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的大比,緩緩落下了帷幕。
可這一天,絕對是整個大比開始后,最為熱鬧的一天。
星極宮一名女弟子,使用禁忌魂隕,目的是為了贏下曾經父親擅自訂下的未婚夫。
然而顯然使用禁忌的本身就是犯規,也就是說那命女弟子的行為,并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反而迎來了最悲慘的結局。
當然,故事的精彩部分并不是這里,而是在這之后。
另一名星極宮弟子,在那名女弟子被師門之人帶走之后,站了出來。
就在那大庭廣眾之下,眾目睽睽之前,當著所有人的面,親口說出了要替那名女弟子打敗那個未婚夫。
并且還是以最殘酷的方式。
修仙者,也是人。
是人,自然免不了會有八卦心里。
老一輩姑且不提,元嬰期,通神期,乃至于金身期的弟子則是紛紛翹首以盼起來。
要知道,在他們的修仙之路上,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極其枯燥,無聊的。
好不容易有了這么一出大戲,并且還是就在他們眼前,耳邊展開的,如何能夠讓他們不興奮激動?
特別是不少女弟子,對于這樣的事情,絕對是最激動的。
隨著第二天朝陽升起,無
人,開始向著大會會場瘋狂涌去。
要知道,除了煉器師的比賽項目之外,這一次的大會,還是星極宮弟子與仙道盟的弟子的一次賭戰。
輸的人,毫無疑問會丟掉性命。
還有什么,能夠比這種事情,更加能夠刺激眾人的神經?
“怎么會變成這樣?”然而,看著外面的沸沸揚揚,本來還只是擔憂的劉烈這一刻直接變成了焦慮了。
煉心的手段他是親眼所見,張夜空卻不同,直到現在為止,這些天張夜空所展現出來的,事實上也就是剛剛達到及格線,在他所在的那個區域,這份成績絕對算不上什么優異。
兩者那明顯的差距,直接就讓劉烈十分不看好當下的張夜空。
不過,在考慮到,輸了張夜空僅僅只是學狗叫,大不了屈辱一點,那也就過去了。
本來帶著這樣的想法,讓張夜空姑且一試的劉烈在這一刻徹底急了。
很顯然,昨天所發生的事情,讓原本還只是在少部分人耳邊傳遞的消息,徹底傳遍了整個仙道盟。
不管是正派,又或者邪派,都清楚的知道了發生的事情。
其它宗門的反應,劉烈并不清楚,但是最起碼仙道盟,還有那些個輸了卻沒有離開的散修,顯然將這場對賭賽當成了是兩大宗門的弟子的生死較量。
誰輸了,誰就死。
和之前的訂下的約定,完全是兩回事。
忽然劉烈眼瞳一縮,表情略微有些變了,“難道昨天,煉心那個混賬的舉動,是故意的?”
“哈哈,這樣一來,一旦輸了,我看那小鬼還有沒有厚著臉皮學狗叫,然后茍且的活下去臉皮。”
從大比開始后,幾乎沒有露頭的李宗道卻是首次出現在了會場,看著恭敬無比更在身邊的煉心,李宗道臉上帶著無比的滿意道:“很好,你做的非常好。”
“師傅過獎了,多虧了師傅您的布置,不然僅僅只是靠弟子自己,怎么也無法做到這個地步。”
煉心微微一笑,顯然這接連幾天,發生在星極宮身上的事情,根本上就是李宗道一手促成的。
笑容更勝,不過片刻后,李宗道卻是緩緩道:“不過,準備了這么多,你可別讓老夫失望。”
“師傅放心,弟子的境界已然完全穩固,不僅是星極宮的那群垃圾,就是正邪十七大派其他宗門的金身期弟子,弟子也絕不會輸。”
“這樣就好。”臉上一抹笑意,李宗道目光看向了會場道:“去吧。”
“在之后的時間里,將所有人都打敗,然后贏下天下第一煉器師的名號。”
“并且榮升成為仙道盟的第十二個,煉器宗師。”
聽著李宗道的話語,煉心眼里一抹無比的激動,不惜背叛師門,也要加入仙道盟,為的是什么?就是現在。
煉器宗師,只要自己成為了煉器宗師,自己就不在是當初那個小人物了,不在是了。
“是,弟子明白。”
抬起頭,眼里一抹熊熊火焰,煉心深深的吸了口氣。
這一刻,終于來臨了。
今天,將會是他人生最輝煌的開始,奔想頂點的第一步。
“真是有夠猖狂...。”
“是啊,不管是仙道盟,還是星極宮...。”
“哼,在比賽中,傳出這樣的消息,怎么都以為自己穩操勝券了么?”
