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沈弘淵與寧氏歇下。
看著日漸長大的肚子,沈弘淵回想方才寧氏柔和而光彩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一動,低聲道:“書卉,讓我摸摸孩子。”
寧氏低聲應好。沈弘淵輕巧的解開了寧氏中衣的紐扣,把寬厚的大掌輕輕的伸入寧氏的衣衫之內,覆在寧氏鼓起的小腹上。沈弘淵屏氣凝神,偶爾竟能感受到孩子在心里不經意的踢著寧氏的肚皮,由不得欣喜的望著寧氏道:“書卉,他動了!他動了!”
寧氏含笑看著眉目中帶著幾分欣喜的沈弘淵。她竟覺得這般的沈弘淵有幾分孩子氣,倒是她從前未曾見過的模樣,心中倒是覺得暖暖的。
沈弘淵的大掌輕柔而緩慢的在寧氏的肚皮上畫圓揉搓著,仿佛在哄著肚子里的孩子睡覺。寧氏覺得異常的放松與舒適,漸漸閉上雙眸,放松了身子,安靜的享受沈弘淵與肚子里的孩子溝通的這一刻。
沈弘淵把力道和節奏控制的很好。溫柔的不像話。這般的舒適感讓寧氏漸漸有了幾分昏昏的睡意。她側了側頭,挨著沈弘淵的肩膀,找了個較為舒適的姿勢準備睡下。沈弘淵的手卻不知不覺的移開了寧氏的肚皮,轉到寧氏細膩滑嫩的腰上,修長的手指慢慢沿著她的曲線從下至上的描繪著她的身體。寧氏只覺困意襲來,而沈弘淵的手時而觸碰到她敏感之處,讓她的身子不自覺的顫了一下,寧氏迷迷糊糊嘟著嘴,嚶嚀了一聲“別鬧”了,輕輕的翻了個身,半側著身子對著沈弘淵。
沈弘淵倒吸了一口氣。寧氏一定是迷糊的忘了她中衣上的紐扣方才已經被他全數解開。而如今她側了側身子,衣襟沒了束縛,從她的細膩滑嫩的肩膀上滑落了下來,露出了一大截子的藕臂。而更為關鍵的是,搭拉滑落的衣裳已經遮不住她右胸的渾圓。在欲落未落的衣裳的遮掩下,悄悄的探了個頭出來,紅如胭脂的茱萸正好奇的打量著不被束縛的陌生環境。
沈弘淵的喉嚨一緊。孕事讓寧氏的胸部越發豐滿而圓潤。白玉般的挺拔著。與頂尖上的紅豆相映成輝。仿佛在那里靜靜的等著他采擷。
沈弘淵情不自禁低下頭,俯身含著那一塊溫潤暖和的羊脂玉。他感受到寧氏的身子一震,卻仍是不曾醒來,只是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嘴里頭不知在咕噥著什么。
寧氏的扭動讓她滑膩的肌膚不由自主的摩擦著沈弘淵的身子,這讓沈弘淵思緒開始有些不清晰。他的大掌劃入了寧氏的腰間。固定著寧氏的身子,嘴上卻在不安分的逗弄那塊凝脂滑玉,舌頭也不肯停歇,用嘴上伸了出來在那顆紅豆上打著圈圈。他聞到上頭淡淡的味道,于是他開始情不自禁的吮吸舔抹起來。
寧氏只覺得睡夢中有只螞蟻在她的乳.房上咬來咬去,有些麻麻酥酥的癢。寧氏下意識想伸手去撥弄,手卻被一道力氣固定了。寧氏迷迷糊糊的感覺身子上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感覺,卻不愿醒過來,只道異常敏感的紅豆被人用濡濕的舌頭掃過,身子打了一個激靈。這才終于醒了過來,鼻間卻情不自禁的悶哼了一聲。
寧氏睜開惺忪的雙眸。卻發現是沈弘淵在她身上忙碌著,她推了推沈弘淵,沈弘淵卻抬頭,寧氏看見他眸中氤氳的欲.望,來不及說什么,沈弘淵的唇已經覆上了她的。
“唔……”寧氏唇舌很快就被沈弘淵侵占,不留一絲余地。寧氏下意識的去抱住沈弘淵的腰身。沈弘淵與她貼的更緊了。但仍是有意識的與寧氏的肚子保持著距離。唇上激烈的攻擊并不能阻止他的大掌揉搓著另外一座方才被他忽略了的玉峰。兩人的身子漸漸開始燥熱起來。
雙身子的寧氏比平日更為敏感。胸口有一種無法訴說的欲.望充斥著。她目光開始迷離。直到沈弘淵堅硬而不可忽視的欲.望,直直的逼著她而來,不安分的在門口移動著。想要進去探索著。
“不——”寧氏喘著粗氣道。
沈弘淵耐心的哄道:“過了三個月,可以行事的,我會小心,一定不會傷到孩子……”
寧氏痛苦的搖頭道:“不行!”
