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張毅感到興奮的是,這個小冊子上所記錄的字符的的確確是《三皇圣經》里面的。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覺得哭笑不得,甚至可以說是郁悶的要死。
張毅雖然還不能完全閱覽《三皇圣經》所有的內容,不過僅僅是其中一部分,就已經蘊含著無比巨大的知識寶庫。但正因為翻譯的問題,寶庫就在眼前,卻是沒有辦法使用多少。而翻譯這些稀奇古怪的文字,便是打開寶庫大門的鑰匙。
張毅的確對《三皇圣經》的字符十分感興趣,可他感興趣的并非是字符本身,而是翻譯之后的意思。但是這個小冊子里面只是被完全打亂的字符,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有關翻譯的內容。就好像是一本字典,除了文字本身被印在里面之外,什么注釋注音,字詞解釋以外便沒有了其他內容。
現在張毅所欠缺的并非是字符,而是字符翻譯,可是小冊子沒有能夠提供任何相關方面的幫助。除了能夠告訴張毅這本小冊子與《三皇圣經》有所關聯以外,就沒有其他作用了。
不過有點眉目總比沒有強,起碼證明張毅這次先回幽州并不是一無所獲,不但將苗震雷身上的禍水引向自己,還得到了一個很有可能會解開《三皇圣經》奧秘的小冊子。
“這個東西不能放在普通的地方,不管馬洪濤和孫四海究竟知不知道石頭里面的秘密,哪怕是不知道,僅僅是毒品配方這一方面就足夠讓兩位黑老大對其垂涎三尺。”張毅凝視著手中的冊子,想了想,便將其與《不死醫冊》以及《千石藥典》放在一起,夾在自己的書架當中。
這里并不是什么絕密的地方,但卻是最不容易被人察覺的地方。況且在一堆或古或今的醫學書籍里面,即便是被人看到,也會自動忽略。
整理好一切之后,張毅便再度啟程向西安飛去。這一次的西安之行雖說是半途折返了一次,不過并沒有影響他的心情,反而覺得十分高興。畢竟失蹤半年的兄弟被自己找了出來,說到這里的話,是不是還要感謝一下李杰和李世民這對叔侄呢,如果不是他們,張毅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可能被關進西安的看守所,那樣苗震雷就不知道多久之后才能夠重見天日了。
登機之前,張毅先是給洪寬打了電話,拜托他關注一下自己家人以及苗震雷的安全問題。就算那個石頭已經被自己弄到手,但是張毅絕對不敢保證馬洪濤和孫四海究竟會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就算是再不想求洪寬,為了自己家人和兄弟的人身安全,他依然是低了頭。
不過洪寬卻沒有推辭,但只答應在一年之內分派人手,一年后,這些事情就必須要讓張毅自己去解決。武圣門的人,尤其是武圣的弟子,在非必要的前提下不能享受這種特殊的保護,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去解決,如果人人都想要依靠武圣門的力量,那只能讓這些人逐漸變得懶惰,失去對危機的抵御能力。
張毅自然是一口答應,他也不是那種有背靠大樹好乘涼心態的人,雖說也并不反對依靠某些人或者勢力,但是自己有了足夠的實力,那才是誰都不能奪走的。
再度來到西安之后,張毅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則新聞,李世民由于涉嫌許多刑事案件已經被逮捕,而李杰也因為牽扯其中被關了起來。這對叔侄在一天前恐怕還在高級酒店里面享受生活,一天之后已經是鐵銬夾身,走向人生的最后一段路。
官場究竟是官場,雖說與戰場僅有一字之差,但是這里面玩的也是血肉游戲,稍有不慎就可能招災惹禍,嚴重的就是死路一條。李世民雖說不是官場中人,但卻是由于官場里面的事情,被牽連其中,落得現如今這樣的田地。
離開機場,張毅直接打車向戴明超的住址趕去。戴明超的家并沒有在市中心,而是貼近郊區的地帶。不過到了他家的門前,張毅便有了一種發自于內心的震撼。
梁連元告訴過他,戴家是財力雄厚的大家族,做的是拍賣行,主要拍賣的就是古玩字畫,奇珍異寶。而且戴家十分傳統,家族中的人都是住在一個大宅院里面,就好像是民國時期的大宅子一樣。
起初張毅并沒有去想這個大宅院的概念,但是現在站在戴家門前,他才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做大宅門。古樸的建筑,雄偉的風格,若是放在古代,起碼也是一個王爺府的規格。四米高的大紅木門,兩旁分別放著兩米來高的大石獅子,給人一種莊重的感覺。
