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趕來的路上,心急如焚的姚先,不斷在和對面聯系。
但顯然戰時全面陷入被動的路小娜和茉莉紗,沒有余暇接聽操作較為復雜的水下通訊器。
他也估計過,帶著幾個弟子試水的兩人會遇到什么樣的敵人,讓她們直接選擇救援。
水下的潛伏超級魔獸?百米多長的巨大海蛟?傳奇一般的人魚皇室?數個鯊化魚人部落的圍毆?
諸多猜測逐一出臺,更是讓其焦慮異常,快上幾分。[
“現在海域還沒有出現地界水怪的記錄,她們兩人的底牌,足以面對地界強者,應該不會有事吧?!”
話說如此說的,但紛紛思緒更是涌上心頭,全力催古之下,更是快了幾分。
他真的沒有想到,等到了哪里,會發現襲擊者居然不是三十三魔區的海洋生物,還是一個身披黑袍的人類。
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到了,會看到路小娜即將被刺穿心臟的一瞬,
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么憤怒的一天!
刺穿,吊死,割頭,溺死,毒死!
仿若萬念俱灰的痛苦之后,腦海中只有殺死對方的欲望,那親手掐死對方的欲望,實在強烈的法忍受,但在姚先血紅的雙眸之中,在憤怒的吼叫之中,那把長刀,卻劃過如同孤雁飛過的玄妙痕跡,死死的插入了少女的胸膛。
“小娜!不要!”
狂怒已經讓言語變得多余,人沒有到達,飛劍卻走在前面。
強烈的情緒傳達到仿若分身的誅邪劍。那盡的暴雷在劍身上匯聚。
隨著大量海水被電離的同時。色的飛劍先是被雷光染成了藍紫色。后是紫到極限,直接變成了赤紅。
而在水下游弋的飛劍,卻不再像剛才收割魚人性命一般聲息。
那仿若水下爆炸一般的巨大雷鳴,那仿若紅色隕石一般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電離周遭一切的同時,如隕石般撞向目標的飛劍,不證明了飛劍上蘊含這可怕的能力,以及御劍之人的暴怒。
面對暴怒的姚先。那黑衣的中年男人也有些慌張,十字矛迎向了不斷逼近的劍刃,而自己,卻連忙后退。
兩刃即將相交,飛劍卻詭異的頓了頓,劃過錯開了雙刃相撞的時間,直接襲向了黑衣強者的胸口。
仿若人飛機一般狡詐靈動,這是靈性的飛劍,與普通兵刃最大的區別。
即使狂怒之中,姚先依舊能夠操作飛劍做出規避動作。打了一個漂亮的時間差。
“噹!”[
但那左手的長刀卻依舊和飛劍相撞了,巨大的爆炸在把黑衣人炸飛的同時。更讓水下更加渾濁。
水下作戰可不比路上,刀劍怎么都要慢上兩分,而電離前進的飛劍的速度卻比刀劍要快,后發而現至。
這種能力,姚先以前可是見過。
“天啟領域!天啟者!圣堂教會!陰魂不散,罪該萬死!”
狂暴的神識傳達著劍仙的憤怒和殺意,那不斷逼近的姚先,完全不顧自己再絕對力量上的劣勢,沖向了目標。
第十章弒殺天使之劍
蓬萊廣場上的觀眾們,估計還以為今天看的是玄幻大片。
在遇襲的第一時間,在場的學員就用記錄儀就把水下的戰斗錄了進去,誰也沒有想到,妖靈分院的參賽選手,會第一時間遭到了新普天啟者的偷襲。
“黑手大師克雷,他不是自由英雄聯盟的人嗎,不是說在四年前那場“救援”賽會之后就失蹤了,怎么會成為圣堂教會的人!”
