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盯著尚書部三字發了會呆,目光一轉,突然發現,在尚書部大門旁邊,還單獨建立著一個建筑,建筑內外,人來人往,門外,坐著三三兩兩的人群正相互交談著,在人群中,一個與向云年齡相仿的青年,引起了向云的注意,青年長相非常俊逸,身高約七尺七寸,身軀健碩,雙臂細長,在一襲藍色長袍襯托下,顯得挺拔無比。
‘扮相不耐,該不會又是一個三國未來名將吧?’見狀,向云心中暗嘆,有些狐疑的嘀咕道,隨即,向云又有些自嘲的笑笑,三國英雄雖多,但又不是蘿卜白菜,滿大街到處都是,自己哪有如此好的運氣,隨便逛逛洛陽城,便能遇到三國名將。
搖搖頭,向云拋去心中雜念,不再理會,轉身向尚書部門口而去。
來到守門侍衛前,向云開口淡淡道:“快去通報黃門侍郎荀攸,有故人來訪。”
侍衛隊長聞言,目光瞥了向云四人一眼,有些不屑的冷哼道:“爾等何人?荀大人可是爾等說見就見?”
聞言,幾人大怒,典韋、許褚當即便是虎目怒睜,對侍衛隊長怒目而視,聲如洪鐘般喝道:“大膽,瞎了汝狗眼,此乃當今天子欽點,都鄉侯振威將軍向云,爾等還不速速通報,不然小心爾等狗命。”
聞言,眾侍衛大驚,這就是那個斬張角、定江夏,聲威赫赫的振威將軍?媽呀,得罪這殺神還得了,侍衛也是臉色慘白,本以為是哪來的普通世家公子,前來找荀攸走關系的,不料竟是遇到個殺神,當即躬身惶恐道:“侯爺贖罪,小人有眼無珠,不知侯爺駕到,沖撞了侯爺,還望侯爺大人大量,原諒小人。”
對于這些侍衛,向云懶得與其計較,聞言有些不耐的擺擺手道:“好了,快去通報吧。”
“侯爺親自前來,哪還用通報,侯爺可隨小人直接進去便可。”見向云不計較,侍衛隊長松了口氣,聞言不由討好道。
“不用,還是按規矩來吧,我就在此等候,你去通報黃門侍郎,就說有故人來訪即可。”
“諾。”見向云堅持,侍衛隊長不敢多說,點頭應諾,躬身而退。
“哼,小人。”見狀,一旁許褚冷哼一聲,嘴中嘀咕道,顯然,對于侍衛的表現,許褚很惱火。
向云不可置否的笑笑,沒有說什么。
在尚書部一旁,那些人群也是被這邊動靜吸引,聽到這邊談話,頓時議論紛紛,時常還對著向云指指點點,崇敬者有之,不屑者有之,平靜者亦有之,總之,人有百態,心思不一。(就如各位讀者對此書看法一般,一百個人,有一百種心態,亦有一百個三國,我所書寫的三國,其實連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到底如何,精彩與否,只有靠各位親來評判,我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努力,寫出我自己,覺得精彩的故事,望支持。)
向云也注意到隔壁情況,有些無語的搖搖頭,自己好像又成了眾人的焦點,咦,不對,還有一人沒注意自己?
向云忽然發現,那個身穿藍色長袍的青年,對于這邊的情況置若未聞,目光,一直都是目不轉睛的眺望遠處,似乎,在等待什么。
“那邊是何地方,這些人,又都是做什么的?”向云有些好奇,叫來一個侍衛,指著隔壁,問道。
侍衛拱手回到:“回侯爺,這是尚書部的公車部,是為專門負責全國各地官吏上表奏章所修建,而這些人,則是各州郡縣,前來向朝廷上表奏章的官吏。”
向云恍然,點點頭:“知道了,下去吧。”向云想起當日,剛穿越過來時,若是不靠賄賂張讓的話上表奏章的話,可能也要像這些人一般,在此等候吧。
就在向云陷入回憶之時,遠處突然奔進一輛馬車,轉瞬接近,與眾人一樣,在公車門前停下,一個打扮普通的中年下了馬車,向公車部行去,看來,又是一個前來上表奏章的地方官吏。
見到中年,那個吸引向云注意的青年驟然眼睛一亮,忽然上前迎了上去,來到中年面前,問道:“君也是前來欲求通章的嗎?”
中年一愣,以為是其他地方官吏,并未放在心上,答道:“是的。”
青年又問:“奏章在何處?”
中年點頭道:“在車上。”接著又好奇道:“汝是何人?也是前來通章的?”
青年點頭道:“是啊,今日人很多,還有幾個因拿錯奏章而被處罰,君之奏章題署之處確然無誤嗎?可否取來一視。”
中年不明情形,見公車部門前人確實挺多,想必青年所說確實如此,當即從馬車中取出奏章,與青年過目。
青年接過奏章,一目十行,迅速看完,忽然朝著中年咧嘴一笑,眼中狡黠一閃而沒,接著,青年右手探入懷中,驟然從中取出一把匕首,將奏章一刀兩斷,給毀了。
中年大驚失色,怒視青年驚呼道:“有人毀壞我的奏…”
中年話未說完,便被青年一把抓住,拉入馬車,不等中年驚呼,青年便搶先道:“別喊,倘若你未取出奏章與我,我也不能將其損壞,我們的吉兇禍福,恐怕都會相等無免,不見得只有我獨受此罪。”
中年聞言,稍微平靜:“汝乃何人?待怎樣?”
