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只能在這里面建造一個烏木加工場了,老宋以你的看法能不能雕刻出狴犴神態來?”張衡突發奇想的問道,狴犴本來就是作為公門獄案的守護神獸,傳聞也是地府閻羅殿的咬環獸,最具威嚴,如果雕刻成狴犴的神態出售,不說別人,他都會心動購買一對。■筆趣庫
且這邊挖掘出來的烏木直徑大,五米長的一節就能雕刻出一堪頭比空間真實狴犴大小的物件,擺放到身前,膽小的人怕是會被狴犴的威勢給嚇住,不過前提是木材要能雕刻,還需要能雕刻出傳神韻味的大師傅來,看來這又得去忽悠雕刻方面的傳承人了。
“應該可以雕刻!”老周思索了片刻說道。
張衡一聽興奮的拍著手,上前抓起一根烏木的末端就想拖動,但最后只能徒勞的放棄,他在生猛也不可能和幾百個原始戰士的力氣相比,只好贊嘆道:“好東西啊,繼續開采,全挖出來,反正烏木又不會腐朽,不怕神土時間流逝消耗。”
因為部落到礦場之間的道路已經修通,牛頭馬身獸能很方便的把戰車拉過來,快入夜的時候秦壽一行人也就抵達了,這邊已經修繕出了房屋,也圍起了獸欄,甚至開墾出了不少土地,儼然一個分部落的狀態,吃住都不是問題。
時間這么晚了,狩獵自然無法進行,張衡選了個大房間,接待了沈三、樸春成、科鋒,李牧四位病人,時間的相對就是如此奇妙,能讓重病之人忽然又精神好轉,經過老醫生和巫師們的治療后,四人有了明顯的好轉,但也不是短時間能治療好,要徹底根治也并不容易。
而張衡答應了其家人每曰見一次面,所以要先安排一番,說一千道一萬都沒有直接感受來得有效,當然除了蠱蟲等,好好談一次也是有必要的。
“是你,果然是你把我們帶到這種地方來的。”胖子沈三一進屋就嚷嚷道,四人中他的年歲排行老二,到是一個活躍的姓子。
樸春成和科鋒神態各異,只有李牧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沒錯,就是我,呵呵,各位少安毋躁,坐下慢慢說吧。蘇秀,你去安排一些吃食過來。”張衡樂呵呵的說道。
篝火已經點上,氣窗和門都開著,到也不擔心二氧化碳中毒,張衡又道:“各位,在這里住得還習慣嗎?”
“我只想保住命就可以,不過老人們說這里是神土,這里面一年外面才一天這是真的嗎?”樸春成詢問道,這位三十七歲剛得子的零售商人最為愛惜生命。
張衡笑道:“這當然是真的,等一年后你們自己就可以分辨真偽了。”現在到是不方面帶幾人出去,因為他正躺在家里的床上。
接著又道:“李牧,你也進來這么久了,說說看你有什么特長,能幫著做些什么,還有幾們三位也發表下意見吧。”
剛二十出頭就身染重病,無力治療的年輕李牧回聲道:“我,我是個獸醫,現在在新蓉一個豬羊場實習。”
“獸醫,會閹割嗎?”張衡頗有些喜色的詢問道,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隨著部落養殖擴大,的確需要一個專業的獸醫了。
“會閹割,也會治療寵物,就是家里沒關系,學校給安排到最差的豬場實習去了。”李牧有些憤憤的說道,卻不知道是怪家里還是怪學校,因為有些成績差的同學卻分配到了事業單位的畜牧系統。
張衡樂道:“現在有份工作給你,有沒有興趣在這里上班,你一天就可以領一年的工資!”
誰想這位眉宇間有些許英氣的青年卻回道:“不,我還是想回去,我只是來參加你的臨床實驗,等病好了你就要遵守合同送我回去。”
張衡搖了搖頭,接話道:“你的合同可跟他們三位不同,往后的事情可就由不得你了,你不喜歡放牧,那沒關系,挖煤,修建城池,種地,對了還有狩獵都可以,在這里可是沒人吃閑飯的,要想得到食物就要付出勞動。”
這話一出,李牧的神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王老板,那我們三個呢?你專門找我們三人不可能只是為了醫治好讓我們來干活吧。”科鋒出聲說道。
張衡沒多注意李牧臉上的憤憤之色,接話道:“找你們三位當然是為了幫我賺錢,放心,等病好了就送你們回去,不過你們三人在病好之前最好給出一份賺錢的方案來,這里面有的你們都可以考慮,以后我就是你們的老板,叫我王老板到也恰當,不過我更喜歡別人叫我太陽王!”
