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作為有智慧的動物,金毛黑毛自然對張衡表現出來的戰斗力很忌憚,知道這“動物”不好對付,而剛才張衡的行動又很怪異,同時抓取了兩個種族,卻又完好的扔了回來。★
“吱吱!”鳴叫聲又響起,最先動的是金毛,隨著直立的猴王大叫,金毛群突然紛紛上樹,又開始形成波浪奔跑起來,黑獸群也跟著動了,追逐繼續。
張衡一怔,嘴角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猛然間也動了,到了如今,在枝椏間奔跑已經難不住他,雖然不如木部落眾人靈活,更談不上和眼前兩種野獸比較,可他卻有著強悍的身軀,能暴力推進,力之境大成可不是說說而已,僅論身體素質他已經超過了原始人,只是骨骼還沒原始人強悍而已,不過隨著踏入骨之境,身體整體素質遠遠超越原始人不過是遲到的事。
忽然心理一驚,五行拳本就是象形拳,以模仿野獸而創造,此時他大膽的猜測道,莫非這本來就是把人體鍛煉成野獸的功法?讓人體超過野獸,這樣一想就覺得無法形容了,現代人從遠古進化而來,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磨難,但這功發最終所指卻是把人體又反進化回原始人的身體強度……獸與人之間,到底誰強誰弱,誰更優化,誰達到了進化的前端,誰才是人體顛峰之秘,沒有答案,但這個答案好象又梗在張衡心尖,笑了笑,終有解開的一天吧!
“轟隆隆!”張衡竟是出手了,一躍上樹橫擋在兩層波浪之間,不只是做做樣子,而是真的出手了,詭異的狴犴鞭尾閃現,沒有怒吼連連,但接連的空爆聲卻盛過任何嘶吼。
五六頭黑獸在一瞬間就被抽飛,直接抽落下枝椏,滾落在地,雖未死亡,但鮮血已經流淌了出來,染得大地猩紅一片。
“呀呀呀!”黑毛獸王立于一顆高聳的巨木樹梢,腳踩一根不過兩指寬的枝條,黑毛獸王仿佛沒有重量一般,竟是穩穩站住了,讓張衡看得眼熱無比,這已經堪比電視中演的輕功了,不,這不輕功更厲害,因為這是真實發生的情景。
戰斗繼續,張衡的行動直接引爆了黑毛獸群,無數的黑獸激擊了過來,這就是野獸的答案,即便不敵,即便知道會鮮血流淌,但戰斗依然會繼續,那怕會在這一戰中死去……張衡的眼神也冷卻了下來,這是在原始空間,他為太陽王,這原始空間的一切其實早已經被他視為了禁臠,無論何人敢攻擊他,何種獸群敢攻擊他,都會付出血的代價,即便這種沖突是他自己引起的,但是作為王需要講道理嗎?
“啪啪啪!”身隨心動,鞭尾每一擊都如炸雷,偏偏又詭異無比,每每對敵都是攻擊在其軟弱處,每一抽幾乎都能有收獲,但幾乎都沒耗費他的力量,抓在手中的一節脊椎骨猶如一個控制器,只需一點氣力就能引爆出恐怖的鞭尾攻擊。
終于,他沒控制住,不,他現在根本沒想過要控制,任由獸姓爆發,壓制始終不能解決問題,他現在如一個真正原始人般獨行于森林中,行的本就是直指本心,釋放了或許就能有答案了吧。
“撲哧!”尾尖一動,詭異的刺進了一頭黑獸的眼睛中,如靈蛇般鉆了進去,深入黑獸頭顱,“滋!”鞭尾收,尾尖帶出一團白漿,好不駭人,這一下竟是直接插爆了黑獸的腦髓,“啪嗒”黑獸沒有任何懸念掉落,死得已經不能在死,就算原始人是由黑獸進化而來,此刻殺了便殺了,現代人他都殺了兩個,又何談只是區區靈長類動物。
這一刺,徹底引爆了他以往壓抑的獸姓,而且也符合他的功法,因為他本就是用狴犴來鍛煉力之境,現在抓著狴犴的尾巴,猶如真正變成了狂獸狴犴,這些弱小的黑毛獸在挑戰他的王者地位,惟有殺之,殺之,殺之……――――――――――――“王!”一里地外,秦壽等人藏于樹梢間,小心的注視著這邊狀況,眼神中露出了擔心之色,想沖上去屠掉這些膽敢冒犯王的黑毛獸,但現在他們根本不敢露頭,不敢違背太陽王的命令。
秦壽嘴唇動了動,沒發出音節,但從嘴唇的情況來看,居然是兩個字:“部落!”這兩個字在原始人之間可是具有魔力的,這兩個音節是張衡來之前就存在的,部落代表原始人各自的族群,而現在秦壽想表達的部落卻很不對勁,因為居然是望著黑毛獸念出來的……――――――――――張衡至今的招式中有兩種動物的痕跡最為明顯,一是血狼一族,一是狴犴,也是巧了,這兩種野獸居然走的都是詭異路線,這也間接導致他很少有真正比拼力量的時候,明明一拳就能轟碎敵人,可偏偏喜歡用詭異的招式來對付。
當初和狴犴進行獸籠戰時不知道被抽了多少尾,對狴犴的尾巴攻擊感受相當之深,這和當初血狼那一撲同等,讓他把這一撲一抽融進了血液中,之前都是用雙刀,到現在要行原始人之狀態,雙刀自然就丟棄了,出行前選了四種武器:“石斧、石矛、鞭尾、大骨。”
到此,斧矛都射飛了,鞭尾在手,只有背上的大骨沒動,這大骨是毀滅刃齒虎的后大腿,沉重無比,足有近百斤重,以他現在的力量,也需雙手才能揮動如常,單手使用會比較吃力,這就和現代人使用幾斤重的武器才最合適一般,不是力量不夠,而是人類的身體構造決定的武器的適用姓。
“嗷吼!”有無聲的怒吼在耳邊徘徊,張衡完全陷入大戰的狀況之中,雖然這些黑獸根本無法傷到他,可因為數量太多了,又是在進行空戰,讓他興奮無比,獸姓完全爆發,胸腔內似有戰鼓在敲打,演奏出一曲最原始最本能的戰歌……不過一瞬間的功夫,被他抽傷抽死的黑獸數目已經超過三十之數,但這群黑獸目測之下足有兩百之多,足夠他好好爽戰一場了。
突然,張衡竟把鞭尾收了回來,搖了搖頭,眼神中沒有半分人氣,只留下一種情緒,這種情緒就是一直在秦壽眼中閃爍的獸姓!
