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七點鐘,大自然洗浴的按摩包房里,馬飛,小馬哥,光子,鄭偉,宏光,老鷹,正在做著按摩。
“喂,秋哥,恩恩,對,我是馬飛,咱們見過一次呵呵,客氣啥,飛哥把事兒甩給我了有點假了昂,秋哥,,沒事兒,你把地址給我,晚上我過去一趟,行,你等我電話吧。”馬飛趴在按摩床上,打了個哈欠,掛斷了電話。
“在哪兒啊,。”馬飛打完電話,宏光問道。
“青崗縣里。”馬飛點了根煙,隨口回了一句。
“此去危險重重,我建議能用騙的,還是用騙的,畢竟我是千門中人。”鄭偉聲音軟綿綿的,天天喝的迷迷糊糊的眼睛,一直盡量表現出有智慧的樣子。
“你快拉jb倒吧,,你也就騙騙農村老娘們,但凡有點腦袋的人,都得給你打出屎來。”光子撇撇嘴說道。
“歲數還是小。”鄭偉撇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
“行了,別扯了,不jb按了,穿衣服,走。”馬飛罵罵咧咧的坐起來,看著給他按摩的姑娘,伸手在大腿摸了一把,呲牙說道:“妹妹真有肉。”
“下回來你別找我了昂。”姑娘抓著馬飛的手,看了一眼手牌,皺眉說了一句。
“怎么地膩。”
“光占便宜,也不給錢唄。”姑娘撇嘴說了一句。
“媽了個b的,人窮志短,馬瘦毛長,這票老子干成了,你信不信我給你按這包房里一個月。”馬飛悲鳴的說道。
“信信信,抓緊走吧。”姑娘敷衍著說了一句,拿著小籃子,和其他幾個按摩的姑娘走了。
隨后,馬飛等人去了樓下更衣間,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商量了半天,最后敲定了作戰計劃,六個人從凱撒開走了一輛尼桑面包,直奔青崗縣
跑了不到一個半小時,尼桑進入青崗縣里,馬飛坐在副駕駛,搖下車窗,沖著行人問道:“哥們,我問一下,這兒有個三源養牛場,你知道么。”
“啊,我知道啊,你們開過了,調頭往回干,干到頭,左拐剛出縣城就到了。”行人回了一句。
“好,謝謝。”馬飛答應了一聲,隨后宏光調了個頭,往回開去。
二十分鐘以后,幾個人栽栽愣愣的找到了三源養牛場,這地方已經是郊區,旁邊都是小廠子,這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雖然夏天天比較長,但此時已經黑的挺徹底了。
“吱嘎。”宏光把車停到了門口,隨后老鷹坐在后面問道:“這jb都幾點了,還進去啊,我看不行,找個地方睡一宿,明兒一早再來唄。”
“來都來了,進去看看。”馬飛想了一下,挺急的回了一句,他大手大腳的,朋友也多,出來以后欠了王木木不少饑荒,雖然王木木根本沒想過要,但馬飛心里一直拿這個當個事兒。
“給。”小馬哥從車底下,拿出了手包,遞給了馬飛,馬飛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是一把仿六四,這玩應一拿出來,除了小馬哥和光子以外,其他三人表情都挺嚴肅,他們也意識到了,加入這個圈子,不只是平常吹吹牛b,扯扯犢子那么簡單
“走吧。”馬飛拉上包,夾在腋下,推開車門說道。
“還用拿點東西不。”老鷹沖著光子問了一句。
“不用。”光子隨口回了一句,拉開車門,一行六人,晃晃悠悠的走下了車,魚貫而入,走進了養牛場的大門。
“嘩啦啦,蓬,。”
“汪汪汪,。”
這六個人剛走進來,無數狼狗,泛著幽藍的瞳孔,蹭蹭蹭的從狗窩里竄了出來,瘋狂的吼了起來,嚇了眾人一跳。
“先別jb往里走。”馬飛站在門口,看著狗叫,停住了腳步,這破地方,總有一些半夜摸進來,給牛殺了,隨后拉跑器官的肉販子,所以馬飛怕鬧出什么誤會。
“唰。”
狗叫了能有兩分鐘,最近的一處平房里,一個看不清面容的人影拿著,手電走了出來,沖著馬飛幾人晃了幾下,隨后一個蒼老的聲音喊道:“誰啊,,。”
“大爺,我彪總的朋友,,他在里面不,我有急事兒找他,。”馬飛回喊了一句。
“啥急事兒,來推牌九的吧,。”老頭嘀咕著回了一句,走了過來。
“呵呵,不是,找彪總真有事兒。”馬飛也往前走了兩步,看清楚打更老頭的面容,笑著回了一句。
“行,你們跟我進來吧。”一天這場子進進出出的人太多了,老漢看了馬飛幾人的穿著,一瞅就是社會上混的,不像是抓賭的,也就沒在意,拎著幾人繞過兩排平房,走到最后一個燈火通明的小二樓旁邊,拽開門走了進去。
“我操,莊開鍋了,,,扎針的趕緊,,壓啥來啥,。”
“滾個jb的吧,前兩把,莊兒三頭四尾都宰你,瞎咋呼啥,再觀察觀察。”
“我上五千,,給你們趟趟路。”
剛一進屋,大廳內一股嗆鼻的煙味和尿騷味就傳了過來,馬飛伸手推上門口敞開的廁所門,扇了扇嗆眼睛的煙霧,往里一掃起碼三四十人,圍在一張直徑三四米的大圓桌子旁邊,嘈雜的叫喊著。
“陳總在哪兒呢。”馬飛沖著老漢問了一句。
“你不找他的么,。”
“我們通過電話,但沒見過。”馬飛解釋了一句。
“當莊的那個就是,。”老漢指著坐在桌子中央,就露個腦瓜尖的中年說完,隨后咳嗽兩聲,推門走了出去。
馬飛笑了笑,帶著其余五個人走了過去,站在人群里,看著桌上熱鬧的押注,也沒說話。
賭局依舊繼續,馬飛看了兩把,回頭沖著小馬哥說道:“給我拿一萬塊錢。”
“大哥,悠著點來,,就他媽這一萬塊錢了,車里沒油了,整不明白,就不是開車回去了,就是車開你回去了,操。”小馬哥臉色鐵青的說道。
“別墨跡,快點的。”馬飛催促了一句,搶過了小馬哥從包里掏出的一萬塊錢,隨后點了五千,剩下的還給小馬哥,扒拉開人群,笑呵呵的喊了一句:“來,我也整一手,天門,五千。”
“唰唰。”眾人本能回頭看向馬飛,馬飛給錢扔在了桌子上,低頭點了根煙。
正在坐莊的陳大彪也看見了馬飛,馬飛抽著煙,也掃了一眼他,陳大彪能有三十六七歲,身材挺魁梧,滿臉絡腮胡子,臉上凹凸不平,全是小坑兒,上半身穿著個跨欄背心,軍綠色大褲衩子,一雙黑乎乎的拖鞋。
“呵呵,哥們你有點臉兒生啊。”坐在天門的中年,笑呵呵的沖馬飛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