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初氣極的看著他無賴的嘴臉。
可恨的是,她偏偏對這個混蛋喜歡極了·
她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可是隔著衣料,什么也咬不著。
明佑軒低低的笑著,在她耳邊私語道:“靜初,你若是這般喜歡咬我,一會讓你咬個夠!”
沈靜初恨恨的看著他。
此時,暖雪已從前廳回來,在門口低聲道:“世子爺,夫人,王妃道今日夫人受驚了,不便出門,在院子里用膳便可,已差人將膳食送來。世子爺夫人可要現在用膳?”
明佑軒嘴角微揚。
用一副“你看吧,我就說了準是這樣”的眼神看著她。
沈靜初氣呼呼的別過頭去。
顧氏等人應是等了他們許久,對他們在屋子里頭所作所為心知肚明的很。
遲到便就罷了,顧氏索性讓他們不用來了……
沈靜初不敢想象,太夫人、靖王爺、顧氏以及明佑宇、明月綰聽了暖雪的話會作何感想,又是什么表情。
顧氏又是用什么語氣表情跟暖雪說這番話的。
但這次真的糗大了。
但愿明月綰不要問出“大嫂到底哪里受傷了”這種讓眾人欲笑不能憋出內傷的吐血問題……
明佑軒含著笑意道:“先放在小廚房熱著吧,我和夫人一會洗浴完再用。”
沈靜初咬牙切齒道:“我才不跟你一塊洗浴!”
平日半夜里折騰個沒完沒了,就算一同共浴也不會有人說什么碎嘴的話。
可是今日這還沒到睡覺的時候就已經貪歡了,還要一起洗浴……
她明日到底還要不要見人了!
明佑軒微微一笑,憐愛的撥了撥她的發絲,問道:“累么?”
因是在炕上,而非平日的床上。
又因為未到睡眠時間,他已經盡量控制了時間,比平日快了些,可是也折騰的夠久了。
他倒是精力充沛,就不知眼前的人兒是否累了。
算起來,他雖然只有一次,對于她來說卻已經是兩次了。
明佑軒這般問來,沈靜初忘了方才的惱怒,倒想起方才一直緊夾著他的腰。
雖然她的身子骨并不嬌弱。
可是長時間的緊繃,如今腿倒有幾分虛軟了。
明佑軒見狀輕輕一笑,將她抱起,朝著凈房的方向走去。
“你、你放下我……外頭有人看呢……”沈靜初捶了捶明佑軒。
明佑軒毫不在乎道:“便讓他們看去吧!我們夫妻恩愛,他們也不敢碎嘴……更何況……”
更何況,外頭的人早就知曉他們方才在炕上做的是什么劇烈運動。
如今抱著她去凈房,想必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
沈靜初當然懂得明佑軒后半句的意思。
她掙扎了一下,索性任由明佑軒抱著她。
反正若是讓她腳沾地,估計她也幾乎走不了。
明佑軒將她抱入凈房,把她放在浴桶旁邊的木凳上。
在她額上印上一吻便出去了。
吩咐著讓暖雪入內服伺她,倒沒有再怎么折騰她。
沈靜初便舒舒服服的泡了個熱水澡。
泡完澡以后。沈靜初覺得整個人放松了許多,腿部也沒了方才的酸軟。
但起身時仍有幾分疲憊,須由暖雪扶著回了屋子。
明佑軒見沈靜初進屋,笑著從暖雪手中接過沈靜初。
一把將她抱置炕上安置好,才去了洗浴。
沈靜初注意到桌上放了一杯水。
拿起杯子,發現杯子仍有些溫度。
一飲而盡,整個身子都暖暖的。
她的心也不由得變得暖暖的。
她知道這是明佑軒的體貼。
那家伙,雖然在房事上一點也不節制,可是待她卻是極為體貼入微的。
若是她不舒適了,也會忍著欲望而不會強來。
沈靜初的心里頭不由得有幾分感動。
明佑軒很快便洗好了回屋。
沈靜初吩咐著暖雪擺膳,兩人便簡單的用了晚膳。
待用完晚膳,暖雪命人撤走了食具,只留下兩人在屋子里頭。
沈靜初便坐在椅子上,打算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的告知明佑軒。
本來沈靜初打算去臨窗的炕上坐的。
可是那不免讓她想起方才激烈而略帶幾分刺激的歡愛,她怕沒說幾句又被明佑軒擾亂了思緒。
因此還是選擇直接在木椅上說話。
沈靜初正想解釋今日之事,外頭卻又丫鬟的通報聲打斷了她的話:“世子爺,二公子說有事要找您。”
沈靜初一怔。
明佑宇找明佑軒,想必是為了今日之事了。
明佑軒起身道:“我去去就來。”
沈靜初點頭。
她方才仿佛在明佑軒的眸中看到一種奇怪的神色,明佑軒的表情有幾分凝重……
希望不是她想太多了……
她想起明佑宇在回廊上的反常表現,與在花廳跟顧氏說話時的堅決。
若明佑宇是為了解釋今日之事,并對明佑軒說抱歉……
其實根本沒有來這一趟的必要。
今日之事并不是他的錯,也不至于讓明佑宇特地跑過來道歉,這般反而更顯得生分。
沈靜初在屋子里安靜的等著明佑軒。
果不其然,明佑軒很快就回來了。
沈靜初倒也沒問明佑宇到底與他說了什么,只將今日與語薇縣主起了沖突的事情簡單的描述了一番。
雖然她知道也許回雪已經跟他匯報過了,卻只字不提明佑宇的表現是否有異常之處。
明佑軒似乎在想些什么事情,有幾分心不在焉。
聲音淡淡道:“敢欺負你,總是要得些教訓的,看她以后還是否敢這般的出言不遜。”
說完這句話,便坐在那里兀自發呆,與平常截然不同。
沈靜初不免有幾分擔憂。
明佑宇究竟與明佑軒說了什么?
