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板快里面請,你看家里地方小,連個擺桌子的地方也沒有,還要麻煩你們坐在外面,快請坐,我這就給你們泡茶。”母親熱情的招呼道,這話不是不禮物,只因村里的客套話就是這種風格罷了。
“阿姨,這里挺好的,環境好,空氣也比外面好呢。”付美說著就上前坐到了準備的凳子上,顯得落落大方。
“是啊,阿姨你別忙了,我們不渴。”商冬兒說著也坐上了凳子,其實來之前商冬兒并不打算多耽擱的,送完禮物幫張衡說完事情就走,但現在卻臨時改變了主意,因為張衡就是前天救她的那個人。
至于付美,卻是根本就沒考慮過留不留下來吃飯的問題。
“哪能呢,讓張衡先陪你們聊聊天,阿姨這就去做飯,馬上就快好了。”母親一邊說著就接過妹妹放好茶葉的杯子滿上了開水,村中沒那么講究,泡茶直接一次性倒滿就是。
而兩女接過杯子后,竟都吹了吹涼喝了一口,這讓他對兩女的好感直線上升,因為一般情況下客人即便表現得多歡喜,但是不喝這一口水就是嫌棄,嫌棄的原因很多,或許是因為覺得這杯子不干凈,或許覺得茶水不好,或許各方面原因,但只要喝上一口,那結果就完全不一樣了。
“媽,過會還有幾位客人要來,多煮點飯。”張衡適時出聲了,連他自己都沒辦法忽然間好象就懂了這些以前忽略掉的人情事故。
“放心吧,媽準備得有多的。”母親應了一聲。又招呼了幾句就回廚房去了,妹妹把兩女帶著禮物放回屋子里也進廚房幫忙了。帶禮物進屋也是村里的規矩。即便主人家不打算要,也得先把客人拿來的東西提進屋子里才行。或許這就是完成一個上門送禮的儀式吧,屬于不成文的農村地域傳統。
張衡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小聲的道了句:“這就是我的母親和妹妹,誰敢傷害她們我就殺個血流成河,屠盡方圓萬里之遙!”
兩女同時一怔,付美本想說什么,卻被商冬兒阻止了。
張衡這時候已經控制好了情緒,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我有些激動了。”
商冬兒突然說道:“沒事,不過張衡我建議你參加興趣班。比如學學鋼琴書畫什么的,選些古典的文化學習。”
張衡不知道怎么的,居然聽懂了商冬兒話里的意思,或許是根據反偵察類的書籍理解出來的,商冬兒這是建議他殺人之后平服心境,不讓殺戮迷失了自我,但他的自我只會由自己控制,唯一需要借助的外物只是親人和愛人,其它之物都無法左右他的心境。他就是這一個人,一個矛盾體!
不過此時嘴上卻違心的應道:“好啊,有空我會去的。”
沒想商冬兒卻小聲說道:“你都打算辭職了怎么還會沒有空,鋼琴怎么樣。我是業余九級,讓我教你怎么樣?”
張衡愕然,伸不住看了看雙手。他這雙手還能彈鋼琴嗎?鋼琴他沒見過實物,但學校里面有風琴。老師要一邊踩才能彈出聲音,他不認為自己能做這種高雅的事情。
付美怔怔的看著。心道:“姐姐和張衡之間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但會是什么事情呢?前天下午,下午,難道?”付美大驚,一個可怕的猜測冒了出來……
就在這時候扎西帶著幾個藏人老者上門來了,扎西還是一如既往的喇嘛打扮,但這幾位老者卻穿著相當正式,即便張衡的見識不夠,也能分辨出幾位老人的藏服裝飾非常值錢,上次見過的中年藏人索瑪也跟在一起。
“歡迎歡迎!”張衡說著就迎接了上去。
妹妹和母親或是聽見了動靜,也一下從廚房走了出去,妹妹更是小跑了過來想接禮物,但小手卻停在空中不敢去接,因為幾位老者拿的禮物實在不好接,每個老者手里都拿著一個精美的盒子,這盒子鑲著金黃色的邊,這不是銅,而是真正的黃金,可這僅僅只是盒子而已。
“長白山百年野山參!”“唐代皇宮百鳥鳳凰釵一玫!”“西域王宮秘藏金剛經一卷!”“XX皇宮珍珠十串!”“XX朝代麒麟玉器一對!”“……!”
幾個老者連續報完所帶禮物,無一不是價值連成,道完繼續一鞠躬,合道:“拜見蠻王!”