青年向中年嘀嘀咕咕的解釋一番,中年這才露出恍然之色,青年而后才道:“與其坐而待斃,不若我們俱同出走逃亡,至少可以保存性命,也不必無謂受刑。”
中年聞言,疑惑道:“你為本郡而毀壞我的奏章,已然成功,怎“假使你沒有取出奏章給我,我也不能將其損壞,我們的吉兇禍福恐怕都會相等無免,不見得只有我獨受此罪。與其坐而待斃,不若我們俱同出走逃亡,至少可以保存性命,也不必無謂受刑。”州吏疑惑地問:“你為本郡而毀壞我的奏章,已經成功,怎也要逃亡?”
青年答道:“某初時受本郡所遣,只是負責來視察你們的州章是否已經上通而已。但我所做的事卻太過激烈,以致損毀公章。如今即使見還,恐怕亦會因此見受譴責刑罰,因此希望一起逃去。”
中年聞言,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卻說向云,因一直有留意青年的緣故,在青年驟然抽刀時,便是大驚,以為青年要暴起傷人,結果卻是見其毀壞了手中奏章,便放下心來,又有些疑惑,于是便帶著三人迎了上去,準備一探究竟。
向云來到馬車時,兩人已經商談好,見向云問起,皆是緘口不言,不理會向云,兩人紛紛揚起馬鞭,策馬離去。
向云吃了一個閉門羹,有些莫名其妙,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當是哪位故人?原來是少龍,哈哈,怪不得今日清晨有喜鵲在院中叫個沒完,原來是有貴客至啊。”
這時,身后傳來一聲略帶驚喜的笑聲,不用轉身,向云也能聽的出,這聲音的主人,正是荀攸荀公達。
向云也是笑呵呵的轉身回道:“呵呵,公達還是如此諧趣,云剛到洛陽,一時思念公達兄,便不請自來了,沒打擾到公達兄吧?”
聞言,荀攸眼中郁郁之色一閃而逝,接著又笑道:“少龍見外了,悠正無聊呢,何談打擾一說,走,喝酒去。”
“喝酒?可這?”向云心中了然,指了指尚書部府衙,故意問道。
見狀,荀攸苦笑:“少龍就別取笑悠了,走吧。”說完,也不再給向云機會,拉著向云衣袖便往醉仙樓而去。
醉仙樓。
向云給典韋、許褚、王越三人點了一桌,自己則與荀攸一桌,兩人默默喝著酒。
良久,向云才放下手中酒盞,誠懇道:“公達好像有心事啊,可否說與云聽聽?”
聞言,荀攸停下飲酒,凝視向云良久,才開口嘆道:“唉,陛下長久沉迷于酒色,最近身體愈來愈差了。”
向云心知肚明,不過還是故作疑惑的問道:“公達所憂的是?”若是讓人知道,他知道靈帝將要斃,那還得了?
荀攸心中煩悶,有種不吐不快之感,而向云,正是他的傾述對象,聞言后,當即四處張望一番后,才開嘆道:“當今天下,自從黃巾賊反開始,各地叛亂與日俱增,地方諸侯為了討伐亂黨,紛紛招兵買馬,割據一方,若是陛下有個三長兩短,天下,亂矣。”
向云點了點頭,荀攸之言雖短,卻是字字珠璣,道出天下局勢現況,向云能夠知曉這些,卻是靠著未卜先知的本領,若是沒有這項能力,向云也定然不敢斷言天下大勢,誰又能料到,劉宏斃是來得如此之快?
向云雖知道,卻不能說出來,安慰荀攸道:“公達勿憂,陛下尚有二子,即使真有那天…也有繼承大統之人。”
荀攸自然不知向云的情況,以為向云不明朝中之事,嘆道:“這才是悠最為擔心之事,陛下有二子,一子乃當朝皇后之子辯,一子乃王美人所生,皇子協,因皇子協從小聰慧,且長相酷似陛下,又是陛下最為寵愛的王美人所生,故此,皇子協很得陛下喜愛;而皇子辨,從小木訥,加上皇后曾毒殺王美人之事被揭穿,要不是眾宦官求情,恐怕何皇后已被陛下廢除,不過即使未廢除皇后之位,也使得陛下與皇后之間間隙頗深,何皇后乃當朝大將軍何進妹妹,且大將軍位極人臣,位高權重,恐怕,到時,陛下定會在立誰為太子的問題上與大將軍起爭執,到時,又是外戚與內官的爭斗的混亂局面,大漢外憂內患,何時方可安寧?”荀攸愈說,心間愈加沉重。
誰又能猜到,這青年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