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辱臣死,未等向云回話,典韋便已勃然大怒:“呂布小兒休得張狂,你家典爺爺在此。()”言罷,典韋未等向云發話,便突然策馬沖出,殺向呂布。
“哼,不知死活。”呂布撇了撇嘴,并不驚慌,催動胯下赤兔馬,手掌方天畫戟,迎上典韋。
“呂布小兒,受死。”驟一接近,典韋猛然一聲爆喝,驟然從背后取下一根小鐵戟,朝著呂布狠狠投射而去。
鐵戟劃破空氣,發出陣陣破空之聲,直取呂布,若是普通小將,面對典韋這一襲擊,恐很難避開,可典韋面對的,卻是溫侯呂布。
“雕蟲小技。”呂布反應不可謂不快,在典韋手投向背后時便有所察覺,因此在典韋投出小鐵戟后,呂布并不驚慌,方天畫戟微揚,在一陣碰撞聲中,輕松的蕩開典韋的小鐵戟。
恰在此時,雙方正巧策馬殺至。
典韋虎目怒睜,乘著呂布剛格擋開小鐵戟之際,猛然高舉鐵戟,朝著呂布劈去。
好呂布,察覺到典韋意圖,不慌不忙,方天畫戟纏腰一個旋轉,戟桿帶著呼呼風聲,迎上典韋的鐵戟。
鏘一聲交觸之聲。
呂布、典韋二人皆屬天生神力,二人對碰,力道相拼,半斤八兩。
被呂布格擋開后,典韋也并不意外,另一把鐵戟也帶著呼呼風聲,再次以一個刁鉆的角度朝著呂布劈去。
呂布目光如電,借著剛才的反彈力,方天畫戟再次纏腰反旋轉而回,雙掌猛然反手一推,方天畫戟猶如靈蛇出洞,猛然刺出。
叮一聲清脆的金屬交鳴。
呂布一戟刺出,竟剛巧刺中典韋短鐵戟鋒利的劍刃上,將其攻勢輕松化去。
就這普通的一擊,看似簡單,然而,想要在對敵中輕松做到,沒有十來年的功力,幾乎不太可能,由此可見,呂布的戟法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典韋目光一凝,神色凝重,驟然一聲爆喝,舞動雙戟,狀如惡魔,再次迎上,與呂布酣戰一處,其神態若是被幼兒看見,定能嚇得哭不出來來,真不愧是有古之惡來之稱的典韋,果然名符其實。
后方,向云亦是凝神觀戰,心中一片沸騰,不管何時,只要一看到呂布的戰斗,他心中始終有股悸動,作為一個男兒,當要如呂布一般霸氣無雙,向云外表看似隨和,其內心卻是非常渴望戰斗,不過,他還是更傾向做一個梟雄,加上此刻他有傷在身,亦不可出戰,只得在一旁觀看典韋與呂布酣戰,心情澎湃。(.)
“仲康,準備隨時援助惡來,此戰,許勝不許敗。”向云心中略微思索,己方目前已士氣萎靡,若是能在斗將上壓素有天下第一猛將之稱的呂布一頭,定能振奮士氣,讓待會突圍增添一點幾率。
“放心吧大哥,某曉得。”許褚亦是神色冷峻,緊緊盯住場中二人戰斗,不敢怠慢。
向云點點頭,轉過頭,對身后高順、徐榮諸將做了個手勢。
二人頷首,表示明白。
場中,戰斗已經行到白熱化階段,典韋力道奇大,氣力渾厚,若是遇到其他任何人,典韋自然不懼,可他如今面對卻是呂布,呂布這小子不知吃什么長大的,氣力竟與他不相上下。
呂布出生偏遠地帶,處境艱難,常年與虎豹豺狼為伴,甚至是喝野獸奶水長大,練就了一聲鐵皮銅骨,而后又拜得名師,學得一身好戟法,再加上弓馬嫻熟,又得赤兔馬相助,能成為天下第一猛將,倒也并不意外。
雙方在交戰幾十回合后,典韋黑臉泛紅,逐漸露出不支,要不是這幾年隨向云以來,向云常讓其練習騎術,恐現在早就堅持不住了。
雙方再次交戰幾合,呂布驟然爆發一股冷冽的氣勢,一戟擊偏典韋鐵戟,乘著典韋一個空檔,驟然一戟朝著典韋刺去,出手狠辣。
“吼”
就是此刻,見典韋有難,許褚猛然一聲虎嘯,策馬沖出,大刀直取呂布。
如今,許褚所用的兵器是一把猶如春秋大刀的長刀,乃鑌鐵鍛造,重七十八斤,長一丈一,雖不算頂尖武器,但比起普通兵刃,不知好上多少倍。
記得上次為了試驗天降隕石的硬度,許褚折損了一把大刀,向云本答應許褚,用隕石為其鍛造一把兵刃,不料,在回去后,向云找鐵匠搗鼓很久,才無奈發現,普通火焰根本無法熔煉隕石,向云欲用隕石鍛造兵器的計劃,也因此擱淺了。
不過,向云并未放棄,他知道,不管什么礦石,總會有一個熔點,而隕石的熔點,無非是比較高而已,相信只要能提高熔煉技術,以后定能用隕石鍛造出一些特殊的兵器。