張衡連忙上前扶起,至于禮物卻是接過了手,把盒子重好遞給了妹妹,別說還挺沉重的,收下禮物的意義非凡,扎西事先和他打過招呼,禮物一定要收,這是朝貢,不收就代表不庇護子民。
“兒子,他們是?”張母一雙手不知道該往哪里放了,只好不停的撮著圍裙,眼前的一切在她看來仿佛都不是真的。
張衡趕緊回身說道:“媽,這位是扎西隆布大師,是西域佛教的大師,這幾位都是藏人中地位很高的老者。”
這時候扎西出聲了,口道:“伯母,張衡是我密宗的古蠻王轉世……”
半個小時后,事情總算在張衡和扎西兩人相互補充下解釋完了,也讓母親大概明白了轉世是怎么回事,此時現場落針可聞,全都張大著嘴巴一臉的不敢相信,即便是昨日見過扎西的妹妹,剛才一樣聽他說起說此事的付美兩女都同樣如此。
好一會,母親才顫抖的問道:“兒子,你真的是他們的蠻王轉世。”
張衡撓了撓頭說道:“媽,我也不知道,但無論怎樣我都是你的兒子,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但張衡小看了迷信對母親的威力,又過了好一會母親才算真的平復了下來,口道:“對對。你是媽生下來的,是從媽身上掉下的肉。就算你真的是蠻王轉世,但你也是媽的寶貝兒子。”
張衡心如刀割。因為他此時在騙母親,雖然是為了家里好,但無論如何他都是在騙人,可也有些欣喜,欣喜母親剛才這句:“就算你真的是蠻王轉世!”
又過了半個小時,幾位老藏人離開了,張衡只記得一個叫“德叔”的老人,印象挺特別,感覺像是村里的愛傳小道消息的那些老年人。
扎西留下來吃飯。而母親的表情居然是驕傲,當聽聞外面來了超過一萬藏人等待朝拜自己的兒子,張母真的驕傲了。
又是半個小時,扎西也離開了,然后付美把張衡交代的謊話說了一遍,又剛才的事情在前,母親到是一下就接受了又升職加薪水,并且還會安排坐飛機出差等事情。
但是等付美兩人也厲害了,母親終于冷靜了下來。把張衡叫到跟前,嘆息著說道:“兒啊,咱們家里窮,但志氣不能短了。你祖爺爺一輩子雖然沒掙到大錢,但直到現在咱家那片誰提到你祖爺爺不翹大拇指的,媽不反對你去當蠻王。但卻不能忘了本,不能干壞事。不能,不能……”
這是母親第一次真正的正式教導他。說了好多話,足足說了兩個多小時,這時候已經是夜里九點半了,但外面的佛音一直都沒斷過,因為蠻王還沒出現,如此朝圣就不會結束,并且藏人又膨脹了一圈,蓉城至少有一半的藏人趕了過來,即便沒來的也是因為這地方實在來不了了,警方已經封閉了路段,這附近的居民全都緊張了起來,街道上的燈光雖然依舊明亮,但在這片地域卻已經見不到幾個漢人,氣氛很凝重,但對藏人來說卻是歡樂的海洋。
“媽,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做,但我想讓這些藏人幫忙尋找父親回來可以嗎?”張衡在心里狠狠給了自己一拳,因為他利用了母親最軟弱的一點。
“你爸他,唉,也不知道你爸這些年過得好不好。”果然母親被引開了話題。
十分鐘后,張衡出了家里,母親和妹妹睡下了,但估計今天晚上會失眠,明天已經打算停業一天,上次停業還是兩年前過年的時候。
而張衡利用尋找父親這個借口進入了藏人群中,黑暗是最好的隱藏點,驀然,他的身后多了五個黑衣面具人,分別是:春霸、大胡子、將岸、布谷。
“王,戰斗……!”
張衡手上端著一杯虎魄色的液體,仔細看就會發現里面有一根血絲在游離,這一杯就是萬獸血秘方……
“頭兒,局長叫你馬上回去。”一個便衣上前匯報道。
王勝男只是擺了擺手根本沒有回應,雖然這時候已經是夜里凌晨,藏人們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開始散去,一直要等的蠻王竟然一直都沒有出現,情況太過詭異了。
扎西隆布在五分鐘前也坐車離開,那個消瘦的少年人一直都不曾出現過,但王勝男卻不這么認為,今天晚上肯定會出事。
“頭兒,出事了,出大事了。”另外一個便衣急匆匆的從車上下來大叫道,這是聯絡調度員,之前一直都守在車上。
王勝男一驚,“出什么大事了?”