不過門上的牌匾不是寫的‘戴家’或者‘戴府’,而是‘今古拍賣行’五個大字。也許是為了迎合某些政策,若是寫上‘戴府’這樣的字,恐怕第二天就會被查水表了吧。
戴家這片宅子占地上百畝,最前面是酒店和商場,后面一點則是今古拍賣行的所在,而最后才是戴家族人所居住的地方,這樣一來,大宅門變職工宿舍,再上下打點一下,就不會被扣上什么不和諧的大帽子了。
走進大門,張毅簡直嚇了一跳,這里面簡直就是一個小城鎮,雖說街上的人不多,但卻能夠聽到一些熙熙攘攘的聲音傳來。聞聲望去,便發現那個十二層高的商場里面人聲鼎沸,比一線城市的大商場還要熱鬧的多。
“先生,要坐車么?”一輛黑色寶來停在張毅面前,司機搖下玻璃問道。
張毅點了點頭,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先生是第一次來吧?”司機很是熱情的問道。
“你怎么知道?”張毅笑著道。
“一般來來過這里的人上車都是主動出示身份卡,有身份卡坐車是很便宜的,而且會員是可以免費乘坐。”司機笑著回答:“雖說有錢人也不在乎這點錢,不過有些地方不是會員是不能進出的,上車出示身份卡也就成了一種習慣。”
張毅點了點頭,心中對于這個戴家更是驚嘆不已,能夠操控這樣巨大的一處產業,真不知道要擁有多么龐大的財力了。不過擁有這樣巨大財力的家族,想要請梁連元來出診,卻還要低聲下氣的寫信來求,踏踏實實的等待排隊,可想而知,醫生這個職業是一個多么可怕的職業,再有錢的人也不敢隨便得罪醫生。
“先生是想要買點金玉首飾,還是名家字畫呢?這里最主要的經營項目就是這些。拍賣行里面還有很多古董,但想要去正合廳拍買稀世珍寶的話就要先辦理會員,有了會員身份才能夠進入正合廳。”司機熱情的為張毅講解著。
“我不是來買東西的,是來給人看病的。”張毅笑了笑,有些靦腆的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正式出診,而且還是代替中醫宗師梁連元出診,若是說沒有心理壓力,那是純粹扯淡。沒有一個徒弟代表師傅做什么事情的時候不希望給師傅長臉的。但是求到梁連元的,畢竟不會是感冒發燒這樣的小毛病,他實在是沒有什么把握,生怕會敗壞了師傅的招牌。
“看病?給誰看病?”司機有些驚奇的問道,他實在是想不通,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人居然還是個醫生,并且已經到能夠出診的程度。
“戴明超,戴先生。”張毅直截了當的說道。
“啥?”司機頓時震驚了,剛要加油門走,便瞬間被石化,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就是戴家的戴明超先生,我是來為他治病的。”張毅再次重復道。
“這……來為戴先生看病的人不是一位老先生么?上面早就吩咐過,如果有一位老先生到來,一定要熱情對待。你……怎么會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司機很是不解的嘟囔著。
很早以前,戴家已經對下面這些人通知過,只要梁連元一來,那一定要用最為隆重的規格接待。雖說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但是每周都會重復一次這樣的命令,以至于現在戴家的所有工作人員都知道。
不過現在居然有一個年輕人說是來給戴明超看病的,這就讓人覺得十分疑惑了。老人家變年輕人,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所說的梁連元老先生乃是家師,我是他的徒弟張毅。家師已經收官,所以才叫我代他前來出診。”張毅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于是也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司機點了點頭:“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只能將你送到后院,在那里會有人來接你的。”后院,也就是戴家人居住的地方。稱之為‘院’,但可是相當巨大的一個‘院’。
“好的,那就麻煩你了。”張毅也是點了點頭,梁連元對他說過,戴家這里外圍的產業并非是戴家一家的,只能說是擁有部分股份,大多都是與親家合作創辦的,這里只有最高級的拍賣行才是戴家自家的產業。所以這種外圍的工作人員,也只能做到這一點了。想要進入戴家的腹地,必須是戴家自家的人或者是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