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洪綁著張超來到了李煜的大營,而李煜他們在得到臧洪來到的消息后,迅速收拾行裝,準備連夜趕往濮陽,那里是兗州最后一處不安定的地方了;
李煜在臧洪耳邊輕語:“子源吶!你可真是有一個可以掏心掏肺的摯友啊!讓我眼熱的很啊!放心!我會在主公面前替你說情!不用擔心!”
他欠過臧洪一個人情,就是第一次與士族發生矛盾時,臧洪出言相助,這才促使曹操痛下狠手、保全李煜,這個恩情李煜還沒有忘記;
臧洪壓抑著聲音:“你李煜早就有機會殺了孟憲,你卻遲遲不下手,你早就知道我要來對不對?”
李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不回答;
臧洪嘆道:“你不殺孟憲已經算是報答我那次的恩情了,若是能保全孟憲性命···就當我欠你一次!”
拍了拍臧洪的肩膀,李煜道:“放心吧!孟憲公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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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呂布初戰勝了曹操,不管是誰的指揮下而獲得的,本身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于是他大擺酒宴,犒勞三軍,他本人更是喝的迷迷糊糊的。
陳宮的智謀不是白給的,研究了一下當前的形勢后,他判定曹操會攻打濮陽西寨的大營,他急急忙忙的去找呂布,一看呂布竟然喝成如此摸樣,心中怒火熊熊燃燒,一把搶過呂布的酒樽,憤怒的摔在地上;
“啪!”的一聲驚響,讓這些酩酊大醉的軍漢,清醒了不少;呂布按捺心中的不滿:“公臺這是何意?”
陳宮急切的說道:“奉先吶!你怎么只顧著喝酒玩樂!啊?腦袋都快搬家了,你還有這等心思?那西寨大營對于我們來說十分重要!如果曹操趁夜襲營,怎么辦?”
呂布一驚,酒色雖然侵蝕了他,但多年從軍的經驗還在,他也意識到不妙,但又拉不下臉來,硬邦邦的說道:“他今日輸了一陣,如何敢來!”
陳宮知道呂布這是找臺階下呢!道:“曹軍雖敗,實力卻并無太大損耗,再加上曹操是極能用兵之人,我們應當防患于未然。”
呂布終于聽從了陳宮的謀略,派高順、侯成領軍前往;即使這樣依然晚了一步;
曹操在黎明時分,引軍就到達了西寨,四面突入。早晨正是人們半夢半醒的時候,呂布的軍隊也是如此,被曹操趕鴨子一般,打的落花流水、四散奔走,曹操一戰奪了西寨大營。
屁股還沒坐熱乎的一會兒工夫,呂布的援軍就到了,西寨在曹軍的撻伐下已經殘破不堪,不能據此堅守;曹操只好一邊整頓軍馬出寨迎戰,一邊派人趕緊修理西寨的防御;
高順再一次讓曹操吃癟,裝備精良、配合默契的陷陣營,人數雖然不多,卻給曹軍施加了莫大的壓力,一邊指揮軍馬迎戰,曹操心中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也要訓練出一支這樣的軍馬呢?
靠著陷陣營正面進攻的無往不利,加上侯成率領的并州鐵騎的側翼進攻,雙方人馬殺得難解難分,從黎明一直到正午竟還未分出勝負;
忽然,東面鼓聲大作,呂布騷包的裝備被曹操一眼看出,深知兵法的曹操此時不可能選擇硬碰硬的迎戰,他選擇了戰略性撤離,這一撤,可壞事了!正中陳宮之計!
曹操向北突圍,遇上了張遼、臧霸,曹操派呂虔、曹洪迎戰,這兩人哪是張遼、臧霸的對手,不利;
向西走,忽然喊殺震天,郝萌、曹性、成廉、宋憲四人攔住去路,曹操心下大急,這一次他帶軍出來人數不多,只有二萬余人;其余的人由夏侯淵率領吞兵在離狐,此時四面受敵,他如何不急;
關鍵時刻,曹操潑皮無賴的流氓氣勢就轟轟烈烈的爆發開來,一馬當先的向外沖擊,完全是一副二桿子的表現;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看看曹操現在的表現,也許會很好的闡述這句話的內涵;
可惜的是,老天爺好像不想給他一個大施拳腳的機會,這不,對面的四人也跟著耍起流氓,一陣箭雨嗖嗖的落下,將曹操那一點血勇之氣嚇回去了!
曹操此時是進不能進,退不能退,無計可施,只好大叫一聲,“誰來救我啊!”
話音未落,曹操身后,一將踴出,乃“護花使者”典韋是也,手挺雙鐵戟,大叫:“主公勿憂!”
典韋飛身下馬,雙戟插地,取短戟十數枝,挾在手中,吩咐左右:“賊來十步乃呼我!”,典韋不閃不避,挺立在箭雨下。
轉瞬間數十并州鐵騎追趕而來;
手下大叫:“十步矣!”;典韋道:“五步乃呼我!”;手下又叫道:“五步矣!”
典韋飛戟刺之,一戟一人墜馬,并無虛發,立殺十數人。眾皆奔走。復飛身上馬,挺一雙大鐵戟,沖殺入去。
郝萌、曹性、成廉、宋憲四人不能抵擋,各自逃去。典韋殺散敵軍,救出曹操。
狼狽不堪的一路向離狐奔逃,眼看著天色已晚,曹軍心中的警惕性慢慢降低,不少人都倒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氣,慶幸著自己還沒死;
就在此時,呂布親自帶領的一萬騎兵殺到,呂布驟馬提戟大叫:“曹賊休走!”
早就疲憊不堪的曹操連呂布的喝罵都懶得回,愜意的“挺尸”在荒野之中,不知心中在盤算著什么!
曹操不是不怕死,而是到了這個地方,他就不用擔憂呂布的追軍了,他早就派人送信給夏侯淵,叫他來救援,而夏侯淵的援兵就埋伏在此;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戰鼓之聲,漫山遍野的曹軍蜂擁而至,呂布心知中計,下令突圍撤軍;
雙方戰局再次呈現出僵持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