“動物園的老虎、獅子、豹子、狼居然都不見了,被人給偷走了。”便衣氣喘吁吁的叫道。
王勝男臉色上露出古怪的表情,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我們是重案組,不是動物保護協會,不說老虎,就是熊貓丟了都跟我們無關。”話是這么多,但這事怎么可能和他們不關了,這已經是大案件了。
“頭兒你等我把話說完,丟掉的獅子已經被人在王朝大酒店發現,被一柄超級大斧頭砍在了酒店第九層外墻壁花崗巖石上,獅子還沒死透,血滴下來被經過的保安發現的……”
等這便衣說完,王勝男豁然變色,還沒等她出聲,電話忽然響了,一分鐘鐘后電話掛斷了,王勝男一臉凝重的說道:“金錢豹被發現了,被一柄長矛釘死在了民山飯店九樓外墻壁上……”
“蠻王,金剛!”這是藏人在歡呼,兇猛的獅子被春霸金剛砍在了蜀內最大酒店的花崗巖上。狡詐的狼被布谷金剛投射在了民山國際飯店的外墻壁上。
而在半個小時前,新一代蠻王發出宣言。要夜探動物園,然后二十分鐘后。兇悍的猛獸就送到了藏人們跟前,接著春霸和布谷金剛消失了,五分鐘后傳來獅子的下落,又是五分鐘后金錢豹子的下落也出現了。
一個小時后,在沒有消息傳來,蓉城打響了警報,就連藏人們都不得不被鎮壓,雖然沒有被驅趕回家,但也讓其縮在一起由警方嚴厲看管。
可就是這個時候。消失的五頭狼出現了,被人用弓箭射在了蓉城標志老飯店第九樓的外墻壁上。
此消息一出,頓時嘩然,所有知道內情的人都在發顫,這簡直就是驚天大案,何人敢這么干,又是何人如此殘忍,但藏人們卻歡樂無比,各自禱告著聽不懂的音節。
“好霸道!”扎西隆布望了望天際喃喃自語。
張衡眼神冰冷。手提著長矛站在金翅大鳥背上,渾身散發著滔天氣勢,他不僅僅恢復了,而且一步讓現代的身體踏入力之大成境。雖然沒到顛峰但已經強得離譜了,只比之前空間中的身體稍微差一點,而空間的身體此時已經真正的踏入了骨之初境。這就是萬獸血秘方的霸道之處。
但是卻有副重用,一下放大了張衡的獸性。他的胸中仿佛有萬獸在奔騰,不發泄出來可能他自己都會燃燒掉。
如此他就干出了一件瘋狂的事情。要把四種野獸以威懾的方式釘死在蓉城的標志性建筑上。
就在所有人都在驚嘆,錯愕的時候,一頭黑豹又出現了,釘在了蓉城最高大樓美聯廣場的頂層玻璃幕墻的縫隙中,或許這頭黑豹早就被釘死在這里,又或許只是剛剛才被釘上,而發現這頭黑豹的居然是頂樓的攝像頭,被人為移動到了能照射到黑豹的位置……
動物園忽然傳來消息,百余只鳥類也失竊了,可就在這時候,京江賓館傳來消息,有上百只鳥類被鋼刺射在了整個賓館的正面,密密麻麻的,觸目驚心!
警報聲徹底的響了,經過動物園在三確定,現在只有一只孟加拉虎還沒出現,而這頭老虎將是警方最后一塊遮羞布。
但就在這時候,天空中忽然傳來一道炸雷,并不是真正的天雷,而是一道恐怖的吼叫聲,在然后,老虎的慘叫聲傳出,一頭老虎從天而降,本來黑暗中是看不見的,但是一道超強的光速照耀的老虎的墜落,目標,國際會展中心大樓。
“嗡!”就在老虎恰好跌落在大落第九層外時,一道金色閃電忽然從天而降,瞬間殺至,把這頭老虎釘在了九樓的外墻壁上……
嘩然,真正的嘩然,這一幕被本來就嚴陣以待的會展中心幾百號人看見,甚至還拍攝到了視頻……
張局長倒下了,是直接暈迷了,但無論是真的昏迷還是假裝都無法跳脫,很快他就被人救醒,卻仿佛被抽干了力氣坐在地上爬不起來,任由大家怎么扶都不肯起來,只是喃喃的念道:“蓉城最古老最氣派的全花崗巖王朝大酒店;蓉城專門接待大人物的民山飯店,京江賓館;剛剛修建完畢的上百層最高建筑美聯廣場;蓉城對外的窗口,國際會展中心;蓉城所有人的記憶,蓉城老飯店。五大最重要,最標志的地方居然全都出事了,人沒事,甚至都沒有一個人受傷,但獅子、老虎、豹子、狼都出事了,這些百獸之王,自然界的霸主居然全被屈辱的釘死在了外墻壁上,這是人還是神仙干的?”