是否讓明佑軒心中生了幾分隔閡?
“佑軒……”
沈靜初嘗試的喚了他一聲。
“嗯……”
明佑軒仍是心不在焉的應著。
卻沒等沈靜初說什么,便起身順帶扶起了她道:“有些累了,回里間躺著吧。”
“嗯。”
沈靜初低聲應了一聲,便隨著他一同進了內室。
貼身丫鬟都在外頭,沈靜初便默默的幫明佑軒解了外衣的扣子。
待脫下了外衣,明佑軒就坐在床沿不動。
沈靜初再默默的解了自己身上的扣子,脫了衣裳。
明佑軒這般的沉默讓她有些不習慣。
平常明佑軒總要借機吃個豆腐調戲她一番的。
可今日,即便是她替他解扣子,明佑軒依然很沉默。
這種沉默讓她心里頭不由得涌出了幾分怪異之感,卻沒有太多的不安。
她相信明佑軒。
她默默的挨著明佑軒并肩而坐。
明佑軒卻忽的將她抱了起來,放在床的內側。
這才脫了鞋襪,掀開被子,在床上安靜的躺著。
沈靜初就依偎著他。
明佑軒將她摟在懷中,讓她枕著他的肩膀。
他不說話,她也就安靜的陪著。倒也另有一種寧靜的感覺。
可是,明佑軒肩膀的舒適,懷抱的溫暖,以及方才激烈的歡愛漸漸的讓沈靜初生出了幾分倦意。
就當沈靜初以為明佑軒已經睡著,甚至她自己也快要睡著的時候。
明佑軒忽的開口問道:“靜初,你說,在你的夢中,你嫁給了大皇子……那么,你夢里的我在哪里?”
沈靜初微怔,剛剛醞釀的小小睡意馬上被趕跑了。
她抬頭,正巧碰上明佑軒幽遠而深邃的目光。
明佑軒并不曾出現在她的“夢中”。
她不曾遇見過他。
她只從別人那里聽過有關于他的傳言。
其實,祖母大壽那日她應是見過他的。
只是那日她被李世珩所迷惑了,哪里還看得見別的男子?
而前世的賞櫻會明佑軒并不曾出現過。
沈靜初根本不曾有別的機會見到明佑軒。
其實,那也許就是她的一個夢。
一個噩夢。
幸得她有一個清醒過來的機會。
沈靜初如實的說道:“我不曾夢見過你,但我聽說過你……”
“玩世不恭,風流浪子,終日流連于煙花之地?”
明佑軒自嘲道:“若非這般的名聲,也許在你的夢中,你應嫁之人,也該是我才是!”
不管是夢里夢外,她要嫁的人,只有他。只能是他。
明佑軒加緊了手中的臂力。
沈靜初挪了挪身子,讓她的整個身子都貼在他身上道:“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更懂得珍惜。”
幸福來之不易。
而且,她也希望,那僅僅是一場夢。
否則,她如何逆轉母親與哥哥死亡的事實?
否則,如何窺探出那些不懷好意的姨娘與庶妹的心思?
也許前世的教訓太過于刻骨銘心。
但正因為如此,才讓她如今過的更幸福。
“不,那混蛋不值得擁有你!”
明佑軒搖頭,喃念道:“靜初,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嗯,我是你的。”
沈靜初轉身吻上他的唇,很快卻被明佑軒掌握了主動權。
他脫去了她的衣衫,一路探索著吻了下去。
那是他們最為激烈的一次歡愛。
即便在一個時辰之前,他們經歷過疾風驟雨般的歡愛。
可是,沈靜初能明顯感受到這次的不同。
明佑軒仿佛像無底洞的索取著,好像他永遠也無法滿足。
他蠻橫而霸道的進入她的身體,然后在里頭橫沖直撞著。
她也熱烈的回應著。
白光閃現的那一刻強烈的感覺讓她暈厥了過去。
而后醒來,又是另外一場更甚的歡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