“參加比賽的人,可不僅僅只有兩個,而是前前后后,加起來,一共有整整一萬人,全部都是經歷了大浪淘沙下來的。”
看著吵嚷的會場,坐在貴賓席中,明顯炎陽殿服裝,三十左右的大漢,那豪邁無比的臉上一抹淡淡的譏笑,“有著煉器宗師實力的弟子,可不僅是你們仙道盟有。”
“不錯。”坐在不遠處,表情顯得無比死板,顯然是傀儡宗特色的三名老人其中一人僵硬道:“煉器,可不是仙道盟一家的天下,更別說星極宮了。”
“現在說那么多,有什么意義?再過不久就要開始了。”眼底一抹綠色妖火,劾然是將炎魔大羅剎修煉到至極,整個人看起來就仿佛是個骷髏一樣的男子緩緩道:“只要開始了,仙道盟的李宗道那小子就會知道,他從一開始就找錯了對手。”
“星極宮,在煉器上本來就沒什么好說的。”
“弄這么大的聲勢,從根本上就是浪費表情。”
正邪十七大派,煉器技術,公認最強的有五個。
仙道盟,傀儡宗,炎陽殿,炎魔羅,最后則是神霄宮。
因為走的路子不同,五大宗門的排名幾乎不分先后。基本上大比的輸贏,更多的是看最后的考題。
不過很顯然,這一次大比的獨特氣氛,讓剩下的四大宗門有些忍不住了。
開什么玩笑?
這場比賽上,可不是你仙道盟一家獨大,并且最重要的就是,
十年沒在大比里弄出半點成績的星極宮竟然也在這個時候冒頭了?
在大比里面對賭?看不起人,也要有個限度。
大比還沒有開始,但是很顯然,所有人都徹底激動了起來。
而隨著參賽弟子,紛紛開始陸續入場,大比的時間越來越接近。
修煉了一夜,張夜空與往常一樣,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剛走出房間,卻發現,劉烈劾然就在他的門外,似乎一直都在哪里徘徊著。
而當他看到張夜空出來后,立刻走上前來,急聲道:“夜空,大比...。”
“不用擔心,劉長老。”張夜空伸手阻止了對方的話語,笑道:“夜空自有分寸,既然煉火長老同意讓我來,您就放心讓我去比賽吧。”
“我是不會輸的。”
看著笑的十分輕松的張夜空,劉烈不由自主的張了張嘴,但是半響卻頹然的低下了頭。
他的確很不想讓張夜空參加大比,但是若張夜空不去,那就等于說是怕了,這絕對比上去比賽依舊輸了,更加令人難堪。
昨天才說了那么漂亮的話語,第二天居然不戰而逃,這絕對是一身都無法洗去的侮辱。
“好了,劉長老,時間到了。”
笑了笑,張夜空看著同樣走出房間的星極宮弟子,然后道:“重要的日子,可不能遲到。”
說罷,一頭領先,向著屋外走了出去。
看著張夜空的背影,一時間,包括劉烈在內,所有人都是一臉復雜,不過,與此同時也帶著一絲期盼。
一定要贏啊,不,應該是一定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