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凌雪的性格很開朗,雖說被張毅借機會調戲一番,但是一頓拳腳之后,便不再提及。
既然她不提了,張毅和余飛也不會提出來自找麻煩。于是,在穆凌雪的指揮下,車子來到了一處名為‘諾克城邦’小區的門口。
這里并不是什么超高級的全封閉式小區,但是從外觀來看,規模和檔次恐怕也低不到哪里去。想要進入小區內部,必須要出示通行卡。總之,一般的工薪階層,恐怕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買下這樣一所房子。
三環內,出小區步行五百米就是地鐵站,而且周邊各種設施一應俱全。這種地界,房價絕對不會低于三萬一平米。
張毅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這樣的條件,居然能夠住進如此高檔的小區。而且最讓他不敢相信的,在這里居住,竟然還不用自己掏一分錢。
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人運氣好的時候,踩狗屎都能踩到黃金做的。看樣子老天爺終于開眼了,將好運默默降臨到了自己的頭上。
穆凌雪租住的是一個大兩居,客廳足有四十平米,裝修精美,各種家電一應俱全,而且十分的整潔干凈。
“喏,那間就是你的臥室。但是在合租之前我們要約法三章,你的活動空間只能是自己的臥室,平時沒事兒的時候不能隨意走動,借用衛生間時要敲門。”穆凌雪指了指副臥,毫不客氣的說道。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穆凌雪還是做了一些家常菜,算是合租成立宴。原本她以為自己會多兩個房客,不過直到最后才清楚,原來只有張毅這個齷齪男,那個慈顏善目的胖子并不需要租房住。
經過簡短的聊天,雙方也算是認識了,得知張毅這樣的齷齪男居然是醫科大學的學生,著實讓穆凌雪一陣驚詫。這種貨都能上大學,天理何在?
沒錯,張毅在出于一番好心之下的占便宜,被穆凌雪完全認為是齷齪,因為她看來,能夠在那種情況下想到如此流氓而又有效的方法,不是齷齪還能是什么呢?
對于這些,張毅雖然覺得很委屈,卻也沒有任何反駁的契機,誰叫自己一時興起呢,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不過從一番交談中,他也了解了一些穆凌雪的情況。今年二十歲的她,沒有任何工作,也沒有在任何學校念書,每天所做的事情就是盯著股市和基金,玩弄這些金融方面的東西。
不過對于她的家世,卻是絕口不提,張毅自然也不會多嘴去問。雙方并不是什么特別要好的關系,最多也就算是個有過特殊經歷,關系還算是不錯的租友罷了。
更何況張毅原本也有過富庶的生活,雖然那個時候的年紀還小,但已經有了記憶。有錢人家的孩子或多或少總會有一些叛逆,不過就算是比較輕微的,也要比一般孩子更嚴重。
所以對于一個富家小姐理解出走的事情,他也并不覺得奇怪。既然對方不想說,他也愿意尊重別人的隱私。
不過穆凌雪和普通的富家小姐有很大的不同,她的住處雖然在普通人眼里已經算是高檔了,但在上層社會來說也算不上什么,起碼這樣的住處余飛就有能力住。還有就是,她燒得一手好菜,這就難能可貴了。
余飛離開后,張毅便自己收拾起了住所。由于房間內各種家具都齊全,他并不需要過多的整理,只需要將自己的物品放好就可以了。
穆凌雪一直在自己的房間,沒有再出來,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搗鼓什么。張毅不懂股市,但是他也知道,股市是會收市的,具體時間雖然不知道,但是晚上肯定已經收市停止交易了。
忙活了一天,張毅也累了,洗了個澡便準備睡覺。哪知道剛剛鉆進被窩,房門在一瞬間就被推開。
下意識下,張毅猛然靠在床內側,緊靠著墻。由于天氣很熱,他只穿了一條內褲,甚至連被子都不用蓋,只能拿起枕頭,堪堪擋在自己的身前做掩飾。
難道自己真的被算計了?這是一起利用美女色誘,進行敲詐的手段?
