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二更,繼續求小粉紅喲O(n_n)O
兩個姨娘退下后,寧氏看著桌面上的吃食嘆氣。
兩個姨娘親手做的吃食,若是碰也不碰,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但她總覺得里頭有些陰謀的味道。寧氏吩咐寶音道:“劉姨娘與張姨娘的吃食,你們先行試食吧。”
說出這話,意味著若吃食沒問題,寧氏會意思意思的進食一些。
沈靜初卻制止寶音道:“這些吃食你們試過無毒自己吃了便好,不必給夫人端上來了。不過這里頭應該也沒有什么問題。”
劉張兩位姨娘不會這么愚蠢,直接在吃食里頭做這般的手腳,因為她們動的是更大的手腳。
寶音愣了一愣,動作就僵在那里,看著沈靜初與寧氏。夫人的吩咐是比較正常的行為,若是按照六小姐所說的那般做,只怕顯得夫人小家子氣,記恨兩位姨娘的過失,連兩位姨娘意欲示好才不給機會,還將她們精心準備的吃食直接賞了下人,被外人聽到了,總是顯得夫人有些不近人情。
寧氏也沒著急吩咐寶音,只是略帶迷惑的看著沈靜初。沈靜初笑著道:“母親如今懷了身孕,對于味道總是敏感了,魚蝦一類太腥了,食不下咽也是常事。”
寧氏點頭,寶音便讓丫鬟們讓湯盅與食盒收拾了下去。
然后沈靜初讓寶音讓其余的丫鬟退下。她有話要說。
寶音知曉因是與此事兩位姨娘突然的來訪有關。
沒錯,沈靜初覺得姜姨娘既然已經開始動手了,她應該直接告訴寧氏,以免她疏忽的時候,寧氏不小心誤食了相克之物,也應讓葉衣衣知曉如今他媽在府里頭的處境,以免萬一發生了什么事葉衣衣兩眼摸黑。
待人都退下了。沈靜初才道:“前段時間,周侍郎一家在宴席上無端中毒身亡,衙門里頭的人請了師父去幫忙檢查死因,最終發現,若是水果類的食物,與海鮮類的食物同事,相當于服食砒霜!”
什么?寧氏葉衣衣和寶音都未免有些震驚。她們很快將此事把今日姜姨娘下午送了兩壺橙汁,而劉張姨娘兩人又迫不及待的送來魚湯海鮮一事聯想了起來。
寧氏不可置信的瞪著雙眸看著沈靜初,幾乎是失聲道:“靜初,你是說――她們想要加害于我?”
沈靜初頷首點頭:“這種做法神不知鬼不覺。即便出事了。也甚少能查的出死因,而她們送來的吃食絕對不會查出任何問題。”
寧氏想起方才喝了兩壺橙汁,胸口一陣憋悶。像有塊大石堵在心中一般,有種悶悶欲吐之感。還有殘留在屋子里頭的魚蝦鮮美的香味,此刻聞起來也變得像一道扼喉的催命符。
寧氏輕拍的前胸,試圖讓自己的呼吸變得順暢一些,寶音連忙斟了茶水給寧氏。葉衣衣則輕輕的在寧氏后背撫順了她的呼吸。寧氏待呼吸順暢了些,才緩緩吐字道:“她們三個姨娘,分別送來吃食……你是說,她們三人聯合起來,一同想要對付我?”
沈靜初臉色凝重,卻沒有妄下定論:“母親。她們三人,我唯一肯定確定的便是姜姨娘。至于劉姨娘與張姨娘,我尚且不清楚。究竟是她們也同時起了這個心思,被姜姨娘說服了,還是她們不過被姜姨娘利用了。”
姜姨娘的前科太多了。血燕里頭紅花之事雖然沒有查出與她有關,但種種跡象已經將目光指向了姜姨娘。而且沈靜秋早就知曉這一法子,她曾經想用這個理。悄無聲息的將青黛滅口。那一日沈靜秋腹痛,大抵就是告訴了姜姨娘這個法子。所以。姜姨娘是走不脫的。
而且劉姨娘與張姨娘同時送來的海鮮,可送橙汁的人,卻只有姜姨娘一個。
至于劉姨娘與張姨娘的行為,劉姨娘比張姨娘的嫌疑更重,畢竟她更有動機加害母親。張姨娘雖有前科,但沈靜初知曉,張姨娘不敢害死母親,害死了母親,她就失去了仰仗,而橄欖與牛肉的問題,張姨娘不過是想要嫁禍于劉姨娘,讓母親與劉姨娘拼個你死我活的,從中得利罷了。
如果說姜姨娘是說服了姨娘們幫她加害母親,依姜姨娘的謹慎性子,應當只會選擇其中一位姨娘,因為知道的人愈多,愈是容易東窗事發,還容易被人作為把柄要挾著。而且劉姨娘明顯是最好的選擇。劉姨娘有庶子,她與母親幾乎快要不共戴天,她曾經為了青哥哥豁了出去,大鬧錦苑,自然也會愿意豁出去加害母親。而且,母親死了,最大的得益者便就是她了。張姨娘原是母親的陪嫁,日后仍要仰仗母親甚至哥哥日后念在張姨娘曾是母親陪嫁的份上善待她,張姨娘是很難被說服的那個。
但同樣以姜姨娘謹慎的性子來揣測,若她不過是想要利用兩位姨娘,她根本就沒有告知兩位姨娘內情,不過慫恿著她們向母親示好,甚至今日故意先行打點示好了,讓其余兩位姨娘也按捺不住,弄了好些吃食給母親送來。那么,她為免失手,怕那位姨娘不吃她那套,沒有來向母親送吃食,那么她就前功盡棄了。所以才會出現兩位姨娘同時弄了海鮮類的吃食來。
而依姜姨娘隱忍多年,隱藏多年一言一行皆謹慎的無以復加的性子來看,明顯后者的可能性大些。
若是如此,一切便可以解釋了。但她不能僅憑猜測就斷定兩位送海鮮的姨娘無罪。她一定要親自證實。
寧氏看著沈靜初。她實在是對這些姨娘隔三差五的搗騰出什么幺蛾子出來的事情感覺非常無奈且深惡痛絕。她這個當家主母從來不曾苛責她們,為何她們便就這般容不下她,非得將她置于死地不可?
