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后,趁著還有一會的車程,張衡又想到了錢的事情,等后面購買了鋪子,這邊的刀具花費,加上這段時間陸續的花費,就只剩下幾十萬了,這錢他打算找個合理的借給母親,用來先把親戚的錢給還上,至于他決定的加倍償還問題,暫時就先不急了,以后慢慢在想可行的辦法。
如此一來他手上就沒有可支配的錢財了,但現在原始空間陸續還要花費,眼神閃爍,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看見從出租車上下來的張衡,林冬突然心神大震,面貌身形都沒有變化,變的是氣質上,旁邊的林風也是一頓,上次他還提出切磋,但這次卻猶豫了,張衡給他的感覺猶如一頭蟄伏的猛獸,隨時都可能暴起傷人。
張衡穿著一身簡單的牛仔褲,里面是一件白色背心,外面套了件格子長袖襯衣,袒露著胸腹,背心下顯得很消瘦,短發,清秀的面孔,雙目炯炯有神,陽光、精神、干凈,如鄰家大男孩般,可是不經意間的臉部線條變化卻讓人無法忽視。
眉頭輕輕一擰,兩道劍眉細微一動,馬上,一股淡淡的煞氣就發散了出來,這種感覺相當奇妙,他自己發現不了,常人也很難發現。
學生有學生的氣質,商人有商人的氣質,風塵女子有風塵的氣質,殺人的當然也有殺人的氣質。
殺過人后自然會有帶著一股特有的氣息,普通人只會覺得這人很吊,不好惹,感官敏銳者感受最為強烈,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殺氣。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張衡心房在跳動,不是緊張,也非害怕,只是想到了馬上要在空間中進行的殺戮,不自覺的把這種情緒帶入了進來。
“張師傅您放心,都準備好了。里面談。”林冬熱情的招呼道,他自己都沒發現用上了“您”這個音節。
十幾分鐘后,張衡滿意的點著頭,一百個長矛頭都已經準備好了,四種長刀外加斧頭也準備了一半。共六十把長武器。這樣就能裝備一百六十個戰士,應付這個冬季足夠了。
時間稍顯緊迫,不好耽擱,馬上裝車出發。車是一輛面包車,拆除了最后一排的座位,正好用來放置貨物。
林風和一個雄壯的司機同行,半道上張衡取錢付了帳,隨帶把后面貨物的訂金一并給交了。不多時就到了倉庫處。張衡先下車,跟著就打開了大門,當先走了進去。
“張師傅,您這是?”林風也下了車,隨后跟了進去,等看著院子里琳瑯滿目的貨物,頓時就疑惑了,因為里面不僅有大量的廢棄鋼鐵,居然連豬崽羊羔、大米、甘蔗這些都有。再加上現在購買的長刀矛頭,和此地如此偏僻的環境,驚訝之余自然疑惑不解。
“汪汪!”還沒等張衡回話,大狗的吠叫聲跟著傳來。
張衡笑道:“這是中轉站,晚上這些東西就被清理走。”話語點到即止。不打算深談,抬手安撫下大狗,跟著道:“還要麻煩林哥和這位大哥幫著搬進來下。”
“好嘞!”林風爽快的應下,按耐住疑惑。不好多問了。
四種長刀從十斤到一百斤不等,斧頭也是如此。加起來的重量著實不輕,并且矛頭長約一尺,已經可以當劍矛用了,這一矛刺進去,威力可謂霸道之極,雖然限于時間的關系,打造得比較粗糙,但正好符合原始的風格,簡單粗暴,這就夠了。…,
加上司機,三人花費了點時間就把刀具扛進了院子里,屋子里啥都沒有,連口茶水也無法招待,好在張衡準備了些煙給散上了,他自己卻是不抽,高中時同學們有抽煙的,不過都是買散煙,四塊錢一包的紅梅煙,伙食團賣五毛錢兩支,不算貴,只是他不喜而已。
“汪汪,嗚嗚!”大狗繃著牙在嘶吼,顯得有些暴躁,估計是見到陌生人拿著武器吧。
大狗的身影真的沒辦法忽視,太過顯眼了,關鍵還是那股威勢,不是普通寵物所能比擬的,已經可以稱為野獸。
“張師傅,你這狗是什么品種,好兇惡啊。”林風如之前的車工師傅一般顯得很眼熱。
張衡忽然心思一動,張口就道:“林哥,有沒有興趣試一試我這條大狗的戰斗力。”
“哦,怎么說?”林風不解的追問道。
“很簡單,我把大狗的嘴給套上,林哥有沒有興趣和大狗搏斗一場,呵呵,林哥你別誤會,我之前也在這大狗身上吃過虧,這是狼和狗配種生下的第一代狼狗。”張衡解釋道。
“狼狗一代種!”林風來了興趣。