張毅心中頓時有了這樣的想法,因為他曾經聽到過類似的作案手段,甚至一些法治類節目上也經常出現。不過那些中招的人大多都是色狼,自己可是清清白白的正人君子啊,怎么也會遇上這種事情呢。
房門打開,借助客廳的燈光,穆凌雪身著一件金色的絲綢睡袍站在門口,身體的曲線在這一明一暗的交錯之下顯得更加誘人。
細長柔滑的雙腿亭亭而立,長發散落,杏眼櫻唇,輕靠在門框上,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視覺震撼。那玲瓏的身軀在絲綢的映襯之下顯得尤為惹火,恐怕任何一個男人見到這番景象,都會產生正常的生理反應。
張毅很正常,所以他也產生了正常的生理反應,好在有枕頭阻擋,而且屋子里關著燈,沒有讓他雄拔挺立的小弟弟顯露出來。
“你……你要干什么?”張毅頓時覺得口干舌燥,難道說世界上真的會有如此好事?這么漂亮的美女都可以倒貼的?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也愿意冒一冒被訛詐的風險了。
所為人不風流枉少年,牡丹花下死是做鬼都風流啊。穆凌雪這種姿容,擱在三國的時候就是那能讓呂布殺義父的貂蟬,擱在明末就是那能讓天下大亂的陳圓圓啊。什么叫傾國傾城,什么叫紅顏禍水,這就是實實在在的代表作。
跟這樣的美女一夜楚歌,即便是事后被敲詐,那也是值得啊。反正自己全身上下就那么幾百塊錢的家當,用如此微小的代價來換眼前這位美女一夜春宵,恐怕連股神巴菲特都會高呼大賺。
就在張毅心猿意馬的時候,穆凌雪藏在后背的手臂緩緩抬起,一個明晃晃的物件兒呈現在他的面前。
頓時,張毅全身緊繃,一股森冷的危機感油然而生。這種危機感是來自于靈魂深處,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就好像是一種對危險自我覺察的本能似的,根本不由自己控制。
穆凌雪的手上,居然是一把的銀白色的手槍,在燈光的照射下,完整的出現在張毅面前。而且最讓他心驚膽戰的是,手槍的槍口,居然是沖著自己。
“槍?是真的還是假的?為什么會感到危險?”張毅心中暗自震驚:“難道她美麗的外表之下居然會是一個變態殺人魔的心嗎?把自己騙過來,然后用最殘忍的方法將自己殺掉?”
雖然張毅更加不相信這把槍是真的,但是心底還是莫名其妙的涌起危機感來,胯下原本挺拔的兄弟也瞬間癱軟下去。
終于,穆凌雪開口說話了,不是威脅,也不是哪種即將殺人的興奮,而是十分輕柔,還帶有一絲挑逗意味的語氣說道:“晚上你要老老實實的喲,要不然的話,我就給你的腦袋開一個洞。”
一句話,讓張毅頓時感到大腦短路。這是在威脅么?怎么感覺更像是在誘惑啊。
相信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覺得這句話更像是在誘惑,就好像是在說,晚上睡覺不許過線,過線就是禽獸,而不過線呢?拿就是禽獸不如啊。
“你這……”張毅很是小心的指了指那銀白色的手槍。
“這個啊,其實是打火機嘍。啪……”穆凌雪做了一個開槍的姿勢,隨后還吹了吹槍口,莞爾一笑,轉身離去。關門的時候,更是的嫵媚的笑了笑。
誘惑!這是赤裸裸的誘惑啊!張毅完全斷定,這就是誘惑自己去她的房間。
想到這里,張毅頓時起身。初生牛犢不怕虎,沒開.苞的處男也不怕母牛犢。到了這份上了,誰怕誰啊。
不過當他剛剛碰到門把手的時候,腦海中的頓時顯現出自己被一槍爆頭的情形來。張毅一愣,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想到這個。一個手槍樣式的打火機而已,除了打火,難道還能打出子彈么?
血氣方剛的小伙子,是不會懼怕打火機的!
下定決心之后,又要開門。可是這個時候,腦海之中被爆頭的畫面更加清晰真實,就好像發生在眼前似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連續出現兩次,張毅也覺得有些心虛了,在門前站了足足兩分鐘,這才輕輕搖了搖頭:“唉,算了,師傅說過,山下的女人是老虎,吃人不吐骨頭的……”
與此同時,一股強烈的疲憊感油然而生,就好像幾天沒有睡覺似的,讓他睜不開眼睛。緊接著,一陣暈眩,便自覺的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穆凌雪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手中把玩著那銀色的手槍,面無表情的擰上消音器。手指輕輕一按,將彈匣退了出來,能夠清晰看到里面金光閃閃的子彈。
“如果你不來,那么我們依然是朋友。但如果你來了,我們的友誼恐怕就走到終點了。”穆凌雪對著彈匣輕聲說道。
將彈夾彈匣推回,伸手一拉,只聽得‘咔’的一聲輕響。隨后,輕輕抬手,將槍口對準緊閉的房門,手指扣在扳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