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掃落葉
關內十九路諸侯大義興兵,在逼退華雄之后,聯軍盟主袁紹突然得到袁氏一族皆盡被董卓誅殺的消息,勃然大怒,大起聯軍,逼進虎牢,誓斬董卓。
同時,董卓也率麾下諸將,起西涼大軍十萬余,親至虎牢,與各路諸侯展開對持。
董卓靠擁虎牢天險,穩穩守住關卡,固若金湯;關內諸侯麾下將士精銳,且人多勢眾,令董卓亦不敢輕視。
雙方小戰幾場,各有勝負。
一時間,戰局陷入僵持階段,誰也奈何不了誰。
虎牢關內。
董卓高坐主位,心中對如今現狀不太滿意,以他看來,關內諸侯不過是烏合之眾罷了,怎能讓他費時在此與之對持,于是便向一旁的智囊李儒詢問道:“文優,如今我軍與諸侯聯軍對持虎牢關,文優可有破敵之策?”
聞言,李儒臉色如常,略微思索,扶須道:“岳父,如今聯軍盟主袁紹一族被誅,且新敗華將軍,正值士氣巔峰之際,乘勢而來,加上關內諸侯,也并非皆乃無名之輩,若是此刻與其對交鋒,實乃不智也。”
下方,華雄聞言,臉色微微難看。
董卓點頭道:“文優所言甚是,不過,那十九鎮諸侯人雖多,但除了那長沙太守向云及江東猛虎孫堅以外,還無人能讓咱家放在眼里,唉,想當初,咱家便與那向云有過接觸,這小子雖然年輕,但帶兵確實有一套,還有那孫堅,也著實可恨,當日咱家、向云、孫堅、周慎四人并統于張溫討伐羌族之時,那孫堅小兒便曾與張溫進言讓其斬殺與我,還好咱家命大,那張溫未答應,不然咱家恐已身首異處了,哼。”說道此處,董卓不由一臉憤恨,隨即又與李儒問道:“那文優可有何計策破敵?”
李儒聞言,胸有成竹道:“以儒之見,岳父可遣一大將,于關前與眾諸侯斗將,降其銳氣,而后再乘機出兵,剿滅各諸侯聯軍。”
下方,華雄聞言當即出列道:“主公,雄愿出戰,一雪前恥。”
“哼,敗軍之將,安敢言勇?”就在此時,一聲狂傲的冷哼傳來,眾人轉眼望去,卻見一頭戴紫金冠,身掛獸面吞頭連環鎧的將領徐徐而出,不是呂布,又是何人?
“你…”華雄氣急,怒視呂布。
“哼。”呂布額首,對華雄的怒視毫不在意,出列與董卓拜道:“義父,孩兒請戰,愿為義父斬殺那向云,以報義父之恩。”
見呂布請戰,董卓喜形于色,哈哈大笑道:“有吾兒奉孝在此,此戰必勝也。”
李儒也是點頭贊同道:“有溫侯出戰,岳父可高枕無憂矣。(。)”當然,李儒作為董卓首席謀士,自然不能忘了考慮麾下將領心思,在夸了呂布后,也不忘華雄,見華雄臉色難看,當即安慰道:“華將軍有傷在身,此次不便出戰,待來日將軍傷好,主公定會讓汝上場殺敵。”
“諾,謝主公,軍師。”華雄聞言,心中雖然還有不快,但也知道勢必人強,識趣的退下。
翌日,十九鎮諸侯聯軍再次來到虎牢關下,準備攻占虎牢關。
就在此時,虎牢關厚重的城門突然緩緩打開,緊接著,無數西涼鐵騎在一個虎背熊腰的將領率領下,直奔聯軍陣前而來。
各路諸侯順風望去,只見帶頭之人,手掌方天畫戟,頭戴紫金冠,身披紅錦百花袍,一身玲瓏鎧甲,威風凜凜,胯下一匹全身火紅浴血的高大駿馬,急速奔馳,猶如一道火紅旋風,令人眼花繚亂,看不真切。
此人,正是呂布無疑。
虎牢關上,董卓也是來到城樓,準備觀看戰斗。
對面,聯軍之中,向云騎在馬上,也是看得真切,心中不由一凝,呂布出現了?看其打扮,必乃呂布無疑了。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果然不凡。
在呂布后面,五千西涼鐵騎,在呂布率領下,步伐整齊,殺氣騰騰,一看便知,這些騎兵,定為精兵中的精兵。
“此將何人?”見呂布不凡,袁紹不由對身邊曹操問道。
曹操凝視呂布,凝重道:“此人便是董卓麾下第一大將,呂布,呂奉先。”
眾諸侯聞言,頓時眼前一亮,心思各異。
呂布領著五千精銳鐵騎,不急不緩的來到諸侯陣前,揮手阻止騎兵步伐,自己則獨身一人,騎著赤兔馬徐徐來到眾諸侯百米前,手中方天畫戟一橫,傲氣盡顯:“溫侯呂布在此,誰敢一戰?”其聲,猶如洪鐘,聲勢迫人;胯下,赤兔馬似乎為了配合呂布,仰天一陣長嘶,氣勢不凡。
“呂布休得猖狂,河內方銳在此。”就在這時,河內太守王匡陣中突然奔出一小將,直沖呂布而去。
“哼。”見狀,呂布輕蔑的冷哼一聲,身形連動也未動,靜靜等候。
話說這方銳也是見呂布打扮太過騷包,以為只是繡花枕頭,于是在征得王匡同意后,便興沖沖拍馬而去,欲斬殺呂布,揚名立萬。
“受死!”