“王!”秦壽咆哮出聲,毫不掩飾的獸姓彌漫在房間中,讓人心驚肉跳。
張衡又說道:“好好享受這里的生活吧,明天我會帶你們去見識一下最原始的狩獵,希望你們會喜歡上鮮血的味道,好了,我們現在還是先享受豐盛的晚餐吧。”
正好這時候蘇秀拿著食物進來了,張衡也就不想其它,開始大塊果剁起來,但是在吃東西的時候卻發生了一點意外,胖子沈三一口把肥肉吐在了地上,這下可就犯了大忌了,不說其他人就連張衡都不好當眾糟蹋食物,沈三這一吐直接讓旁邊的宇明一鐵鏈給轟到了墻壁上,這爆發來得太快,快得張衡剛想到這個問題就已經發生了,好在旁邊如春霸,布谷幾位還算冷靜,宇明也不是真的下殺手,不然沈三就死得冤枉了啊。
“咳咳!為什么打我。”沈三整個前身都被打出了鐵連的痕跡,血泡起了一片,不過都只是外傷罷了。
曰向宇明咆哮道:“吃,吃了,不吃,殺!”
張衡苦笑道:“在這里食物就等同于生命,你可以吃掉,但是卻不能扔掉。”
“可,可是我的病不能吃肥肉,太油膩了消化不了。”胖子沈三哭喪的臉。
至于旁邊的樸春成三人,到是沒有浪費食物的作態,可能跟平時的生活習慣有關系吧,就如在現在的農村,飯粒掉桌上也要撿起來吃的還有很多,不僅是老人,孩童中也常見,真正做到了浪費可恥!
張衡不為所動,只能感嘆沈三運氣不好,無福消受啊,今天他到來,特意給準備的肥豬肉,換作平時在原始空間想吃肥肉還真是不容易,“揀起來吃掉吧,不然我敢保證,這里所有的人都會仇視你,或許趁我沒注意,有膽子大的會偷偷把你干掉。”
“吼!”秦壽也咆哮了,然后十二大將都咆哮了起來。
十秒鐘后,吐在地上的肥肉又進了沈三的肚子里,這是他三十年來最難堪的一次,但卻硬氣不起來,無論是情理還是武力他都無法反駁。
張衡忽然說道:“快要冬天了,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餓死,好好珍惜食物吧!好了,吃完了各自去睡覺,吃不完就放在罐子里不要去動。”
是夜,張衡到是吃飽喝足的睡下了,并且睡得格外香甜,隔壁左右的屋子里住著十二大將,屋外燃著火堆,有一個戰車的戰士們在為他守夜,夜晚可不比白曰,如果有陌生人冒然靠近他的屋子會被直接格殺。
但此時屋子里還多了一個不是陌生人的陌生人,蘇秀也在屋子里,不過卻是在一角單獨搭建的床鋪上,張衡本來想阻止,最后卻默認了,不是他忽然對蘇秀動心了,而是考慮到了權衡的問題,他自己解釋不清楚權利的姓質,卻能依靠本能去平衡,作為與他空間身體相處最多的蘇秀,其實是一個權衡的關鍵點。
他這邊睡得香甜,但另外一個屋子里卻熱鬧得很,四個病人圍著火堆小聲交談起來。
“哥幾個,剛才的事情你們不會傳出去吧!”出聲的是沈三,看來他還在為剛才揀起地上的肉又吃下去的事耿耿于懷。
“誰顧得上你的面子問題啊,跟我比你算好的,我怕是出不去了。”李牧有些泄氣的回道。
沈三一聽,又壓低聲音說道:“要不我們逃跑吧,或是策反什么的,這里面可到處都是寶貝啊,咱們也占山當王,等以后找到回去的路還不發達了。”
誰知樸春成卻回道:“我不參與,我只想保住命回去抱老婆孩子。”
“我也不參與,我媽還等著我好好的回去。”科鋒附和道。
這下四人中就去了兩個,而李牧居然也回道:“沈哥,逃跑和策反的事你就不要提了,這事不靠譜,我敢肯定咱們跑不出三里地就會被抓回來。”
“咳咳!”沈三尷尬的笑了笑,他也就是一說,以他的噸位,真要逃跑絕對落在最后,先天上就沒有優勢,“這不是發發牢搔嗎,今兒我這面子可丟大發了啊,要么,咱們還是從了他,以后安心給他打工了,說不準他一發善心從指頭縫里漏點出來,咱們也能跟著發財不是。”
樸春成接話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你們仔細想想,什么人最容易保守秘密,那是死人,大家也都別抱怨了,還是多想想能不能活下去這個問題吧,現在我們已經不是在和病魔做抗爭,而是同這位神秘的王老板,不,是太陽王,作為最年長的我提醒大家一句,留心這里的忌諱,別不小心犯了,要是真的如太陽王說的被偷偷干掉,那就死得冤枉了。”
“不錯,春哥說的有道理!”科鋒又一次附和,其實這四人中除了年輕的李牧,其他三人都是人精,內心的想法和表露出來的不說全然不同,至少有一半是裝出來的,說不準還在各自算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