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夏侯惇與武安國率領的側翼軍隊出乎意料之快的增援,袁術軍漸漸地發生了變化,一種莫名的恐慌籠罩著他們的心理,他們的意志漸漸的動搖了···
從晌午的烈日炎炎一直拼殺到了第二天的黎明初降,青州軍像是不知道疼痛、疲憊、害怕的一直拼殺著···袁術對自己愚蠢的行為付出了代價,他的軍隊與青州軍一樣沒有休息的拼殺著;
可是他們這些嬌慣的軍隊比得上青州軍嗎?
“那個穿銀甲的是袁術!斬袁術首級者!連升五級!世代免徭役!——”
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壞了袁術的膽,青州軍看到了敵方首領變得更加瘋狂,不顧一切的向前進攻,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袁術向城中跑去,他怕了!怕的要死···
“殺!穿銀甲的是袁術!穿銀甲的是袁術!···”,青州軍嘶吼著,斬殺對方首領的戰略意義誰都知曉,一旦斬殺了袁術也許這場戰爭就會至此結束,青州軍就可以得到他們想要的結果,保住一切···
青州軍變得更加奮勇,李煜拉著身邊的夏侯惇:“元讓!立刻干掉袁術!殺了他!快!”;
“知道了!先生!”,夏侯惇鋼槍一擺,虎喝一聲:“都給我死開!”,雷霆萬鈞的橫掃打的前排的袁術軍筋斷骨折,夏侯惇一馬當先如同離弦的長箭,直射袁術所在的地點;
袁術身邊的親衛哪是夏侯惇的對手,如同遠古洪荒兇獸的夏侯惇咬開了一切,袁術大驚:“元讓!我等乃是舊識,你·你··你···要殺我?”
夏侯惇冷冷一笑:“袁公路!這次事情玩大了!我家大哥很不高興,不好意思!我饒不了你!若是讓我抓到你···自己想去吧!死開!”
“殺了夏侯惇!賞金千兩!”,眼看著夏侯惇不念舊情,袁術一邊驚慌失措的向城中跑去,一邊大聲呼喊著,身邊的親衛被巨大的金錢誘惑刺激的悍不畏死,迎上了夏侯惇;
夏侯惇也不是孤家寡人被一系列刺激搞的像打了雞血一樣的青州軍,很快將他眾星捧月似的保護起來,悍不畏死的向前拼殺,力圖打出一條通道來,夏侯惇是用來被保護的嗎?
不是!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他一直以來都是保護別人的人,“都他娘的給老子滾開!看老子活剮了他們!”
通體黝黑的鋼槍,鋒刃的部分可比一柄長劍的長度,這也是夏侯惇的獨門兵器,一把比矛長又比槊短的槍!“唰唰唰!”,夏侯惇激舞長槍,所過之處血肉橫飛!
“啊——!”,一聲聲尖銳而絕望的叫喊像是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地握住袁術的心臟,每一次捏攥都會讓他抽搐不已,夏侯惇漸漸地接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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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主將慌亂逃跑的時候,他這種行為無疑是在告訴己方的士兵,敵人太強,我方將進行“戰略撤退”,沒有士兵可以在這種情況下心中不亂,氣勢不下降的;
尸體一層層的鋪蓋在城頭,血液像一條小溪涓涓流淌到城下,被人驅趕來驅趕去而煩躁的蒼蠅,開始光明正大的附在尸體上嗡嗡作響,尋找著適合產下后代的“肉牛”···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疲憊,一天一夜的戰斗已經讓他們筋疲力竭,連受傷的嚎叫都小了許多,累··累啊!
李煜舔著干裂的嘴角,臉上的血液流進他的口中,讓他覺得甘甜可口···戰爭已經過了白熱化的地步,剩下的就是比拼心理,青州軍人數銳減,卻抱著必死的心情,袁術軍雖多,卻已無戰心···
夏侯惇一路追擊袁術,竟然單槍匹馬的繞著封丘城逛了半圈,袁術光鮮亮麗的銀甲已經被拋棄了,披頭散發、滿身塵土、好不狼狽,即使這樣夏侯惇已然像獵狗一樣的追殺著···
“快來救我!你們這些蠢貨!”,袁術一路從城南跑到城北,眼看著城頭的守軍,袁術喜出望外的大喊;
面對數萬袁術軍,夏侯惇當然知道自己不是神,他停下腳步,忽然心生一計,將手中袁術的銀甲胡亂的套在身邊的一具尸體上,奮力的將這具尸體插在長槍上···
“袁術已死!青州軍!——殺!”,夏侯惇聲嘶力竭的大喊,聲音蓋過了袁術的救命之聲,一時間與袁術軍糾纏不休,已是疲軍的青州軍士氣如虹,勝利就在眼前!焉能坐視不管?
敗了!袁術敗了!袁術軍敗了!
假假真真的消息或許很快就被袁術本人的現身而告破,可知道真相的也只是北城的守軍,而他死了的消息一經被傳播,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兵無戰心、將無勇意,緣何不敗?
主將之死動搖三軍,爆發出極大戰力的青州軍迅速恢復自己瘋狂的勁頭,一鼓作氣將城頭的守軍趕鴨子一樣趕下城頭,然后尾隨著追殺;
“投降不殺!投降不殺!···”,身體底子很薄的李煜此時連動口的力氣都欠缺,他示意身邊的親衛曲江大聲呼喊,以此激發士氣,嘹亮的聲音更加增強了袁術軍的恐慌,不少士兵鴕鳥一般丟下兵器,抱頭跪地;
“混賬!我還沒死呢!給我攻上去!進者生!退者死!”,盡管袁術惱怒的大聲怒罵,也阻止不了軍隊的潰敗;
很多時候一支軍隊的敗亡并不是因為作戰失利,而是心理崩潰,十萬人的軍隊,就是十萬頭豬讓曹軍抓三天也抓不完吶!
“主公!兵敗如山倒啊!趕快撤離吧!”,陳蘭苦口婆心的勸說著袁術,人都跪在了地上,抱著他的大腿哭嚎;
“十萬大軍啊!他怎么····?”,袁術仰天長嘆,心中悲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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