劾我。
這天實在沒招,麻臉找我要談談恒遠公司的事兒,我推脫了兩三次,實在沒招的情況下,跟柳迪請了個小假,回去了一趟。
到了辦公室以后,麻臉還沒來,我閑著無聊,打開了電腦,想看點東西,起了電腦以后,我倒了杯水,坐在了桌子上。
“滴滴,。”
我舉杯剛要喝口水,自動登錄的QQ顯示有一條消息提示,我身體往前蹭了蹭,晃動了一下鼠標,點開一看,是一條提示黃鉆即將到期的消息。
“媽了個B的,一天整倆錢,全捐給馬花藤了。”我罵了一句,無奈之下,準備用手機充點錢,開通一下黃鉆,沒辦法,我現在玩QQ農場,開了以后有許多特權。
但就在我點開充值頁面的時候,右下角再次彈出一個消息,我粗略掃了一眼,是登錄提醒,我剛準備用鼠標點下叉,突然卻愣住了,目光停留在上次登錄時間上。
時間顯示的是,三天前晚上11點多,也就是赫本被砸的那個時間段,我皺著眉頭,停頓了一下,舉杯喝了口水,直接點了X。
隨后拿起座機,翻了一下來電顯示,看了一眼三天前的通話記錄,有一個不到一分鐘的來電記錄,號碼是柳迪的。
我喘了口粗氣,再次停頓了一下,隨后撥通了樓下保衛室的電話。
二十分鐘以后,我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看著樓下的保安,淡淡問道:“你確定么。”
“確定,我倆還說話來著。”
我聽完,用手使勁兒搓了搓手和臉蛋子,雙肘拄在桌子上,低頭說道:“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好,。”
“這事兒問完你就忘了,。”我再次追加了一句。
“我明白,飛哥。”保安愣了一下,連連點頭,走了出去。
“嘩啦啦。”
我猛然用身體帶動轉椅,將身體對準落地窗的外面,托著下巴,愣了好久,隨后長長的出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