幸虧她的寶貝女兒不必遭這個罪。
沈靜初寬慰著寧氏道:“母親不必憂心,此事須得快快解決了。”
寧氏嘆息了一聲,問道:“如何解決?”
她并不曾服食這些食物,也不曾出了任何問題,口說無憑,誰會主動承認自己的過錯?她如何與沈弘淵說?
沈靜初笑了笑道:“母親不記得上回的鴻門宴了?”
上回張姨娘送了橄欖,她們便請了張姨娘吃了鴻門宴,這次仍可以依葫蘆畫瓢,并可以試探究竟誰是知情,誰是不知情的。
并且,這次她必須一擊即中。
“對!”想回上回的事情,寧氏眸中有了些亮光:“母親記性果真差了許多,難不成這是你父親說的一孕傻三年?”
沈靜初有些哭笑不得。葉衣衣則假裝充耳不聞。
寧氏隨即便吩咐寶音道:“既是如此,明日中午的吃食你準備一番,把三位姨娘都請來。”
寶音剛想應下,沈靜初卻制止道:“午膳并不能解決問題,母親,便就安排在晚膳吧。”
寧氏訝異的看著沈靜初:“可是你父親晚上要來用膳,難不成讓幾位姨娘與他一同用膳?”
沈弘淵甚少同幾位姨娘一同用膳。就算沈弘淵去哪個姨娘的院子里頭用晚膳,那姨娘一般也會先用好晚膳再服伺沈弘淵用膳。她們與寧氏不同。她們是妾,只是半個主子,而在沈弘淵面前,其實就是個位份較高的奴才罷了。
沈靜初笑著道:“父親若是不知,如何為母親做主?至于父親一不一同用晚膳,那可是他的事了。”
寧氏有些不解。
沈靜初道:“晚上父親總會回來的,到時有什么動靜便可即刻將父親喚過來主持公道了。但父親也有可能會愿意一同用膳。”
其實沈靜初的印象中是沒有這般用膳的。姨娘與正室畢竟是不同的身份。所以上回的鴻門宴,張姨娘才這般受寵若驚。但不知為何,沈靜初直覺父親一定會對母親的大度寬容沒有架子的行為刮目相看,說不定便就會真的一同用膳也不一定,畢竟這樣的事情,十幾年來,不過也是頭一遭,大抵也不會算逾了矩。
若是如此,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寧氏頷首,大抵明白了沈靜初的意思。寶音忙按著沈靜初方才所言的去準備。
等晚上沈弘淵來屋子里歇下的時候,寧氏就與沈弘淵商量此事:“世子爺,今日三位姨娘分別送了些吃食過來,雖則她們都曾有些過錯,但如今也有了悔改之心,妾身想著她們都是服伺世子爺的人,便給她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罷。”
沈弘淵笑著握了握寧氏的手道:“你總是寬容的。”
寧氏笑了笑,又道:“妾身打算明晚請她們幾個來錦苑用膳,明晚恐怕世子爺要去別處用膳了……”
“這樣……”沈弘淵沉吟了片刻,道:“既然大家都歡歡喜喜的,我也與你們一同用膳罷,反正我也習慣了這里頭的飯菜了!”
寧氏有些驚訝,沈弘淵還真愿意?隨即又笑著道:“習慣了這里頭的飯菜不是更想換些新鮮花樣么!”
“你說什么……?”沈弘淵半瞇著眼,寧氏仿佛嗅到里頭有些危險的訊號。
“妾身、妾身……什么都沒說……”寧氏縮了縮脖子。
“你這張嘴,如今可是越發厲害了,看我不好生懲罰你!”沈弘淵笑著將寧氏摟進懷中,吻住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月影星稀,屋子里頭春色旖旎。
感謝魚戲石間、霧雨2010、吹一個糖人兒的小粉紅,O(n_n)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