黑手大師克雷,就是在那年辛格爾荊棘賽會之中以謀奪政權的方式,結束戰亂,卻被剝奪了獲勝者身份的殺手組織領袖。
黑袍胸口的紫色十字,已經把原殺手的身份展露遺,在離開那個自由聯盟的附屬組織,他既然了圣堂教會,還成了異端審判會成員黑衣審判者的首領。
而這次,新躋的天啟者克雷,不穿天眷大神官的紅袍,卻穿著異端審判官的黑袍,確是表面,他是以個人身份采取的行動。
當然,這樣掩耳盜鈴的做法,誰也法欺騙,但有的時候,這卻是讓雙方還有些退路必須做的。
而此時,暴怒的李云浩在電話之中狂噴了教皇一頓后,也啟程前往救援。
但姚先卻不會管什么個人不個人,外交不外交,暴怒的劍仙唯一的念頭,就是把對手撕成碎片。
雖然憤怒,但若是失去了理智,就實在太過愚蠢,激昂的情緒仿若熊熊燃燒的火焰一般燒的靈魂和肉體滾燙,但持劍的雙手卻如冰冷的機器一般穩定而精確。
內火外冰,盛怒之下的冷靜,這種從來沒有過的狀態,讓姚先的劍路卻反而更加清晰靈動,讓渾濁之中的殺招更加致命,這種前所未有的狀態,讓懶散的姚先發揮出120的戰力。
靈動的飛劍打著旋兒在水中游弋,左手的快劍和右手的重劍奏起雙劍的和諧樂章,三把絕世好劍,三種不同的劍式,
狂風驟雨的快劍,大開大合的重劍,毒蛇一般暴起突襲的飛劍,如同同時和三位絕世劍客交鋒,天啟者陷入全面的下風。
“太離譜了吧,資料中可沒有說他有這強!”
那在第一魔區的幫助下,已經半步地界的超級強者,卻已經被姚先拉入了死亡的華爾茲。[
那是近乎于道的絕世劍藝,一次還遇到了三位,是讓任何武者都為之絕望的絕境。
克雷已經只有招架的力了,若不是有天啟領域的存在,讓他看到了下一秒后的世界,能夠抵擋攻擊,而若實在法抵擋,卻只能選擇最輕的一部分挨劍。
若不是在絕對力量上占據優勢,可以消耗神力化解侵入體內的劍氣和閃電,恐怕,他早已經被擊殺當場。
守久必失,沒有攻擊的防御反擊只是笑話,神力也有消耗完的一天,克雷想反擊,可是,他卻沒法反擊。
反擊?往那邊反擊?尤其是若反擊姚先,姚先就會瞬移躲避,而背后的飛劍,會抓住機會來下狠的。若是反擊仙劍?那明顯是不可毀滅的上品飛劍。
三位法反擊的絕世劍客的圍毆,還有什么比這個更為絕望的環境。
“不可能這么強的,他只是剛剛進入浩劫的武者!肯定有問題!”
眼角的余光,讓他看到了姚先眼角的紅色,那是鮮血在海中形成的液滴。
“是的,這種狀態,不可能持久的。”
當然不可能持久,同時使用三把劍,不談內氣的消耗,就是計算劍路的腦力消耗,就足以讓人猝死了。
但面對麻煩的天啟領域,還有那半步地界的絕對實力差距,不拼命到腦袋快要爆掉,不拼命到血管爆裂,又怎么可能贏!
劍光變得越來越快了,劍上的雷光也變得更加純粹和美麗,以那被不斷電離的海水為證,挨上一刀,絕對不是斷骨傷肢就能夠解決的。
而天啟者也完全放棄了防御,一個又一個神術,十字矛和長刀也從一成攻九成守變成了不攻只守,把自己變成了徹底的烏龜殼。
廣場的觀眾仿若看天書一般,大屏幕的解說已經述說了克雷那明顯末日強者的威勢,浩劫強者壓著末日強者打,那是完全不可思議的場景。
而最離譜的,就是那原本明明只是學術型術者的姚先,所展示的實力了。
術者能隨手放出劈開海洋的劍氣?術者能夠和末日武者刀劍硬拼?術者能夠一腳把天啟者踢得吐血不止。
“那是什么術者,明明是超級武者!所有人都被他耍了。”
而那展示出來的精確瞬移,卻讓所有人知道他隱瞞的緣由,短距離連續精確瞬移,目前,全世界只有一個人能夠做到,那是某位絕世劍客的招牌技能。
“補天之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