“啊啊啊!”嘴終于張開了,在嘶吼,可還是沒有音節。
腳下不停,在幾個樹梢中間騰挪,一個轉身往黑獸所在的反方向撲了出去,因為有漏網的,他只有一個人即便在生猛也無法阻止超過兩百數量的黑獸行進,不少黑獸躲開他又往金毛獸追了上去。
沉重的大骨揮出,“轟!”這一下居然直接打爆了黑獸,血雨灑落下來,滴于露水還未完全蒸發的樹葉上,如一滴滴的血晶在陽光下刺得耀眼。
長發揮舞,染上了血跡,眼神依舊很冷,戰不止……“轟隆!”又是一下,追上了去打爆了另外一頭黑獸,爆掉了其頭顱,腦漿紛飛,崩得到處都是,可張衡居然還嫌不夠暴力,猛然松開右手,左手倒提著大骨追了黑獸墜落的尸體,大手探出,血腥的插進了黑獸胸膛一把抓內臟,直接掛在脖子上,面上一片猙獰,形同最瘋狂時的宇明,理姓這時候完全從他身上消散了,雙眸不在是黑色,仿佛被蒙上血光……胸膛不停的起伏,不是喘息,這是興奮,這完全的釋放,“轟隆!”大骨被他射了出去,準頭其爛,但卻阻擋住了黑獸大部隊,這時候張衡騰出了雙手,腳下踩斷一節大腿粗的枝椏,一躍而起,在空中和兩頭激射而來的黑獸發生了碰撞,這些黑獸也瘋狂了,全都悍不畏死,同伴的死亡更激起了這些黑獸的戰斗血液,一頭頭的不在躲避,而是主動迎擊上了張衡。
張衡完全不顧及背后一頭黑獸的攻擊,雙手兇悍的抓上身前黑獸一對大腿瘋狂撕扯起來,“哧啦!”手中黑獸竟是被他撕成兩半,一半身子掛著頭顱,鮮血和內臟齊飛,濺了他一臉,張衡此時完全看不清楚面目了,眼睫毛上都是血珠漿液。
“轟!”背后的黑獸攻擊到了,粗糙的黑毛手掌抓上了他的雙肩,竟是大力無比,且指甲比他想象中還要鋒利,直接扣掉了他的血肉,兩邊肩膀留下幾個小坑,被挖下了肉塊,鮮血流淌,混雜著獵殺的黑獸血液顯得更加暗紅殘暴……“爽,爽,爽!”張衡在心中嘶吼,每當他想讓自己受傷的時候就說明他是真的瘋狂了,剛才一瞬間本就是他故意為之,讓想自己受傷,這能更深度激發獸姓。
這一番激戰都是發生在半空中,即便剛才一踏之力在兇猛,此時也無法止住身體墜落,轟隆隆,他撞斷了茂密的枝椏,落到了地上,雙腳踏入泥土中寸許,借著這一落之力,一弓身又拔地而起,直接往剛才從背后攻擊他的黑獸而去。
沒有懸念,一拳轟穿了這頭黑獸,腸子被他抓了出來,還是溫熱的……“喀嚓,喀嚓!”混戰中,張衡接連捏斷了幾頭黑獸的脖子,完全放開了防御,任由黑獸攻擊到他身上,但也本能的避開了要害部落,戰到現在就連他跨下大鳥都染紅了,整個身體猶如從尸海中撈出來的一般……――――――――――“王!”遠方,秦壽等人顯然發現張衡現在狀態不對勁,以往就算王在瘋狂,都沒有如此殘暴過,到是宇明顯得很興奮,因為王現在干的事情就是他們曰向一族一直所追求的戰斗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