張衡見此又道:“我把狗嘴套上,林哥你選一根木棒當武器,斗一場如何。”至于他自己,因為對血狼一族的戰斗方式實在太熟悉了,即便現實的身體弱,可這條大狗他也不放在眼里,之所以忽然提出這個想法,只是想直觀的認識下大狗的威力,這關乎他一些小想法。
“可以啊,那就試試。”林風豪爽的說道,他今年剛好三十,正是男性身體最顛峰的時候,區區一條大狗還真不放在眼里,打定注意,木棒不能真打下去,制服大狗就行了,不能破壞了和張衡的交情,先不談牽扯到家族幾十萬的生意,單是張衡這個人就值得結交。
張衡嘴角扯出一個笑容,道:“林哥你可千萬別大意了,這可是狼王的種,最兇惡的狼王種。”
話是這么說,但林風還是沒在意,笑著去廢品堆里挑選趁手的木棒了,他是制刀世家出生,空手功夫并不強,但有了武器戰斗力直接彪升,之所以同意,還是因為現在有些不敢找張衡邀斗了,同時也對這條大狗眼熱,一時興起就同意了。
“好,我這就去找套兜。”應了一聲,張衡就假裝進屋拿東西,真實的情況就是在原始空間拿竹兜了。
這種竹兜是根據村里的羊兜演變出來的,村民為了防止羊吃了莊稼,就會編制類似缽的竹兜子,用來把羊嘴給套上,張衡讓大柱編制出來,同樣也是為了防止散養的小麋獸等吃了莊稼。現在一想,卻是可以用來套野獸,這對于他想進行的現實獸籠戰有大用,動物的血口被限制住了,就只能用爪子,這樣戰起來雖然是閹割版,但同時也保證了現實身體的安全問題,不然一但失手,可就丟掉性命了。
片刻間手上就多了一個精制的兜子,編織得有點像是動物的頭顱面甲,大小剛符合大狗的頭型,一但套住,任由大狗如何掙扎都無用,就如給馬嘴里穿過鐵鏈,給牛穿過鼻孔,這是專門為動物的弱點所制造的。
“啪!”張衡甩了大狗一巴掌,大狗馬上安靜下來,任由他給套上了竹兜子。
“嗚嗚!”大狗不安的叫喚著,已經無法張口叫出“汪汪”聲了,不過呼吸還是不成問題。…,
拍了拍手,滿意的笑道:“好了,可以了,林哥你可千萬別留手。”話說這么說,但還是覺得不保險,最后又干脆把大狗的兩個前爪給套上了,這是防止真抓傷了林風。
這條大狗可是經歷了無數的戰斗存活下來的,已經接受了血狼王的傳承,是可以角逐下一代族群獸王的存在,限于血脈問題,戰斗力還是比普通血狼差一點,想當初張衡剛進空間里,差一點就死在狼口之下,被撞飛躺了好長時間,不過那時候他不能和眼前的林風相比,這是年齡的沉淀。
“來吧。”林風輕松的笑道。
張衡示意旁邊的雄壯司機站過來靠在他身后,然后就取下鐵鏈,低吼了一聲,這是學自阿七,在給大狗下命令。
“嗚嗚!”大狗嘴張不開,只能嗚嗚鳴叫,但獸眼中全是兇光,盯著林風混身不舒服,不由認真了幾分。
“哧拉!”大狗一撲而起,一對前爪騰空,想撲將出去,但馬上被鐵鏈給拉住了,可卻一直保持著后腿支撐騰身的戰斗姿勢,脖子上的拉扯仿佛根本影響不到大狗的呼吸。
張衡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下一刻就松開了大狗脖子上的鐵鏈,大叫道:“林哥,注意了。”
“轟隆!”大狗轟然爆起,啟動了,在紛亂的貨物間奔跑,如履平地。
炸毛了,全身的血色毛發豎立,尤其背上那一撮棕毛顯得更駭人,大狗比血狼的毛發更長一些,很好的隱藏了皮毛下鋼鐵般的肌肉,但只要碰撞過后馬上就能明白大狗的恐怖之處。
“來得好。”林風大叫著,顯得有點興奮了,但身體也沒動,手握一根常見的寸寬木條準備應付沖擊。
可馬上就他發現事情有點不對勁了!
“吼!”大狗發出了一道低沉的咆哮,距離林風還有兩米多,直接一躍而起,不同于現代警。犬那般沖著胳膊,而是直接躍到了高空,這是要撲上胸膛狼吻脖子啊。
“轟隆!”“怎么可能!”
一人一狗撞在了一起,林風直接被撲了個趔趄,倒退了五六步這才站穩,目光呆滯的摸了脖子,一臉的不敢相信。
“吒!”張衡吐露音節。
大狗四腳落地,停在了剛才林風所站的位置,沒有追擊,高昂著頭顱,尾巴繃得筆直,尾尖微微上翹,渾身血色毛發炸開,猶如一只大刺猬,轉過頭顱沖張衡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眼神,隱藏在竹兜里的猩紅長舌露了出來,舔著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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