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
隨著時間推移,陸續有人來到大帳,護烏桓中郎將宗員,北軍五校已來了四人,大大小小各部將領,以及暫時白身的劉備,身后,關張二人形影不離,劉備為何能參與這種會議:一、是因為盧植是他老師,盧植在位時,劉備就開始參加會議,故此眾人也并不奇怪;二、劉備有義軍一千,作戰勇猛,已得到眾人認可。
此刻,除了向云與五校尉之一的屯騎校尉李勇外,皆以到齊,眾人分別按照各自位置坐好,只剩下主位與李勇的位置還空著,對于現況,眾人亦是知曉,誰也未說話,靜靜等候。
未時即到,向云終于帶著許褚、典韋二人,非常準時的出現在營帳門口。
很尷尬,在場除了宗員及劉備對向云點頭示意外,其余眾人皆無表示,顯然,對于聽命于一個少年,甚至官位比在場眾人(除劉備外)都低的向云之下,眾人皆有不服。
對此,向云并不意外,對著宗員、劉備微微點頭示意,才踱著步子,緩緩來到盧植以前所座的主位,掃了眾人一眼,緩緩坐下。
“呵呵,好像屯騎校尉還沒到?”向云眼角掃過唯一的空位,嘴角閃過一絲冷笑:“不過沒關系,我們開始會議吧。”
聞言,帳中眾人,除了今日見到向云發飆,及宗員、劉備等將領外,心中皆是有些輕視,以向云息事寧人,不欲生事,真是如此嗎?
向云目光掃過在場眾人,將眾人表情一一看在眼中,并未多說,清了清嗓子,繼續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盧大人讓我暫時指揮……”話還未說完,便被一陣囂張的聲音打斷。
“喲,我好像來遲了,呵呵,向司馬,實在是對不起,剛才軍中有事耽擱了,還望向司馬見諒。”一陣輕佻的笑聲打斷了向云的講話,一個中年將領帶著幾人從帳外笑著走來,不用說,正是北軍校尉之一的屯騎校尉:李勇,此刻,李勇一邊往自己座位走去,還一邊對向云道歉,看上去似乎很真誠,但在場只要不是傻子,都能聽出李勇口中的諷刺之意,特別是‘向司馬’三字,李勇咬得很重。
聞言,向云身后許褚、典韋當即大怒,上前一把拔出佩劍,銅鈴般的眼睛緊緊瞪著李勇,渾身煞氣飆升,恐只要向云一聲令下,兩人便會沖上去將李勇劈為兩半。
鏘鏘鏘
兩人忽然拔劍,將李勇身后幾個副將嚇了一跳,急忙跟著拔出佩劍,一臉警惕的盯著典韋二人,從典韋二人的氣勢來看,知曉這兩人不是他們可以力敵的,念此,心中有些忐忑。
場中,一時間充滿火藥味,氣氛有些壓抑,其余諸將誰也未說話,個個一旁看好戲,宗員、劉備二人也不在意,靜靜觀看事態發展,卻也沒有出手的意思。
“向司馬,這是何意?”被典韋、許褚兩大頂尖高手盯住,李勇全身一寒,渾身汗毛倒豎,首先頂不住兩人氣勢,冷聲道。
“仲康、惡來,爾等怎能在軍營向自己同僚刀劍相向呢,成何體統,還不快快收起兵刃給我退下。”向云眼角閃過一絲嘲諷,嘴上卻是一副不甘的對許褚二人喝道,然后一臉訕訕的對李勇笑道:“呵呵,誤會、誤會,我這兩個手下隨我自由貫了,李校尉別介意。”向云一反常態,不僅未發火,還向李勇道歉,讓原本準備看好戲的宗員、劉關張等人大跌眼鏡。(前提是要他們有眼鏡)
“哼,向司馬以后可要好好管教管教。”見向云服軟,李勇大為得意,冷哼道。
“李校尉所言甚是,仲康、惡來,還不給我退下。”向云眼中寒芒閃過,嘴上卻是一副受教的道。
“哼。”典韋、許褚二人皆是冷哼一聲,退到向云身后,雖然不知向云為何如此,但兩人相信,李勇要倒霉了。
見到向云這幅慫樣,在場除了少數了解向云之人以外,皆是對向云鄙視不已,心中暗想,向云是不是盧植親戚,不然,盧植為何會將虎符交給向云呢。
“呵呵,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齊了,咱們會議繼續。”向云收起嬉笑的神色,再次嚴肅道:“黃巾賊首已被盧大人逼入廣宗龜縮不出,朝廷也已命董卓為東中郎將接替盧大人繼續圍剿廣宗,不過…我有個想法,不知諸位是否愿意聽聽?”