沖至呂布,許褚爆喝,大刀注重爆發力,借助馬力,力貫大刀,高高揚起,狠狠朝著呂布劈下,意圖圍魏救趙。
果然,面對許褚,呂布雖然狂傲,但也不敢怠慢,急急回轉方天畫戟,迎上許褚。
刀戟相撞,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交觸聲,勁氣四溢。
許褚怒吼著,橫刀再劈。
鏘鏘鏘
呂布劍眉一挑,連連接下許褚攻勢,幾回合后,終于一聲暴吼,發飆了,一戟狠狠蕩開許褚大刀,展開狂風暴雨般的反擊。
許褚亦是不懼,大刀或劈、或砍、或挑、或撩,各種招式,大開大合,霸氣非凡。
顯然,許褚亦深諳刀法其道。
這時,緩過勁來的典韋也策馬迎上,與許褚二人同戰呂布。
呂布以一敵二,絲毫不懼,雙眸之中戰意飆升,方天畫戟舞得虎虎生威,滴水不漏。
場中,打的是驚天動地,場外,士卒吶喊聲也是驚人,在冷兵器時代,斗將乃一大特色,勝方,不僅可提高將士士氣,運氣好還能斬殺敵將,為接下來的戰斗減輕一些負擔,因此,在斗將時,眾人都會打起萬般精神,全力以赴。
呂布之威,常人難擋,好在典韋、許褚二人并非常人,二人隨便挑出一個,按三國武將武力腰圍計算,皆是數一數二的頂級猛將,二人同戰呂布,雖然無法打敗呂布,但呂布要想打敗二人,似乎也不太可能。
戰斗一直延續了一餐飯之久,見三人久久無法分出勝負,向云再沒耐心等下去,乘著五千西涼鐵騎注意被場中戰斗吸引之際,悄然轉身對高順、徐榮二人發下總攻命令。
見到向云手勢,徐榮微微頷首,驟然一聲高喝:“眾將士,如今我等孤軍深入,陷入敵群,若是被圍困,必死無疑,想想家中的妻子兒女、父母雙親,不為自己,為了家人,眾將士,隨我殺!突圍!”言罷,徐榮一馬當先,朝著前方沖殺而去。
“殺!殺!殺!”聞言,早已因觀看戰斗而熱血沸騰的士卒,猛然一陣齊齊爆喝,在徐榮帶頭下,兩千騎兵紛紛嘶吼著策馬沖出,朝著對面攔路的西涼鐵騎殺去。
“刀盾兵在前,弓弩手、長矛手在后,配合騎兵,掩殺敵軍。”身后,高順仰著萬年不變的撲克臉,發號司令,開始指揮者剩下最后幾千步卒向前推進。
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向云與呂布展開野外對決之時,在距離澠池縣城不遠,澠池縣與新安縣交界處的官道上,夕陽下,一道白色的身影正策馬狂奔。(抱歉,前面將新安打成新平了,見諒。)
拉近鏡頭,白袍銀甲,長發飛揚,隨著胯下神駿的白馬奔馳,身影一張一松。
此般造型,不用說,正是單騎闖營的常山趙子龍無疑,趙云本在經過一番大戰后,已全身浴血,結果老天似乎見不得他這般鮮艷的造型,一場大雨后,也洗凈了趙云渾身鮮血,且經過一陣奔馳,狂風吹干了渾身水分,讓其恢復了原本神態。
也虧得趙云自幼習武,不然常人在渾身濕透的情況下策馬狂奔如此之久,非生病不可。
趙云雙眸有神,緊緊盯住前方道路,策馬瘋狂奔馳,心中不禁感嘆,向云給他留的這匹駿馬果然是良駒,連續奔馳如此之久,竟還有余力,耐力好的驚人,如此好的馬匹,向云竟將其留給自己,趙云心中感激難以細表,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以最快的速度匯合向云。
馬兒飛快奔馳,突然,前方道路上出現一群神色狼狽,背著行囊的難民。
難民們行色匆匆,滿臉驚恐,似乎身后有著很可怕的惡魔一般。
趙云見狀,心中一動,一拉馬韁,馬兒瞬間人立而起,趙云身形轎健的翻身下馬。
不顧難民們驚恐的神色,趙云抽身迎上,盡量緩和語氣道:“敢問諸位從何處而來?”
聞言,難民們你看我,我看你,誰也未說話,其中一個年長的老人倒是見多識廣,見趙云彬彬有禮,便拱手道:“我等本乃洛陽居民,董卓無道,被其強行驅趕往長安而去,大幸的是,途中被一個年輕將軍救下,才有機會反回家園。”
“哦?”趙云聞言,心中一喜,追問道:“敢問那年輕將軍是否乃宜城侯向云?與某一般身披一身亮銀甲?”
ps:最近始終感覺寫的很差,還有人看么?