雙方瞬息及至,方銳一提手中長槍,人借馬力,帶著呼呼風聲,朝著呂布胸口直直刺去。
“垃圾!”
呂布雙目不屑閃過,在長槍接近瞬間,手中方天畫戟隨意一檔,只聞一聲‘鏘’的一聲響,方銳便覺一巨力傳來,長槍被蕩開,臉色大變,欲收槍再刺。
就在此時,方銳眼前驟然寒芒一閃,緊接著,只覺喉嚨一痛,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一身悶響,呂布面無表情,手中方天畫戟尖端處的月牙刃瞬間抹過方銳脖子,鮮血四濺。
馬背上的方銳尸身頓時無力跌倒落地,因為慣性,被帶出老遠,血肉模糊,慘不忍睹;馬兒見主人到地,有些無措的原地打轉。
“好好好”
身后,見將軍楊威,五千呂布親兵,紛紛發出三聲整齊的大喝,聲震九天。
反之,對面一眾盟軍諸侯紛紛倒吸涼氣,一合斃敵,而且是如此干脆利落,這還是人嗎?要知道,方銳可不是一只雞,說殺就能殺的,方銳在河內,也是頗有名氣的將領,雖談不上頂尖,但普通士卒亦難近身,不料在這呂布面前,竟連反抗都來不及,便被斬殺,這也太夸張了吧,難道是瞎貓遇上死耗子?
“呂布休得意,某穆順在此。”就當此時,上黨太守張揚陣中穆順突然奔出,向呂布殺去。
看來,呂布西涼第一猛將的名頭,也有很多人不太信啊。
見穆順沖來,呂布有些無趣的撇了撇嘴,發出一陣冷笑,不待穆順沖進,突然從馬背取下一把鐵胎大弓,瞬間開弓滿月。
一聲悶響,箭矢如電,穆順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箭矢射中頸脖,鮮血四濺間,跌馬倒地,身亡。
“哇呀呀,無恥小人,暗箭傷人,受死。”見狀,孔融陣中猛然傳出一聲暴喝,緊接著,便見一個體壯如牛的莽漢,擎著一副鐵錘,猶如人型坦克,直奔呂布而去。
向云也是順風望去,卻是孔融帳下大將,武安國是也。
話說因為向云的蝴蝶效應,太史慈來到孔融帳下,讓孔融帳下原本的第一猛將武安國,變成了第二,再加上太史慈前日擊退華雄立功,讓武安國頗為羨慕,因此在見到呂布箭射穆順后,便忍不住直接沖殺而來,欲斬殺呂布立功。
呂布聞言,冷笑一聲,不慌不忙的放好鐵胎弓,取下方天畫戟,迎上武安國。
二將相遇,場中一陣金鐵交鳴聲響起。
話說武安國比起方銳、穆順二人,卻是要技高一籌,加上雙錘力道十足,即使呂布也差點吃了暗虧,不過好在呂布也乃天生神力,在適應下來后,再不懼武安國。
雙方交戰瞬息十合,呂布摸清武安國底細,無非就是力道大些,招式來來回回就幾招,心中無趣,猛然加大力度,一聲爆喝:“滾!”
鏘噗…
方天畫戟與雙錘相交,一聲沉悶巨響,武安國只覺一陣巨力傳來,口中一甜,一口鮮血噴出,虎口迸裂,手中雙錘也再無力握住,掉在地上,砸出一道印跡。
武安國臉色大變,再撿已來不及,立馬調轉馬頭,往本陣奔去。
呂布見狀,冷笑:“哼,想從我呂布手下活命?可沒那么容易。”雙腿微微一夾馬腹,赤兔受意,四蹄舞動,朝著武安國追去。
赤兔不愧馬中之王,武安國所騎之馬,也不過是普通馬匹而已,如何能跑得過赤兔,僅僅瞬息間,便被呂布追上。
呂布臉色閃過一絲獰笑,手中方天畫戟高高揚起,猛然劈下。
完了,武安國感受到背后惡風,心中明了,不由閉上了眼。
“賊子爾敢?”
千鈞一發,陣中太史慈見武安國有難,猛然一聲爆喝,弓拉滿月,緊接著,太史慈瞄也不瞄,箭隨心動,一聲悶響,箭矢化作閃電,瞬息掠出,射在呂布手中方天畫戟尖端,將其打偏。
經過上次的教訓,太史慈已從孔融處討來一把鐵胎大弓,這次見武安國受難,正好派上用場。
血光閃現,太史慈雖將方天畫戟打偏,躲過要害,救得武安國一命,然而,其左臂卻未躲開,被方天畫戟上的月牙刃砍下,血流如注。
武安國也算好漢,即使如此,竟也咬牙未叫出聲,僅僅是痛哼一聲,忍了下來。
“咦?”呂布也未料到竟能有人能從自己手中救出武安國,不由發出一聲驚疑,順著箭矢射來的方向望去,便一眼看見還未收回大弓的太史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