“頭兒,別擔心,ET,你聽說過ET嗎?什么居然沒聽說過,那UFO呢?”助理小五忽然小聲提醒道。
“UFO?”張局忽然眼神一亮,騰的一下就從地上站起來,UFO不就是最好的遮羞布嗎,一下聯想到這一連串詭異的事情,還有最后那夸張的一幕,老虎從天上墜落下來,然后被外星人的先進武器釘在了墻壁上,對,就是這樣,這些該死的外星人肯定是想研究這些猛獸,研究完了就隨便扔了下來,但害怕這些猛獸把外星人的秘密說出來,呃,這點可以省略……
“驚天大案!”“驚天大案!”“還是驚天大案!”
翌日清晨,所有的媒體都用上了同樣的標題,然后是五副震撼的圖片,而電視和網絡上還多了一條視頻,雖然這視頻的前綴很長,后面更長,實際內容只有短短幾秒鐘,但卻引發了滔天的熱議。
而電視上自然是一片和諧,同創美好明天的情形,呼吁民眾不必驚慌,要相信科學,相信XX,相信有.關部.門……
但是網絡上忽然爆出一條某地警方公布的最新官方圍脖消息,在圍脖上居然解釋稱此次事件是UFO造成的,有神秘的UFO訪問了地球,抓走了老虎等猛獸去研究……
這下就火上焦油了,呃,其實電視上還是一片和諧,可網絡上去炸開了鍋,各種不靠譜的推論全出來了……
議論的高溫持續到了第二日夜晚,但就在這個時候,動物園忽然多出了老虎、獅子、豹子,還有狼,雖然已經不是昨夜被釘死了那幾頭,可是新出現這幾只品種卻是一模一樣,詭異的出現在了籠子里,這可比盜竊更難,因為那個動物園已經徹底封閉了,里面不知道有多少警力在查詢蛛絲馬跡,可偏偏這幾頭野獸就樣毫無征兆的出現在籠子里。
而這件事情,居然還被捅了出去,雖然電視上沒有報道,可是網絡上已經鋪天蓋地的流傳消息,迅速戰局了搜索榜頭條,一夜過去,被更多的人知道,最后頗于無奈,中午的時候電視新聞也報道了,但卻給出了UFO的非正式解釋。
“驚天大案!”這四個字短時間內成了上億人的口頭禪,引爆了2012了滅世話題,難道這真的是世界末日的征兆……
“諾亞……跪求船票!!!”
“誰有船票的消息請告之!”某著名作家一日內連開十八次單章,同樣是求票,但這次卻是不一樣的票……
更多的求票消息在蔓延,到最了最后,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好象事實的本身已經在偏離,連萬年不變的醬油黨也改變了黨.宣,加上了求票的標語!
但是這一切與張衡有關,卻又不算有關聯!他這個時候又在干什么呢?
“王,情況就是這樣了!”說話的是老醫生姜忠正,但是在部落中央大廳里卻已經不在是五個老人,而是十五個,又多了十個老專家,并且這里面居然有一個退休的高級刑.警,還有一個心理學專家,甚至還有一個言論炒作高手,還有幾位的名號張衡就無法理解了。
但是這十五個人在事后馬上就給出了最佳方案,彌補他忽然瘋狂造成的后果,但這次瘋狂不是沒有收獲,至少讓他蠻王的位置做穩了。
西域拉宮的大法王已經抵達了蓉城,送來了口喻,“不支持,不批評,不鼓勵再有下次!”這話有些高深,但卻送來了代表蠻王的身份牌。
而后佛教就出手了,雖然看似無意,但一番動作下來,卻無不在幫張衡收尾,他知道最壞的結果不會出現了,而他此時現實的身體正躺在家里的床上,金翅大鵬鳥也還在地球,甚至已經安排女醫生帶著秦壽抵達了他老家的村里附近,做好了隨時帶家人空間,然后他自己跑路的打算。
不過目前看來,已經不用在跑路了!
但事情也不是這么簡單就能結束,還有很多麻煩需要他一一處理掉,經過這件事后他成熟了很多,但手上的武器卻被開封了,多了一面鋒利的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