“你也是想要我的,對么?”沈弘淵輕柔的撫摸著寧氏敏感至極的身子,每一下的撫摸,都引得寧氏渾身顫栗不已,沈弘淵笑了笑,道:“書卉,你何必壓抑著呢!我定會萬分小心的。我比你還緊張孩子。”
寧氏知道沈弘淵也緊張孩子。可是不行。因為寧氏更加知道如今自己的身子到底是有多敏感。她已經快到理智崩潰的邊緣。她比平常更想要與沈弘淵親密無間的結合。沈弘淵如今每一個呼吸撫摸都讓她興.奮不已。可是這種超乎尋常的敏感與興奮,一定會讓她控制不住,從而會傷害了肚子里的孩子的。雖然沈弘淵保證會小心,可是沈弘淵保證的了他,她可保證不了自己。她害怕自己控制不住那種迫切的心情,她害怕沈弘淵的小心翼翼根本無法滿足她。那樣只會讓她更為難受。
寧氏用手抵著沈弘淵,不讓他靠近。她閉上雙眼,深深的吸了幾口氣,感覺自己身上的情.欲開始慢慢退卻,才終于睜開了雙眸,撐著身子做起來道:“我去將橘紅喚進來。”
沈弘淵有些惱怒的制止她:“你這般是什么意思?”她不肯,他不要便是了,喚橘紅進來做甚么?!
寧氏咬了咬牙道:“讓她服伺世子爺更衣。去劉姨娘,張姨娘或者姜姨娘那里都可以。或者老爺想給橘紅開臉,也不是不可以的。”
橘紅本就是老夫人派來給沈弘淵當通房的。如今夜深了,突兀的去幾位姨娘的院子里也會惹人懷疑。橘紅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沈弘淵怒氣上頭,身下的瞬間消失了:“三更半夜的,我去姨娘的屋子里頭做甚么?!不要便就不要了!”
她不要就罷了,好好與他說了便是。這般自作主張的將他推給別人,這算是甚么意思?!她也不想想,他有多久沒去別的姨娘院子里頭過夜了?足足有大半年了!而且他如今已在錦苑歇下,三更半夜的去了別的姨娘那里,她的臉上如何掛的住?明日都不知會傳出多難堪的話來!
寧氏以為沈弘淵氣惱她的拒絕。而她方才也知沈弘淵幾乎是箭在弦上了,若是不發,倒是會傷了身子。便軟下了態度道:“世子爺,這半夜里去她們去其他院子里頭卻也不好,要不世子爺去西次間?我讓橘紅過去服伺世子爺。”
沈弘淵有幾分怒不可遏的瞪著寧氏。他都說了不要了,她還將別人推給他,這是什么意思?她到底有沒有顧及他的感受?她非得這般固執不成么?
見沈弘淵怒氣沖沖的瞪著她,寧氏心虛的低頭。卻又認為自己沒錯。她不能服伺沈弘淵,便讓別人服伺著,這不是正妻應有的大度么?沈弘淵還有什么好不滿意的?難不成是因為方才的拒絕傷了他的臉面?
沈弘淵瞪著寧氏看了半晌才收了目光。他冷冷的起身下床,給自己穿上了衣衫,也并未將橘紅喚了進來。待穿好了衣裳,便徑直邁出門外,也不給寧氏留一句話說去哪。寧氏只聽得門口守夜的丫鬟一聲驚呼:“世子爺,您怎么出來了!”
便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了。
寧氏知曉沈弘淵不會回來了,很明顯的,他生氣了。
他氣方才已經那般了。她卻矯情著沒順著他的意思。寧氏咬咬牙,心里有一股說不出的委屈與難受。她是真的害怕自己會失控。并且已經大度的讓姨娘們來服伺他,沈弘淵到底還有什么好生氣的?
他可知,他去其他姨娘的院子里頭與她們溫存,她這個孕婦可也是會吃醋的。她都不計較了,沈弘淵還計較什么?
當然,寧氏根本不想沈弘淵去那三個姨娘那里。不僅是因為吃醋,更是因為三個姨娘都不是個安守本分的人。
相比之下。她比較傾向于橘紅去服伺沈弘淵。畢竟橘紅也算是個名正言順的通房丫鬟,且也是在錦苑里頭的,也算是盡心服伺了她與沈弘淵多年。
雖然這般想著。寧氏心中仍有淡淡的失落與失望。
寧氏失眠了。
沈弘淵邁出了屋子,卻在院子里頭站定。不管他如何生氣,他也知曉此刻并不宜去別的院子。他轉身吩咐守夜丫鬟讓橘紅去西次間。然后徑直朝著西次間的方向走去。
橘紅很快便入內,雖然她眼中仍帶了幾分困意及疑惑,仍是手腳麻利的替沈弘淵解開了外衣及袍子,沈弘淵看著忙活的橘紅,想起寧氏的話,忽的開口問道:“橘紅,你今年幾歲了?”
沈弘淵從來不曾問過橘紅這些問題,橘紅不由得愣了半秒,很快卻回過神來道:“回世子爺的話,奴婢如今二十有五了。”
二十五,在丫鬟里頭,已經算年歲較長的了。一般丫鬟們二十歲,主人家便會給她尋個許配的對象,只因橘紅是老夫人指給沈弘淵的通房丫鬟,所以在一直留在錦苑里頭,不曾給她指得一門親事。而橘紅也不曾對她的親事提出過任何要求。
沈弘淵又問道:“你在夫人的屋子里頭服伺多久了?”
橘紅不知為何沈弘淵竟會問她這么多話,但她很快回答道:“回世子爺的話,有十二年了。”
待橘紅弄好后,沈弘淵讓橘紅退下。躺在床上,沈弘淵卻是怎么也無法入睡。腦子里頭仍是寧氏方才說的那幾句話。橘紅卻恐沈弘淵夜半里頭有什么吩咐,直接在外間歇下。心里頭卻在琢磨著方才沈弘淵那兩句問話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沈弘淵三更半夜的從主屋里頭睡下,卻去了西次間睡下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過了很久,橘紅聽得里頭的沈弘淵輕聲問了一句:“橘紅,你是希望做我的通房丫鬟,還是希望許配給一戶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