聞言,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心中鄙視,都未說話。
“向司馬有何想法?”見狀,宗員只好出聲問道,對于向云剛才的作為,他雖不知向云欲打何注意,但卻也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
“呵呵,不知諸位可否希望建功?”向云并未馬上說出自己想法,而是反問道。
“廢話,在座誰不想建功?”李勇聞言,嗤笑一聲,絲毫不將向云放在眼里。
“哈哈,好,李校尉快人快語,我便告訴諸位,我有個計策,可破廣宗。”向云石破天驚,一語驚人。
“什么?”聞言,在座眾人無不變色,盧植圍剿黃巾幾月,都未能將龜縮在廣宗的張角如何,面前這個明顯未及冠的少年忽然說他有計策破廣宗,這當真夠駭人聽聞的。
“哈哈,我看向司馬說笑的吧。”李勇先也是一愣,隨即不屑的大笑道,他才不信向云能有辦法破開廣宗城。
“大膽。”典韋、許褚見李勇對向云屢屢不敬,當真是怒不可歇,虎目怒視李勇,眼中兇光閃爍,顯然,已經忍到極限了。
“哼,向司馬你就是這么管教手下的?”被兩人目光看得發毛,李勇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冷聲道。
“哼,我如何管教手下,還不需要李校尉指手畫腳。”對于李勇,向云不想在陪他玩下去了,冷笑道。
呃?見狀,眾人包括李勇在內眾人皆是一愣,原本還以為向云還會繼續忍氣吞聲,不料向云態度忽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向司馬此話何意?”李勇短暫驚愕后,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冷聲道。
“呵呵,沒有何意,我就是有個任務要交于李校尉,不知李校尉意下如何?”向云眼中閃過一絲詭異之色,笑道。
“是何任務?”李勇心中不好的預感愈來愈強烈,有些忐忑問道。
“其實也不是太難,我欲讓李校尉領部下精兵連續攻打廣宗東門,勁最大努力吸引黃巾賊注意力,令其增添東門兵力守衛,然后再由我等帶主要兵力攻打廣宗城西門,此乃聲東擊西之計也,到時黃巾賊收尾難顧,廣宗必破也,待廣宗城破,李校尉當得首功,如何?”向云心中狂笑,眼中盡顯戲弄之色,臉上卻是很誠懇道。
嘎聞言,眾人無語,這就是向云的破廣宗計策?真是不知者無畏啊?眾人冷笑,不談廣宗城近五萬的黃巾兵,其中還有張角親衛黃巾力士近三千,這可不是未經訓練的普通黃巾兵啊,黃巾力士個個體壯如牛,力大驚人,且經過張角訓練,這些黃巾力士更像死士,完全不懼生死,可謂悍勇無比,即使連盧植遇到黃巾力士,也不得不暫避其鋒,向云竟想用如此計策破廣宗?
就算拋開這些不談,官軍有那么多攻城器械嗎?如果真有,盧植早就發動攻擊了,那還用等到向云來,此刻攻城器械都還在建造之中,拿什么攻城?念此,眾人有些疑惑,難道這向云真的如此不堪,連這點基本常識都不懂?在場眾人有些狐疑,忍不住看向向云,這才發現向云那一副戲弄的眼神,原來如此,眾人恍然。
此刻,只要恐怕只要不是白癡都能看出,向云明顯是在戲耍李勇,李勇也明顯不是白癡,所以他看出來了,頓時大怒,指著向云鼻子大罵道:“向云小兒,安敢耍我?”
“找死”這下,李勇可是徹底激怒許褚、典韋二人,許褚當即一聲爆喝,震得在場眾人耳膜發顫,腦袋犯暈,不待眾人反應,許褚便已拔出佩劍,閃電般射向李勇,而典韋,直接攔在李勇身后三個副將面前,三人被典韋氣勢鎖定,頓時臉色蒼白,不敢動彈。
面對暴怒的許褚,這一瞬間,李勇只覺被死神盯上,一股刺骨寒意從腳底升起,全身發顫,他甚至覺得連動一動手指都是如此奢侈,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惹到的人是如何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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